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一定把媳婦給您帶回來!”
臨出發之前,陳年說道。
“好,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過去之後也不要太魯莽,給人留下好印象。”
陳年的姨夫笑着說道。
就這樣,他們帶着東西浩浩蕩蕩的下了樓。
結婚有要帶過去的彩禮,有各式各樣的大包小包,陳年和伴郎坐在一輛車上,其他人坐另外一輛車。
當初在考慮迎親車輛的時候,安紅豆還說要不要找朋友們藉藉,畢竟他認識的朋友不少,豪車也有很多,別的不說,光是她所在的經紀公司的老闆就有很多豪車。
但陳年想了想,借別人的車總歸是不太方便,萬一有個磕碰的也不好。
而且這個事情也不是別人主動開口,自己開口就要欠人情。
另外就算是借了車,到時候也得給人家包一個大紅包,怎麼着也得上千。
所以還不如直接找婚慶公司租。
錢花的差不多,中間也能省下很多麻煩。
至於攝影師所在的那輛車開的就是他們自己的。
因此,考慮到雙方的人數,還有一些自己有車可以開的,最後他們租了十一輛,最前面和最後面是兩輛奔馳白色大G,中間的是清一色的黑色邁巴赫。
這叫做白頭偕老。
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光是在路上,他們就看到了好多小區門口都擺着充氣拱門。
也就是他們這一支去迎親的隊伍一路上也不趕時間,開的比較慢,另外有一些車隊開着開着都散了,每隔幾百米就是一輛。
“他們這樣的,萬一走散了怎麼辦?”
“別說,這種事情還真有,去年就是,那會我剛開婚車,不過不是在這個婚慶,是一個小婚慶,車裡也沒有對講機,頭車開的快,也不管後面,結果開着開着就搞混了,我們後面的開到了另一個隊伍裡,偏偏他們還都是同一個小區,只是單元樓走錯了,然後雙方新人家裡也粗心,誰都沒有問,最後我這兩車上拉着新娘子,到了我這邊的酒店,到了之後才發現接錯人了。”
“哈哈哈,那最後怎麼樣?”
“最後?”
“最後他們那邊的車又過來把人接走,不過我們這幾輛車都拿了紅包,最後那邊也沒有收回去。”
“哈哈哈,那還是得正規一點才行,不過出了這種事後來公司沒有說什麼嗎?”
“公司說什麼?是頭車開的快,我們又不知道,跟我們沒關係,但我後來就沒在那家公司幹了,到了這邊,這邊就比較高端一些,每次出去對講機也都配着,大家開的也都很穩。”司機師傅笑着說道,“你們要不要聽歌?”
“聽一會吧。”
“行。”司機師傅點點頭,開始播放歌曲。
車上的歌都是DJ,什麼新白娘子的DJ版本,還有家有兒女主題曲的DJ版本,反正相當帶勁,潮中帶土,土中帶着潮,但這些個他們都會唱,於是他們又這麼唱了一路。
期間蕭景還拍了視頻,打算回去剪一剪。
“千年等一回.動詞打次,咚咚咚咚,等一會啊啊,動詞打次”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樣,動詞打次,小小肩膀大大書包上呀上學堂,動詞打次”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動詞打次.不好意思,我換一個。”司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放這個有點不太吉利。
“接下來爲您奉上3D勁爆環繞、高速狂飆、超嗨硬曲,車載DJ串燒大碟,come on!DJ drop the beat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babygo!流進了月色中微微盪漾,呦呦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come on,只爲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嘔嘔!遊過了四季荷花依然香,啊哈,等你宛在水中央.”
看着這些興奮的年輕人們,司機師傅默默地關上了車窗。
生怕外面的人聽到。
這種噪音他自己忍受就夠了。
終於,在各種DJ勁爆舞曲中,他們來到了安紅豆所住的小區。
這邊同樣立好了拱門。
之前他們也和物業以及門口的保安打過招呼了,所以陳年露了個臉保安就直接放行。
但在進門之後,陳年還是下去車發了幾包煙。
“來了來了!”
