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城也是沿海的,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因爲歷史原因受到教會方面地壓迫。所以濱海城的兵力一向是很充裕的,漏髓也跟海盜交鋒過,正是因爲在濱海城被打怕了,海盜們才把主要的目標集中在兵力不足的黑巖城地區。海盜上了岸還真的不是這些正規軍的對手,漏髓率領一百人就能把五六百地海盜打得落花流水,所以他看不上海盜戰鬥力是理所應當的。
他說的沒錯,這時候,村莊裡面是在進行着一場屠殺......二十分鐘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就在漏髓的感慨中過去,可是慘叫聲卻還沒有停止。
‘‘怎麼回事,效率這麼慢!,,漏髓的眉頭皺了起來,‘‘上去的是那個團。讓他們的團長來見我!’,一個軍有七個團,每個團兩百人,還有一百是軍直屬隊漏髓對下屬很好,但是戰爭方面御下也很嚴,戰爭中只要稍有差錯,輕則軍棍,重則斬,毫不留情,所以下面的人一般地麻煩都會瞞着他,希望自己解決掉,而漏髓也欣賞這種態度,久而久之,這就成爲漏髓軍地一種傳統。
‘‘您別動火,也許是這裡村民的房子構造比較複雜,您也知道,您
的士兵以前沒有做過入屋殺人的事情,其他兩個軍這種事情恐怕就要順
手得多了,不過這不正是您值得驕傲地事情麼?,,能勸住漏髓的,恐怕
也只有劉雲了,就像是漏髓瞭解劉雲,劉雲也瞭解漏髓,兩個人這麼多
年的搭檔不是白做的。
‘‘嗯!,,劉雲的話漏髓很受用,他的怒火降低了不少,‘‘是哪個
團?,’同樣的話,這一次漏髓的態度已經和藹了很多,如果說剛纔那個團長甚至有殺頭的危險,那現在最多就是幾十軍棍了。
副官少典的臉色有些尷尬,下面的情況其實已經報上來了,可是他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說,纔不會讓軍長遷怒於他,這漏髓軍最不好乾的
就是副官了,經常會成爲漏髓遷怒的對象,他已經是這三年來的第五個
副官了,儘管漏髓在事後會後悔,會照顧前副官的家人,可那又怎麼
樣,死了一切就都完了,至於軍棍什麼的就不用說了。
‘‘說,哪個團?是不是給了你好處,讓你幫着掩飾一下?,,漏髓
現事情有些不對,他的語氣再次嚴厲起來。
‘’是!,,副官嚥了一口唾沫,他也豁出去了,愛咋咋地,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最先上去的是在前面的第三團,現在是第四團和第五團!,,副官
少典一個立正,幾乎是嘶喊着把下面傳來的報告說了出來。
漏髓這時候的臉色是真的變了,‘‘你說什麼,把報告給我,我自己
看!,,
他自己看?就算是趙洶來看,這個結果也不會改變。
副官雖然已經豁出去了,但是內心還是有求生的**,他很多還沒說呢。
‘‘第三團幾乎全團覆滅,第四團和第五團已經損失過半,啊?
