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趙洶開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血腥的味道也越來越濃。取以牙
縫裡面蹦出半個不字的都殺了,從古至今,國家的興亡都是鮮血打造的
地基。
或許是得到趙洶開國的消息,從而覺得從他的龍比較有前途,或許
是被摩根城開放的聖物光源吸引,或許別有居心,大量的人涌入摩根
城。
趙洶此時就在城樓上,他本來是打算觀山景換換心情,可是到了城
頭,他才現,不管什麼時候,人景都比山景更加有看頭。
託這些人的福,摩根城熱鬧了很多,水火之後,摩根城再度有了些
人氣。
‘‘也不知道兩天後,這些人能剩下來幾個。,,趙洶輕輕搖動着手中
的紅酒,紅酒如血,盪漾如波。這些人之中明顯有很多人是光明教會派
來的,趙洶立國,他們不會送賀禮,但會送趙洶一些其他東西。
馬上趙洶就是國王了,本來直接打算用皇帝的名號,但這也遭到了
絕大多數人的反對,因爲他們不明白皇帝什麼意思,這裡沒有秦始皇,
也沒有三皇五帝,沒有那個歷史自然就無法理解皇帝的內涵。
八匹馬拉着的大車從遠處奔馳而來,遠遠的就能看到,馬車前面有
一個金色蝙蝠的標誌,在夕陽下熠熠生輝。這是趙洶的家徽,新設計
的,兩天之後將會成爲國徽和國旗。
馬車裡面是麥瑞,擎洲大6多少年來都沒有成功立國的歷史,不知
道這傳統是哪裡來的,跟國王一起登基的必須要有一個王后。
趙洶沒有想要做一個打破傳統的鬥士,他的麻煩太多了,不必要爲
這再去增添一個,他們喜歡忙乎,就隨他們吧,自己騰出來些時間,正
好多試驗一下法神有什麼不同。
再說登基的時候,身邊站着麥瑞也沒什麼不好。左擁右抱是每個男
人的夢想,但是從小在社會主義紅旗下長大的趙洶,潛意識裡面畢竟還
有一夫一妻的教育,一個接一個的,趙洶也覺得對麥瑞過意不去,儘管
她表現得不怎麼在意。
而且現在趙洶麾下最大的一股不完全控制勢力是麥霸,那是麥瑞的
老爸,給麥瑞一個合理的位置,也是把麥霸牢固控制在自己身邊的好辦
法。
不過沒有了麥瑞的坐鎮,黑巖城非但不能放鬆,更需要額外的防衛
保護,防止有人調虎離山。對於趙洶立都摩根,而不是黑巖城這個大本
營,黑巖城的很多民衆都有意見。可是沒辦法,城池大小到在其次,地
理位置決定趙洶只能留在摩根城,他必須留在前線,除了他,沒有人有
能力抵住光明大6的大軍。
馬車停在了城門口,趙洶起身迎了下去。
麥瑞急匆匆的從馬車裡面走出來,‘‘砰,,小腦袋似乎在車頂上磕了
一下,她恐怕沒想到趙洶會來城門迎接她。
其實趙洶自己也沒想到,他到這個城門來之前,還真的沒想到麥瑞
今天就能到,看起來,這一路上沒有生什麼耽擱時間的事情。
‘‘一路還順利麼,我親愛的。,,趙洶肉皮下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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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成了王后,她還是自己的小糊塗蛋。
‘‘一切都還好,除了剛纔,呵呵。,,麥瑞下蹲,給趙洶了一個貴族
女禮,她還是那麼俏皮,動作雖然很標準,但是低聲說出的話語裡還是
吐露着她的本性。
趙洶就是喜歡這個,像是那種被框子框起來的女人,就算是再漂
亮,也只是一支塑膠花,毫無生氣,有什麼好的,或許有人喜歡征服這
種女人,敲碎她們的硬殼,但趙洶沒有那個興趣,所以,聯姻送來的幾
個女子,他碰都不想碰。
‘‘快要當王后了,還是那麼調皮。,,趙洶寵溺的在麥瑞小鼻子上刮
了一下。
‘‘討厭!,,麥瑞嬌嗔,尖翹的小兔子隨着跺腳一陣顫抖,讓趙洶的
眼珠子似乎都要掉下來。
‘‘咯咯。,,麥瑞很滿意趙洶的目光,趙洶總是這樣,這也讓她覺得
自己始終跟趙洶如同第一次見面一般,儘管她知道,趙洶很大程度是故
意做出來的,但那也代表了趙洶對她的愛,不是麼。
馬車邊上都是趙洶的老部下,他們都扭頭向着相反的方向,似乎沒
看到這一切。
雖然黑巖城到摩根城這一路還算是安全,但趙洶不敢冒險,以這次
麥瑞身邊的護衛配備來說,只要沒有一個大型軍隊或者兩個以上大劍聖
等級的高手,很難傷害到她。
麥瑞在趙洶的心中很重要,那是因爲他的感情
,於是在他的敵人眼中,麥瑞的生死無關於大局。而且,萬般利小轟
瑞,引起趙洶的憤恨,用同樣的手段報復,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們進去吧。”趙洶握住麥瑞的小手,一點沒有拉老婆的手,就
