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大街上被鳳煜宸“偶遇”後,風輕輕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每天起來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
連着三天,連個照面也沒打,要不是每天早上店小二都會準時準點的送上早飯來,風輕輕都快以爲他的出現是她一時神經錯位的幻覺。
“叩叩叩”房門被人敲了三聲,有節拍有規則的響着,從敲門的手法來看就知道是經過訓練的。
風輕輕走到門邊,拉開門栓,見門外站着店小二。
“姑娘,你的早飯,還有這個,也是公子留給你的。”
風輕輕接過他手上遞過來的東西,那小二的下了樓後,關了房門。
將早飯放到一邊,風輕輕疑惑的打開被黑色的布包裹着的東西。
哇!好精緻的短匕!這做工,風輕輕一個外行人一眼都能看出是上乘,將短匕從鞘中拔了出來,比試了個來回,嗯,不錯,很順手!
回首間,瞥見包裹裡露出一張紙條,風輕輕好奇的將那張紙條拿出來。
“龍吟還給你”簡單的五個蒼勁的字,讓風輕輕皺了眉。
還給我什麼意思,難道這把短匕原本就是風輕輕的嗎?重新拾起放在桌邊的那把匕首,風輕輕前後翻轉,也沒印象這是風輕輕的東西,難道風輕輕的感覺不在了?我現在已經徹底地將她給同化了嗎?風輕輕在心裡反問着自己。
想着,風輕輕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嘶~是疼的,還很疼耶。
不管她了,既然你現在在我手上,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風輕輕摸着龍吟,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膨脹着。
中午,風輕輕在房間悶的慌,尋思着接下來該去哪?也不能老是住在這客棧裡,鳳煜宸這幾天早出外歸的出去約姑娘,萬一他突然忍不住要帶個姑娘回來享受,那她還留下來豈不是很尷尬?
這樣想着,風輕輕起身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帶着龍吟下了樓。
眼尖的掌櫃見風輕輕揹着包袱下了樓,連忙從櫃檯裡出來,拱手道:“風姑娘這是要離開了嗎?”
見是掌櫃的,風輕輕報以笑容,最近這幾日,這掌櫃的待她不薄,每次自己出門都會各種問好,回來也會問她一聲今天玩得怎麼樣,累嗎?
雖然年老了但是看起來很精神。
風輕輕見到他就會心裡舒坦,他有一種老者的笑容,不是商人的奸笑。
“嗯,該離開了,我已經出來好幾天了,對了老伯,你知道蘭亭小築在哪嗎?”風輕輕喜歡喊他爲老伯,這樣很親切。
蘭亭小築是鳳傾夜草廬的名字,風輕輕記下了。
“蘭亭小築,你是說蘭亭公子的那個蘭亭小築嗎?”掌櫃的到問道,神情竟然比風輕輕還驚訝。
“蘭亭公子?”風輕輕詫異道,是不是在說鳳傾夜?
見她面露疑惑,掌櫃的笑哈哈的講了這位蘭亭公子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他的豐功偉績。
“這位蘭亭公子啊可是世間少有的人啊,他體恤百姓,行醫行善在我們這兒可是出了名的。”
“哦?”
掌櫃的似回憶,道:“那年我和我的妻兒剛來到這瑞城,不巧一場大雨沖刷了這裡,而且好巧不巧的這裡突然發生了疫情,城外的人進不來,城裡的人不讓出去,他們封鎖了城門,一時間,瑞城成了人人避之的一座死城,沒有大夫願意進城爲我們醫病。”掌櫃的憶起當年,估摸着觸景傷情,說到這兒,嘆息了一聲。
“那然後呢?難道縣太爺沒有將這裡的事情告訴給皇上聽嗎?”風輕輕緊問道。
“說了,那些在京城當官的都貪生怕死,沒有人願意來,甚至還有人想說服皇上,讓放火燒城,當我們得之這一消息的時候,都惶惶不安,這時,就有人聽到城門外有人在叫喊打開城門。
大家以爲是皇上派人來放火燒城的,抵死不從,不管門外人怎麼說,大傢伙寧願一起死在城裡,也不讓他進城。”
“然後呢?”
“然後啊,你猜怎麼着?那人從城門外飛了進來,一身白衣飛揚,那容貌絕對世間難有,大傢伙都看呆了,以爲是天神下凡,是菩薩聽到我們求救得聲音,派人下來解救我們的,這之後,我們才知道,他是一名醫者,而且醫術高超,只要是沒被疫情折磨死的,都讓他給救活了。後來當我們想感謝他的時候,他居然悄無聲息的出城了,後來啊有人說看到他出現在榕山腳下,也有人說看到他進了一個叫蘭亭小築的草廬。姑娘要是想尋蘭亭公子,可以去榕山那邊碰碰運氣,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掌櫃的摸了把鬍鬚感嘆到。
榕山?她記得草廬後面確實有個山,不管是不是,去看看再說。
“謝謝老伯告訴我這些”風輕輕很感謝的道了聲。
“哪裡哪裡,姑娘一路多加小心吶。”掌櫃的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多謝老伯關心,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看你的。”她覺得這老伯人好好!
掌櫃的笑呵呵的,風輕輕準備起身離開,卻被來人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