啊!’,漏髓的眼睛幾乎立了起來,‘‘你居然敢隱瞞不報?,,
漏髓喜歡命令下達,下屬無條件的執行,如果質疑他的命令,會讓
漏髓覺得威信受到了挑戰,這上有好,下必從之,他下面的團長不到萬
不得已,絕對不到他這裡來求援就不足爲奇了。尤其是這‘‘不惜一切代
價’,,這句話一出,你還來找不自在,那就真的是打算用自己的大好頭
顱祭天了。
不過現在,他身邊只有副官少典,能成爲他的泄對象。
‘‘把這個貽誤軍機的混蛋副官給我拉出去砍了!,,漏髓很有氣勢的
一揮手。
副官的臉色一變,他知道,這時候求情已經沒有用了,這種事情他
見得多了。
‘‘你纔是混蛋,明明就是你自己指揮失誤,只知道一味的推到下屬
身上,你算是什麼軍長,你這靠着連襟關係爬上來的王八蛋算是什麼玩
意心...,,拖出去的時候,副官口中大罵不絕於耳。
漏髓在處決手下軍官之後,通常都會照顧此人的家屬,所以少典的
這種情況並不多見,漏髓的親兵纔想到要敲少典的嘴,動作卻很不熟練,少典來回搖晃着頭顱,就是不讓他們碰到。
‘‘慢!,,漏髓揮手止住了親兵,‘‘你好大的膽子!,,漏髓立起來的
眼睛略微眯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盛怒中的老虎。
‘‘我有什麼不敢說,老子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怕你報復,你這畜
生、混蛋、性無能、變態、瘋子、王八蛋、綠毛烏龜...,,副官少典知
道,自己不會有活路,還不如罵個痛快。
親兵剛纔被漏髓制止,聽到副官大罵,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阻止了,
而且作爲親兵來說,他們的處境其實跟副官差不多,他所說的他們也頗心有慼慼。
‘‘來人,拖出去,先把五肢給我朵了,再砍他的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性無能!,,漏髓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命令四團五團撤出村莊,投石車部隊,快上前,給我轟平了這
個狗屁村子!,,漏髓的眼睛通紅,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胡蘿蔔剛被人搶了
的兔子。
收石車列陣’今天我要把這個逆村夷爲平地!命今四團五團的人撒出
村莊。,,漏髓所謂奉行的原則,在自己的士兵大量傷亡的情況下,早就已經蕩然無存。
正規軍和海盜不同,海盜沒辦法把船上的投石車拆下來,所以拿這些像是刺蝟一樣的沒辦法。漏髓軍他們可是做好了攻打黑巖城的準備,
他們有着完備的重型武器遠程打擊部隊,這些是爲攻城準備的,一個小、小的村莊應該不在話下。
臨時的校場中,對副官少典的行刑應該已經開始,從其間傳來他的慘叫聲,但是這傢伙的信念可以說是夠堅定的,在慘叫聲中仍然夾雜着他破口大罵的聲音,只是這時候他罵的就沒有什麼條理性了。
‘‘讓他們停下!,,少典的叫罵聲讓漏髓又改變了主意,雖然殺人不少,但是敢這麼罵他的下屬少典是第一個。
漏髓走到臨時校場,少典行刑的附近,‘‘怎麼樣,還能救活麼?砍了幾刀了?,,
‘‘報告軍長,兩刀,下面的東西和右手已經割掉了,正準備砍右手!’,行刑官一個立正,把頭挺的筆直,唯恐有什麼地方刺激到了漏髓。
爲了能讓漏髓不至於過早死去,他們砍掉一個部位,就在那裡用粘
土糊上,雖然這不能治傷,卻能有效阻止血液大量噴射。
漏髓下令殺人殺的多了,親自來現場觀看卻不多,看到這情景,也
不禁皺起眉頭。
少典這時候已經進入了彌留之際,但是他的口中依然喃喃的嘀咕
着,隱約能聽出,他還在咒罵着漏髓。
