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扈明輝先是去白馬村把樑果兒和劉氏載了過來陪樑寧兒,然後獨個騎了馬去鏢局。
先是去找了宅子的房東,和他簽字畫押當場付錢買下了那處和鏢局靠得很近的宅子。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縣衙,和新知縣付景博探討了一下打撈的最近進展。
付景博告訴他今天會帶着鑿工去,把河面的冰塊鑿開再重新打撈。
扈明輝看他的意思是不把整跳河撈個夠,是不會罷休的。
最後,他又去了趟鞏家,在鞏家前門,正好碰到了池君傲的馬車。
馬兒剛停下,剛探聽到鞏家消息的池君傲便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
一到家,兩人便鑽進了屋子,把剛剛得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阿香說鞏家現在不是一般的熱鬧,鞏老夫人傷心過度,一病不起,鞏老爺忙於遮羞,這幾天天天在外跑。
大房大鞏氏那邊,現在是一天到晚嚷着要分家,二房那個新進門的焦姨娘則整天嚷着既然正室已經死了,她就應該擡正。
整個鞏家,唯一還在操心芷靈的,就只剩鞏肖林了。
三寶說的沒錯,鞏肖林對她是真的用情了。
阿香剛剛告訴我,他這兩天不吃不喝,整個人憔悴瘦了一大圈。”
“那這事,芷靈的爹孃現在知道了嗎?”
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夫婦又都只有這一個女兒,樑寧兒都不敢想他們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有多痛苦。
“阿香說鞏肖林讓府裡的人暫時先瞞着,誰都不準現在向他們透露任何消息,老人家剛剛纔致仕,大過年的要是再聽到這樣的消息,他怕他們承受不了。”
“那鞏之林呢?”
雖然很不情願提起這個名字,但樑寧兒還是問了。
“他,別說了,阿香說他就像沒事人一樣,整天都在焦姨娘的房裡不出來,還說元宵過後,不管芷靈有沒有消息,他都不會呆在家了。”
“這麼過分!他還是不是人啊!就算和芷靈沒有多少感情,但畢竟也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了!更何況,當初芷靈也是他死乞白賴的從鞏肖林的手裡求過去的啊!”
說起鞏之林,樑寧兒氣得青筋暴出。
“這你還沒看出來麼,他當初要搶芷靈,也不過是覺得她好玩,他只想以此證明自己在爹孃心目中要比鞏肖林更重要一些。”
“都是鞏家的兒子,還是雙生子,怎麼差別會這麼大!若是鞏之林他有鞏肖林一半好,對芷靈有他一半用心,芷靈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啊。”
想起季芷靈和鞏肖林有緣無分的錯別,樑寧兒便難過不已。
若是季芷靈現在還活着,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他們兩個人撮合在一起。
“這些你現在先別想了,宅子我已經買下來了,這個是房契,咱們下午就搬過去。”
扈明輝邊說邊把手上的房契遞到了樑寧兒的面前。
“這麼快?”
看到面前的已經畫押了的房契,樑寧兒吃了一驚。
她原以爲買房子搬家的事怎麼也得緩到過完元宵,抑或是等季芷靈的事情告一段落,完全沒有想到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