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裡的氣氛很好,客人與老闆沒有間隙的聊天,彷彿就是朋友一般,而不是老闆與客人。
恍惚間,江陽又回想起當時他開店的時候,他的那些客人也是這樣。
這些閒聊,江陽和孟晚秋是插不上嘴的,並且他們也不想插嘴。
畢竟他們第一次來這裡,與店裡的這些人都不太熟悉。
兩人安靜的吃着東西,一邊聽着他們閒聊,不知不覺時間還過的很快,也不無聊。
當客人們與店老闆開玩笑說到某一個好笑的點時,江陽和孟晚秋也會跟着會心一笑。
“老闆,後天的釣魚比賽你這個去年的冠軍要去參加不啊?”有客人笑着問到。
“你這話不是廢話嗎,我鐵定要去參加的。”
“這次老闆你這次準備釣多大的魚啊?哈哈哈……”
“這個看的是運氣,那魚不吃我也沒辦法。”
聽着他們的談話,江陽和孟晚秋皆互相看了眼。
釣魚比賽?什麼釣魚比賽?
兩個人臉上寫着問號。
孟晚秋到底要比江陽更外向一點。
“打擾一下,冒昧問一句,你們說的釣魚比賽是怎麼回事啊?”孟晚秋問到。
那老闆聞言,目光看向孟晚秋這邊。
“兩位不是本地人吧?”老闆問到。
孟晚秋點了點頭。
“我們從川省那面來的。”孟晚秋說到。
“聽着口音像是蓉城的。”老闆說到。
“老闆去過蓉城?”孟晚秋有些驚訝。
其實去過蓉城不驚訝,能夠從口音中推測出是蓉城的,那才讓人驚訝。
“年輕時在蓉城待過一段時間,蓉城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城市。”老闆笑着說到。
隨即,他便開始回答孟晚秋的問題。
“釣魚比賽是我們這裡每年的一個活動,就是開着漁船到海上釣魚,以一天爲限,以釣的魚的大小來排名次。”老闆解釋道。
“聽着倒是挺有趣的。”孟晚秋說到。
“兩位如果有時間,不妨也來參加試試。這釣起來的魚都是歸自己所有,可以現場烹飪,就是不能帶有。反正還挺有意思的,兩位可以考慮一下。”老闆笑着邀請。
“我們?可是我們不會釣魚啊,能夠參加嗎?”孟晚秋說到。
“這個沒事,海上釣魚有時候看的不是技術,而是運氣,往往新手更容易釣到大魚呢。”老闆解釋到。
“這樣啊?聽起來倒是不錯,那我們怎麼參加?”孟晚秋又問。
“這個簡單,你們跟着我就行,我來幫你們安排。”老闆笑着說。
“這不好吧,太麻煩了。”江陽開口道。
“不麻煩不麻煩,反正也只是多兩個人,不影響什麼。”老闆說到。
“兩位,別猶豫啊,能夠跟着老胡釣魚,多少人都求不來!你們要是不去,我們可就去了啊。”一位客人起鬨道。
“想屁吃啊,你要跟着人老胡,你看人老胡想帶你不。”另一位客人毫不客氣的拆臺道。
江陽和孟晚秋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裡的心動。
“要去不?”江陽小聲問孟晚秋。
“你去我就去!”孟晚秋說到。
江陽點了點頭,隨即大聲說道:“那就麻煩老闆了。”
“哈哈哈,不麻煩,你們後天早上來這店門口等我就行。”胡老闆說到。
“需要我們準備什麼不?比如釣具什麼的?”江陽問到。
“這個看你們自己,若是以後不釣魚,就不用準備,我哪兒還有多的。若是你們以後還要釣魚,倒是也可以去準備一套。”胡老闆說到。
“這釣具我們也不懂,如果胡老闆哪裡有多的話,我們可以租賃嗎?”江陽說到。
“可以,那我幫你們準備,你們到時候只要過來就行。”胡老闆道。
“多謝了!多謝了!”江陽連連道謝。
從小店出來,已經是晚風襲襲,涼風陣陣。
…………
陳蓄毅已經累的沒有力氣說話,他原本以爲自己以前對自己已經夠狠,可是沒想到以前只是小兒科。
不過在不計代價的訓練之下,他感覺自己許久沒有提升的廚藝技巧有提升了一截。
現在的訓練,每一個都很嚴格,標準制定的很高。
當然,負責訓練他們的廚藝大師說過,這些標準都是國宴最基本的標準,若是這個標準都達不到,那就別去參加國宴的烹飪了,丟人!
這場培訓極爲嚴格,同時競爭也很激烈。
就陳蓄毅這半個多月以來看到的,就是十幾人被淘汰了。
別看淘汰的人不多,可是能來參加培訓的都是全國最優秀的年輕廚師,每個最差都有些普通大廚的水平。
可就這樣的水平,在短短時間內,就被淘汰掉十多人,可想而知這得多麼嚴格。
剩下的,也並不全部都合格,實際上大部分的廚師,都是徘徊在合格與不合格的邊緣,隨時可能被淘汰。
只有一小撮像陳蓄毅這種水平的廚師,纔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可是他也不敢鬆一口氣,因爲誰也不知道明天等待自己的,是怎樣嚴格的訓練。
整個訓練場內,充滿着壓抑的氣氛。絲毫沒有一開始的輕鬆自在。
在開始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肯定沒問題,即便是任鵬程說的話特別狠,他們也沒有絲毫緊張。
第一天訓練結束的時候,這些廚師三五幾個一起,有說有笑的,甚至還有精力進行一些娛樂活動。
到了今天,別說娛樂活動,就連相互之間的交流也沒有了。不是因爲其它,是實在沒有力氣和精力。每個人訓練完成,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覺!
這樣高壓的情況下,依舊沒有人主動退出,根本原因還是在這裡能夠學到很多,廚藝也有明顯的提升。不說爲了成爲國宴廚師,單單廚藝提升這一項,就讓人捨不得放棄。
任寶娥作爲一個女孩子,卻依然咬牙堅持下來。訓練的老師,可沒因爲任寶娥是個女生就放鬆條件。而女生先天條件就比男生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