‘‘給他換最好的藥。一定要救活他,否則唯你是問!,,漏髓轉身對
帶在身邊的軍醫命令道。’是!,,少典這個情況,能不能活下去真的只能憑天命了,但是軍
醫卻沒有別地選擇,漏髓不喜歡別人對他的命令有質疑,軍醫也只能祈
禱了,如果少典死了,那句唯你是問也絕不是漏髓隨便說說的。
漏髓自然也不是良心現。他只是突然覺得,讓少典就這麼死了,
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要留着這個傢伙慢慢折磨。也做出一個樣子來給
其他人看看,讓他們不敢再輕視自己的權威。
‘‘報告軍長,四團五團已經撤離完畢,加入對村莊的包圍圈!,,
除了直接進攻的部隊,其他部隊都會對這個小村進行包圍,務必保
證沒有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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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開始!,,漏髓輕輕的一揮手。像是在揮去一隻蒼蠅,全然
沒有之前那種猶豫。
濱海城一個軍裝備有五架巨型投石車,可以奠基升高,固定成爲投
石臺,射程可以不小於放置在城頭的投石臺。十五架大型投石車,八十
架中小型投石車,專門有一個團操控。
爲了這次行動1每個軍還特地額外配備了一個補給隊。就是負責制
造和運輸彈藥。所以漏髓根本不用擔心彈藥地問題。而且大多數的石
彈砸這種不怎麼結實的茅草房,並不會因此破損,傘回來繼續能用。
補給隊的隊長卻走到了漏髓身邊。
‘‘漏髓軍長,我建議這巨型投石車就不要使用了吧。對於我們補給
部隊來說,製造運輸巨型投石車地石彈難度要比其他的投石車難度大很
多倍,如果可以的話這次能不能只使用中小型的投石車呢?,,補給隊雖
然對漏髓軍負責,到底不是漏髓直屬,所以這個負責人對於漏髓就不像
是他的屬下那麼畏懼。
‘‘恩,你說的有道理,我對於有道理的建議一向是採用地!,,漏髓
突然間似乎是換了一張臉,其實他的屬下都知道,漏髓很自負,他最不
喜歡就是下屬的所謂合理化建議,這個補給隊長能有這個待遇恐怕跟他
的姓氏有關。山姆,這個可是濱海城主的姓氏,這個山姆多半跟城主有
些關係。
‘‘騰,,投石車特有的振臂聲響起,隨之而去的是一枚枚石彈,夾雜
着尖利的破空聲,砸在似乎已經被血霧籠罩地紅柳村。
即便是專門用於防禦地城牆,也禁受不了大量的石彈襲擊,更何況
這些本就是爲了住人的房屋,一個石彈砸下去,一棟房屋馬上就被壓成
碎片,碎片中或會露出一段已經被壓扁的皮肉,血水隨之緩緩地滲出。
‘‘砸,砸,給我砸!,,
沒錯,趙洶拜黑巖城附近的村莊都變成了一隻只刺蝟,只要進去,
無論是海盜,還是其它什麼,都會被扎得渾身是眼。可是刺蝟只有在近
身的時候纔會生效用,離得遠遠的用石頭砸,不管是什麼刺蝟都逃脫
不了被砸扁的命運。
一個時辰過後,村子裡面已經沒有腰身以上的房屋,遍地都是圓滾
滾的石球,遠遠的看去,到像是小孩子玩的彈球。有很多地方已經塌陷
進去,那就是原來的地道,因爲地殼不夠厚,被石彈砸塌了下去。
‘‘軍長,我們是要繼續前進呢,還是要在這裡把漏網之魚打掃幹
淨,看這裡的情況,應該還有很多人在地道中沒有被肅清。,,劉雲站在
漏髓身旁,遠遠的眺望着紅柳村,現在這個村莊名副其實了,裡面歪斜
的柳樹似乎也已經被血水浸紅。
‘‘如果不殺光,我們前面的行動就毫無意義,我們是爲了保密而殺
人,並不是爲了嗜殺而殺人,你明白麼?,,漏髓嘴上說得好聽,但是所
說的卻是要殺光別人全村,這麼說來反倒是嗜殺的軍隊,這個村子纔可
能留下活口。
漏髓又派了兩個團,小心翼翼的進入了村莊。不過這時候,村子裡
