《-言-情--》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終於把寧兒送走了,花想容嘆了口氣,覺得寧兒這個平時不愛說話的丫頭話一多起來還真是比起鈴鐺那話多的丫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又想起鈴鐺……花想容忽然無奈的一笑,縮骨功,還真有他的!
想罷,花想容回到廚房將還沒吃光的飯又扒了幾口,這才收拾好碗筷,走出了廚房。
夜涼如水,正適合坐在安靜的院子裡擡頭去看天空。
她搬了一個落滿灰塵的搖椅,不知是誰這麼天才把這東西藏到靜心庵了,落坐之後,放任自己無力的躺進搖椅裡,擡起眼看向靜謐的天容,數着一顆一顆的星星。
自從孩子流掉後這一個多月她就一直在牀上被折騰着,有時候她甚至是懷疑花想容的身上有什麼怪病,每次月事或者有關身體冷的時候就一定會折磨她折磨得要死。
終於恢復了一些,她也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未來的路。
仔細的算一算,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兩個月就要滿一年了,這一年,她一直在耍小聰明的以爲能偷到某隻根本就沒有心的人的心,卻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走進的,卻竟然是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當然,她是不甘心就這樣在靜心庵裡生活一輩子的,她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失敗了,然後再爬起來,雖然有些艱難,但不代表她失去了依靠就不能活下去。
回不到二十一世紀了,這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她也就不能再把目標放到什麼腰牌什麼綠植村上了,她現在需要好好計劃一個目標,離開靜心庵,離開錦王府,離開那個沒有心的男人,遠離這些無情無義的帝王將相。
到了這個陌生的時代有十個月之久,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彷彿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快樂着,卻從來沒有自由過。
她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個陌生的時代廣闊的天地,世界之大,總有一處屬於她的容身之所吧?既然老天爺莫名奇妙的把她送到古代來,那就代表這裡總是會有需要到她的地方,而不是讓她永遠呆在這個囚籠之中面對籠外的那隻冰冷的狐狸。
擡起眼,以30度角的方向看向天空,本來應該是傷感的,花想容卻忽然撲哧一笑,卻不知她的這一笑,將隱藏在不遠處的角落裡已經觀察了她很久的一個黑衣人驚的差點倒地吐血。
你想問她爲什麼從感傷的表情突然很囧的撲哧一笑?
因爲她想起了張愛玲的一句話:你在做什麼?我在仰望天空。30度的仰望是什麼?是我想念他的角度。爲什麼要把頭擡到30度?爲了不讓我的眼淚掉下來……
她沒哭,只是想笑,笑自己怎麼忽然傷感了起來,忽然又想起了很多曾經在她的心頭留下的話。
人最大的困難是認識自己,最容易的也是認識自己。很多時候,我們認不清自己,只因爲我們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錯誤的位置,給了自己一個錯覺。所以,不怕前路坎坷,只怕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
她從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所以,現在老天爺是在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讓她重新去選擇未來的路吧?
花想容仰起頭,以30度角的姿態優美的看着星空出神反思,直到感覺到脖子上噶吧一響,她忽然滿臉是淚。
她不小心扭到脖子了~~~~~~~~
黑暗中,角落裡的那抹黑影漸漸的走離,當花想容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只感覺脖子上一陣冰涼,嚇了跳,連忙伸手摸了一下,生怕脖子上那個突然出現的看起來很珍貴的項墜丟了。
可是當手一摸到那冰涼的東西時,花想容只感覺手指上一痛,猛然轉回頭,卻發現一柄冰冷的長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你……”她連忙收回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開始出血的小手藏於身後,擡起眼驚愕的看着眼前彷彿是在哪裡見過的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眯起眼,看着這個看起來似乎是腦子有問題的女人:“……?”冷眯起來的眼中迸射出來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怎麼又是你?”
花想容同時也驚愕的看着眼前見過一次的黑衣人:“厚!怎麼是你哦?”
黑衣人瞬間滿臉黑線,眼神冰冷的猶如萬年的冰川,手中的長劍漸漸收回,放入劍鞘,似乎是不打算理會花想容一般,轉身就要走。
“哎,刺客刺客,你不要走嘛!”花想容連忙上前,伸出手就拉住他的胳膊。
“嚇!”他周身透露出的寒氣差點沒把花想容凍個半死,知道他是不高興她碰他,就連忙又燦燦的收回手,改爲笑眯眯的看着他停頓下來的背影:“刺客大哥,你那個……有沒有興趣……呃……有沒有興趣帶個徒弟什麼的?比如說啊……女徒弟啊?你那個……看我這麼可憐,都被人關在這尼姑庵裡了,像你們這些江湖上的人,行俠仗義的,一定會救我出去的吧?帶我出去,然後讓我陪着你行走江湖?我們可以叫雌雄雙俠,或者要不雌雄雙煞也行!我們……”
黑衣人忽然轉身,只露出了的一雙眼睛異常的深邃,花想容驚愕的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只見他對着自己酷酷的冷笑了一下,終於開了口:“蕭越寒還在清沉園是麼?”
花想容瞬間一愣,眼神漸漸冰冷,猛然大叫:“他在哪裡關我屁事?”
黑衣人滿目冰霜,看着這個看起來似乎真的是腦子不太好的女人,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尼姑庵,彷彿是理解了爲什麼她會被獨自關在這裡。投給她一個遺憾可憐的眼神,又對着她酷酷的冷笑一下,一瞬間,黑影一閃,不見了。
“哎,喂!”花想容連忙想要追上去,卻發現那黑衣人的武功真是好得不像話:“喂!你真沒有想過要收一個女徒弟嗎?我這人很有天份的哎……”
四周靜悄悄的,只剩下她孤寂的回聲,與她重新變爲落漠的眼神交行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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