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人把裝着昨夜茶渣的茶壺茶杯端來時,小鞏氏左右查看,甚至還讓自己貼身的老媽子嚐了一口,都沒能察覺到裡頭有一點問題。
“夫人,有問題,肯定有問題的。”
“張媽”這個時候是百口莫辯。
其實在說到茶渣有問題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肯定沒什麼用。
因爲他在給袁老闆下套的時候,也會事先把所有的犯罪現場和痕跡處理的乾乾淨淨,不留下任何端倪和把柄。
而他之所以還這樣做,是希望能儘可能的拖延一點時間,能趁機想出什麼其他好法子來。
可所有的計劃和細節都在樑寧兒的掌握之中,她怎麼可能會給他任何一點反轉的機會和餘地。
“有問題的不是茶水,而是你這個人,還有你這張謊話連篇的嘴!”
樑寧兒倚在門上,冷冷的衝屋裡急得一聽開始跳腳的“張媽”開了口。
“府裡上下幾十雙眼睛看到你現在在屋裡光着身子,看到有野男人從你的被窩裡跑出去,你竟還要百般狡辯。
好啊!你到底有沒有和那個野男人做那什子事,找個經驗老道的穩婆來看看你的身子便知道了。
真做了那檔子事,你身子裡肯定留有證據,要沒有,穩婆看了也能當場還你給清白!”
她笑着給出了一個在所有人聽來都是最最好不過的法子。
“對!對!這個法子好!穩婆來了一看便知曉。”
未免自己真斷錯冤枉了人,小鞏氏對樑寧兒提出的主意連連拍掌叫好。
“不成!”
小鞏氏說好,楊姨娘卻急了。
要是穩婆真來了,查出了張媽的真實身份,再連帶驗出了自己的身孕不只有一個月的事,那就全都完蛋了。
“爲什麼?”
樑寧兒和小鞏氏異口同聲追問。
尤其是樑寧兒,盯着楊姨娘狠戾眼睛裡,還帶着一絲冷冷的笑意。
她現在倒要看看,到了這個時候,她還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事現在已經這麼多人知道了,難道還要鬧到人盡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府裡出了這等不要臉的事嗎?”
楊姨娘是真的沒法子了,她現在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保住“張媽”再說。
“哦!那照姨娘你的意思,你也是默認張媽今天偷人這件事了!”
樑寧兒再次冷笑,明白了她這樣息事寧人的態度,心裡是怎麼另外盤算的。
“什麼偷人不偷人!張媽她又沒有成親,無兒無女,和別人情投意合,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不要臉的偷人了呢?”
楊姨娘狠狠瞪着樑寧兒,恨不能撕碎了她那張看着自己充滿譏笑的臉。
到了這個時候,她就是傻子,也知道樑寧兒這是在給自己下套,打算除掉自己最得力的張媽。
但讓她疑惑的是,要是這真是她的計劃,下的一個套,那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張媽是男人了。
可她怎麼卻一點都沒有聲張呢?
看她的意思,好像也沒有要聲張的意思,她的心裡,到底賣的什麼關子?
楊姨娘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