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第二百五十章(上)

擎洲大6的西南因爲季風的關係,每年春夏之交的時候都比收虛

潤,不說是梅雨連綿,至少不會缺水,甚至來說,這是要防着水災的季

節。

因爲海盜斷絕了海上交通的關係,光明大6在擎洲大6有間諜,擎

洲大6對光明大6卻幾乎一無所知。

但是,光明大6的間諜也不是直接派遣的,那都是通過擎洲大6原

來的光明教會,或者是海盜控制的,中間多了一個環節。

有很多時候,這種情報都是被沒落的擎洲光明教會和海盜,作爲交

換援助的籌碼。

然而正因爲多了這麼一個環節,所以擎洲大6的民生環節,比如天

氣等等,就不能被用來當作籌碼,否則就有欺騙援助的嫌疑了。

可是救贖到擎洲大6也有點時間了,他有眼睛,至少這幾天這個地

區的天氣情況看在眼力,要說缺水,無論如何都談不上,如果說水源不

足,恐怕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有人在上游蓄水,導致河水水位下降,同時地下水的水位也

下降,這纔會在這豐水的季節水量不足。

救贖站起身來,張張嘴,可是他的命令還沒有出來,地面已經傳

來了劇烈的震動,順着雙腿傳到身體,心臟似乎也隨之顫抖。

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像是無數的蜜蜂在窗外盤旋,又像是數十萬

匹駿馬在奔騰。救贖手扶着方案,心中一陣慌亂,‘‘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趙洶這斯到底囤積了多少水,安排在城頭上地士兵只見天邊

