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卡刷出去,嘩啦啦的,流水一般。
不知道S城也有這麼多高檔的一線品牌。
他的附屬卡——
一個女人,是一個男人的附屬。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幾千年都是如此,不是嘛!
要和男人講公平合理,經濟均分——那男人怎麼不來大姨媽?
女人十月懷胎了,會被老闆炒魷魚,面臨非自己、非能力限制所帶來的經濟原因,男人有這個痛苦嘛?
就算OOXX後,女人有懷孕的危險,打胎的危險,身子遭受巨大損失的危險;男人有這個危險嗎?
空談經濟獨立的女人,表面上很獨立,實質上是非常愚蠢的!!
連事情的本質都看不到,還談何什麼公平合理?
就連社會,優待婦女也是應當的,繁衍人類,是全社會的事情,而不是婦女單個人的事情。
那時,她用得那麼理所應當。
小姐們的臉色,那麼逢迎。
因爲,那樣的信用卡是特殊的,無上限的,只有極其特殊的富豪纔會出示。
她們一下就記住了這個大客戶。
那時,藍玉致以爲是一種習慣。
現在才覺得,不是習慣。
什麼都不要養成習慣。
不對等的人——是永遠也無法習慣的。
忽然覺得渾身失去了力氣,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玉致……”
她只看到他口開口合,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陌生。
非常非常的陌生。
那一本正經的嚴肅面孔,也是那麼陌生。
她的聲音,軟弱無力的。
但是,帶着那麼強烈的戒備之心。
他奇異地看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下去。
他慢慢地取出一份文件放在她的面前,將鵝毛筆遞給她。
“玉致……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先生,我聽見了。”
“聽見了,就簽字吧。”
她拿筆,覺得這區區一支鵝毛筆,重若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