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殷雅蓋上木盒子,木盒子自動合攏,發出輕微的聲響,但在這個安靜的街道上很是明顯。
太陽開始升起,溫度變得微暖起來,雖然沒有陽光照過來,但兩人臉上還是透出了一點薄紅,顯然兩人都認爲這是熱的。
殷雅開口的時候俏生生的,說話的語氣也很是自然而堅定:“袁州,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是什麼。”袁州脊背挺直,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自然的放在腹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嚴肅。
“你等我下。”殷雅道。
“嗯,不着急。”袁州點頭。
殷雅點點頭沒說什麼,小心的用手臂夾住木盒子,然後打開自己的手拎包從裡面掏出一個薄薄的方正而扁的盒子。
“就是這個。”殷雅道。
“嗯?”袁州疑惑了下,但還是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接了過來。
往前走了一步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進了些,袁州雖不如夏瑜身高超過一米八,但還是有一米七六。
離得遠的時候殷雅穿着高跟鞋,看起來高挑美麗,離得近後能看出袁州還是比殷雅高出半個頭。
“據說這個身高差是能一低頭親吻到額頭的位置,”殷雅擡頭看袁州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想到了這句話。
殷雅面上一紅,掩飾性的低頭看起了木盒子。
而袁州正拿着方形扁盒子開口道:“這是光碟?”
“嗯,是光碟。”殷雅點頭。
“這是一些輕音樂,我自己刻錄的。”殷雅不等袁州開口就繼續說道。
“謝謝,我很喜歡。”袁州直接把光碟收進懷裡。
因爲袁州衣服都是定製的很合身,冷不丁的這麼揣進一個光碟盒,讓袁州的胸腹之間立刻就鼓起了一個正方形,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有趣。
“凸出來了。”殷雅忍不住笑道。
袁州低頭看了看衣服,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我一會去放牀頭櫃上。”
倒是殷雅說完後白玉的耳朵尖有些微紅,輕咳了一聲道:“那謝謝你的禮物,我去上班了。”
“嗯去吧。”袁州點頭,站在原地沒動,顯然是要目送殷雅離開。
“那我走了。”殷雅說着直接轉身,往巷子外走去。
“噠噠噠”高跟鞋和青石板的地面敲出清脆的聲音,殷雅不緊不慢的走了好幾步後突然回頭看向袁州。
“喂,袁州有空一起吃飯吧。”殷雅露出個燦然的笑臉問道。
而在殷雅轉頭就下意識挺直脊背的袁州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殷雅就再次開口道:“我請客。”
“好。”袁州點頭,認真的應下。
“嗯。”殷雅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這次轉回去後走的格外快,不一會就出了巷子。
“看來很喜歡。”袁州盯着沒人的巷子,輕聲道。
“汪汪汪。”安靜的氣氛瞬間被面湯的叫聲打破。
“你們倆可是看了很久了,怎麼樣我今天的表現很不錯吧。”袁州看向麪湯和米飯,忍不住笑着道。
“汪。”麪湯叫了一聲,黑葡萄般的眼睛裡明顯透出了鄙視的意味。
而米飯則是嗚咽一聲,然後把頭縮進了麪湯長着灰色長毛的脖頸裡。
然後麪湯自然的歪頭在米飯的頭、臉、眼睛上舔舐了一遍,很是親暱的樣子。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袁州感覺再次被暴擊。
“汪汪。”麪湯轉頭嫌棄的看了眼袁州,然後繼續舔米飯的腦袋。
顯然麪湯和米飯這是回答袁州他表現好不好的問題呢。
“算你狠。”袁州捂額,起身離開回了店裡。
“砰。”後門發出一聲悶響,袁州已經離開了。
這時候米飯才擡起頭溼漉漉的眼睛看了看關上的後門,又看了看麪湯,在狗臉上能看出明顯的擔憂的意思。
“汪汪。”麪湯叫聲溫柔,擡起前肢搭在米飯的脊背上,一派安撫的樣子。
好吧,很明顯麪湯這意思是不用管袁州。
“我覺得我今天還是表現不錯的。”回到店裡的袁州摸了摸胸口放着的碟盤。
“畢竟我還收到了回禮。”袁州臉上露出明顯的笑意。
“踏踏踏”袁州腳步飛快的上樓,在經過他父母的臥室的時候,袁州頓了頓然後推開了門,直接走了進去。
現在這個臥室很是乾淨,能看出經常打掃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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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州對着臥室裡掛着的三口之家全家福信心十足的開口:“老爸老媽不用擔心,我覺得我很快就要有女朋友了。”
“你們放心吧。”袁州說完後才輕輕關上大門離開回了自己的臥室。
另一邊,從桃溪路後巷離開的殷雅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等走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這木頭居然開竅了,知道送禮物了。”
說道禮物二字的時候,殷雅臉上忍不住泛起甜蜜的笑意,明顯就是一副春心蕩漾的表現。
“什麼事情啊讓殷秘書這麼高興。”突然一個男音打斷了殷雅的沉思。
殷雅轉頭一看,是公司新調來的總監王家棟,前幾天還跟着她一起去過袁州店裡的那位。
殷雅想起袁州,心裡忍不住一軟,但看到這位進來表現的越來越親暱的總監又忍不住眉頭微顰。
“殷秘書手裡的盒子還挺漂亮的。”王家棟一眼就看到了殷雅手裡顯眼的盒子,順口誇獎道。
提到盒子,殷雅本不想說這些私人事情,但轉念一想又笑盈盈的說道:“對啊,是喜歡的人送的,確實很好看。”
聽到殷雅的回答,王家棟心裡一跳,不由開口道:“喜歡的人?”
“嗯,是喜歡的人,還是他親自雕的,從盒子到裡面的東西都是他自己雕的,我確實很喜歡。”殷雅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溫柔,手還輕輕的摸着盒子的表現,顯然一副愛極了的表現。
“呵呵,那還真是有心了,”王家棟尷尬的笑道,然後不等殷雅回答第一次主動的要離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上樓了。”
說完,不等殷雅回答,王家棟就疾步越過殷雅走進大廈乘坐電梯上樓去了。
倒是殷雅鬆了口氣,然後捏緊了盒子,欲蓋泥章的自我安慰道:“我這可不是表白,我這是爲了,爲了擺脫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