面已經沒有了什麼抵抗能力,就算是有,也只能算是零星的抵抗。
村民畢竟不是戰士,他們不知道那些人突然從村子裡面撤出意味着
什麼,如果這裡有一個合格的軍事指揮,還知道讓村民們撤離房屋。趕
快下地道,那樣或許損失會小一些,這時候也能給漏髓的軍隊造成大一
點的麻煩,也僅僅是大一點而已。
現在嘛,就算是手
腳隊下到地道中的人,多數也來不及帶上弓弩,當初射擊防禦體系地時
候局沒有考慮到被投石車大規模襲擊的可能性。
如果說毀滅這個村莊的行動,漏髓是成功的。儘管他付出的代價大
了一些,可是下一個村莊,漏髓就會直接使用投石車攻擊,損失就會小、
很多。
作爲防止消息走漏方面。他們卻是失敗的,因爲這個時候,三條路
線都已經傳到了趙洶的指揮桌面前。
‘‘紅柳村、馬基坊、鼓莊!,,趙洶說一聲,邊上的參謀就在地圖上
插上一個小旗,旗上面印着一個骷髏,這本來是給海盜準備地。
‘‘這三個村子估計是毀了!,,趙洶說是估計,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
知道。恐怕這就是事實。
漏髓他們是控制了烽火臺,讓狼煙不能燃起,以爲這樣訊息就不會
傳遞出去。可惜他們不知道,傳遞消息並不一定要點燃狼煙,有的時候
狼煙沒有正點燃起,一樣能傳遞出一個消息。
趙洶知道濱海城即將出兵之後,已經考慮到了這點,靠近濱海城的
村莊。每個村莊都會在白天黑夜各一次燃放定時定向定色定規格地狼
煙。
如果說其中的顏色時間規格上面有了差錯。那麼自然就知道這個村
子生了問題,烽火臺就會用特殊的組合把訊息傳遞下去,很快就到了
趙洶的桌前。
而且這還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們自己還以爲路線依然是保密
的。不知道其實已經完全暴露在了趙洶的面前。
‘’隊長,我們總結下來,他們可能的路線有下面這幾條!,,參謀部
地人也沒有閒着,他們很快就把可能的路線歸結了出來。
雖然趙洶成爲主教已經有些日子,趙洶的屬下還是沒有習慣叫他主
教大人,可能是因爲趙洶實在沒有神職人員的氣質吧,對於這些接近在
他身邊的人尤其如此。
‘‘紅柳村的這支部隊一共有三條可能的路線,其中路經樹樁屯的這
條線可能性最大。,,
‘‘過馬基坊地這支部隊,也有三條可能地路線,具體那個可能性比
較大我們還無法確認。,’這也是趙洶對他們的要求,拿不準沒有關係,
千萬不能不會裝會,拿不準可以再去調查,獲得更多的資訊,但是如果
不會裝會,那可能造成的損失就大了。
‘‘至於過鼓莊地隊伍,他們在到達落鳳屯之前,只有一條可能的路
線,絕對不會有問題,除非他們後退!,,說到這裡,參謀部的人臉上似
乎也露出了光彩。
之前情報不足,兵力也不足,參謀部的人無法制定專門應對方案。
但是他們也沒有閒着,相關地點的所有情況,他們都已經爛熟於胸,按
照趙洶的要求,也專門去請教了當地的農民獵戶,親身到實地考察過。
‘‘能肯定?,.趙洶又確認了一次。
‘‘絕對不會有錯!,,參謀部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齊刷刷的拍着胸
口。
‘’好,我們就拿他們開刀,讓他們爲血債先付出一點代價!,,趙洶
騰的站了起來,‘‘我命今.....,,
說起濫殺無辜,趙洶也幹了不少,尤其是尋寶者,那裡面很多人都
是無辜的,純潔的小孩子也有不少。
但是自己人被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趙洶對於黑巖城現在還是挺有
歸屬感的,其實現在黑巖城說是他的也沒有什麼不對,這些村民都是他
的子民,也難怪趙洶會把酒樓的賭博生意停了,以前是以前的情況,現