一條白線,奔騰着就過來了。

白線越來越近,轟雷一般的聲音隨着波浪的推進響起,大地似乎也

隨之顫抖。波濤洶涌澎湃,翻騰的巨浪似乎連天都遮蔽起來。夾雜着

泡沫的白色浪花,就像是白雪堆成的山嶺,直如同從天上堆壓下來一

般。

大水衝到城門口,被城門擋了一下,順着城頭向上翻轉,天葛城這

麼高的城牆。城頭上的士兵都被飛濺而起地浪花淋了個通透。

城門被水衝得吱噶噶直響,水從門下面衝了進來,高壓之下,就像

是高壓水槍噴出來的一般,地上的浮灰都被水帶起來的風激起,飛舞在

空中,混雜着水沫,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奇景。不過此時這門好歹起到一

點阻隔的作用,

城門口兩個辟邪地石獅子,至少數十噸。都不知道多少年了,經歷

數次大戰都沒有任何毀損。就被這水浪捲了起來。

其中一隻石獅子重重的砸在城門上,比之攻城車的動量不知道要大

了多少。號稱能承受最大型投石臺連續十下以內衝擊的城門,只這一

下,就完全變成了碎片。

被城牆擋住的巨浪,這下算是找到了出口,爭先恐後的從這小洞衝

進來。

別看天葛城城門對於人來說,算得上絕對的寬敞,可是對於這大水

來說,卻小的可以。高壓之下,城門中涌入的水怒氣疼疼。帶着着衝

力,向前數百米也不見稍緩。街道兩旁的樹木,在這大水下,就如同無

根地浮萍,輕輕一帶就捲起來,重重的撞在兩旁地房屋牆壁等處。

天葛城的房屋跟他們地城牆同一個風格,都是堅固型的,可是在此

時卻似乎比紙紮得結實不了多少,摧枯拉朽一般,輕輕鬆鬆蕩平,碎石

碎磚在水流飛快的度下,也完全違反了浮力的原則,夾雜在水流當

中。

西門的水到得比南門稍晚一些,西門門口也沒有石獅子,所以西城

門多支撐了幾分鐘,但也不過是幾分鐘,城門畢竟不是水閘,沒有那個

設計標準,巨壓之下,很快就被硬生生的衝開了。

現在城內軍隊裡面那些救火的就不用擔心水不夠用了,現在甭說是

普通柴禾點的火,就算是澆上了油,在這麼大地水面前,也通通的白

搭。

只不過,那些柴禾,被水一衝,水上水下地翻騰,比之利箭也不多

讓,有士兵倒黴被飛舞的柴禾撞到,就如同被利箭穿身一般。

不過也不能算是倒黴,因爲這個機率實在是太高了,城裡到處都是

柴禾,水裡面卷着的也不僅僅是柴禾,就連石獅子都能捲了跑,更不用

說什麼碎石短牆什麼的了。

被水一泡,人的皮肉就鬆了,尤其是死人,更是囊了,水裡面的

碎石碎沙一刷,就像是磨石飛輪一樣,轉眼就變成一架白骨,比啃得還

乾淨呢。少了皮肉的束縛,這白骨轉眼也都散開了,再撅開了,比那柴

禾還好使呢。

城內最高的浪花足有十米,簡直就如同一面強直接壓下來。

水火無情,着火了了還可以救火滅火,可是水一旦突破了堤資,辦法

就不多了,難道還能再用火把它燒乾了麼。所以有的時候,水比火要可

怕的多。

天葛城方圓四十里,而這水少說也有八十里,不過是頃刻之間,

天葛城就幾乎完全淹沒在水中。

西門進來的水浪與南門的水浪終於會師,兩頭浪在相碰的瞬間,激

起一股水柱,高達數十米,浪花飛濺,驚心動魄。同時交又點像雪崩似

的迅朝東北轉移,水柱落下,霎時間,一聲巨響,好似山崩地裂,聳

起千座雪峰,着實令人怵目驚心。

至於被水花帶起的,空中散落的碎石碎骨,映着月光,白花花的磷

光閃亮,更是讓人賞心悅目,當然,這隻限於在遠處山峰上觀賞的趙洶

等人。

‘‘千里波濤滾滾來,雪花飛向釣魚臺。人山紛贊陣容闊,鐵馬從容

殺敵回。,’趙洶的詩興又來了,不過還好,這是主席詩詞裡面不怎麼著

名的一,明顯那個普及普通話的傢伙沒把這收入識字課本里,也或

許是現在的屬下馬屁指數比較高,引來阿諛一片。

本來趙洶是打算讓人坐着船,順着水流衝下去,在船上射殺敵人,

可是後來看看水勢,他打消了這個主意。水聚得太多了,這水勢,比什

麼世界盃漂流的水可猛多了,不管什麼船,恐怕都得翻,更不用說在船

上射箭了,恐怕顛得精都要射出來了。

沒有同類的壓制,對於救贖這樣被嚴密保護的高手來說,這大水的

威勢雖大,卻不足以致命。

早有人放到了城裡數百年的不知名老樹,就如同一艘大船,救贖以

及他身邊一干將領,就在這樹上。雖然說在浪花中翻滾跌裝,但比起船

只來,到結實不少。

看着鱗光閃閃的水面,看着水花中遍佈的屍體,救贖只覺得嘴裡時

苦時甜,一張老臉早忍不住老淚縱橫。

十餘萬軍隊,此時剩下的恐怕不足十分之一,趙洶這一次連翻身的

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大水到了北門東門,把天葛城幾乎填滿之後,水勢漸漸的減緩下

來,沒有巨大的衝勢,那兩個城門保住了,沒有被沖垮。整個天葛城看

起來就像是一個大池子,就算是奧運會的游泳池都不可能有這樣的氣

派。

運氣很重要,在這樣的天地之威面前,有的時候,武力連揮的機

會都沒有,很多將官都死的不明不白,倒是有不少士兵幸運的活了下

來,在水中翻騰着,掙扎着想爬上漂浮着的大樹門板,放眼望去,好一

幅慘向。

爲了求生,幾個附近的士兵想要爬上救贖所在的大樹,可是大樹上

的空間有限,救贖有些失神,到沒有什麼反應。

但是那些將領又怎麼可能讓這些普通的士兵威脅到他們的安全,當

下就有好幾個抽出護身的寶劍,把幾個試圖爬上來的士兵砍了下去,砍

斷個手指手腕什麼的,他們根本沒有人介意。

可那些士兵,平時或許會敬畏他們,逆來順受。可是在水裡泡着,

再被他們砍下來,少了個手什麼的,生存的希望可以說蕩然無存,此時

還會有什麼顧忌?

