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卿挑着魅惑的眉眼,去看端木槿,眸中流光溢彩光華無限媚光流轉。
端木槿身子一僵,看着蕭玉卿那樣子,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卿卿……”
蕭玉卿手指略微使力,扯掉端木槿的腰帶,嘴角一翹,露出幾分挑逗的笑容:“美人,今天我們玩兒點兒新鮮刺激的!”
端木槿心頭一顫身體一緊,反應更大了,口乾舌燥的舔了舔脣,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點兒上,讓他渾身燥熱的想要迫切找個地方發泄:“卿卿……”
“別急,我們慢慢來!”蕭玉卿手指勾着他的腰帶,然後緩緩俯身下來,魅惑的眉眼湊近端木槿的,兩人目光越來越纏綿,在還有一寸的地方纔停住,看着端木槿期盼的目光,露出個魅惑衆生的笑容,雙手拉着端木槿的雙手壓倒他的頭頂,然後將手中的腰帶緩緩纏住他的手腕:“美人,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嗯!卿卿……快點兒……”端木槿迫切的看着蕭玉卿,臉色急得通紅,恨不得翻身將這個磨人的丫頭直接壓在身下,乾脆利落的吃掉。
蕭玉卿手指靈巧的打了個結,然後緩緩起身,從他的身上下來,側身躺在他身邊,支着頭饒有興趣的看着端木槿急色的模樣,最終目光定在凸起的位置,‘噗嗤’笑出來:“美人,爺今天……沒興致了!”
說完,蕭玉卿一躍而起,將披風一攏直接衝了出去,看到門外等着的文左,笑容一收,面色一稟:“你主子在裡面呢,他叫你進去!”
文左在門口走來走去,就是爲了引起主子的注意,可是半天都沒有叫他,他正急的頭頂冒煙呢,現在聽到蕭玉卿的話,根本連懷疑都沒有,就衝了進去。
蕭玉卿忍住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怒吼聲:“滾!”
“哈哈哈……”蕭玉卿大笑出聲,拖着衛民回了蕭府。
端木槿真是沒有想到蕭玉卿竟然敢這樣玩兒他,雙手被綁起來,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系的扣,越掙越緊,關鍵是下面的部位還直挺挺的,他這又氣又怒,還沒有平復情緒,文左就衝了進來。
文左也是嚇了一跳,他急匆匆的衝進來本來是要稟告最要的事情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嚇的他早就忘了,他怎麼也不會知道冷漠淡然高貴儒雅的主子竟然……狼狽的被扔在榻上。
端木槿雖然將文左吼了出去,可是被他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端木槿是從今往後都不想看到文左了。
文左也想到這一點兒了,心裡將蕭玉卿罵到了祖宗十八代,她就是生來克他的,只要遇到蕭玉卿的事兒,主子次次怒火都是撒在他的頭上。
端木槿平復了身體的異樣,從榻上坐起來,看了看絆住手腕的腰帶,係扣非常的巧妙,是越掙扎越緊。
端木槿露出個陰測測的笑容,微微斂眸,深吸一口氣,雙手使力,腰帶自中間崩斷,握着手腕動了動,然後起身攏了攏大氅,腳步輕緩的走了出去:“什麼事?”
“主……子……”
端木槿皺了皺眉,文左趕緊道:“蕭正然升了內閣首輔大臣,同時進駐兵部,剛剛蕭正然傳來消息,他會在三天後拿到西線兵防圖。”
“嗯,你去控制蕭文卿,然後讓蕭正然進宮求皇上賜婚!”端木槿撩起帽子遮住面容。
文左一愣:“賜婚?誰和誰?”
端木槿沒有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文左擡手給了自己一巴掌,他是越來越傻了!
端木槿一路走出去,嘴角越翹越高,他開始想象着三天後的新婚洞房該怎麼度過了,手腕處還傳來陣陣灼熱,不得不說卿卿的小手段還真是對他的胃口,他這個人慣於以牙還牙,也許那天該讓他的卿卿也嚐嚐這種待遇,或許連她的眼睛也矇住,更有情調。
文左懸着一顆心忐忑的跟在端木槿身後,完全不知道自己主子正春興大發。
蕭玉卿回了羨美閣,一邊是想到端木槿那個糗樣兒就想大笑出聲,一邊又有點慌亂,不得不說她對端木槿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這人就是一副白蓮花的樣兒,但是其實生了一顆黑蓮花的心,惡毒的沒有邊兒,她因爲心頭的氣一時忍不住整了他,後果可能會比較嚴重。
但是想到再過幾天,她就可以拖家帶口的闖蕩江湖,她的心也就放下了。
只要她出了花都,端木槿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畢竟他還有質子的身份,另外這人想必心裡還有一團恨想要找東國的那兩個報仇,所以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蕭玉卿得意的一笑,換了一套藍色的衣裙,然後披上大氅,去找蕭文卿。
蕭文卿的院子裡站了一堆的丫頭婆子,卻沒有看到衛青。
蕭玉卿皺了皺眉,看向一個丫頭:“大小姐呢?你們怎麼都在外面守着?”
