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斯文男小聲的說道。
一旁的女孩低頭淺笑,並不作聲,看起來倒是很贊同斯文男的話語。
這讓一旁偷偷看着的斯文男很是高興,黑框眼鏡下的臉龐都漲得通紅。
“我開始吃了。”斯文男深吸一口氣,這才淡定的說道。
而邊上的女孩則幾不可見的微微點頭,好似在回答斯文男的話語,不過在其他人看起來卻只是斯文男的自言自語。
因爲女孩的點頭實在有些不明顯,但一直注意女孩的斯文男卻很欣喜的發現了女孩的點頭。
兩人盤子裡的白酒貽貝冒着微微的熱氣,上面有着翠綠的歐芹作爲裝飾,紫色的貝殼加上開口剛剛好露出金黃色的貝肉,看起來真是美極了。
“居然是紫色的,很漂亮。”斯文男拿起筷子稍稍撥動一個貽貝。
“我聽說紫色貽貝一般用來出口,我們這裡不產,這個倒是比較難吃到的。”斯文男紅着臉認認真真的對着面前的餐點解釋。
當然這話不用說都知道,是給邊上的女孩聽的。
女孩並沒有回答,卻側過耳朵,臉上的表情很是認真的聽着。
斯文男偷眼看了看女孩,發現她認真在聽,臉色更紅了,只是還是認真在解釋。
“這個貝殼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東海夫人,不過現在這東西都是養殖的。”斯文男小心的說出貽貝的雅稱,隨機又發現後一句不對,急急忙忙的補充了一句。
“當然我覺得袁老闆的肯定是野生的,聞起來就很香。”斯文男說完真的聞了聞。
“而且這種野生的紫貝還很難得,都是養殖的,肉質沒有那麼好。”斯文男推了推眼鏡,繼續小聲道:“真不知道這些東西老闆是上哪兒弄來的。”
女孩見斯文男這麼急急忙忙解釋的樣子,反而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當然斯文男是不敢直視的,只是時不時的偷偷瞥一眼,然後自以爲女孩沒看見的轉回去偷着樂。
“我覺得肯定很好吃,這次我真的吃了。”斯文男再次小聲的說道。
“咔咔”斯文男的筷子碰到貝殼的聲音,清脆而動聽。
袁州製作的貝肉經過特殊的刀法處理,是以斯文男筷子一夾,就夾起了一個完整的貝肉,包括上面那一塊圓形的柱肉,金黃的外層貝肉,和雪白的貝舌,隨着斯文男的力道在筷子上顫巍巍的抖動。
白色濃厚的湯汁隨之低落下來,看起來就鮮嫩無比的樣子,再加上一陣陣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引得斯文男顧不得別的,一口就吞下了整塊貝肉。
這道菜一入口不像別的菜是味道先來,這道菜卻是口感先行而至,一種極其細嫩的感覺在嘴裡呈現,緊接着就是淡淡的奶香味,一點點的橄欖味道,卻不醉人,正正好的和貽貝本身的鮮甜完美結合。
“吧唧吧唧”斯文男咀嚼的時候,貽貝本身的鹹味又衝出來,極其完美的統領了整個味道。 шшш▪ttκá n▪C O
就好像完美而低調的指揮官,讓貽貝本身的鮮美髮揮的淋漓盡致。
“唔,超級好吃,好香甜的感覺。”斯文男這次直接轉頭認真的看着女孩。
女孩眼神晶亮的點頭,也開始吃了起來。
眼看女孩開始吃,斯文男也毫不客氣的繼續吃了起來。
筷子和貝殼接觸發出一曲動聽的音樂,小聲而和諧,加上女孩臉上露出的笑臉,看起來很是和諧。
“年輕真好啊。”一旁的烏海轉頭看了一眼,感慨的說道。
“就是,還是年輕好。”凌宏也大搖大擺的感慨。
“吃飯吧,居然還有時間感慨,沒看見後面的人都快把你們的後輩瞪穿了。”漫漫在一旁笑着說道。
“不不不,我可還沒吃完呢。”烏海搖頭。
接着他就用筷子沾了沾盤子裡的湯汁,愜意的嘆口氣。
“袁老闆來碗白飯。”烏海中氣十足的大喊一聲。
“吃肉的還該吃白飯了?”漫漫故意調侃的說道。
“等等,我也來一碗。”凌宏不落人後。
“都吃白飯做什麼?”漫漫有些不明白。
一個烏海吃還能說他胃口大,但是凌宏出了名的講究,就沒單獨吃過白飯。
“一會你就懂了。”烏海神神秘秘的說道。
這時候,袁州親自端着兩碗晶瑩剔透的白米飯過來。
“啪”的一聲放到兩人面前,一臉嚴肅的說道“很識貨,很會吃。”
“那當然,我不識貨怎麼會天天來這裡吃,眼光好就是沒辦法。”烏海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
“那是因爲你閒的。”凌宏扒拉過自己的碗,毫不客氣的吐槽。
“沒錯,該畫畫了。”袁州點頭同意凌宏的說法。
“剛剛舉辦了畫展,我需要更多的靈感和休息。”烏海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袁州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哈?”烏海這是有聽沒有懂,畢竟他可是不喜歡科技產品的,比袁州這個不會的還徹底,他是根本不怎麼用。
他上網也就是去美食後援羣,再就是和鄭家偉聯繫。
“沒錯,袁老闆真是一語中的,懶就懶找什麼藉口。”凌宏哈哈一笑說道。
“袁老闆我覺得你還是要少上網,看看這都學壞了。”烏海反應過來,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這是與時俱進。”袁州皺眉,認真的說道。
“對對對,多看看我們食客的需求,比如說增加營業時間,擴大店面之類的這些必須問題。”漫漫接口附和。
“力不從心。”袁州只回答了四個字。
“袁老闆我教你一招,男人不能說不行。”凌宏憋住笑,好心的說道。
“你想多了,我有六塊腹肌。”袁州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自豪。
開玩笑關於腹肌這事,他早就想說了,只是沒找到機會,現在就是一個很好機會不是,畢竟凌宏看起來就是一個紈絝富二代的樣子,肯定沒有他這麼勤快鍛鍊。
“呵呵,我有八塊。”凌宏比劃了個健美先生的動作。
“我不信。”袁州繃緊臉龐,說完就轉身回了廚房,完全不給凌宏反駁的機會。
他那麼帥氣都只有六塊,凌宏怎麼可能有八塊,這不符合黨的指導方針。
回到廚房趁着絲絲的空閒時間,袁州開始構思自己新的請假條,要如何寫才能既完美、又能讓食客們感受到他的真誠,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