像是左手拉右手的感覺,他的手指在麥瑞的手背上輕輕拂動,感受着手
背上細嫩的肌膚,和略略突起的滑嫩青筋。
“你瘦了。”
瑞幸福的把小腦袋放到趙洶的肩膀上。
夕陽照着兩個人,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好一幅才子佳人的溫馨畫
面。
然而,在影子中,突然間有兩個人的頭顱爆開,血色噴泉瞬間把影
子映得鮮紅。
“怎麼了?”麥瑞的頭沒有擡起來,依然靠在趙洶的肩頭,只是稍
稍僵了一下,她也不是一年前的她了,在黑巖城獨掌大局那麼長時間,
腥風血雨也見了不少,面前死兩個人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沒什麼,兩個討厭的蒼蠅。”趙洶輕輕皺皺眉頭,手放到麥瑞輕
柔的腰肢上,此時,兩人跟普通的情侶沒什麼兩樣。
“這幾天都這樣麼?”只是這一對情侶討論的東西恐怕一般人一輩
子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
“今天還算是好的,只有十幾只蒼蠅。”趙洶撇撇嘴,“也不知道
他們想什麼,派出這種小嘍愣有用麼?”
“希望登基大典的時候不要有這些蒼蠅吧。”麥瑞感慨道。
趙洶摟着她,漫步在城中大道上,四周的民衆看到他,都恭身行
禮,就是不知道多少是真心的。
“最好別抱這種希望,你肯定會失望的。”趙洶也有些感慨,“這
些人,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正支持我們的民衆,我估計,這個登基大典上
不會平靜,也許,我們會有一個沾滿鮮血的王冠。”
“別想太多了,王冠從來不都是沾滿鮮血的麼?”麥瑞開解趙洶。
“呵呵,放心,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趙洶笑道,“我的心還沒有
那麼脆弱。”
他擡起一隻手,在胸口握拳,眼中的目光趨向堅定,“你放心,來
多少,殺多少。”
摩根城似乎平靜了兩天,不過從街面上來回穿梭的士兵看來,這不
過是外鬆內緊,士兵的臉上有興奮,也有着緊張。
興奮是因爲他們都將見證一個帝國的誕生,他們都將是開國的功
臣,封勳拜爵也不是不可能的。緊張則是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個帝國究
竟能在重壓下生存多久,甚至誕生日就是滅亡日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算
是帝國順利的生存下來,他們這些小兵是不是能一起存留下來也是未知
數。
摩根城內暗潮涌動,間諜和觀望者佔了很大的比重,其他地方也不
見得安靜。
因爲趙洶的強勢,很多城主不得不屈從於趙洶的淫威之下,但是權
力這東西到手了都不願意放棄,不僅僅是他們,當初趙洶跟跟黑巖城主
翻臉不也是因爲權力麼。
過去他們服從趙洶,是在抗擊光明教會的大義之下,名義上他們並
不統屬於趙洶。但是趙洶一旦立國成功,那麼他們就變成趙洶麾下的城
主,無論是大義還是實質上,都只能服從趙洶,就算是名義上的平等也
不再存在,自然不會甘心。
趙洶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強勢,沒有什麼問題,那麼這些人都會乖
的像是乖寶寶一樣。但只要自己露出一丁點破綻,比如說被光明教會的
刺客刺傷,這些人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手軟,新建立的帝國瞬間就可能
崩潰。
只有一切都在計劃當中,自己也一如既往的強勢,這些人才會收起
自己的獠牙,裝成一隻只善良的小白兔,等待下一次機會的出現。如果
機會一直不出現,他們就一直會是小白兔,成爲整個帝國的基礎,搖身
變成開國功臣。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永遠不會露出破綻,趙洶也不敢。可趙洶就是
不能先動手處理他們,雖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是這必然會引起動
蕩,新生的帝國承受不了這種動盪。
所以,即便在登基大典上,趙洶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或許……等
到過一段時間,根基會穩固一些……
趙洶輕輕搖搖頭,甩掉自己的雜思,王冠上的珠翠出叮噹的脆.
