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軍隊裡就沒有女人,縱然有,也是水紅這種侍寢的。現在自己參加了,真的不倫不類。難怪當初出征之前,葡勒會一再勸阻自己。
她想,自己真的忘了,這裡不是成皋關,也不是在葡勒的軍營裡,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更可怕的疏忽是,自從和石宣英心平氣和地談了兩次話之後,還認爲他多少有點好轉。卻不料,竟然比之前更是惡劣。
心裡對石宣英之前,好不容易累積起來的一點兒放鬆和好感,早已徹徹底底消失殆盡,而且,成倍的負增長了。
她忿忿的:“世子大人,你別忘了,是你點名讓我來做狙擊手的!”
“既然你知道是我點的名,就更應該凡事聽從我的命令。”
“你!”
“藍玉致,你可以出去了,你唯一的價值,便是等劉卓出現,然後聽我安排!此外,請你不要自以爲身份不同,就可以享有特權!這是軍營!沒有任何男女區別!要特權,請回信都!如果受不了,你馬上可以回去,我絕不留你!”
藍玉致氣得渾身發抖,轉身就出去了。
想起自己以前竟然還企圖跟這樣的一個傢伙改善關係,真是瘋了。
她悶悶地回去,就倒在自己的營帳裡。
營帳很大,倒也蠻舒服,她悶悶地藉着火堆,打開自己的包裹。那是葡勒在出徵前替自己準備的,真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尤其,還有一本司馬遷的《史記》。她看一眼那種豎排的古代繁體字,而且,字體很奇怪,她要連蒙帶猜才能認出一小半。
心裡總算有了一點暖意,拿了書,走到門口,一陣冷風,發現溫度驟降,趕緊回去,拿了一件大氅披上。大氅也是葡勒給準備的,正是去年冬天,葡勒送的紫貂皮。這一次出征之前,葡勒無論如何要她帶着,說很快就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