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落地,“嘩啦”一聲,凌空擎起了一個巨大的避火罩。這是東方翊的辟邪玉佩起作用了。
“一定要趁機衝出去!”
丹鳳雙眸露出炙熱的光芒,眼瞳矇上了一層紅色,一個深呼吸,趁着避火罩張開之際,揹着東方翊飛掠而去。彤彤、小白衝在前面開路,橙色、白色靈力球左右攻擊,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玄麒凌空斷後,一頭藍色長髮異常炫耀地披散於腦後,雙手虛空一推,向着冷宮追擊的黑影射出了藍色的靈力球,“轟隆”一聲巨響,血光飛濺。
玄麟緊隨着丹鳳,紅色靈力球“轟轟”阻擊着追兵。
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脫離了包圍圈。
突然,天空中黑壓壓的一大片,鋪天蓋地壓過來了。
“鷹羣來了!大家快下降!”小白驚慌地大叫起來,這些禿鷹,若被它們抓到,還不撕得粉碎。於是,大家急匆匆地下降,向鷹羣攻擊。
“小白,保護東方翊!”丹鳳喚出白虎,眼中冷厲如寒冰,快速放下東方翊,一雙鋒利無比的眼睛,冷光灼灼……
“是!”白虎背起了東方翊,緊隨着丹鳳。
“去死吧!”一道強勁的內力伴着一聲爆吼,丹鳳的雙臂猛地推出,一個巨大的金色靈力球,“轟!”的一聲在空中炸開,將迎面而來的鷹羣炸得無影無蹤,
霎時間,鷹聲淒厲,空中只有紛紛揚揚的黑色鷹羽還在滿天飛。
跟在後面那些沒被炸死的禿鷹見狀,嚇得掉頭就逃。
“走!”丹鳳手臂一揮,一聲令下,白虎揹着東方翊,已經閃電般衝出。
“瞿!瞿!瞿!”
三聲長嘯,周圍突然出現了獸羣。同時,掉頭離去的鷹羣又回來了,天上黑壓壓一片,地上煙塵滾滾,各種野獸瘋狂地奔跑。若被瘋狂的獸羣踩到,屍骨無存,騰空飛躍,上有鷹羣,不被撕碎了,也得傷殘掉下來。往哪兒都得死啊!
“我來開路!”彤彤大喝一聲,無畏不懼地飛身上前,“轟”的一聲,橙色靈力在獸羣中炸開了,一些野獸四散奔逃,然而,後面的獸羣更加瘋狂地衝上來了。
又一聲長嘯,獸羣越聚越多,朝着他們飛快地奔過來,情況十分緊急!
“麒麟兄弟,快去幹掉召喚師!此人能召喚野獸。”丹鳳冷冷出聲,並且喚出蟒哥。巨蟒沖天而起,鋪天蓋地地壓向鷹羣,然後朝着那些不知死活的鷹羣,猛烈地噴射着火焰。
火焰染紅了半個天空,鷹羣在烈火中燒焦了,跌落了,直嚇得遠遠追來黑影驚恐萬狀。
然而,混亂的野獸在召喚師的指揮下,又聚集起來,瘋狂地向前奔跑。
大家凌空躍起,朝着獸羣紛紛射出靈力。
“轟!”“轟!”“轟!”
五顏六色的靈力球在獸羣中爆炸,炸得獸羣暈頭轉向。
不一會兒,獸羣又迅速聚攏,滾滾而來。
遠處的林子邊緣,一塊巨石之上,立着一個高大的黑影。
麒麟兄弟迂迴回去,瞅準機會,雙手出擊。
“轟——”
“轟——”
一籃一紅兩個巨大的靈力球炸得黑影粉身碎骨。
頃刻間,天空清朗,野獸無影無蹤了。
“快走!”
此時的丹鳳眸子赤紅凌厲,一聲厲喝,身子已隨白虎飛越而去。
“哪裡逃?”
一聲咆哮,巨大的陰影鬼魅般躍起,擋住了丹鳳他們的去路。
“哈哈哈哈!”狂妄的笑聲震得人耳鼓發麻,一股巨大的威懾力,壓得大家喘不過起來,紛紛跌落下來。
“想逃?沒那麼容易!”沙啞的聲音剛落,“呼”的一下,大家被困在烈火之中。幸好,白龍辟邪玉佩撐起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將那傢伙的三昧真火擋在外面。
不過,那傢伙有降龍珠啊,玉佩只能阻擋一時,擋不了長時間。
“主人莫怕!我來滅火!”蟒哥說着就要往外衝,剛一動身,“唰”的一下,火焰衝了進來,好厲害!
“大家快蒙上耳朵,跟着蟒哥衝出去!”丹鳳說着塞給每個人兩個耳塞,接着喊道,“蟒哥,噴水!”
“譁——”
巨大的水柱噴出,衆人一起衝了出去。
丹鳳手持伏羲琴,腳尖一點,凌空騰起,停在半空之中,一身紅衣分外妖嬈,長髮披肩,瀟灑凌厲,黑眸神秘深邃,搖曳着流光般的從容鋒利,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譏誚狂傲。
眼底突然閃過一道駭寒的雪亮寒光,纖指輕輕一撥,一首“鎮魔曲”驚天動地。
沖天的火光漸漸熄滅。
緊接着“咚咚”的琴音接連不斷震響,音波猶如凌厲的刀劍,聲聲刺向滾滾而來的追兵,金戈鐵馬狂嘯之聲猛烈之極。
“啊!”空中巨大狂傲的黑影一聲驚歎,噴出一口污血,慘叫而去。
大家趁機離去。眼看着就要離開南嶽了,空中突然出現了濃霧,烏天黑地,辨不清東西南北。
大家身上溼漉漉的,不知何故,身子也越來越沉,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墜下來似的。
“快下降!”丹鳳感覺到了危險,立即叫大家降入地面。
“嘩啦啦!”一聲悶響,大家剛在地面站定,隨着響聲地面下沉,身子隨着下沉的地面一起墜了下去。
剎那間,丹鳳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丹鳳慢慢地醒來,睜開眼睛,什麼也看不到,周圍一片漆黑,不知身處何地?也不知東方翊在哪裡?
她張了張嘴,想喊叫麒麟兄弟,可嗓子乾乾的,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急忙想站起來,雙腿卻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難道自己死了?他怎麼樣了?
丹鳳使勁地動了動手指,可那手指彷彿有千斤重一樣,紋絲不動。
一種無名的恐懼感襲上她的心頭,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地感到害怕!
不過,她沒有失望!還好,還有意識。
她開始想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地過了一遍,自己錯在哪裡了?
那些看到的,包括自己做過的,難道都是幻境?誰能布控如此強大而真實的幻境?
如果不是幻境呢?
她試着回想這幾天的所有事情,從進京都開始,細細地回憶。
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