被砍傷的士兵不禁破口大罵,罵的那個難聽啊,也是,都快死了還

客氣什麼。

樹上的幾個將官聽的受不了,拋劍給了他們一個痛快,可是這幾個

Wшw•ttKan•¢Ο

士兵的罵聲還是驚醑了救贖。

那些士兵的叫罵雖然更多是氣話,但是很多也很有道理,憑什麼你

們指揮失誤,要死的卻是我們這些士兵,你們到躲在樹上當大馬猴,你

們怎麼不去死。救贖越想越是鬱悶,終於,這口血還是沒忍住,這一次

倒下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了死色。

有過一次類似經驗,那些將領卻更驚惶了,因爲很多人心裡面都明

白,這一次倒下了,救贖恐怕就沒有再康復的希望了。

而且上一次有軍醫,有良好的護理條件,現在有什麼,恐怕幾天內

一口熱湯都是奢望。

不過還真的有明白人,‘‘讓開,我學過人工呼吸,讓我給校長急救

一下。,.

一張大嘴,毫不顧忌的俯在救贖的嘴上,救贖的雙眼瞬間張大,用

力甩開這大嘴,‘‘你晚上吃蒜了吧!,,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救贖頭一歪,死了!

天邊一顆流星落下,光明大6的一代名將,戰功赫赫,同時又培育

了無數優秀將領的救贖,就此將星隕落!

收贖的真正死因自然是窩囊的戰敗,老了之後,承受不了這麼大的

心理落差。

可是論起直接原因來,有兩個,一個是被他自己最底層的士兵給罵

死的,另一個就是被人工呼吸的學生給薰死的。

無論哪個,都不怎麼見得人,所以,這個黑鍋只有讓趙洶背了。

好在趙洶不介意背這種黑鍋,這種黑鍋他背得越多越開心。

大水漸平,城內的殘兵也逐漸聚攏到一起,現在他們也無心戀戰,

只想着趕快逃到安全的地方,至於什麼地方是安全的,誰也拿不準。

不過有看得明白的將領,他們雖然身處逆境,卻能在不利中找到有

利於自己的因素,這就是成爲名將的潛質,‘‘要我說,倒不用那麼擔

心,城南的水褪得更慢一些,敵人追過來的難度比我們撤退還更高

些。’.

不管這水當初來的時候多麼驚人,畢竟是人爲蓄的水,最初的肆虐

過後,後勁就有些不足,不過是半天的時間,城內大多數地方的水位就

已經不到一人高了,再有幾個時辰,就算是涉水,他們也能撤退了。這

個水深,加上衝倒的房屋樹木,行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說勿需擔

心追兵倒不是如何的狂妄。

可惜,名將有的時候有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因對手而出名,就像是

趙括,論起知名度。恐怕也算地上十大‘‘名,,將之一了。

真正想要成爲勝利一方的名將,那麼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無論什

麼時候都不要放鬆警惕,敵人往往就在你認爲最不可能出現的時候,最

不可能出現的地點出現。

所有人都知道趙洶會打洞,光明教會甚至把趙洶誇耀成一個耗子

精,也因爲趙洶好打洞,而專門訓練了一批魔法師針對他。

無奈。那隻能被動的尋找趙洶已經挖好了的洞。

趙洶挖洞其實也是被動的,他也只能等這些洞被動的生作用,

可是利用戰場上地行動,被動往往就能變成主動。

光明軍隊進入天葛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城地下有沒有地道洞,也

不能不算小心了。

可是他們沒有檢查,在城兩側的山中有沒有洞。

天葛城完美的在山口。截斷了交通,兩側的山路崎嶇難行,過一兩

個人尚且可能,但是過大軍,基本屬於奢望。

這也讓所有人放鬆了警惕,只要前面注意了搜索壓縮,西南聯軍無

論如何不能飛到他們的背後,從背後攔截他們。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絕對的事情太少了,無論如何是無論如何都不

