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樣,扈明輝還是有要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給樑家還賬的意思。
“不只是這樣,家裡的賬我再勤快一點,就能還的差不多了,爹孃年歲大了,在家裡種種田,種種地,夠養活他們就可以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果兒,這個丫頭心性太野了,女兒家該會的東西她全都不會,眼見年紀又上來了,我是替她愁啊。”
說起現在還是動不動就要擼袖子動手的樑果兒,樑寧兒愁的整張小臉都皺起來了。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以前這話她還沒有什麼體會,現在在樑果兒的身上,她是深有體會了。
這些日子,她日夜把樑果兒帶在身邊,原本爲的是讓她日夜受薰陶,好能從自己學上一些廚藝。
好傢伙,這些天這個丫頭的口味倒是一天天的漸長了,可廚藝卻是一點都沒有學着,在外仍然是話不投機就嚷着要動手,一副野小子模樣。
“既然她真這麼喜歡和想當鏢師,要不我索性帶她進常遠鏢局吧。”
“你可千萬別!”
扈明輝的話音都還落下,樑寧兒就叫了起來。
“你現在自己在鏢局都自顧不暇呢!怎麼還可以帶果兒進去,再說了,果兒雖是性子野了些像男孩子,但我可沒真打算把她往男人堆裡扔啊。”
鏢局的那些粗老爺們,她打過多次交道,要是真把樑果兒往裡頭放了,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你也別擔心,正所謂各安天命,果兒天生這樣的性子,往後必定能找到屬於她自己的幸福的。”
看到樑寧兒的眉頭越蹙越深,扈明輝心疼的忍不住伸手輕撫了一下,還安慰了她一句。
“希望吧!對了!這兩天你有沒有聽到關於我二姐的事?人都說晚上能在山上聽到我二姐的哭聲,是真的嗎?”
這兩天,白馬村開始沸沸揚揚的傳起了流言,說有人親耳聽到了樑靜兒的哭聲,還說的有鼻子有眼,好想他真親眼看到了一樣。
樑寧兒自己是不信的,可劉氏聽了受不了,跑到樑靜兒的墳頭去哭了好幾回。
“我住在牛尾山上都沒有親耳聽到,怎麼住在山下的人還聽得這麼清楚了?”
那個淒厲異常的哭聲,扈明輝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他沒打算告訴樑寧兒真相。
他不想她現在稍微平靜了一點的生活裡再爲此添上一些不太平。
“其實我心裡是不信的,可我又願意相信這事是真的,這樣最起碼還能在這個世上找到一點我二姐的痕跡。
要是真的有鬼的話,她該回家找我們說說她心裡的冤屈才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見了。”
二姐樑靜兒的憑空失蹤,是樑寧兒心裡永遠的痛。
她從不敢在人前尤其是劉氏和樑根水二人的面前表現出來。
“我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嗎?二姐頭七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她回來過,娘看到了,趙開花也看到了,所有人都以爲是二姐的鬼魂回來了,可只有我覺得,那晚回來的不是鬼魂,而是二姐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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