響,映和在雄渾的鐘聲中,煞是動聽。
王冠已經由麥霸給趙洶帶上,麥瑞的后冠也已經由趙洶親守市上。
等一百零八下鐘響之後,趙洶就會拿起那象徵着王權的權杖,擎王
國就會正式宣告成立。
雖然不能說最後一次機會,但等到王國成立,那一切都將生微妙
的變化,這種變化很多人不希望看到。
‘‘你們會怎麼做呢?,,趙洶的眼光在廣場上掃過,異動的能量忽隱
忽現,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以趙洶法神級別也無法定位這些人。
他們會怎麼做,趙洶知道,所有人都知道。
也許是興奮,路克渾身抖,他是趙洶組建第一快反大隊時候就在
的老人,也是趙洶最信任的一批人之一,也是少數依然留在趙洶親兵隊
的老兵之一。沒辦法,誰讓他在第一場戰爭中就受了重傷,雖然養好傷
能重返戰場,但能力方面受到很大限制,趙洶把他安排在親兵隊,也是
照顧他。
這次,雙手遞上權杖這件事,就由他來完成。很多老戰友都說,寧
可用自己中隊長大隊長的職務來交換這一次機會。路克不傻,他纔不會
同意,大隊長有的是,但給王國第一任國王遞上權杖,只會有一個人,
他必然會隨着趙洶記入史冊。
路克在莊嚴肅穆的神樂伴奏下,雙手捧着鑲滿金鑽的權杖,緩步走
在灑滿了鮮花的紅地毯上,臉扳着,但是從他微微**的嘴角,可以看
出,他的心情絕對不會平靜。
在他的身後,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兩個童男童女,他們擡着他長長的
披風。
也許是不喜歡挑選他們出來的福克斯,路克看這兩個孩子總是沒有
那種對晚輩的疼愛,要知道,平常路克可是最喜歡小孩子的了,在他住
宅的附近,每次他回家都會有一大羣小孩涌到他的身邊,叫着‘‘路克叔
叔,,找他要糖吃。
‘‘也許是這兩個小孩眼中的功利太多了,簡直不像是孩子了吧。,,
路克想着,踏上了臺階。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只要再一步,就能把權杖遞給趙洶,他的使命
就完成了,按照傳統,將會成爲王國的大禮官,雖然沒有多少實權,但
也是一個終身無憂的尊貴高官。他知道,這是大隊長給他們這些因爲受
傷,從而不能繼續建功立業的老兵的補償,他是其中的一個代表人物,
作爲報答,他一定要把這個職位做好,不能讓人看笑話。
爲了這短短的幾分鐘,路克專門請了幾個大家族的禮儀教師,可以
說,每一步他練習的次數都過一萬次,現在,他每一步都會給人一種
高貴的感覺,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路克踏上了最後一步,把權杖遞到了趙洶的手邊。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身後的兩個小孩動了,看他們的度,沒有人
認爲這是小孩能做出來的,就算是天才,也沒有這麼個天才法的。
他們在路克的背後,路克看不到,但是從他們給路克的感覺,路克
誓,這是他見到過最快的度,即便是骨龍俯衝,比之也少了一分靈
動。雖然因爲小腹受傷,路克的功力大幅度減退,不得不退出一線部
隊,但是他的感覺並沒有減退,所以這兩個小雜種的舉止他很清楚。
路克突然間明白自己爲什麼不喜歡他們,因爲這兩個人看起來樣子
雖然像是孩子,但他們並不是孩子,這恐怕是侏儒,通過秘藥控制人體
的生長,從而維持孩童的樣子。因爲身體的畸形,他們多半都是一些變
態,所以他們的眼睛才那麼讓人厭惡,無論是誰,恐怕都沒辦法喜歡這
樣的‘‘孩子,,。從這裡看,選擇他們的福克斯多半也出了問題,要不他
怎麼也不會選這樣兩個孩子。
路克原地不動,他就沒有了危險,畢竟那兩個‘‘孩子,,主要目標並
不是他,殺他雖然是順手,但也會影響他們的碰到大隊長的時間,即便
只是零點一秒,對於刺客來說,也是決定生死的零點一秒。
他實際選擇的時間並不多,兩個刺客本來走的就是度路線,只不
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會從他的身邊擦過。對於刺客來說,決定生死並不
是等級,等級的差距也不是不可抹平的,只要被一把淬了毒的匕劃破
了皮,就算是法神,也可能隕落。別看亡靈法師都是用毒的專家,但這
個世界上還是有幾種毒藥是無解的,尤其是這種摻雜了戮魚骨和魔法藥
劑殘渣的劇毒。
趙洶的手搭上了權杖,廣場上一陣風捲起,路克的披風也捲了起
來,他似乎沒有現那兩個小孩的異
收。大有誰會注意兩個沒有危險的孩子呢。
有人說,思維的度是無限的,這對不對路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
己在一瞬間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剛納的兩個小妾,那是託大隊長的福,
