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也不知道是爲什麼,鈴鐺只是大概的跟她講了一個故事,她卻連續的一直在做着這些不屬於她的夢。
那些花想容與公孫長卿的過去,那些她根本不知道的故事,一直在她的夢裡迴盪。
眼前又閃過花想容站在桃花飄香的落院之中,甩開了那白衣男子的手,她一直看不清那白衣的男子的臉,但是卻還是能感覺到從他身上蔓延出來的哀傷。
眼前是一株青梅,花想容擡起手,狠心的折斷……
彷彿是哪裡傳來的心碎的聲音,震撼了正在睡夢中的花想容,她突然一個激靈,翻坐起身,卻是驚愕的發現自己不知身在何處。
“醒了?”一絲冷冰冰的帶着幾分嘲諷的聲音在旁邊傳來。
那聲音……?
花想容突然一愣,猛的轉過頭,看向斜臥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的左側,手中拿着一支還冒着熱氣的茶杯,雙眼凌厲卻飽含詭異笑容的看着自己的蕭越寒。
“你……?”花想容一看到這個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的男人,頓時心裡傳上一陣火氣:“你肯見我了?”
蕭越寒不置可否,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身旁的一本像是兵書的東西,也不理會她,徑自看了起來。
花想容本來想繼續問,但是突然發現他身旁那個桌子的造型奇特,又忽然發現身下鋪着的是很厚的軟墊,而身上還是她睡覺之前換下的那身睡衣,四周有着微微的搖晃,好像與地面有些距離感。
剛剛在夢中時心頭的刺痛漸漸的消失了許多,花想容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問道:“這是在哪裡?”
蕭越寒不語,繼續看書,彷彿當她不存在一般。
花想容咬牙,維持的大家小姐風範與漸漸剝離,也不知是心裡對夢中的事情還有些介懷有些難受,還是因爲她憋着氣被軟禁了N天才終於被放了出來而想要爆發的怒氣,再加上明明好好的睡覺,一醒過來突然就在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她實在很想發火。
花想容上前一把抽出蕭越寒手中的書,咬着牙低罵:“看什麼兵書,這破書不看能死啊?有空的時候你怎麼不看看三十六計?你以爲你裝着看這破玩意兒就不敢打擾你了是不是?”
蕭越寒冷眯起眼,剛剛很平靜的眼中瞬間積聚起不小的怒氣,冷眼看着她:“把書給孤王。”
“不給。”花想容將書擦到身後,雙眼瞪的老大:“你先告訴我,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蕭越寒忽然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似乎是正在隱忍着,免得他一掌把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劈死。
“馬車上。”蕭越寒冷聲道。
“馬車?”花想容一愣,連忙轉身揭開一旁的一個像是窗口的小簾子,看向外邊緩緩過去的街道:“爲什麼會在馬車上?我們要去哪裡?”
她正問話間,只感覺手中的書被抽走,她一愣,轉過頭瞪向似乎是無心理她的蕭越寒,瞬間又想起前幾日他軟禁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