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紅纓僵在半空中的手抖了一下,臉上所有的血色瞬間消逝,就連脣畔都變得如紙一樣白。
她擡頭,望着扈明輝的眼裡有驚詫,不可思議。
扈明輝的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的震驚程度,不亞於剛纔他們親眼看到甄宏德當衆拿劍刺傷了他。
沒人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所有人此刻又都能很清楚的看到,無論是他此刻的神情,還是他推開她時的動作,都在很明顯的表示他對她的嫌惡。
“明輝哥,爲什麼……你要這樣說……”
甄紅纓緩緩低下頭,不敢直視扈明輝的眼睛。
她不是因爲難過,也不是因爲羞愧,而是因爲心虛。
她猜想,扈明輝興許是真的察覺到了樑寧兒被擄劫綁架,和自己有關。
可這個時候,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她必須裝傻,裝無知,裝作和這些事沒有任何關係。
於是,沒多久,她又重新咬脣擡頭看向了扈明輝。
那一臉的受傷和滿眶的淚水,看的旁人都心疼。
扈明輝冷笑着搖了搖頭,他緩緩後退了兩步,刻意保持着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
他以前只是覺得甄紅纓過於刁蠻任性了一些,而現在他看出來了,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和甄宏德完全是一個德行,同樣卑劣不堪。
“甄紅纓,你知道你勾結的人是黑風洞的嗎?”
扈明輝的話,猶如在常遠鏢局內扔進了一個巨大的炸彈。
頓時,所有人都炸了。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常遠鏢局的千金和黑風洞的人勾結?”
“她是怎麼和黑風洞的人聯繫上的?”
“這黑風洞的賊匪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他們常遠鏢局怎麼還勾搭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其中討論的最反響的是數馮老闆他們幾個人了。
黑風洞的惡名,他們也早就聽說過。
有時候他們自己都會暗自慶幸,他們做的生意,押運的貨物都不需要從黑風洞經過。
甄紅纓也一下子就傻眼了。
“明輝哥,你說什麼呢?什麼黑風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是真的不知道扈明輝的指責由何而來。
她是和別人串通了要擄劫綁架樑寧兒,可這和黑風洞壓根就沒有關係。
拿錢的那幾個人說了,說他們是從外地來的人牙子,綁了樑寧兒一定會按她說的,賣去老遠的窯子,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重見天日。
“你還裝傻!”
扈明輝怒了,血紅的眼睛噴出的怒火幾乎要將她整個吞噬。
看到自己的閨女被他逼得一步步後退,甄氏急了,幾個箭步衝了過來,將甄紅纓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還衝扈明輝破口大罵了起來。
“扈明輝,你個畜生不如,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少血口噴人!我家紅纓行得正站得直,哪裡有你說的什麼和黑風洞的賊匪勾結的事情!”
甄氏不知道扈明輝的指責從何而來,她只知道現在不能讓人誤以爲常遠鏢局和黑風洞有關聯,不然這要是傳了出去,常遠鏢局多年打下來的江山,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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