才能從戰俘中選出來的,還有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在跟了大隊長之前,
還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居然有幸能留下自己的一條血脈。
那孩子還不會叫爸爸,只是每次看到自己都會‘‘咯咯咯,,的笑個不
停,真想再聽聽啊。
路克動了,他沒有做太大的動作,也來不及,他的思維跟得上,可
是身體已經沒有那麼敏捷了。
他的身體向側面倒下去,整個身體攔在了那個‘‘女童,,的前面,另
外一個,他知道,自己攔不住了,他沒有想過兩個同時攔住,那樣唯一
的結果就是一個都攔不住。只希望自己的動作能給趙洶一些警示,讓他
早一點做出反應。因爲剛纔路克想要開口示警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不
出聲音,也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麼手段。
趙洶知道這個登基大典不會平靜,所以他也一直在防備着。
可是,他要防備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從廣場上的民衆,到觀禮的賓
客,再到他附近的侍女,甚至放在路克身上的注意力都比這兩個小孩要
多。
沒辦法,自從託尼之後,趙洶對這些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兵也不敢太
過信任了,誰知道他們在參軍之前是什麼人呢,對於託尼的選擇,趙洶
也不是不能瞭解,做間諜的從來就是進去容易抽身難。
可以說,這裡所有人,無論是誰,都需要趙洶的關注與小心,兩個
可愛的小孩,去防備他們的人又會有幾個呢。
因此,這兩個假孩子動的時候,趙洶幾乎真的是一點防備都沒
有。
只能說,這兩個殺手一切計算得太好,也掩藏得太好。
他們身上沒有一絲魔法波動,也沒有一丁點的鬥氣,他們有的度
都是通過近乎殘酷的磨練**得來的。
已經習慣了感知魔力和鬥氣的趙洶,對於他們的動作只能依靠眼睛
耳朵兩個最直接的器官,而這兩個器官偏偏是錯覺最多的器官。
本來擬蝠能最大限度提高聽覺的作用,可是廣場上山呼海嘯般的聲
音讓趙洶根本不敢啓動擬蝠異能,即便如此,那巨大的聲浪還是震得聽
覺遠常人的趙洶一陣陣頭暈眼花。
趙洶本以爲自己都已經佈置好了,可這些偏偏是趙洶預先沒有料到
的,人總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出錯,就像是大數學家也經常在做加減
法的時候串上一兩位一樣,也許這就是人的本性。
兩個小鬼把路克的披風捲了起來,他們就藏在其後,披風揮動的風
聲掩蓋了他們行動的風聲,披風揮動的巨大陰影,隱藏了他們的身形。
一個法師,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身體並不比普通人結實。甚至一個武者,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抵抗一個普通人拿
着的利刃。
也許,他們能在利刃加身的瞬間反應過來,調動體內的魔力或者鬥
氣,把利刃夾住,讓其不能形成致命的傷害。
可是,這兩個假孩子手中的利刃,只要劃破一丁點油皮,就足以制
人死地。
故意倒下的路克攔住了女童,但那個男童他沒有辦法擋住了。
在路克身體歪倒的時候,趙洶甚至也沒想到是後面的兩個小鬼出了
問題,他還以爲是路克崴了腳呢。路克是沒向他的方向撲倒,否則按照
趙洶現在的心境,多半還會以爲路克是刺客。
等到男童的身影從路克的披風后轉出來的時候,他手中的尖刺離着
趙洶不過十幾公分的距離。
他不用刺中趙洶的要害,這也間接縮短了他手中兇器和趙洶的距
離。
趙洶雖然晉身法神,但那不等於更換了他的神經系統,人的神經系
統畢競還需要反應時間,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捂上耳朵,而是來不
及捂上自己的耳朵。
趙洶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他看到了這近在咫尺的尖刺,可是身體
已經來不及做反應了。
眼看尖刺就要達到它的目標,‘‘男童,,臉上也露出解脫的微笑,對
於他們來說,只要任務成功,生死不是在考慮範圍內的事情。
可就在這一瞬間,‘‘咔嚓,,一聲脆響,尖刺突然間被兩段白骨夾在
中間。
皆升法神,趙洶得意不得意。得意,甚至到現在,他還有點悠悠
的感覺,好像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是他明白,所謂法神,不過就是他攻擊力比別人大些,防禦力比
別人強些,但這些都在他有準備的前提下。
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法神比別人強到哪裡去?
