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一夥人開車去了婚禮的舉辦地,今天中午要舉行婚禮彩排。
喬玖笙是伴娘,方俞生和莊龍都是伴郎,自然都要到場。方子愷看見父母都們圍着新郎新娘轉,特別熱鬧。他想到有些人的婚禮都有花童,他不開心了,就吵着要做花童。
喬玖笙覺得方子愷很不懂禮貌,她提着裙邊在方子愷面前蹲下來,耐心卻又態度嚴肅地教育方子愷,“愷愷,這是言伯伯和飲冰阿姨的婚禮,你是客人,你不能無理取鬧。”
“婚禮的策劃上,並沒有打算要花童。你這樣大吵大鬧,是會讓人爲難的。你要記住,你是客人,是來祝福他們新婚快樂的人,你不能給大家添亂。明白了沒?”
喬玖笙認真講道理的時候,模樣莫名的有些讓人害怕。
方子愷不知不覺就閉上了嘴,委屈極了。
“我錯了。”
他怕被媽媽揍屁股,特別識時務的認了錯。
聞言,喬玖笙嚴肅冰冷的面色緩和了下來。“乖,跟哥哥一起去玩,不許離開這間屋子,走丟了很麻煩的。”
“好。”
目送方子愷走向方子程,喬玖笙這才朝季飲冰走過去。
今天只是彩排,季飲冰沒有穿婚紗,就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她挺喜歡那兩個小孩子,不忍心見方子愷受委屈,等喬玖笙走近了,季飲冰就跟她說,“這樣吧,就讓他們給我們做花童吧。”
喬玖笙拒絕了,“不要太寵他,你們會把他寵壞。”
季飲冰卻說,“倒也不是寵他們。”
“我是想着吧,婚禮上有兩個花童,也是一個好寓意。”季飲冰想到她和莊龍的那個研發,神色一柔,又說,“我希望,我和言諾也能有個可愛乖巧的孩子。”
季飲冰都這麼說了,喬玖笙哪裡還會拒絕。
“那可以。那還缺個女孩。”
季飲冰和言諾認識的人裡面,要麼是還沒有結婚的,有些結過婚的,生的卻又是男孩。有那生了女兒的,這次來參加婚禮,又沒有帶着孩子。因此,只有男童,沒有女童。
言諾知道了他們的困擾,想了片刻,才說,“那就讓他們兄弟倆都來當花童吧。”
“他們都是男孩子啊。”季飲冰說。
言諾就說,“那就選一個,扮做女孩。”
聞言,方子程和方子愷都張大了嘴,一副都不情願的模樣。
方子愷趕緊說,“我不扮女孩!”
方子程也搖了搖頭,說,“想都別想。”
方俞生見他們兄弟倆都在推辭,他就提了個公平的提議,“這樣吧,你們划拳定輸贏,輸的那個扮女孩吧。”
石頭剪刀布,能解決許多事情。
無奈之前,兩個小傢伙只好同意了方俞生的決策。
在所有大人們的注視下,兩個小傢伙面對面注視着。
方子程看着方子愷,目光很平靜。方子愷迎上哥哥的眼神,想到什麼,多少有了些底氣。
“我數到三,你們同時出手,不許耍賴!”
言諾站在兩個小傢伙的一旁,他當裁判,方子愷和方子程都很老實。
言諾開口,數道,“一、二、三!”
剛輸完,兄弟倆人同時出了手。
衆人盯着場中央,見方子程出了一個拳頭,方子愷出了一塊布。
方子程:“…”
他臉色難得的有些難看。
方子愷笑得特別賊,他嘿嘿一聲,笑眯眯地說,“我哥懶,每次猜拳都懶得變化手勢,次次都出拳頭。”方子愷早就摸清了哥哥的出拳方式,輕而易舉便贏了。
言諾便將那條粉色的小裙子,遞給方子程。
方子程猶豫了下,才伸手接過裙子。
他將裙子放在身前比了比,表情特別的臭。
今天只需要彩排就行,大家都沒有換衣服,方子愷和方子程都穿着自己的私服。兩個小傢伙站在最前面迎路,他們一人得到了一個小籃筐。負責彩排的主持人告訴他們,“明天,正式舉辦婚禮的時候,你們就負責撒玫瑰花瓣,一邊撒花瓣,一邊往前走,記住了麼?”
方子愷大聲說記住了,方子程照舊沉默。
結束彩排,一起吃了午飯,喬玖笙他們領到了自己的衣服,這纔回了莊家。
14號的清晨,大家早早起牀,吃了點兒早點,就出發去了舉辦婚禮酒店,許多家境優渥的新婚夫婦,都選在hotel—le—parker—meridien舉行室內婚禮,喬玖笙他們先去了客房。
換了衣服,化了妝,喬玖笙他們纔去到婚宴廳。
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並不是特別多,但來者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賓客來自五湖四海,大多數都是言諾和言語的朋友。沙澤龍是言諾的準姐夫,他請了假,親自陪言語來參加了婚禮。
他不僅自己來了,還帶着另外兩個兄弟一起來了。
沙澤龍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從政,是濱江市的市長,市委副書記,叫沙威龍。其下還有一個弟弟,叫沙少龍,是經商的,名下有著名的泰東製藥,幾乎壟斷了全國近四分之一的藥品。
沙家三兄弟,名字末尾都是龍,一聽就特別霸氣。
兄弟三人坐在一起,哥哥氣度不凡,特別惹人注目。言語穿着一身淺紫色的長裙,穿梭在宴廳之中,弟弟今日結婚,她心情好,臉上始終都帶着笑。
新娘那邊,季家幾乎是全家出動。
季飲冰的哥哥韓洛凡和父親韓冰也到場了。
他們兩人,跟季家的大爺季傑坐同一張桌上。
除此之外,還有季飲冰在a國求學時認識的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後來工作認識的朋友也都來了。而言諾和言語結交的那些朋友各行各業都有,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要麼有錢,要麼有權。
今天這對新人是i國人,但有一個有趣的現象,前來參加婚禮的人中,竟然沒有幾張i國面孔。至少,i國政府那些人,一個都沒來。近來,i國局勢越發緊張,改革派跟保守派鬥得轟轟烈烈,這個時候,沒人敢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薩米特是跟言諾交好了三十年的老友,從讀書時候開始就是哥們,言諾的婚禮,他自然不會缺席。除此之外,言諾在學生時期交的那些朋友,竟也一個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