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個奴才拉出去,斬了!”蕭越寒冷眯起眼,繡着金龍的黑袖下邊的手掌滿是殺機,卻是在看向一直驚愕的站在那裡的德妃時,眼中的殺意稍微泯滅,只見他忽然露出一絲幾近咬牙切齒的冷笑:“德妃可是對這一幕有所解釋?”
“皇上,臣妾不過是教訓一個奴婢而己,用不着皇上如此大動干戈的來審訊臣妾吧?”德妃一見蕭越寒在這種時候還忍着沒訓斥自己,頓時想到了她爹現在在朝中的地位,便壯了些許的膽子挺胸擡頭的看着他:“花想容這個濺婢剛剛給臣妾倒杯茶都不會,還留她有何用!臣妾又沒殺她,只是教訓了她一下,哪知她就此不起來了,臣妾想啊,她既然喜歡躺着,那就讓小福子和小全子去嚇嚇她而己……皇上,臣妾並未做錯!”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小福子小全子頓時嚇得跪在地上,雙腿顫抖,卻是自知活不成了。
誰敢碰皇上的女人啊!若不是德妃娘娘給他們的銀子多,若不是德妃娘娘說皇上一個半月後纔會回來,那時候花想容肯定已經死了,不會有人找上他們的,他們也絕對不會敢這樣做啊。{??}
“皇上饒命啊……皇上……”
“拖出去!”蕭越寒頓時閉上眼,不去看那兩個他狠不得親手凌遲了的太監。
“皇上饒命啊啊……皇上……皇上饒命……!!!”
直到那兩個太監被拖了出去,求饒的聲音漸漸遠去,花想容還一直縮在椅子後邊顫抖着,連小阿靈在一旁焦急的抱着她大叫着她,她都聽不見。只是一雙手緊緊揪着胸前的衣服,整個人顫抖個不停。
“皇上!您要殺了臣妾宮裡的人,意思是您覺得臣妾做的不對嗎?”德妃忽然走上前,大膽的直視向神色冰冷的蕭越寒:“臣妾只是處罰一個宮女,何況還是一個曾經偷竊國寶的早就應該死了的宮女!皇上你已經包庇她多時,難道臣妾現在只是因爲她做錯事而懲罰她,您就想……”
蕭越寒不等她說完,沉冷的眼神便直接掃進德妃的眼裡。
德妃一頓,利馬閉上嘴,卻是憤憤的滿臉的毫無懼色。
“皇上,時機未到!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再忍幾天。”暗影一看蕭越寒似乎是不想再留德妃,正要下旨說什麼時,連忙上前一步拽了一下蕭越寒的衣袖,在他身後低語。
蕭越寒頓時停滯了一下,目光冷冷的掃向暗影,見暗影對他點了點頭,身上那抹肅殺之氣頓時削減大半,卻是視線再看向那邊被正大哭大叫的小阿靈抱着的花想容時,藏手袖中緊握的雙手忽然鬆開。
只見他臉上剛剛還冰冷的表情瞬間變成風輕雲淡的一笑:“愛妃罰奴婢是沒錯,不過花想容現乃浣衣局的宮女,並不屬德玉宮管轄,無論一切責罰,愛妃還是有些越矩罷了,隧,朕罰愛妃於德玉宮內面壁三日以思己過,愛妃覺得可算公平?”
一見蕭越寒這樣輕易的就放過了她,德妃頓時挑眉柔柔的一笑:“皇上自然公平,臣妾認罰。小燕,隨我入寢殿,三日不得出來。”
說罷,德妃彷彿纔是正直又雍容的那一個,得到了懲罰卻彷彿又像是勝利的公雞一般高昂着頭走了進去,卻在路過那個還縮在那裡顫抖的花想容時,眼角的殺機越來越濃重。
花想容,這一次算你命不該絕!但是下一次!你可就沒有這麼好命!
“娘!娘你到底怎麼了……跟阿靈說話啊,不要不理阿靈!”阿靈大哭着,用力搖晃着花想容的胳膊,卻又被她一動不動的表情嚇得眼淚掉的更多,甚至她臉上那到現在還沒幹涸的血讓阿靈覺得阿孃再也不會理她了一樣。
“娘!求求你不要不理阿靈……娘……”
蕭越寒瞬間快步走了過去,將花想容緊緊依靠的椅子給揮到一旁。沒有了支撐的花想容頓時又是一抖,特別是一感覺到男.性氣息停留到身邊時,更是忽然面色緊張的咬着脣用力搖着頭:“不要……不要過來……”
“娘!娘……”
“無憂。”蕭越寒擰眉,看着她額上那一塊像是剛剛撞傷的傷口,看着她消瘦到皮包骨一般的臉頰,頓時伸手將她攬了過來,卻是感覺到她在懷裡奮力的掙扎似乎是在懼怕些什麼。
“不要!!放開我……不要碰我……放開我!放開!!!”花想容手下緊緊揪着胸前的衣服,整個人顫抖非常,甚至在蕭越寒強制的要抱起她時,她忽然猛的轉過頭在他肩上狠狠咬住。
蕭越寒皺了一下眉,卻未甩開她,手下一把將她瘦到嚇人的身子橫抱起來,緊緊按到懷裡。
那一瞬間,已經**個月不曾有過的那種彷彿是差一點就失去她的感覺像是又回來了。
剛剛,他若是晚了一步,不僅僅是她的命,恐怕那兩個太監也已經將她……
不由得,蕭越寒收緊了手臂。
“放開我……放我下去……放開我!!!!”花想容鬆開他已經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的肩,根本看不清抱着自己的是誰,只是本能的撕心裂肺的大叫着掙扎着,身上的已經遮蓋不住身體,蕭越寒忙將身上的龍袍外衫脫了下來,覆裹住她不知爲何忽冷忽熱的身子,感覺到她的顫抖和驚恐的大哭大叫,蕭越寒終於承認自己這一次或許是真的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