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酒的事情,大屏幕上的廣告也放完了,袁州和殷雅這纔打車離開。
這次車來後,照例還是殷雅先上,袁州接着上車。
但不同的是,這次殷雅沒再往裡坐過去,而是徑直坐在了外側的位置上。
袁州看了看裡側空着的位置,然後心裡比劃了一番自己的體型,然後發現他是不可能越過殷雅進去裡面那個位置坐下的。
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殷雅不說話。
“怎麼了?快去坐着,師傅要開車了。”殷雅故作不解的說道。
“好吧。”袁州遺憾的看了看殷雅邊上的位置,點了點頭往副駕駛去了。
“這木頭,讓你剛剛坑我,哼哼。”殷雅心裡的小人暗自吐槽,臉上卻是笑眯眯的看着袁州。
倒不是殷雅記仇,只是覺得很有意思。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做無聊的事情。
“師傅,去桃溪路。”袁州上車對着師傅道。
“好咧。”師傅應了一聲,立刻發動車子。
路上殷雅因爲自己剛剛的行爲,而不着痕跡的和袁州說着話,這也算是打一棒給個甜棗了。
是以,路上的氣氛還是很和諧的。
當然,期間師傅問兩人是不是去桃溪路那小店吃晚餐的,這讓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殷雅開口道:“師傅怎麼看出來的?”
“不用看,最近去桃溪路的人多着呢,特別是小情侶和外地來的遊客,不過咱本地的去的也不少。”師傅道。
“咱們這圈子裡都知道現在拉不到活去桃溪路準能拉到人。”師傅樂呵呵的補充道。
“那挺好的。”殷雅笑眯眯的說道。
“那也是多虧了那小店的袁師傅,聽說人家那手藝可是一絕,值得嘗試,反正每次接到外地遊客,遊客問我有沒有什麼特色餐廳,我一準就會推薦。”師傅道,趁着等紅燈的檔口還衝兩人比了個大拇指。
“你說我們也得記得人家的好,是不是。”師傅說着。
“師傅知道記人好,是好人,現在很多人都只記人壞,不記人好。”殷雅似乎是有感而發。
先前袁州小店,門口的小箱子發生了一件事,有個遊客又忘記帶錢包,然後從箱子拿了十塊車費,要知道現在那個小箱子裡是有旅遊指南的,乘車或程地鐵都有。
爲什麼要說又呢?因爲大約一個月前,這位遊客來蓉城旅遊,桃溪路打卡,也發生了忘帶錢包和手機的事。
拿錢後,不知道怎麼弄的,剛出桃溪路就掉了,錢箱的規矩是一次不能超過十塊。
然後這個遊客就說這個規矩不合理,然後袁州小店怎麼怎麼樣。
也不想想,之前一次,和丟錢到底是誰的錯。
當時殷雅很氣,準備摸出十塊錢,但烏海搶先一步,拿出二十塊,直接說“我給你二十塊,你說兩句好聽的,要麼就閉嘴。”
“這話不能這樣說。”師傅說:“我那個小女兒一天到晚都在發什麼人間不值得,我覺得人間很值得,不然你跑來人間幹什麼?”
