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無理取鬧,只不過是今天那個扈三娘說的話,還有對我的態度實在是讓我氣憤,話裡話外都挑着刺的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還有她看着你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就是瞎子也能看得出她對你是有情的,旁人當着我的面和我相公打情罵俏,這我怎麼能忍。”
聽到樑寧兒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吃醋的原因,扈明輝笑了,臉色看起來沒剛纔那般沉重了。
“還有就是,我在今天見到扈三娘以後,突然很恐慌,我發現我對你的過去一無所知,對你的瞭解,我都還沒那個我不喜歡的外人多。”
樑寧兒低下頭,心情同樣很沉重。
她這不是在故意無理取鬧,她也不是會無理取鬧的人。
只是今天在看到扈三娘後,心裡突然冒出的恐慌讓她害怕。
他的過去,他要是不主動張口,她根本就無從知曉,她害怕他的刻意隱瞞。
“不和你說我的從前,不讓你認識我從前認識的那些人,包括扈三娘,是因爲她真的不重要,過去也不重要,在我心裡最最重要的,只有你,只有咱們的這個家。”
扈明輝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摟在樑寧兒腰上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
“你要早和我說了這些,我就不會和你鬧了,不說便不說吧,過去了就都過去了,咱們好好把以後的日子過好就成了。”
樑寧兒伸手回摟住扈明輝的脖子。
“寧兒,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知道,我愛你,你比我的命都要重要,知道嗎?”
說罷,未等樑寧兒開口,他便按着她的腦袋堵住了她的脣。
瘋狂又霸道的侵略讓樑寧兒猝不及防。
等她從這個霸道的侵略中反應過來後,他又把她給鬆開了。
笑着伸手擦了一下她脣角的口水後,把她放下,將她剛纔放下的碗筷遞給了她。
“吃飯吧。”
屋外,夾着雪花的北風呼嘯作響。
樑寧兒的心不再似下午那般不痛快了,和屋裡一樣,暖暖的。
第二天得空,樑寧兒想去趟衙門,把小鞏氏中毒的事情仔細與知縣夫人說說。
上次因爲鞏肖林的突然出現,該說的話都沒來得及和知縣夫婦說起。
可等樑寧兒再次站在衙門口時,從張寶方口中得到的消息是,知縣夫婦昨天就已經啓程走了。
“這麼快?”
樑寧兒有些不可置信。
那天她來的時候,知縣夫人都和她說過,會等過完年再走的。
“嗯!新來的知縣前天晚上突然到了,沒辦法,知縣只能趕緊騰地方,急匆匆的都沒來得及通知任何人。”
張寶方回話的時候,樑寧兒側過他的身子往縣衙裡看了一眼。
只怕,以後這個地方再也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了。
“沒通知任何人?他們的女兒也不知道嗎?”
正說着,身後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樑寧兒回頭,正是披着斗篷,急匆匆從馬車上下來的小鞏氏。
坐的仍舊是鞏肖林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