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朱顏忽然一改常態來到福臨宮求見王后。
朱顏隨着宮人來到福臨宮後花園,花蔭滿庭,亭臺精巧,王后正在喂荷池中的錦鯉,容顏有致,怡然自得!
芳菲和李公公候在她兩邊,懷着戒備的眼神看着朱顏走來,朱顏一臉平靜地來到王后身後一福:“妾身見過王后娘娘!”
王后轉過身,朱脣含笑,一臉殷勤道:“蘭貴人免禮,請坐吧”
“謝娘娘”朱顏謝道,一臉謙和端張的在王后對面坐下,王后秋波一轉,問:
“蘭貴人甚少來福臨宮這,不知今個兒來所謂何事?不會是來找本宮談天的吧?”
朱顏一臉無奈,慘淡的苦笑:“娘娘怒罪,妾身淒涼,可沒有談天的閒情,這陣子宮中風雲莫測,人心惶惶,妾身位份低微,也慘遭他人暗算失去腹中孩兒,妾身恐慌,怕今天難於在後宮度日,所以希望得王后娘娘福廕避祐加以照拂,還請娘娘不要嫌棄臣妾”
朱顏說着誠心真意的跪拜在王后跟前,王后趕忙扶起她道:“蘭貴人言重了!本宮雖貴爲王后,卻有名無實不受大王寵愛,本宮有什麼能力照拂你呢?何不去找那些受寵的妃子比較穩妥”
朱顏聲音輕婉真摯:“娘娘貴爲後苑中宮,一國之母,鳳儀天下,是大王的左膀右臂,豈是那些一時春風得意的侍妃新寵可相比的”
旁邊的芳菲冷嘲熱諷道:“蘭貴人之前不是跟雪貴人走在一塊的麼?現在來娘娘這邊,可不怕你的好姐妹怪罪麼?”
李公公火上澆油,揶揄道:“芳菲姑娘,這蘭貴人是識時務,雪貴人尚未承寵眼看着又要失寵了,城門失火,禍及池魚,這時候跟她做姐妹還有什麼好處?當然是要明哲保身了”
“在這後宮,最忌來自別宮的人,可不能引狼入室,娘娘要慎啊” 芳菲說着勸王后,王后聽着兩人的話,臉色有些爲難,似有顧忌。
朱顏雖溫厚,卻也不是愚鈍之人,自然看穿了這三人唱的紅白臉,見王后爲難,她便一臉堅決道:
“妾身性子固執不夠圓滑,在後宮也就只有與雪貴人走得近些,不曾結與他人,如今來找王后娘娘,妾身自然會拿出自己的誠意”
王后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哦?!不知蘭貴人怎麼表示你的誠意?”
朱顏道:“娘娘在後宮最大的敵人便是珍妃,娘娘既介懷妾身與雪貴人關係,那妾身,便拿她們二人的情報獻給娘娘”
王后帶着譏諷的口吻問:“本宮還真想聽蘭貴人說道說道,不知她們二人還有什麼事是本宮不知情的?”
朱顏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不異查覺的猶豫,但很快又消失了:“娘娘耳聰目明,消息熟絡,自然是掌於整片後宮,但人力不比天網,難免會有此許的疏漏,相信妾身說的,娘娘會感興趣”
王后不笑了,臉色一沉,道:“說”
王后不笑了,臉色一沉,道:“說”
朱顏不疾不緩,細細說道:“後宮皆知雪貴人被大王處罰了,確不知大王只是讓她服食一種叫蝕心草的毒藥,娘娘見多識廣,定知蝕心草的藥效。珍妃得知此事,結合宮中所傳她與琛親王夜會的遙言進行威脅,讓她一個月內不得接見大王,這樣大王就會留在她身邊直到懷上王嗣爲止”
王后聞言,一臉陰笑:“什麼?原來她做着懷王嗣的打算?她以爲這麼做,既可在除去雪貴人的同時,大王還會再回到她身邊?”
朱顏憤然說道:“珍妃定是知道往日恩寵已不復,所以在做長遠的打算,她曾借華貴人誤傳遙言害死我腹中孩兒,如此惡毒的人怎配做人母親?”
王后見她痛由心生,已有幾分信她的來意,便安慰:“自作虐不可活,珍妃心術不正,上天自然不會垂憐她”
朱顏再次向她跪下,義詞凜凜道:“所以,妾身請求娘娘英查秋毫,切不可讓她的鬼計得逞,我們身上揹負的不只是自身榮寵,更繫着家族門楣,爲此,妾身不惜出賣雪貴人投奔娘娘”
六月,是個燦漫的季節,雖花落飄零,但自有新綠絢爛,也許梨花敗了,還有鳳仙花嬌!但再美的花也沒有百日的紅豔。
滿園新綠,荷塘生姿,王后拖着逶地華裙,繁麗步搖金光流溢,,一臉雍容氣貴地來到雕欄前,舒展柔荑,魚食未下,成羣的錦鯉便馬上鋒擁而聚,像小狗般搖擺的尾鰭諂媚乞憐!
王后笑了,說:“蘭貴人,給本宮一個信你的理由?”
朱顏早知她不會輕易相信自己,但她臉色平穩,似乎料到她會有此一問:
“目前娘娘在後宮的敵人不過是珍妃以及大王的新寵雪貴人,雪貴人被罰,性命危在旦夕,妾身繼續與她站一條線上,只怕日後孤掌難鳴,所以妾身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其次是珍妃,她害死我的孩兒,如今卻設計欲懷王嗣築固根基,娘娘認爲,我會原諒她麼?況且,如果妾身若願意爲娘娘效命,自會給娘娘帶來好處”
王后眉色一挑:“哦?什麼好處?”
朱顏一改往日的嬌柔,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自信與不可侵犯:“娘娘不要忘了,妾身家父好歹是當朝首輔丞相,有妾身孃家的勢力相助,娘娘便可可安坐後位無憂”
王后逼視着她,眼底閃着銳利,語氣陰森無比:“你顯赫的家世的確夠引起爲豪,但也是因爲這點,本宮也不得不防啊,左丞相位高權重,恐怕他的女兒也不會長遠居於人下,這萬一有人暗藏野心覷於這後位,本宮可就危險了……”
(PS:淚流滿面啊,每天徹夜碼字,這種臺下的苦功誰人知?親親們可憐可憐,多推薦推薦,潛水的親們也出來評論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