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說着猛然瞠大了雙眸,一下發覺事情的不對頭:“不對,這是陷井,雪妃是個陷井……”
萬公公本睏意繾倦,聽到太后的話一下驚醒:“什麼?您是說,大王知道王爺喜歡雪妃,便以此設局想將王爺治罪?如果真是這樣,那大王恐怕早就對王爺起疑心了,不妙啊太后”
萬公公越來越着急,心一橫道:“太后,要不要奴才去找人把那個活口給解決了?”
“不可輕舉妄動!”太后猛然一擺手,眼睛轉了下:“他深夜回宮,動靜卻這麼大,想必是做給人看的,正等魚兒上勾呢,哀家可不能上當了……”
萬公公:“那這……”
太后冷靜道:“明日,堂而皇之去詢問,事情鬧這麼大,哀家這做太后的,顧問一下總不爲過吧”……
翌日,寶華正殿。
凌鷹神情肅穆地問完顏御宇:“大王,昨晚帶回的那個人,要現在提審嗎?”
“人還沒到齊呢,再等會,她很快就會來的” 完顏御宇說着脣畔浮出一絲狡譎的笑意.
果真,他話剛落下,外頭就傳來太后與王后到來的消息,完顏御宇一改嚴肅,面色平靜的上前相迎:“母后來了,怎麼?連王后也一起來了,可是有什麼重事找孤王?”
王后朝他福福身:“臣妾見過大王”
太后溫和一笑,說:“聽聞天牢那邊有人劫獄,大王深夜帶兵前去擒拿,哀家可是想問,是不是雪妃出事了?”
三人假裝和睦,完顏御宇也是一臉僞善,扶着太后在上座上坐下,輕描淡寫道:“有人想劫她走,不過已經被擊退,這事關係琛親王與雪妃,想必這些劫獄的人也與此事有關,這回抓了個同黨,此人事關重要,不容有閃失,故而孤王將他帶回宮,正打算提審呢”
王后單鳳眼輕轉,試探道:“那雪妃可是要繼續行刑?”
完顏御宇:“推延了,這些劫獄之人驟然出現,恐怕此事尚有隱情”
王后眼中閃過失望,太后見一向守在外邊的凌鷹竟在大殿中,心下暗想,難道他們剛纔在商討什麼事?想歸想,但她卻一直面含微笑,波闌不驚:
“哀家與王后與是聽聞大王深夜出宮,所以思索着是不是有什麼大事,這纔過來問大王”
完顏御宇輕輕一笑,坐上寶座說:“孤王也是臨時收到密報才徹夜帶人趕到天牢,不說這些了,孤王要提審下這個餘黨,母后與王后可要一起陪審?”
太后點點頭,道:“也好,哀家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這般膽大包天,夜闖王都天牢”
完顏御宇沒有說話,眸子暗含譏誚嘲諷,他對一旁的凌鷹道:“把那人帶上來”
“是”凌鷹應聲而去,秦公公端着托盤,給三人上着茶水。
不一會,那個餘黨被帶到三人面前,一身黑衣,嘴裡塞着布團,神情視死如歸,像一塊石頭,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完顏御宇看了他一陣,淺笑着問:“你們劫雪妃的意圖是什麼?”
凌鷹把他口中的布團扯開,那人沉默,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完顏御宇又問:“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還是沉默,眼睛都沒動一下。
完顏御宇耐心極好,也沒動怒,偏着頭看着他:“昨晚你們極力護走的那人可是你們主子?”
這人眼神空洞,沒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變化,這一點,跟凌鷹有些像,凌鷹自然認得他這種眼神,便上稟道:
“啓稟大王,此人是一個死士,恐怕不會說出任何有關主子的事”
太后暗下鬆了口氣,看來萬公公所說不假。但完顏御宇卻邪邪的笑了,換了個姿勢,愜意的靠在座上斜撐着額邊,泰然自若地說:
“不說?即然問他不肯說,那就只好用其他的辦法了”
凌鷹道:“大王,可要屬下將他帶下去嚴刑逼問?”
完顏御宇微眯雙眸,睨着他,平靜地說:“先慢着,別說孤王不人道,且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他聲音冰冷清晰,像是對着殿中每一個人講述:“你知道梳刑嗎?今早有人上報,說昨晚獄中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獄卒企圖冒犯雪妃,雪妃現在雖是罪人,但她始終是孤王的妃,於是孤王便賜於那個獄卒梳刑”
殿中肅靜了,太后與王后的臉色難看,完顏御宇似乎間接的告訴她們,若是有人在背後趨機動了雪妃分毫,便是那個獄卒的下場!
完顏御宇說着撇過眸鋒問一旁的秦公公:“秦公公知道梳刑嗎?你說與他聽”
秦公公福福首:“回大王……奴才略有聽聞,據說這是以前一個小國懲治重罪之人的刑法,此梳非女子梳妝的梳,而先是將犯人放入熱水中燙鬆皮肉,然後用鐵刷子一把把抓下犯人身上的皮肉……”
完顏御宇笑道:“何止呢,據說那個獄卒被抓去身上的皮肉後,只剩骨架在外,因活命的器官沒有損壞,他依舊還有一口氣,擡起頭便可看到肋骨下那些跳動的肝臟……”
“大王……”王后與太后花容變色,臉都泛白了。完顏御宇見狀馬上改口道:
“孤王差點忘記了,這會還有女人家在,實不該說這個恐怖之極的刑法,即如此,那便換一個簡單些的吧”他輕描淡寫似說:
“其實這也不算是一門刑法,孤王以前曾帶兵屠殺過一個叫羅剎國的巫盅國,聽聞他們的貴族入殮都要童男童女陪葬,而這雙童男童女則要保持不變的屍體永守墓主。於是他們就想了個辦法,從頭頂和腳底打洞,將水銀灌入,順着血液,人體內部就會凝結,自然會永久不變,當然,這些在人死後是做不成的,因爲死人的血液不流通……”
(PS:喜歡美人吟的大大們,請你們寫點評論吧,淚奔~乍沒人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