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馳點了點頭,卻覺得有些疑惑,明明是有規定不能放魔物食材的,爲什麼圓冰的壓縮餅乾裡敢放呢?也不知圓冰放的是什麼魔物食材,好在他們吃了沒什麼不良的反應。
午飯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結束了,皮卡穩穩地在道路上行駛,再沒有遇到剛纔那樣敢於劫道的人了。
時間快到傍晚的時候,雪豹隊終於能遠遠地看到那片軍綠色的驛站了。
驛站的外圍是混凝土的高牆,高牆之上還有鐵絲網保護,雪豹隊的皮卡停在了驛站的大鐵門之外。
“奇怪,守衛在那發什麼呆呢?怎麼不過來檢查咱們啊?”肖健發動着車子,等了一會,卻發現驛站門口站崗的那幾名武裝士兵完全沒有理會他們,。
“喂!”肖健將頭探出了車窗外,衝着士兵喊道:“你們要是不檢查就把門開開吧,我們都累壞了,需要好好休息。”
然而這些士兵在肖健的喊聲中依舊是紋絲不動,肖健皺着眉頭,將車子開到了士兵的身邊,這些士兵竟然還是不來檢查,甚至都不看雪豹隊的車子一眼。
肖健覺得奇怪,便要打開車門下去。
“等一下!”傅澤連忙阻止了肖健:“不對頭,有問題,你們都呆在車上,我下去看看,青青和秦朗拿出武器戒備!”
原本應該十分熱鬧的驛站,此時卻是一片寂靜。傍晚來臨,夕陽的紅色將綠色的驛站染成了橘紅色,原本令人感到安心的顏色,此時卻顯得格外危險。
蘇青青在後排座位架上了狙擊槍,而秦朗則將突擊步槍上膛,肖健和霍馳也拿出了手槍,傅澤端着突擊步槍小心地走下了皮卡。
他來到了站崗的士兵面前,發現這位士兵站得筆直,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就連傅澤在他面前走動,這個士兵也完全不爲所動。
“下士?下士?”傅澤不知道士兵的名字,直接喊他的軍銜,然而士兵還是毫無反應,最讓人升起莫名恐懼的是,這些執勤的士兵全都直直地站在那裡,好像假人一般。
傅澤左看右看發現這些士兵都不理自己,便大膽地推了一下面前的這名士兵。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名士兵被自己一推,便要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傅澤手疾眼快地抱住了士兵,卻驚駭地發現,這名士兵身體僵硬,似乎沒了生機。
他小心地放倒了士兵,用手探了探士兵的鼻息,發現士兵似乎還有微弱的呼吸,便稍稍送了一口氣。
傅澤走到其他士兵旁,小心地一一檢查,發現他們皆是與之前的那名士兵一樣,全都是渾身僵硬,呼吸微弱。
“隊長?”肖健實在忍不住了,他打開車門小聲地問道:“他們怎麼啦?”
傅澤將食指豎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這纔回到了車上。
“他們怎麼啦?怎麼看起來,看起來好像殭屍一樣?”蘇青青到底是個姑娘家,她用狙擊槍的瞄準鏡看着那些士兵,心裡開始打起鼓來。
傅澤搖了搖頭道:“不清楚,不知道是中毒還是什麼情況,他們全都身體僵硬,不過他們似乎還活着,他們的心跳、脈搏、呼吸雖然極其微弱,但是仔細聽還是有的。”
“不會真的是殭屍吧?”蘇青青聞言一點都沒有覺得心裡舒服些,反而更加害怕了。
肖健安慰道:“哪裡來的殭屍啊?肯定是魔物造成的,就像麻痹什麼的。”
蘇青青反駁道:“麻痹了呼吸心跳也是正常的啊,而且麻痹了身體是軟的,你看這些人,身體僵硬,看起來都像蠟人一樣,好恐怖。”
“隊長,咱們離開這吧,太古怪了。”冷麪男秦朗覺得目前情況不明,還是不要呆在這比較秒。
傅澤皺着眉頭道:“離開這裡在荒野中呆一晚也不是什麼好方法,這地方之所以有驛站,就是因爲這裡的野外已經非常危險了。”
傅澤現在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境地,離開這裡在野外過夜非常不現實,可是進入全是活死人的驛站,顯然也不明智。
他望着這些一動不動的士兵,思考了好一會,這才道:“大門反正開着呢,咱們小心的把車開進去,找一個角落安靜地呆一晚,天亮咱們就離開這。”
權衡再三,傅澤依舊覺得這裡的高牆能保護好隊員們,比起荒野,這個詭異寂靜的驛站仍舊是更好的選擇,便下達了進入驛站的指令。
肖健將皮卡駛入了驛站,他連油門都沒有踩,只是讓車怠速滑行,這樣車子的聲音能小一些。
雪豹隊進入驛站後,覺得這地方愈發地詭異,驛站裡還有不少人,除了駐紮在這裡的軍士外,還有幾隊探險隊員以及一些路過的旅人。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和大門外的士兵一樣,全都好似殭屍一般,一動不動的。
肖健將皮卡停在了大門附近,走下車來,傅澤看了看驛站內的情況道:“秦朗,你和我把外面的人搬進來,天快黑了,把他們扔在在面太危險了。”
秦朗便和傅澤兩人一同將外面執勤的士兵小心地擡了進來,十幾個僵硬的士兵擡完之後,傅澤和秦朗兩個人累得氣喘吁吁。
肖健見門外已經沒人了,便小心地將驛站的大鐵門關上了,雖然驛站裡除了雪豹隊外都是殭屍一般的人,但是關上鐵門之後,衆人還是稍感安心了一些。
天色漸漸變暗了,傅澤帶着大家在靠近大門附近屋子裡住了下來,萬一有什麼情況,也能迅速離開。
“今天就先這樣吧,大家吃些壓縮餅乾就休息吧,現在情況不明,咱們不要點燈,也不要生火,秦朗值前半夜,我值後半夜,其他人好好休息,天亮咱們就離開這。”
傅澤說着,給每人發了一塊圓冰壓縮餅乾,大家安靜地將餅乾吃掉後,便休息的休息,值夜的值夜。
夜晚來臨,安靜的驛站裡,雪豹隊的衆人,除了值夜秦朗外,全都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