能完全依賴地。

趙洶在天葛城兩側的山中。挑選了幾個本來就有暗洞的大山,打通

了這些暗洞。誰說不能算天塹變通途,至少過個幾千人不成問題。這

自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但趙洶從第一次打下天葛城就開始佈置

這件事,雖說不一定能派得上用場,但是隻要能排得上用場就是大用。

可以說,這次就算是水火夾攻不成,趙洶依然還有後手把救贖等人

埋葬在天葛城,只是付出的代價可能要更大一些。

火燒水淹天葛城,付出的代價不是軍力上的,而是在其他方面的。

諸葛亮說自己火燒藤甲火燒新野太傷仁和,所以纔會傷損壽元。趙洶不

怎麼在乎什麼仁和。但是這一計一用,確實讓他在民間,尤其是天葛城

一帶,聲望必然大大受損。

此時已經是春夏之間,莊稼什麼的都已經種下了,像是麥子穀子之

類的作物都已經要抽穗了,被這大水一衝,今年肯定是顆粒無收了。更

不用說水路附近地房屋,被大水一衝,還能剩下多少。固執不肯搬家的

農戶,被這大水一衝,是不是還留有性命。

趙洶自然不可能爲了幾戶幾十戶甚至幾百戶人家放棄已經佈置好地

計謀,執行的時候這在軍事上完全沒有問題。

那些農戶地鄰居親戚,在之前,也會說他們死腦筋,不知變通,甚

至會罵他們無知等等。

但真的趙洶掘開堤壩,把這些人連帶衝死了呢,幾乎所有人的態度

都會有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人性就是如此,同情弱者,死者爲

大,此時不知不覺,他們對趙洶心中就不免有了怨忿。

趙洶也不是沒有補救,他也從其他地方收購糧食,彌補當地這些居

民的損失,只是這種彌補只是讓他們餓不死,自然不如原來他們自己收

獲來得充實。如果這次是天災,那麼趙洶的行爲收買人心自然足夠,甚

至這裡會變成第二個黑巖城也說不定。

可是誰都知道,這是**,這水就是趙洶放的,

日姓償自然感激不起來。

就像是如果有人幫你家蓋套房子,那麼你肯定會感激。但是如果這

人先拆了你家的房子,再原樣給你家蓋一個,那不罵街就已經算你修養

好了。

趙洶搖搖頭,好人難當。

這還好人?沒錯!如果趙洶一個都不通知,直接放水淹了,然後就

說是天災,那些平頭百姓懂什麼軍國大事,很自然地就給騙了。雖然死

的人肯定更多了,可是趙洶付出地救濟也少了,而且假如有人說趙洶的

不好,剩下的那些人直接就拍死他,這裡又不是什麼民主國家,連要求

調查真相的人都不會有,有也宰了。

‘‘還是心太軟,上位者當的時間還不夠長。,,趙洶給自己下結論,

好人不是不能當,但是當了好人非但不討好,反而吃虧,那就要檢討一

下了。

趙洶此時在後方處理水攻的後續事宜,因爲他覺得這個比追殺光明

大6軍隊更加重要。他認爲,光明大6的軍隊精氣神已經散了,已經成

爲一羣喪家之犬。

別看光明大6軍隊剩下十分之一,依然比趙洶的部隊要多,而且論

起兵員素質來說,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精銳,但是他們根本無心戀戰,現

在不要說正規部隊,就算是民兵,或許能幾個人趕他們一串。

光明大6的殘軍在土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他們運氣好,這兩

天沒有接着下雨,天葛以北的水基本上都褪去了。

不過這裡的道路可沒有什麼水泥柏油的,大水退去,土壤裡面依然

蘊含了大量的水分。

甚至來說,這種半溼不幹的土地更難走,隨着士兵一個個的走過,

泥土被攪來攪去,越來越細膩,也越來越粘。

一腳踩下去,起來的時候,腳底上已經多了厚厚一層泥,幾步一

走,腳下已經不知道有了多少粘泥,這裡連塊硬點的土地都不好找,就

更別說往下蹭了,而且,即便蹭掉了,幾步一走,馬上又這個樣子了。

這樣腿的負擔自然重很多,走到後來,不管是不是有功夫在身,都

垂頭喪氣,沒有一絲神采,似乎變成了行屍走肉,一個個看起來比殭屍

還像殭屍。

天上掛着大太陽,散着無窮的熱量,地上溼漉漉的,每一步都像

是如虎年齡的女人,直似要把人榨乾,熱騰騰的水汽從下面升起,醃得

人褲襠生疼。

前方突然間馬蹄聲響起,在爛泥地裡,馬蹄聲聽起來有些古怪,不