的確前來感謝錢箱的人的確是更多,想到這殷雅笑了笑。
“反正我給你說,袁老闆人好,手藝也好。”師傅又把話圓了回來。
“那位袁師傅的手藝和人,確實是很不錯,非常值得一試。”殷雅看着袁州笑道。
“你們這個時間去的好,聽說那裡早早的就得排隊了。”師傅接着一個拐彎,就到了桃溪路,停下車道。
“好勒,謝謝師傅。”殷雅道。
“不客氣,快去吧,晚了該沒位置了。”師傅一副老司機的樣子擺了擺手。
“謝謝。”袁州付完錢下車,輕聲道。
“不客氣。”師傅把錢收好,啓動車子開走了。
兩人站在路口,殷雅先開口:“現在隨便哪個司機師傅都知道你了。”
“嗯。”袁州點頭。
“你已經很厲害了。”殷雅認真的說道:“所以別太累,慢慢來。”
殷雅指的是袁州一夜不睡直接去廣州,然後又回來開店這事。
“好,下次我會好好休息。”袁州點頭。
“那就好,我先回公司了。”殷雅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路上小心。”袁州道。
“好的,這裡離公司不遠,就五分鐘路程。”殷雅道。
“我看着你先走。”袁州點頭,還是沒轉身走,目光定定的看着殷雅。
“好吧。”殷雅道。
走了好幾步後,殷雅突然回頭道:“記得發個朋友圈說你手機丟了沒號碼的事情。”
“我記住了,回去就發。”袁州點頭。
“真走了,晚上見。”殷雅揮了揮手,這才走的就很快了。
而留在原地的袁州則是看着殷雅進了公司的大廈這才轉身離開的。
“新手機,真好。”袁州忍不住摸出手機摩擦了一下表面,然後輕聲嘟囔了一句。
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袁州腳步輕快的走回店裡。
“我是不是應該多買兩套房子,以後我就不是一個人了,人越多需要的空間越大,要不買個別墅這樣就能多住幾個人了,正好上次沒買。”袁州一邊和街道上和他打招呼的人回禮,一邊心裡想着這些事情。
想象美好,發散思維的袁州還沒追到人,已經開始想着結婚後要幾個孩子,需要多大空間的事情了。
但這樣的發散思維到了自己店門口的時候,袁州收了一收恢復了一貫的嚴肅。
無他,因爲門口站着的那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烏海。
只見烏海穿着深藍色的成套家居服,一本正經的坐在袁州小店的門頭下方,看樣子已經等了好一會了。
看見袁州過來後就直接起身,烏海語氣幽怨的開口:“你回來了?”
“怎麼了?”袁州問道。
“我知道你下午揹着我吃了東西。”烏海的眼睛散發着狼一般的綠光。
“沒有。”袁州斬釘截鐵的說道。
“吃了,是奶香味的東西。”烏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認真的說道。
“你鼻子上有顏料,是綠色的。”袁州道。
“這不重要,殷雅兩點三十五來了店裡,然後你們在兩點四十五的時候吃了東西,奶香味的,三點整離開的店。”烏海好似偵探一般,事無鉅細的說道。
“烏海,我覺得畫家這職業不適合你。”袁州上前,一邊往店裡走一邊嚴肅又認真的開口。
“適合什麼?和李研一一樣做美食評論家?”烏海摸着鬍子好奇道。
“我覺得警犬就很適合你,瞭解一下。”袁州走進店裡,轉頭看着烏海道。
“我聞不出那些違禁品的味道。”烏海認真的思考後,搖頭道。
“你可以的,相信自己,下午沒下樓都能聞到奶香味,還有什麼你聞不到的。”袁州道。
“當然有,除了你的我能聞到,其他不行。”烏海表示,自己是嗅覺是很挑是。
“好吧。”袁州嘆氣,打開隔板從一旁的保鮮櫃裡拿出了一個白瓷碗。
“砰”碗底和桌面接觸發出了輕微的聲響,這時候烏海不需要袁州說,人就直接坐到了碗前。
“給你的,看在你下午沒來的份上。”袁州挑眉道。
“那當然我可不傻,雖然不知道殷雅找你做什麼的,但我那時候來就沒吃的了。”烏海邊吃邊說道。
吃着吃着,烏海還不時擡頭問道:“殷雅什麼時候再來找你。”
“不知道。”袁州道。
“她多來幾次就好了,雖然甜的我不愛吃,但是可以墊墊肚子。”烏海舔了舔嘴角,道。
“不愛吃?”袁州指着那比烏海臉還乾淨的雙皮奶碗道。
“嗯,不愛吃。”烏海自然的點頭。
“呵呵。”袁州直接扔下烏海上樓洗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