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的神秘沒有維持太久,很快孟晚秋就知道江陽做的什麼菜品了。
江陽做的是一碗粥。
“你爲什麼要做粥啊?”孟晚秋問到。
“其它菜品太過油膩,口味過重,像蔣伊霞這種已經很多天沒吃飯的人,還是粥比較合適。”江陽說到。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你這也太清淡了吧?”孟晚秋有些無語,他還以爲江陽要做道什麼菜呢,結果只是一碗粥。
“我打聽過,蔣伊霞平時別的都不吃,偶爾喝一點粥。”江陽說到。
“你這樣會不會太取巧了一點?我怕蔣定州當時候把我們轟出去。”孟晚秋道。
“轟出去倒是不至於,只是看蔣伊霞能吃多少,吃的多,蔣定州也不會對我們怎麼樣。”江陽說到。
“嗯。”孟晚秋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好相信江陽了。
江陽的粥,不僅僅是白粥,裡面還有些五穀雜糧。不過也卻是如同孟晚秋所說,太過清淡了些。
但是清淡就代表味道不好嗎?這可不是的,粵菜以清淡爲主,可是依然非常美味。
而作爲南方平日裡主食的大米,其本身的味道也是非常美味的。烹飪的好,白米也是美味佳餚。
只不過平時裡我們被各種各樣的菜餚迷花了眼睛,從而忽略了大米本身的美味。久而久之,大米就成了陪襯。
所以,白粥只要熬的好,也是一道佳餚。
砂鍋裡,水還在咕嚕咕嚕的沸騰着。米飯隨着水太的沸騰而翻滾着,從米到粥,這是一場屬於大米的蛻變。
加入的玉米碎、紅薯,讓原本清雅的粥更多了一絲風韻。
兩人默默的等待着,隨着時間的過去,粥的香味開始瀰漫出來,逐漸充滿整個廚房。
相比於乾飯來說,粥對米的利用更加徹底,大米中的澱粉與水慢慢結合,讓清澈你水變得渾濁而粘稠,這個時候,水裡也帶上了米香。
粥的熬製,是一件考驗火候功底的事情。保證鍋裡沸騰時,還不能讓米糊鍋,必須時時攪拌,卻又不能攪拌的太狠。攪拌太狠的話,米粒就會碎掉,熬製出來後,也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有人喜歡吃硬一點沒那麼粘稠的粥,有的人喜歡吃軟一點濃稠的粥。口味不一樣,熬粥的時間也就不一樣。
江陽熬的是適中的,讓米香充分發揮出來的前提下,既不讓米太碎,也不會太過濃稠。
沒有打聽到蔣伊霞口味,江陽也不清楚蔣伊霞更喜歡吃稠一點的粥,還是稀一點的。
他也就只有烹飪適中口味的。
“你說,蔣伊霞爲什麼會得厭食症?”孟晚秋問到。
閒的無聊,只有聊聊天才能解悶。
“不知道,得病這種事,來的突然,誰知道爲什麼會得這種病。”江陽搖頭道。
“是啊,病來如山倒。不過蔣伊霞好像也不是完全厭食,她還能夠吃得下去粥。”孟晚秋道。
“厭食症只要病情不嚴重的話,是吃的下去東西的。完全不吃,那離……也就不遠了。”江陽沒有說出那個字,總歸是在人家家裡,說這個字不好的。
“也是。她這病來得快啊,這纔多久,就只能喝粥了。”孟晚秋道。
“我記得他們說,好像蔣伊霞是一開始就只喝粥,其它東西都不吃的。”江陽說到。
“一來就是這麼嚴重嗎?”孟晚秋一愣,她還以爲是一點一點不吃的呢。
江陽被孟晚秋這麼一說,也覺得不太對勁。
“好像是有點太‘快了’,好像一夜之間就得了厭食症。”江陽說到。
“會不會是蔣伊霞受到了什麼刺激,讓後才得了厭食症?”孟晚秋猜測到。
“管她呢,怎麼得的厭食症,該蔣定州去操心,我們倆在這兒分析那麼多幹嘛。還是好好做菜,待會蔣伊霞要是吃得高興,我們就趁着和蔣定州商量合作的事。”江陽到。
孟晚秋點頭,八卦一下沒什麼,沒必要深究。他們也不想參與進去,無論蔣伊霞的病是怎麼得的,他們只需要和蔣定州合作就行。其他的一律不關他們的事。
兩人換了個話題,沒繼續聊蔣伊霞,要是被保姆或者蔣定州聽到,那他們的事也就徹底砸了。
時間慢慢過去,江陽也烹飪好了粥。
米粒打開着,卻又保持着米的完整性。金黃色的玉米碎點綴其中,就像在白雲中撒下的點點陽光。紅薯也是黃色的,小小一塊塊,均勻分佈在粥的四處。
香味已經充滿整個廚房,甚至外面都能問到些許味道。
“好香啊。”
保姆坐在客廳,謹防江陽有事找她,她也能聽得見。
米香味從廚房中偷跑出來,保姆忍不住說了句。
她平日裡也要熬粥的,畢竟蔣伊霞現在只喝粥,雖然喝的不多,但她也是每天熬。
不過她熬的粥,卻沒有這麼香。
同樣的米,同樣的水,同樣的廚具,不同的是人。
“果然是大廚,這粥熬的好香。”保姆深深吸了一口香味,讚歎到。
隨即,她縮了縮脖子,生怕剛纔的動作被人看見。那就太丟人了。
蔣定州我聞到味道,他不想保姆一樣驚訝,而是表情相當平靜。比這更香你,他也不是沒有聞過,有什麼好驚奇的?
不過這江陽的廚藝還可以,能夠做出這麼香的菜,大師之下的廚師中,也是屈指可數的。
蔣定州不停點頭,暗自讚歎到。
江陽用抹布把砂鍋端了出來,砂鍋的保溫效果很好,這樣可以保證粥的味道不會因爲溫度的下降而丟失。
“江廚師,你們做好了?”保姆看着江陽端着一個砂鍋,頓時說到。
“嗯,做好了。”
江陽笑着點頭。
保姆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的菜,便小聲問到:“江廚師,你們就只熬了粥嗎?”
江陽點頭。
“只熬了粥,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保姆搖頭到。
她偷偷看了眼江陽,隨即又移開眼睛。
現實中看起來更帥,而且脾氣好好啊。
保姆暗暗想到。
她只有二十多歲,沒什麼文化,也只有給人做保姆。所幸她手腳乾淨,人很勤奮,每個月蔣家給她的工資不低。在魔都也能生活下去。
她是江陽的粉絲,在全國賽的時候成爲江陽粉絲的。
當然,她謹記自己的工作,並沒有給江陽說,也沒有要江陽的簽名合照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