是那種‘‘得得得,.的脆響,倒有些像是敲破鼓動靜。

潰兵死沉沉的,似乎並沒有因此有什麼驚惶,倒不是他們已經無視生死,真的無視生死,他們就不用逃了,只是他們意味這不過又是一羣

來趁火打劫的民兵。

這一路上,撿便宜的民兵山賊來了不止幾批了,民兵畢竟不是正規

軍隊,他們也就是來撿撿便宜,搶一點東西也就走了,此時對於這些士

兵是負擔的盔甲兵器。對這些農民來說卻如同寶貝一般。有的時候,雙

方還能達成一些交換協議,爲了能更方便的獲取戰利品,他們甚至願意

提供一點飲水和食物。

將官對這種私下交換並沒有嚴令禁止,甚至有些暗中鼓勵的意味,

因爲很多人認爲,民衆和山賊獲得這些軍備之後,對以後趙洶的統治也

會造成一些麻煩。

可是這次有些不同,敲破鼓的聲音顯得過於密集了,所謂民兵不過

是一個村子的壯漢,又哪裡有這麼多人,更不會有這麼多馬匹。

天邊出現一條暗線,迅的向前推進,這裡面有接連經歷幾次大戰

的老兵,也算是命大了,才能活到現在,他們驚聲大叫:‘‘是趙洶的騎

兵。,,

不錯,就是趙洶的騎兵,順着大山的山洞,轉到了天葛城的背面,

就在這裡等着他們呢。

雖然是潰兵,趙洶也不大算讓他們回去,這些人都是經歷了生死的

老兵,一旦被他們把精神修養過來,那一個個都不好對付。尤其是那些

將領,見識過趙洶和救贖的接連鬥法,只要不是笨蛋,都會有不小的成

長,趙洶不一定了解他們跟救贖的師生情,但是至少知道,不能養虎遺

患。

骨馬的蹄子上都包裹着油布,有了這層油布,雖然立足有些容易打

滑,但有效避免了粘土粘在蹄子上,而對於骨馬來說,也不存在體力的

問題,所以在泥地裡,他們依然能呼嘯來去,不失騎兵的風采。

騎兵隊的前鋒,象徵着騎兵風采的馬刀已經舉了起來,幾乎與此同

時,一羣箭矢如同出巢的黃蜂從隊伍裡嗡嗡的飛了出來。

箭矢真的如黃蜂一般,彷彿是會認人,不管怎麼躲避,總有無變箭

衝着過來。

自強弩之後,軍工社又研製出了連弩,專門用於騎軍,給騎軍提

供中程攻擊能力,一弩十三箭,一舉放出來,真如雨點一般,騎軍集團

衝鋒的時候,勿需瞄準,反正前方一塊,就算是出了孃胎沒奶吃,整個

人洗了澡不到二十斤的級瘦子也能分到三支五支的。

這連弩射程不行,但是在輪壓制過後,騎兵衝前,再來上這麼一

輪,還能有勇氣反抗的敵軍已經不多了。

而且騎兵隊很多騎乘的不是骨馬,而是骨馬弓手,那些骨馬弓手死

了之後,一直浸淫在弓術中,單論起射術來,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比它

們強。

就算是正常狀態,這麼一隻沒有弓弩的步兵隊碰到會騎射的騎兵也

是死路一條--弓弩早就被水泡壞了,更不用說如今這些人早已沒有了

戰鬥的勇氣。

幾個將領,想要拉上幾個墊背的,可惜,他們手中的劍根本找不到

對象,一個個騎兵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手中弩箭不要錢似的往他們身

上招呼,因爲角度的關係,這些弩箭都是向斜下走的,就算是射空,也

不會對自己人構成威脅,骨馬不怕箭,所以即便互相已經混雜起來,這

些騎兵也沒有顧忌。

除了亡靈法師,個人地武力再高。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也不值一

提,最多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而現在,這些人的體力也已經耗費大

半,就算是讓他們逃命也做不到了。

圖魯斯卡向前跳躍兩步,手中的寶劍從一個敵兵身上拖過,回過身

來,磕飛了背後射來的幾支箭,可是突然間。感到背心一陣疼痛。

回身望去,眼中是一張猙獰的笑臉。

圖魯斯卡栽倒在地,頃刻之間,被疾馳而過的馬蹄踩到爛泥中,再

也沒有人注意他。

他雖然把那馬上地騎兵斬落,可是他沒想到。在骨馬的另外一側還

掛着一個骨弓手,那傢伙正好在玩高難度的蹬裡藏身。而這個騎兵只是

借騎在它的骨馬身上,召喚這骨馬弓手的另有其人,所以騎兵死了,它

卻沒事,翻過身來,順手就給了圖魯斯卡一箭,這麼近的距離,圖魯斯

卡已經來不及有反應了。

圖魯斯卡也是冤枉,他地本領不錯。可惜沒有跟亡靈騎手戰鬥的經