安紅豆和伴娘團們,在樓上看着下面的接親車輛,紛紛開始緊張了起來。
鞋子已經藏好了,各種遊戲小道具也都準備好了。
陳年帶着伴郎團們上樓,一路上給上留下樓的住戶發喜糖,來到樓上,不出所料,果然大門緊閉。
門口的密碼鎖也換了密碼,裡面反鎖,外面也打不開。
“太狡滑了!”
“居然換密碼!”
陳年驚呼。
“那當然了,哪能讓你們這麼簡單就進來!”
“就是,快發紅包,不然不開門!”
裡面的伴娘們紛紛說道。
“要打開門才能發紅包啊,我們準備了特別多的紅包,打開門就全發給你們!”
“不行,先發紅包”
蕭景之前已經誇下了海口一定把門打開,於是他連忙趴下去看。
“不行啊,下面沒有門縫,怎麼往裡塞啊!塞不進去的!”
“那就建羣嘛!我們來面對面建羣!在羣裡發!”
“沒問題!”
陳年十分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幾人飛快的建好了羣,陳年開始在裡面發紅包,上來就是十個。
每個200。
“夠了嗎?”
“不夠不夠!”
於是陳年接着發,又發了五個。
“夠了嗎?”
“不夠不夠。”
陳年知道里面的朋友們都不差錢,反正就是圖個喜慶,但他還是給蕭景使了個眼色。
“明白,啓動PlanB計劃。”
蕭景直接加上了對方的經紀人的微信。
“姐,開開門怎麼樣?”
“你是誰?”
“我是伴郎。”
“蕭景對吧?”
“沒錯是我,姐你真聰明。”
而經紀人也知道蕭景加她的目的,因爲他們之前也商量過應對方案,以安紅豆和妙妙巫對衆人的瞭解,就猜到他們肯定會賄賂他們的其中一個。
所以他們也都商量好,如果外面的新郎伴郎加他們好友準備來個裡應外合,那麼找到誰,誰就跟着配合。
畢竟到了這個地步,她們本來也就打算開門了。
“一百塊,我給你們開門。”經紀人說道。
“妥了姐!”蕭景直接發了個二百的紅包過去,還多一百塊。
外面的人還不知情,以爲是紅包戰術奏了效。
隨後,只聽到裡面門鎖的聲音響起。
裡面的伴娘們頓時四散把門口的位置讓開。
“進來了!”
“新娘呢?紅豆呢?我來接紅豆回家了!”
陳年連忙四下打量。
結果,陳年發現裡面的臥室門依舊緊鎖,而那些伴娘們正俏麗的站在客廳裡。
“糟了兄弟們中計了!”
蕭景大喊一聲,裡面還有一道門。
這時,妙妙巫站出來:“當然不可能讓你們這麼簡單的把紅豆接走,接下來你們還需要通過考驗才行。”
“什麼考驗?找鞋嗎?”
“當然不是,接下來你們要先通過三個小遊戲,才能拿到臥室門的鑰匙。”
“第一個是新郎和伴郎需要派出一個人來,要在翻花繩上贏過我們,只要贏一次就行。”
“第二個是直接開擺。”
“第三個是要蒙上眼睛,我們會往盒子裡放東西,你要猜到三次才行,當然我們也不會給你設定特別難。”
陳年想了想,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沒問題,直接來!”
第一個翻花繩上來的是安紅豆的一個當歌手的朋友,對方同樣是做民謠的。
“我來翻花繩,提前和你們說好,我小時候翻花繩是很厲害的。”你們想贏我沒那麼簡單。”
可就在這時,蕭景聽着眼前一亮。
“我來吧,姐,我其實小時候也經常玩這個,我來試試。”
其他人見蕭景站出來,也就不說什麼了。
因爲除了陳年之外,其他人從小玩的都是一些男孩子玩的遊戲。
而陳年實際上最擅長的也是跳皮筋,因爲當時他們學學校裡更流行這個。
“蕭景,加油!”
“對,加油,輸的不要太難看!”
