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娘娘,不是奴才說,大王這是換着季節給您送呢,春季梨花,夏季曼陀羅,秋季是山茶,哪一樣都是按照你的喜受給送的,娘娘好歹得領情吧,這份恩寵這份深情,別人可是求都求不來的……”
他不知是不是知道事情的內幕,勸得很到位。但梨落想起他說的‘深情’二字,脣角立即浮出一抹冷笑,委婉的說:“再美的花,也總是敵不過四季,我不忍心,不想養花了”
“娘娘,山茶不像樁一樣,整個花朵掉落下來,而是花瓣一片片地慢慢凋謝,會把它的美麗綻放到最後一刻。那麼小心翼翼的凋謝方式,又怎能輕視它的心意呢?”
秦公公說起來,頭頭是道。梨落真的懷疑是不是完顏御宇讓他來遞話的,她不想再辨論,只得說:
“既然秦公公這麼說了,我就暫且留下吧”
“娘娘能想通最好”秦公公一臉釋然的恭恭身,道:“娘娘以後有什麼吩咐,可以儘管找奴才,奴才這就先回去了”
秦公公走後,梨落把殿裡的人都迸退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在空悠悠的殿裡轉着,然後轉到寢殿,她撫着那垂落在地的紗幔,不由得黯然神傷;
這裡的一切都曾是葭霞白露她們收拾,直到現在,似乎葭霞也會隨時從外面走來,然後屈膝一福,說:“小主,我們到外邊走走吧……”
“呵呵呵”梨落帶着眼淚苦笑了,轉眼間,一切成幻!
那場大火中,馥靈殘笑如花,在自己眼前倒下,那一幕的驚心動鬼魄不時不刻的浮在眼前,還有完顏御宇那張殘忍的臉,如同搖曳的火焰那般邪肆狠毒……
“我不會如你所願的”梨落走到妝鏡前,那起了那支尖尖的長簪。
琉璃與奉紫本就爲梨落不待見她們而感到苦惱,二人站在殿門前來回徘徊,不知所措.
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股腥味,謹慎的二人馬上警惕起來,用力的汲其着這種味道,不好!是血腥……
琉璃奉紫相視一眼,立即破門而入.大家見情況有異,也都跟在二人後面衝了進去.
寢殿瀰漫着血腥,紗幔隨風,安靜而悲傷的晃動着.梨落臉色蒼白的伏在妝臺上,眼睫紫閉着,順着那隻正在滴血的手往下,是一地的鮮紅,觸目驚心!
“娘娘!!”琉璃當機立斷的捏住了她手碗的傷口,一邊喊道:“快請御醫”
殿內一片慌亂,忙進忙出!
“娘娘你爲什麼想不開啊……。”祥子在一邊疾心痛苦的哭道,他本見白霞葭霞沒回來就感有異了,現在連娘娘都尋短見,天啊,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雪妃自殺的事很快就傳遍後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想遮也遮不住!
王后得知消息,一馬當先趕到瓊花苑,速度快得就像住在門對面似的。見御醫處理了梨落的傷勢,坐在一旁的王后急切的問道:
“御醫,雪妃傷勢如何?”
御醫福福首,恭敬道:“回娘娘,性命倒無大礙,但雪妃本來底子就弱,如今失血過多,怕是要調養一陣子才能恢復了,臣這就到御藥房開些益氣補血的藥送過來,讓瓊花苑三餐煎與雪妃服用”
王后:“那就有勞御醫了”
王后看似很有耐心,很有仁心,坐在瓊花苑說要等梨落醒來。朱顏聞到消息匆忙趕來,草草向王后行了個禮後,直奔牀前。
自從上次那碗酸梅湯出事以來,朱顏是第二次看到如此慘白的梨落,躲在牀上一絲氣色都沒有,嬌弱如她,怎奈得起兩次這麼折騰?
“你們說,妹妹爲何會出事?”朱顏問道殿中的人。
後宮的事務繁多,朱顏沒法第一時間迎梨落回來她很愧疚,當她掃視殿中卻沒看到白露葭霞時,心生疑惑和不安,直覺讓她頓時對那兩個新來的侍女產生了敵意。
“問你們呢,雪妃爲何會出事?”朱顏緊盯着她們兩人問道。
王后垂頭喝茶,低眉不語,脣角一抹不明的笑意一閃即逝。
琉璃奉紫跪下,說道:“娘娘說要休息,不讓奴婢服侍,等奴婢聞到異樣衝進寢殿時,娘娘已經……”
“那她爲何不要你們服侍?是不是你們服侍不周還是哪裡搪突了?”
兩人一怔,忙伏下頭。
這時,王后說話了:“蘭貴妃別急,這兩個侍女是從寶華殿調來的,大王的人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她說着,別有含意的說:
“本宮聽說雪妃是從東凡回來的,現在大王正帶兵攻打東凡呢,興許是雪妃在那與大王發生了什麼事,而不接受大王的人吧”
朱顏懷疑的看着她,問:“王后怎麼知道妹妹是從東凡回來的?妹妹只到雲恩寺祈福”
王后鳳眸中重現往日精光,詭譎一笑道:“本宮好歹是王后,消息自然熟絡些。只是雪妃在東凡到底遇上了什麼事,而導至她想要自尋短見呢?真是大有意味在裡面呀”
朱顏悻悻的回過臉,不想與她探討。不過王后的話的確問得有追測性。西麗與東凡正在交戰,而梨落是從東凡回來,但白露葭霞卻沒有回來,然後梨落自尋短見……
朱顏回想起梨落去雲恩寺之前,問了自己一個半明不解的問題,她說如果她做了背判大王和西麗的事,自己會不會原諒她?
看來,是發生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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