驗,這裡的一切跟光明大6都有些不同。而跟趙洶有限的幾次接觸,他

又沒有機會親臨前線。等到切身體驗到底有什麼不同的時候,已經來不

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圖魯斯卡從爛泥中起來,他渾身都糊滿了黃泥,

如果不細看,真的會以爲這是什麼新品種的怪物。

戰場上除了他,已經沒有了站立着的人,一具具屍體或臥或撲。散

落在平原上,幾隻食腐肉的小鳥在屍體上跳躍。嘴尖上還沾着鮮紅的血

絲肉末。

地上還散落着一團團地爛肉,這些肉1即便是最不挑食的禿鷲也不

願意去碰,有那麼多好吃地,碰那個幹什麼。圖魯斯卡現在知道,那些

肉就是從新召喚的殭屍或骷髏上掉落下來地,看來這些士兵也已經被趙

洶那個魔鬼廢物利用了,等到下一次交鋒,這些都會是他們的敵人。

下一次交鋒,圖魯斯卡苦笑,還有下一次交鋒麼,就算是有,應該

也沒他什麼事了。

仰天長笑幾聲之後,圖魯斯卡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天邊走去,身邊環

繞着的是仇恨的煙霧,如果趙洶知道,一定大叫可惜。

能把仇恨凝聚成煙幕實在是太少見了,當人在這種狀態下被殺死,

所煉製出來的亡靈是極其強大的,甚至能揮比生前更強幾倍的能力,

按照圖魯斯卡現在地能力,會變成一個大劍聖級別的護身乾屍也說不

定。

至此,西南戰事暫時告一段落,剩下地就是後續處理,要怎麼才能

讓水災地區的民衆忘記這件事情,恐怕不是一點小恩小惠,或者是幾年

的時間能辦到的,誰叫趙洶心軟來着,說不定以後這一帶會變成趙洶的

心腹之患。

趙洶甚至想過模仿解放軍,弄出政委來了,做思想工作政委可是很

拿手的,當初如果有幾十個政委幫着忽悠,也許形勢會好很多。

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趙洶比較喜歡自己的一言堂狀態,真的把那

此傢伙的平等思想忽悠起來,

跑來跟自己要求什麼民權民主什麼的,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無其是

鬧女權運動的,一定要掐滅在萌芽狀態中。

趙洶狠狠的揮揮手。

‘‘好痛,老公你幹嘛。,,阿茲拉嬌嗔。

‘1哦,沒什麼!,,趙洶現自己想的太入神了,居然衝着小美人的

用力揮手,難怪她不滿意了。

不過趙洶馬上又想到女權運動,可不能給她有這個念頭興起,‘‘怎

麼,老公摸摸都不行麼?看我怎麼罰你......,,

與此同時,教皇陛下的日子卻不大好過。

趙洶可以不在乎一時一地的得失,玩誘敵深入,玩制服誘惑,玩冰

火兩重天,甚至對着大6有名的雄城又是滴蠟又是皮鞭的,可是教皇不

行。

按理說,趙洶上面還有人管着,他應該更加顧忌,可是事實偏偏不

是那麼回事。

也許這就是地位越高,責任越大吧,教皇下面一羣人頂着,他不能

做的事情就越多。

教皇不能敗,他一敗,就會受到懷疑,他是神在世間的化身,神怎

麼可以敗給僞神光明,更不用僞神光明連化身都沒來。

但戰場的局勢並不按照一兩個人的意志來轉移,不管教皇付出了多

少努力,亡靈教會的部隊還是不可避免的後退了。不是戰略撤退,是真

真正正的敗退。

教皇也不能失態,那影響他作爲神化身的形象,可是他真的想要罵

街,罵大6西南的趙洶、罵自己前線無能的指揮官、罵那些事不關己就

高高掛起,鼠目寸光的城主、罵在自己身邊心懷叵測時刻想取自己而代

之的那些混蛋王八蛋。

教皇的威望在教廷是至高無上的,可是現在,他也不得不做出一些

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因爲他沒辦法把他罵的那些人都幹掉。

有的時候,外界的壓力會讓不團結的內部團結起來,因爲他們知

道,只要自己不團結就沒有活路。

可是,有的時候,外界的壓力會讓有了裂縫的東西更早裂開,教皇

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

他本想要接着光明大6這次增兵把自己內部先團結起來,大家擱置

分歧,共同抗敵,可是事情偏偏向着相反的方向展,也許那些人以

