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情深手指落在磚面上,手臂底下襯着一灘水漬。
蔣遠周的手穿過她腰際,然後在她腹部前收攏,她下半身不得不往後挪。許情深將腦袋擱在手臂上,她雙眼睜開,所有的景象在她眼中都是顛倒的。
蔣遠周睨着身下的人,隨着他的動作,他看到許情深的眉眼輕皺,小嘴微微張開,似是想要紓解些不適,男人額前青筋繃起,越看她這幅樣子就越是要失控。
他在她身上失控也不是一次兩次,強烈的感覺猛烈襲來時,猶如被最激盪的閃電劈過,那時候的蔣遠周,腦子是空白的,漾起的水花撲在許情深身上,漫過她的肩頭,那發紅的肌膚好像就是被燙出來的。
她張嘴輕咬住自己的食指,她不排斥這樣的親密,至少,蔣遠周顏值頂配,身材又正。她平時較冷淡,但總有那麼一瞬間,他令她想撕開嗓門發泄,嘴裡漏出來的聲音近乎於哽咽,一聲和着一聲,急促之後緩慢,忽然又急促的好像喘不上氣一般。
泳池底下猶如架了一把火,水溫越來越高,許情深踮起腳,趁着最後的力氣想要往上爬,男人一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去哪?”
“蔣先生……你……”許情深小臉潮紅,“差不多可以了。”
“現在離我的差不多還有一大段距離,現在……”蔣遠周重重在她頰側親了口,“現在是差的太多!”
許情深被他拖回水中,男人換了個姿勢,將她抱到身上……
仁海醫院。
方晟開車出去,萬小姐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眉宇間輕擰,男人目光透過內後視鏡朝她看眼,“不放心?”
“什麼?”萬毓寧扭過頭朝他看眼,然後搖搖頭,“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方晟藏匿起眼裡微涼的笑,他踩了油門開向前,萬小姐靠着車窗再度出神。
她阻擋不了別的女人像飛蛾撲火一般接近蔣遠周,她希望許情深也只是諸多飛蛾中的其中一隻,短暫貪戀後,自取滅亡。
再說,蔣遠周歸根究底對她是不一樣的,萬毓寧胡鬧這麼些年,把人害得命都快搭上了,不還是蔣遠周站出來替她解決的嗎?
如若心裡沒她一點點分量,又怎麼一次次去管着她的事呢?
鳳丹白鷺,兩側的門緊緊關閉,誰也沒敢靠近那泳池一步。
蔣遠周鬆了手,許情深掛在他身上,半晌後,這才挪向旁邊的池壁,她整個人趴在那,閉目養神,身子似在輕輕顫抖,還未從方纔的激烈中恢復過來。
不遠處放着冰桶,蔣遠周倒了兩杯紅酒過來,將其中一杯塞到許情深手裡。
她眼睛微睜開,偏着頭,蔣遠周同她輕碰杯,男人單手撐着前額,目光如火般緊盯向她。
許情深趴在手臂上,酒杯傾倒時,裡頭有酒漬漫出來,蔣遠周眸色如墨,上半身向前靠,許情深擡起酒杯,杯口壓在男人精緻的脣瓣處,“蔣先生,不帶你這樣的,怎麼着也得給人休息的時間。”
男人劃開嘴角,就着她的酒杯淺嘗一口。
許情深啊許情深,脫了衣服,果然像個妖精。
蔣遠周伸出手臂,把她擁在懷裡,許情深這才擡起了腦袋,“蔣先生,能暫時給我安排個住處嗎?”
“當然可以,”男人下巴抵着她的頭頂,“在哪都行。”
“九龍蒼吧。”
蔣遠周眸子微垂,然後側過頭端睨着她的側臉,“九龍蒼?那是以後蔣太太的住所。”
“我只是借住一段時間而已,”許情深單手撐起下頷看他,“我第一次找你就是去的九龍蒼,難道說,沒有女人在那住着超過兩晚的時間?”
“確實是,”蔣遠周視線在她面上掃了圈,“也只有你住過一晚,平時就我自己。”
許情深忽然笑了,櫻脣微展,露出好看整齊的貝齒,她拿起酒杯湊到蔣遠周脣前,“那還是算了吧,我再去我朋友家裡借宿幾天。”
蔣遠周薄脣剛張開,許情深就把杯子移開了,她轉身吻住了男人,力道重而準,嘴裡伴着細碎磨人的音調。
蔣遠周就受不了她這樣,他有些懊惱,許情深似乎很清楚他的點,隨隨便便一觸碰,就讓這位蔣先生在某些特定場合棄械投降了。
半晌後,蔣遠週一把將她抱上岸,“你應該沒什麼東西要收拾吧?走,吃了晚飯,我們回九龍蒼。”
“好。”許情深嘴角綴了抹笑。
九龍蒼,龍生九子,蒼龍御天,多好的名。
來到蔣遠周的住處,許情深跟着他往裡走,從門口到正廳有很長的一段路,男人修長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長。“你家人去了仁海?”
“你連這都知道。”
蔣遠周拂去眉角的一片夜光,“那丫頭肯定是要搞出點事的,欠了多少醫藥費?”
“萬小姐知道我家沒幾個錢能折騰了,所以不算多,小几萬吧,不過這不用你操心。我那後媽應該出點血了,她該明白,不是誰的便宜都能佔的,”許情深想到這,不免覺得好笑,“她該把她牀底下那些發黴的存摺拿出來了。”
蔣遠周聽到這,不由回頭朝許情深看了眼,他覺得她這話實在有趣極了。“你這是,幸災樂禍?”
許情深一挑眉,“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她小步上前,遠遠看到老白從門口走了出來。
翌日。
蔣遠周比她先起牀,陽光才露出一個頭,懶洋洋地打在那張大牀上,浴室內傳來嘩嘩的水聲,以至於突兀的手機鈴聲都被它掩住了。
許情深抓了抓頭髮坐起身,是蔣遠周的手機。
她伸手接過來,看到來電顯示着萬丫頭。
許情深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她是接呢?還是接呢?還是接呢?
情深:我麻麻說了,不留言的人都是看了文耍流毛,我要讓我蔣爺把你們抓起來,哼唧。
我麻麻還說了,她大兒子《暗欲》出版了,現在團購了,都進羣140370093吧,不然爵少要彪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