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桃花塢上那麼久,難道他們一直都猜到了我們躲進了哪裡嗎?爲什麼我們順着水流而下,他們竟然彷彿是知道們會從這邊出來一樣……”花想容將頭埋在公孫長卿的懷裡,儘量讓自己靜下心來。
“沒想到蕭越寒這麼神通,雖然找不到桃花塢,但卻知道我們會從這河順水而下,看來,是我又低估了他。”說着,公孫長卿也不禁微微蹙眉,手下輕輕拍着花想容的背:“容兒,不要怕。”
一直站在船頭,蕭越寒雙目冰冷的看着已經被包圍的那艘小船上那一緊緊相擁的男女。眼中的風暴越聚越多,可是嘴上卻還是露出一絲弧度越來越大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暗影悄悄轉過頭,看向蕭越寒臉上那詭異冰冷的笑時,不免打了個寒顫。恐怕,今日定會有人血漸當場了。
公孫長卿與花想容的船距離蕭越寒的穿只有十餘米的距離時,公孫長卿忽然扶着花想容一起站起身,然後他腳下在船上微微一頓,瞬間,剛剛還順着水向下漂流的船定在原地,不再向前移動。
而蕭越寒那邊的船也適時的停了下來。
花想容微微蹙着眉,不想見到蕭越寒,可是在這當頭上,她若是躲進了船艙裡,就好像是她有多怕他似的。她只是不想見到他,永遠都不想見到這個以感情爲武器傷害了她,甚至無情的掠奪了她腹中孩子的生命的男人,但是她不怕他,就算是有一天他的刀真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也絕對不會怕。
可是……爲什麼腿這麼軟?
花想容手中隱隱的顫抖,不知是因爲再見到蕭越寒時那勃發出的怒氣,還是什麼,公孫長卿輕輕握住她的手,轉眼淡笑着看着她,在無聲中默默的給着她溫暖的力量。
花想容靜靜的看着公孫長卿的笑,漸漸的靜下了心,對着他微微一笑。
此情此景,在另一面的蕭越寒的眼中,卻是醞釀着越來越多的風暴,暗影再次轉頭看他,卻見蕭越寒臉上那抹笑,越來越詭異,越來越讓人看着發冷。
“王爺……如何處置?”雖然明知現在開口是不知死活,但是就這樣僵持着也不是個事兒,暗影無奈的恭敬的走到蕭越寒身邊請示。
蕭越寒的眼神微微一頓看向暗影,然後收起那滿目驚心的詭異之笑,雙目冰冷的看向那邊正含情脈脈的一對男女,眼神瞟向花想容那張依然如花般嬌美白晰的臉,沉聲道:“不想死的話,便自己殺了你身邊那個男人。”
花想容渾身一震,感覺到公孫長卿握在她手上的力度不變,定了定心神,擡起眼冷冷的回視向蕭越寒:“我想,我的生死用不着你來規定。”
公孫長卿轉眼看向她,對着她溫柔一笑。
蕭越寒嘴邊勾起一絲佞笑:“如此……甚好!”
話音剛落,四周船隻上的大內侍衛與錦王府的殺手齊齊的飛身而至,衝向公孫長卿與花想容。
“容兒,進船艙。”公孫長卿語下雖然說着,卻在花想容想要搖頭說不進去的時候,手下掌風一轉,將她打入了船艙裡,然後飛身而起,自腰間將腰帶中盤旋着的軟劍拔出,與那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撕殺起來。
“長卿!”花想容被公孫長卿掌風送進船艙裡,又艱難的從裡邊爬了出來,擡眼看向公孫長卿以一人之力敵十幾人。
如果只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可是那些黑衣人全都是錦王府訓練有素的殺手,看樣子蕭越寒是早有準備,早就已經在這裡等着她們了。
“長卿!小心!”忽然兩個穿着大內侍衛衣服的人從另一艘船上跳了出來,花想容驚愕的看着那些大內侍衛。怎麼會是皇宮裡的侍衛?難道老皇帝已經徹底的不行了?整個皇宮都已經徹底的被蕭越寒操控了?
公孫長卿飛身一轉,手中獨劍在光影中看起來像是忽然多出了十多支銀劍一般。
這是花想容第一次看到公孫長卿使劍,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滿眼的殺意。這與他平時偶爾的防備不同,那一次在城西門外她看到他用筷子傷人的時候就已經很震撼了,只是沒想到公孫長卿是真的深藏不露,已經受了重傷了,竟然還能應付這麼多人。
受重傷?被心頭閃過的這一認知嚇到的花想容忽然從甲板上站了起來,滿臉緊張的看着漸漸開始處於弱勢的公孫長卿:“長卿……”她差點忘了,他受了傷了啊!他現身上有傷,怎麼可能敵得過這些人。
漸漸的,花想容看到公孫長卿額上冒出的薄汗,而那些殺手因爲訓練有素,這短短的交戰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對受過傷的公孫長卿來說,已經越來越吃力。
眼看着那邊飛過來的黑衣殺手上的劍自他背後偷襲,花想容連忙扯起嗓子大叫:“長卿,小心身後!!!!”
公孫長卿一聽,迅速轉過身,但因爲晚了,肩上還是被劍刺中,鮮紅的血染紅了他一身白衣,花想容驚恐的呆站在甲板上,看着公孫長卿微蹙劍眉,身子重重一頓,隨即擡起手中的劍將那人揮開,然後不顧肩上的傷,轉身再戰。
“長卿!長卿!不再打了!你受傷了!長卿!!!!”花想容嘶聲大叫,無力的跪坐在甲板上,忽然轉過眼,看向視線一直都停在她的身上沒有離開過的蕭越寒。
他的目的,是要殺了公孫長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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