爲,把他搞了下去,更有活路吧。

在這種情況下,教皇不得不做出自己最不願意的一個選擇,親自到

前線鼓舞士氣,御駕親征。

沒辦法,失敗總是要有人來承擔責任1就算是教皇,也互不住自己

的親信,前線指揮官已經被就地解職。

部隊總是要有人來控制,可是教皇手裡已經沒有信得過的得力人

選,如果是以往,他可以迭擇一個年輕的,有才幹的,其他家族的英

才,可現在這種局勢,他無論如何不能把最大的兵權交託到任何一個家

族手中。

前面幾次的動亂已經告訴他,除了自己的家族,已經沒有一個家族

是可靠的了,他的行爲已經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有些甚至連他自己都

不知道。

雖然到前線去,意味着離開了中央,意味着給那些鼠輩更多動手動

腳的機會,可是教皇陛下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吧,只

要手裡面有兵,那麼無論他們玩出什麼花來,都能抹去,知道槍桿子裡

面出政權道理的並不僅僅是太祖一個人。

教皇離開吉天城那天,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那是相當的壯觀。只

是這麼多歡送的人,所懷着的心思卻各不相同。

百姓中有希望教皇藉助自己能力和神的力量扭轉戰局的,也有因爲

他離開而歡欣鼓舞的。就連教廷核心的人物都收到教皇新政策的影響,

這些百姓憑什麼倖免,就算教皇自己想要控制,也架不住手下有人故意

牽扯到吉天城的百姓。

貴族和教廷的高層人物就齊心多了,除了少數還抱有幻想的,幾乎

沒有幾個人不盼着教皇早點死了,只是他們還不明白,教皇真的死在前

線,意味着什麼,他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統領大局。

也許真的是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吧,教皇真的死了。

不過他不是無疾而終的,要怪只能怪他沒有趙洶的那份直覺。

教皇陛下死的很冤枉,但是也不算太冤枉,因爲,只要他到了前

線,這一劫多半是躲不過去。

教皇身隕的鎮風城並不像是天葛城,天葛城周圍的高山要麼在天葛

城防禦圈內,想要攻佔那高山難度不亞於攻佔天葛城,要麼就是太遠,

已經遠過那神聖魔法生威力的範圍。這裡人還沒有星球的概念,他們

不知道這光環爲什麼會逐漸向上飄,他們只以爲,那是魔法的威力範

圍。

鎮風城前不遠,有一座小山,其實暗殺小組就一直在山上準備着,

他們甚至連祈禱的高臺都勿需準備,自然也沒有引人注意的前提。

其實就算是換了個位置,讓趙洶到這鎮風城來,趙洶也未必能躲過

這一劫,他當初福至心靈很大程度是覺得那法杖眼熟和咒語耳熟,從而

才能在危機到來時毅然決然的決定不顧形象的滾倒,否則還真的生死難

料。

教皇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他到城頭鼓舞士氣的時候,被敵人盯上

了,當即那刺殺小組就決定出手。

這說是魔法也行,說不是魔法也行,實際上,即便是使用者,也不

清楚這究竟是什麼,其關鍵就在那法杖上。

這法杖能上通天庭,引用神的力量,以神罰摧毀在其路線上的一切

物資。

但是這法杖的總數是有限的,光明大6的教廷和擎洲大6地光明教

廷一家只有三支。在以往的爭鬥過程中,分別使用了一支。

後來,擎洲大6的亡靈戰爭中,光明教會剛開始的時候認爲沒有必

要浪費這神杖,畢竟數千年傳下來的法杖,無論在誰的任上用掉,都是

很不光彩的一筆。

到後面兵敗如山倒,想要用已經沒有機會了。亡靈戰爭後期,已經

不是消滅幾個亡靈法師就能扭轉戰局的了。

後面,有一根神杖在護衛逃亡地時候,被亡靈教會的人追到了,爲

了不讓神杖落入亡靈教會的手中,當時的白衣法師毅然用那神杖跟追兵

同歸於盡。就是差點拉上趙洶當墊背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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