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最後一個要跳的舞,花想容就頭痛。
墨雲在她走到後邊的那一刻,已經換好了裝,只見墨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彷彿只是把花想容只贏了一場當做小cass,這真的讓花想容很不爽。
花想容回以一抹淡笑,不再去看墨雲的清冷高傲,轉身走了進去,換下身上的衣服。還好是在暖池上,否則就她穿的這麼少,不被凍個半死也絕對會再次感冒。
當她換好了衣服正出去要讓珠兒幫她換臉上的妝和髮型時,忽然見蕭越寒走了進來,臉色非常難看。
花想容一愣,連忙轉身就要去裝做忙碌。
“過來。”冰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花想容咬了咬脣,無奈的轉頭,有些不情不願的看着他:“幹什麼?”
蕭越寒大步走上前,不顧四下有人在場,直接一把攬住她的腰,俯下頭在她耳邊咬牙切齒道:“你想讓朕把今天所有在場看到你的男人都殺了嗎?嗯?”說着,就感覺到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重重的收了一下力度,疼得花想容髭牙咧嘴。
不過,也正是在這時,花想容卻也發現……
蕭越寒對她,果然真的不一樣了!
有了此一發現,花想容忽然勾脣一笑,轉眼在蕭越寒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我這不是爲了贏嗎?”
“你明明可以跳其他的舞。”蕭越寒咬牙切齒,但因爲四周有人在場,他不好發作,只是警告似的掐了掐她的腰,然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又走了出去。
花想容長吐了口氣,擡起手連忙扇了扇臉上的汗,轉頭看向呆站在那裡的珠兒:“別傻站着,快給我換妝吧。”
沒多久後,花想容忽然好了衣服,正好看到墨雲已經跳完了,一臉自信與高傲的走了進來。
她知道墨雲跳的一定是更精彩的舞蹈,聽着外邊持續不斷的歡呼聲就知道了。
花想容不由得撇撇嘴,站起身,要幾個人上臺做準備,然後清了清嗓子,對着那邊正在卸妝的冷傲公主淡淡一笑,轉身,淡定從容的走了出去。
臺下衆人已經坐定,因爲四周的淡淡的樂聲響起,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着這有些悽美的曲調。
蕭越寒也靜坐在“評委席”上,眼神依舊有些冰冷,似乎是很不爽她剛剛在衆人面前那麼暴露。
男人的佔有慾啊,有時候比女人還要強勝。花想容暗自乍舌,然後便走上了臺。
臺上已經圍好了一大塊帷幕,在帷幕的後邊開始展出一幅幅有幾個人用手和身影組成的場景。
花想容站在帷幕前面,轉身與那帷幕後邊形成的人影開始了一場彷彿是舞蹈又彷彿是在述說着什麼故事的場鏡。
她與那帷幕背後配合着她的人影,大概的將花想容與蕭越寒的與她的事情給演了出來,從一個女子十三歲與青梅竹馬被迫分開,十五歲嫁給另一個男人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而那個男人處處利用她。
她將女子的絕望糾結和傷心都用着狂烈的舞動給演繹了出來。
臺下靜悄悄的一片,全都寧神看着臺上那個故事,花想容沒敢去看向蕭越寒的眸子,她知道他一定看得懂。
臺上的帷幕忽然變成了一大片的波浪在臺上翻轉,花想容漸漸從波浪中擡起身,彷彿是在掙扎,卻又跳着優美的舞蹈,越跳越激烈,越跳越激烈。
女子站在兩個男人中間,一個男人身穿白衣是她的青梅竹馬,一個男人頭帶龍冠冷傲羣雄。
女子站在兩人中間猶豫不絕,女子發現了自己愛上了她的丈夫,可是她卻又愛着她的青梅竹馬。忽然那個頭帶龍冠的男子一劍刺死了那個白衣的男子,女主忽然狂亂的舞動訴說着她的心情。女子跌坐在地上,滿目悲悽,但再次望向那頭帶龍冠的男子時,眼神複雜難懂,似愛似恨。女子緩緩的擡起手,想要抓住白衣男子漸漸遠離的身影,卻硬是被龍冠男子拉住,禁錮在懷中。
女子掙扎,直到掙扎到無力。靠在龍冠男子的懷中漸漸倒了下去。
直到,臺上的帷幕再次變化,一切彷彿是慢場景一樣,忽然四周出現了危險,龍冠男子將女子擋在身後,有人刺殺他們,男子爲了保護女子而爲她受了一劍,女子當場愣住。
四周的一切都漸漸的遠離,哀傷糾結的曲子在四周慢慢的流動着。
花想容的舞步漸緩,表現出她的迷茫……和她的疑惑……
直到最後……最後的最後……女子緩慢的舞動直到似乎是了無生氣的倒在地上,靜靜的,一動不動……
哀傷的音樂漸行漸緩,四周響起的靜靜的歌唱聲。
響更漏,窗影斑駁,脫玉鐲,木蘭落,如有諾,死生契闊,月成朔,天也歿,韶華凋,九龍逐濤,戰火燎,情可拋,剪影描,宮牆紛擾,蛟龍嘯,入碧霄。
看盡三十三宮闕,最高不過離恨天,紫禁巔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世人嗟嘆,數遍四百四病難,最苦不過長牽念,水袖挽,再唱出秋水望斷……
負朱顏,心字成缺,看盡三十三宮闕,最高不過離恨天,數遍四百四病難,最苦不過長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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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