在再開就是自己禍害自己了。
整個黑煙城的部隊都歸屬趙洶調遣,莫爾斯知道軍事上自己純粹是
個笨蛋,而且他也不擔心趙洶會在莫雷面前出賣自己,最主要的一點就
是,他的意見無關緊要,在黑巖城,趙洶纔是最大的大貓。
比起黑巖城地區廣大的平原和衆多村莊,它的兵力實在是太單薄
了。
如果想要有效的完全巡視黑巖城地區,那麼趙洶至少要派一半以上
的部隊出去巡視,還要其中沒有任何差錯,所有人都不會偷懶,而且所
有人的眼睛都是二點零還不眨眼。
更何況對方也會派出偵騎,就算是現了對方的部隊,也不見得真
的能報信回來,海盜們沒有騎兵,才任由快反大隊縱橫,這一條對於濱
海城的部隊來說可行不通。
濱海城的騎兵,單單論起坐騎來,比快反大隊都要精良得多,誰都
知道,絕大多數的骨馬在度上遠遠不如活着的駿馬。
而論起駿馬的質量,軍備一直怠疏的黑巖城也遠遠無法與濱海城相
比,事實上,流落到黑巖城的所謂駿馬大多都是濱海城挑剩下的,一旦
被現,逃都逃不掉。
趙洶會採用這種戰略,也是無奈而爲。
‘‘命令,三條路線上可能的臨近村莊,緊急撤離,務必做到堅壁清
野。,.趙洶長出了一口氣,要好好的說服,就用快反大隊和我的名義,
可能會有困難,讓他們辛苦一下,有的人可能說話不好聽,也忍耐一
下,對於自己人受些委屈,就受些委屈吧。
趙洶想了一下,‘‘最好讓後勤營的那些退役傷兵一起去,有的時
候,他們說話會更容易讓人接受!,,這些傷兵基本都是在跟海盜作戰中
受傷的,跟他們說話,那些村民不可能避免的會有些愧疚感,工作就會
好做得多了。
‘‘如果實在不願意走的,就讓他們留下好了,讓帶頭的掌握好尺
度。,,不過趙洶也不是老好人,爲了一兩個人,耽誤所有人的時間,讓
自己的兵陷入危機,這種事情趙洶也是不幹的。
之前趙洶不是沒有想到撤離村莊,不過之前對他們的線路完全沒有
概念,總不見得把黑巖城和濱海城之間的村莊全都撤了吧,現在確定了
三條路線的頂點,需要遷離的村莊就要少得多了。
雖然趙洶說了,如果有頑固不化,不肯撤退的,就由着他去,由地個
來,說不定還能拖延一下濱海城軍隊前進的步伐。
但是如果一個村子八成的人都不肯走,答應下來的也在反悔,那負
責這個村子的人未免有些頭疼了。
大雪是城主府的人,這次被趙洶借調來完成這樣的任務,負責這個
地莊,倒不是因爲他多麼吐出,而是趙洶的人手有些不夠用了,正巧在
城主府的人裡面挑中了他而已。
所以,他要好好的表現,爭取能夠入了趙洶的法眼,他知道主教府
其實正好缺少他這種行政性的人才,要是能夠成爲趙洶一系的人,對於
他們這些廝混在城主府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大爺,算我求您了,這是上面下的命令,您這不是讓我爲難
麼?’,大雪一臉的苦相。
‘‘上面的命令又怎麼樣?我們被禍害的時候,上面在哪裡,收稅的
時候倒是一個不拉,真不明白那些錢化到什麼地方去了,化到狗肚子裡
面了麼?還有你,讓你爲難又怎麼樣,看你這小子的樣子就不像是好
人,騙我們離開自己的家園,去任人宰割麼,我跟你說,海盜辦不到,
你們也休想辦到!,1這老頭應該是這個村子裡面頗有威望的,就是他的
一句話,讓本來意志不夠堅定的人堅定下來,也讓本來答應走的人開始
反悔。
‘‘對,休想辦到!,,圍觀的村民也是一陣羣情激奮。
趙洶到來之前,這些村莊那個沒被海盜洗劫過幾次,那麼艱苦的環
境都熬過來了,沒理由現在生活好了,倒要背井離鄉了,這濱海城的軍
隊再怎麼兇惡。也不見得比海盜更兇吧。
‘’大爺,您聽我說,不是讓您們一直搬走,等到這仗打完了,您老
人家不是還可以回來麼?,,大雪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民衆的脾氣居然這