“放心吧,我爭取多堅持一會!”蕭景說道。
隨後,那個女生直接起手就來了一個看起來很複雜的。
蕭景先是觀察了一下。
然後擡手翻了一下。
女生很快又接着翻。
蕭景繼續觀察。
沒過多久,蕭景再次上手。
就這樣五個回合之後,蕭景臉上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姐,該你了。”
女生此刻愁眉不展。
“你這個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嘿嘿,別說那麼說,先來翻。”
女生搖搖頭。
“不行了,我輸了。”
“這就輸了?”
經紀人不相信的上去,翻了一下,結果直接翻成了一個方框。
“他剛纔都是裝的,他肯定是翻花繩的高手!”
“從一開始他就計劃好了。”
“真是狡猾啊!”
蕭景此刻哈哈大笑:“沒有沒有,我算不上什麼高手,頂多就是在小學的時候拿到了全國翻花繩比賽的第二名。”
“太狡猾了,沒想到我們精心設計的項目居然虧到了你頭上。”
“哈哈哈,蕭景很是得意。”
“行吧,第一關算你們過了,但第二關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妙妙巫說着拿出粉紅頑皮豹。
“這就是那個直接開擺?”
“對,等一下我把這個豹子扔起來,落到地上是什麼姿勢,你們就要做出什麼樣的姿勢,一共三次機會,全做對了這一關就算你們過,當然我們也不爲難你們,如果是大家公認太難的姿勢就可以換,但如果多換一次,等一下找鞋的提示就會少一個。”
“沒問題。”
這個時候,何海站了出來。
“這個我來吧,我師父今天穿着西裝,弄皺了就不帥了。”
“行,小海加油!”
隨後,妙妙巫把粉紅頑皮豹往天上一丟。
落下以後,粉紅頑皮豹直接來了個大劈叉,一隻手在頭上,一隻手在腿上。
“哈哈哈!”
衆人笑個不停:“怎麼樣?如果難的話我們可以重新丟的。”
但何海見狀,直接擺擺手表示不用。
提了提褲子,當場就來了個大劈叉,做出和粉紅頑皮豹相同的動作。
“臥槽!”
“這也行!”
“你的徒弟不是廚師嗎?怎麼還帶劈叉的?你收徒弟的要求這麼高嗎?”
這時,何海躺在地上,保持着大劈叉的姿勢謙虛說道:“承讓了各位,我小時候練過武,多年不練,現在身子硬了不少。”
雖然有點不甘心。
但是何海現在的姿勢真的很搞笑。
“哈哈哈,不行了先讓我笑一會。”
“陳年你手底下的能人真多啊。”
但陳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徒弟還有這種本事。
只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露怯。
“那當然,今天我們可是有備而來。”
在之後的兩個動作上,何海都圓滿完成了。
接下來就到了第三個。
“前面兩個是我們大意了,沒有提前掌握好情報,第三個你們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做出來的。”
說這,妙妙屋拿出來一個箱子,又遞給陳年一個眼罩。
“等一下你可不許偷看,其他人也不能提示。”
“沒問題。”
緊接着,他們先在裡面放了一個香料。
這個是妙妙巫想出來的。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基本上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哪怕知道這是一種香料。
陳年沒什麼好害怕的,省略了試探的流程,直接伸手進去就抓。 Wωω●ttκΛ n●¢O
畢竟他也知道對方不可能放什麼特別離譜的東西,至少大家都是會顧及到今天是婚禮的。
結果抓了半天才找到那個小東西。
直接拿起來。
“陳皮?”
“不對,陳皮不是這樣的。”
“良姜?”
“也不對,手感不一樣。”
“山奈?”陳年聳動了一下鼻子,“沒錯了,就是山奈。”
妙妙巫算是比較瞭解陳年的,其實這一關她是利用大家信息不對等放水了。
“確實是山奈。”
“不是吧,這也能摸出來,別說是摸了,我看到都不知道這個是什麼。”
“這個東西在做飯上常用嗎?”
“也沒有吧,我家裡就是八角花椒辣椒香葉桂皮什麼的。”
第二關,是經紀人來進行。
她直接拿了一管牙膏,在箱子底部擠了一些。
這一次主打就是一個整活。
陳年還是直接莽了進去。
但很快,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嗯?”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