“大小姐從宴席回來就進了房間,然後把奴婢們給趕了出來,奴婢看着大小姐的臉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宴席上遇到什麼事兒……”
蕭玉卿擺了擺手,微微沉吟,難道是因爲她提議離開,可是蕭文卿左右爲難,所以心情不好?
蕭玉卿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衛青一看到蕭玉卿立刻迎了上來,然後立刻關上了門。
蕭玉卿一愣。
蕭文卿看到蕭玉卿,露出一個難得的笑容:“玉兒你來了?我正收拾東西呢,我們是要往南走還是往北走?我看過地理志還有一些遊記,聽說越往北越冷,我們就要準備一些厚實一點的衣服,如果是往南,那就準備些春天的薄衫就可以了。”
蕭玉卿一怔,這種情況真是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你這是……”
“你不是說要帶我離開嗎?”蕭文卿整理完衣服,又拿出一把小鑰匙開了自己的小金庫:“玉兒,我自己的銀子有不到四千兩,還有一些金銀首飾,若是都賣了應該有個六七千兩,母親過世之前將她的嫁妝單子和鑰匙給了我,母親說她已經和祖母說過,那些東西是留給我們兩個的,暫時由我管着,不過庫裡面都是一些金銀擺件,如果一下拿出來換成銀子,恐怕沒有個好價格……”
蕭玉卿有些懷疑蕭文卿是不是以前離家出走過,經驗實在是沒有更豐富的了:“銀子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手頭足夠我們用的,母親的這些嫁妝……我們帶不走!”
蕭文卿坐在榻上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微微嘆了口氣:“玉兒,我不是想要母親的嫁妝,只是覺得那是個念想,那是母親在蕭家僅有的憑證,若是……”
“孃親根本不在乎,她連蕭家的祖墳都不想入,就算現在她還活着,她也不想入蕭家,那隻會髒了她輪迴的路。”蕭玉卿狠狠的道。
“玉兒,若是我們離開了,是不是過去這十幾年就成了回憶,以後再也回不來了?”蕭文卿眼神有些飄忽,看着房間的擺設似乎帶着濃濃的不捨。
蕭玉卿嘆口氣,對衛青擺擺手,然後坐到蕭文卿身邊:“姐,我們過去的十幾年其實就是個笑話,我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是蕭正然和祖母做的手腳,母親那裡其實也只是受了身邊人的教唆,孃親……纔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什麼?”
“我不知道蕭正然在謀劃什麼,可是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孃親,騙的孃親悔婚,然後在我身上弄了假身份,他到底在預謀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些都是他騙人的計量,或者與朝政有關,但是現在這些都與我們無關了!”蕭玉卿聳聳肩,不是她不喜歡戴國,實在是戴國的那位皇上讓她沒有什麼好感。
另一個也是最重要的,那個什麼引魂珮和鎮魂珮總是讓她很不安,從她和百尺長風講了酒精和現代的醫術,然後又交給蔣元瑞弄出許多現代的東西,賺了銀子之後她就開始不安,不是因爲她被別人奉承的目光燒壞了腦子,是因爲她覺得很是出人意料。
按說,從這些新鮮東西出世之後,引起的轟動一定很大,可是總好似有人在後面按着,底下按潮涌動,上面有人按壓着不讓釋放。
之後再聽了連青城說的那兩塊玉佩,想到他說的各國都知道什麼天魂血魄,她就不敢再有動靜,若是再有什麼神奇的東西,她懷疑可以直接定位了她,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天魂血魄可以一統天下?簡直是胡扯八道!
她根本沒有這個雄心,現代是存在,而她穿越之後到的地方是歷史,若是她動動手指改變了歷史,沒有了歷史的支撐,那麼現代的那些人那是物,還會存在嗎?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蕭玉卿就嚇得血液倒流,她估計是穿越歷史上最憋屈的穿越者,瞻前顧後,不敢妄動。
“玉兒,那……我們早點走吧,今天就走好不好?”蕭文卿一臉緊張的看着蕭玉卿:“我忽然有些心慌,我總覺的我們不會太順暢,玉兒你失憶以前曾經讓我置個宅子備用,前些日子我去了那裡,你不知道那裡竟然被燒成了灰燼,連本來守在那裡的老嬤嬤也不見蹤影,玉兒,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