麼好,他們這些小官吏一向是對上諂媚,對下苛責的,這也是爲官之
道。
‘‘我呸!見你個大頭鬼!,,老頭可是一點都不給面子。狠狠地啐了
一口,‘‘等我們回來,這地這房子,是誰的就不知道了。還指不定是誰
的呢,就現在這個城主他爺爺就幹過這個事情,我跟你說,我老頭子可
是經歷過的!,,
莫里哀實行親民政策也不過二三十年的事情,在那之前,他老子可
沒有這個必要。二三十年的懷柔政策,並不能消弭之前巨大怨恨。也
難怪這個村子這麼難動員。
‘‘你,你怎麼能怎麼說,真是不可理喻!,,大雪也有些破罐子破
摔,這幫傢伙太頑固,他已經準備放棄這個村子了,了不起大爺我不幹
了,憑藉大爺的本事,到哪裡混不到一口飯吃。話雖如此。放棄好不
容易熬到的位置。儘管不過是個小官吏,對於一個沒有什麼後臺地小、
子,也是很難得的。
‘‘哼,不跟你們這些城裡人說。俺們莊稼人肚子裡的彎彎繞比不過
你們!,,老頭一揮手,‘‘散了,散了,鄉親們,以後這幫傢伙誰都不要
給他們開門就是了!,,
大雪牙關緊咬,恨不得把這老傢伙放到嘴裡面嚼碎了。
‘‘大人,這次可是麻煩了,完不成趙洶大人佈置的任務,這次回
去.-....,,大雪不管怎麼樣,也算是個小幹部,他也有着三四個手下,這
次都帶來了,就是爲了漂亮地完成任務,要比快反大隊退伍兵完成的還
要好,這樣才能引起趙洶的注意,纔有變短時借調爲永久轉部門的契
機,這些屬下其實也是盼望着呢。
‘‘唉......,,
大雪的嘆氣還沒有嘆完,那頑固的可惡老頭突然已經轉過身來,打
斷了他,‘‘你說趙洶大人,是快反大隊的那個趙洶大隊長麼?,,
‘‘是啊,現在應該叫趙洶大主教了呢!,,大雪突然感到黑夜中似乎
出現了一絲曙光。
‘’你們是爲趙洶大人做事啊,怎麼不早說呢,我還以爲你們是城主
府地呢,前面看你們的德行,呃,對不起,看你們的樣子就不像是快反
大隊的!,,老頭不好意思的輕輕敲了敲手杖,‘‘誤會,誤會,既然是趙
洶大人吩咐下來的事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鄉親們,都出來,準備搬家,堅壁清野了,這可是趙洶大人吩咐
下來事情,誰也不許給我慫包嘍!,,老頭的生意高亢了起來,整個村莊
似乎都被他地聲音震動了。
‘‘什麼嘛,原來是趙洶大人地請託啊,你怎麼不早說呢,小夥
子......,,
‘’是啊,早說不會有怎麼多麻煩了麼!,,....
‘‘大爺,您放心,安置的地方我們已經佈置好了,雖然不可能有自
己家舒服,也不會讓父老鄉親露宿,而且絕對安全....,,大雪圍在老頭
的身邊前後亂轉,也算是表現一下自己的感激吧。
‘‘行了,小夥子,忙你自己地去吧,老頭子我也要整理行裝呢!,,
大雪正要離去,看到老頭拿起了一尊雕像,本來放到神龕裡面,以
爲就是一般的神像,也沒有細看,可是老頭一拿出來,大雪才現,這
個神像跟趙洶至少有七八分相像。
村莊的撤離又各式各樣的故事,一樣米養百樣人1什麼情況都有,
真的怎麼都不肯走的人也有,但是各個工作隊都已經接到了趙洶指示,
時間第一。
因此等到濱海城的部隊到達下一個村莊的時候,看到的基本上都是
已經疏散完畢的空村,就算留下幾個人,也都是一些又臭又硬的傢伙,
從這裡他們就知道,自己的路線已經暴露了,再隱藏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紛紛改變策略,加快了行進的腳步。
不過也有例外,過鼓莊的隊伍。在濱海城戰鬥序列中排列第三,不過按照濱海城的習慣,還是按照軍長的名字命名,懷恩軍。
懷恩,名字聽起來不錯,似乎是個好人,但是這種說法只會是沒有接觸過他地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