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滅亡，魔物滿地跑，這不是你們魔保會最希望看到的情況嗎？”張海空望向漢克，小心地判斷他的反應。
“呵呵，或許吧。”漢克不置可否地再次喝了一口酒：“所以你們打算把白鷹搬到主大陸？”
“嗯。”張海空點了點頭：“總統有這個打算。”
“主大陸和次大陸不一樣，那地方可是沒有任何一塊土地是無主之地，白鷹想要獲取國土，會用什麼方法？”
“這我真不清楚，我只是華夏分公司的總經理，只是負責在華夏境內的情報工作的，具體上面要做什麼，也不會全告訴我的。”
“你是老特工了，而且還是一直活了下來且升官發財一路向上爬的老特工，全華夏境內恐怕沒有比你更會揣摩上面心思的人了，所以，就算上面不告訴你，你也應該能分析出上面的具體意思吧？”
漢克說道這裡，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他連忙將酒瓶子舉到了嘴邊，使勁地喝了兩口，這才稍稍喘了一口氣。
“呵呵，你還挺知道我的。”張海空眯起了眼睛道：“你想知道我的分析？”
“是的，快說吧。”漢克點了點頭。
“我的分析就是，白鷹想要趕在次大陸徹底毀滅之前進入主大陸，而主大陸最值得擁有的土地就是華夏的土地，白鷹應該想盡一切辦法，顛覆華夏的統治，取而代之。”
“噗——”漢克聞言再次將一大口酒噴到了張海空的臉上：“顛覆？取而代之，不可能的。”
“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在華夏是不可能的，華夏的人民都是非常忠誠的子民，他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漢克說話間，再次猛喝了一口酒，不過，就在他仰起頭的同時，張海空似乎從他的眼中看到那麼一絲自豪。
“啊！我知道了。”張海空一直小心地察言觀色，這一下，他突然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誰了。
“哼，你知道什麼？”漢克放下了酒瓶子，眯起眼看着張海空道：“說說看，你知道什麼了？”
“你是華夏的特工吧？”張海空壓低了聲音道：“嘖嘖，沒想到華夏竟然能策反魔保會的得力干將啊，真是夠厲害的，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把你反洗腦的。”
“呵呵。”漢克不置可否，他不打算反駁張海空的問題，他很清楚自己面對的是誰。
張海空這傢伙幾經沉浮，一直屹立不倒，這個老間諜的本事肯定在自己之上，所以他知道自己審問張海空的同時，也一定會被這個老傢伙發現什麼。
果不其然，這個傢伙已經嗅到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了，不過，張海空到底是白鷹人，他們的思維方式註定了他的想法不會與真實情況完全一樣的。
哼！什麼策反？什麼洗腦？他不明白的，他永遠也不會明白的。他漢克身爲堂堂正正的華夏漢子，怎麼會需要策反和洗腦呢？祖國只要召喚自己，那他就絕對不會說個不字！
在這一瞬間，漢克想起了自己在初次接到任務之後進入魔保會的場面，魔保會的洗腦對他來說根本是沒用的，但是他一路謹慎小心，終於獲得他們的賞識，最終得到了“眷顧”，胸口的這塊振晶代表着他在魔保會的地位，也代表着他的能力。
他是華夏打入魔保會較高層爲數不多的特工之一，也是少數能在天神“眷顧”之後還能保持理智的特工之一。
漢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滿地的酒瓶子，心中卻是泛起一陣難以描述的煩躁，他連忙再次仰起頭喝下了一大口酒，這才勉強平復了心中的躁動。
哼，多虧了這些酒，漢克胸前的振晶微微發熱了，他知道這是天神又在和受到“眷顧”的會衆進行某種交流的信號，每到這時候，他就必須喝下去更多的酒才行。
只有這些酒才能讓他保持理智，只有這些酒，才能讓他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不過現在好酒越來越難找了，這些劣質酒不但喝多了難受，還越來越不管用了。
可惡！希望能再弄到一點好酒啊，自己的任務目標還沒有達成，他可不能因爲心智不堅而被“天神”成功洗腦啊！
“你果然是華夏的特工，怪不得知道這麼多。”張海空看着漢克倒是笑了：“你現在肯定很難受吧？我們派進來的特工最後幾乎全都成爲了魔保會的忠實擁躉，你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吧？”
張海空說話間卻又再次感受到了漢克的力量，他悶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回答問題，而不是提問，最後一次警告，反正你也不是不能殺死的目標，再犯錯就別怪我無情。”漢克的眼神狠厲了起來。
“嗯。”張海空知道他現在揭了漢克的老底，這傢伙可能真的會下殺手了，不過也正是他將漢克的真實身份猜了出來，這麼一來，漢克不再是一個難以攻破的鐵板了。
這位老間諜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希望，兩個特工真正的交鋒往往並不是真刀真槍的幹架，而是爾虞我詐的思想攻擊。
現在漢克高高在上，原本佔據優勢地位的心態已經不復存在了，只要找到合理的突破點，他說不定就能讓自己平安離開了。
“你們打算如何實施顛覆華夏的計劃，現在計劃是否已經開始了？”漢克小心地詢問道。
“應該是開始了，而且據我所知已經開始大半年了。”張海空開始了與漢克的腦力較量。
“實施計劃的人員，你都知道誰？”漢克望向張海空。
“我不在計劃範圍內。”
“放屁，你是華夏境內情報工作的總負責人，你肯定在計劃中，而且你還是計劃的重要部分，快說，計劃是什麼，具體人員是誰，計劃要如何實施？”
“呵呵，你知道的還挺多。”張海空笑了：“我的確負責華夏境內的情報，不過這次的計劃我真的沒參與其間，因爲我的身份早就被華夏熟知，這麼重要的計劃我只能從旁輔助，我也不想被排除在外啊。”
“計劃你都知道什麼，就算是輔助工作也會知道一些線索的，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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