所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是何等的榮耀,千古可稱人傑的
一位主兒,睡覺的時候叫倆傻B茄子給綁了,這就是先例。
趙洶很明白這一點,也算是吸取前人的教訓1吧,所以,他也揮特
長,在自己身上,經常放上幾個魔法陷阱。
沒什麼特殊的,也就是用骨頭構造的幾個老鼠夾子而已。亡靈法師
從中階開始,就能自己構造簡單的骨質構件,到了趙洶這個程度,只要
知道構造,你讓他用骨頭製造一迫擊炮都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那個刺客有鬥氣,那麼這老鼠夾子根本就夾不住這尖刺,可
是,如果那個刺客有鬥氣,在他啓動的瞬間,趙洶就已經現了,也輪
不到這老鼠夾子威。
接下來就簡單了,所謂刺客,只有在對方沒有現的時候才能揮
自己的優勢,當趙洶現了他們,既沒有鬥氣,又不會魔法的兩個人,
在趙洶面前連螞蟻都不如。畢競想踩死螞蟻,螞蟻還可能躲在鞋的紋路
裡面躲過一劫呢。趙洶只是一個最簡單的衝擊波,就把兩個刺客炸飛出
去,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兩具皮囊,眼看就沒氣了。
不過,趙洶胸前就一組老鼠夾,如果不是路克給他擋住一個人,結
果如何還很難說。
趙洶扶着權杖,在路克身旁俯下身來。
路克的嘴翕張着,他有話說,只是聲音微弱,就算是趙洶,不靠近
也聽不到。
‘‘大隊和...照顧..-...,,路克氣息急促,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
‘‘我知道,你的孩子我會當作自己的孩子來照顧,你的老婆,
思.-.,,趙洶差點順口說出他老婆也當作自己老婆來照顧的,突然反應
過來,這麼說不對,就路克那兩個女人,倒貼趙洶都不要,眼光標準不
一樣。
不過路克也大致明白這個意思,他繼續下一個議題,‘
斯......,,
‘‘我知道,這兩個刺客都是他福克斯出來的。,,趙洶示意兩個衛士
把屍體翻過來,讓刺客的臉向上,看得清楚一些。
他沒有自己動手,這種刺客,往往自己的身上也會遍佈陷阱,如果
趙洶此時上前,被兩具屍身害了,那纔是笑話呢。
兩個衛士也明白這一點,他們也沒有自己動手,只是用手中的長戈
把兩個小小的屍體翻轉過來,果然,不過就是瞬間的接觸,長戈的戈頭
已經被染得碧綠,另有兩條小蛇順着長戈盤了上去。
兩個衛士不慌不忙,從腰側拔出短刀,橫刀一揮,兩個蛇頭夾着碧
血飛了起來,能當上近衛的,除了路克這樣的老傷兵,至少也都是五級
以上的鬥士。
只是這血明顯也不是好東西,兩個人急忙向後跳開,鮮血落下,落
在屍體的臉上,茲茲作響。
兩個假孩子,本來就是用秘藥控制身材和麪容,人一死,面容本就
鬆弛下來,再被毒血一燒,看起來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你放心,我會徹查的,如果是福克斯的問題,那麼託尼在前面等
着他呢。,,趙洶放開路克的身體,站起身。路克躺倒在原地,已經沒
有了氣息。
雖然有刺客,儀式依然繼續,否則豈不是順了他們的心。
趙洶站在王座前面,揮動着手中的權杖,廣場上,城市裡,荒野
上,歡聲雷動,見證着一個新王國的誕生。
似乎,前面都是無關緊要的插曲,也似乎什麼都沒有生過。
日月如梭,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大擎國成立之後,趙洶順勢把拜趙洶教推爲國教,接着國家成立的
東風,把反對的聲音降到了最低。第一任教宗自然是麥霸,他控制下的
亡靈教會也順勢併入拜趙洶教裡。
拜趙洶教沒有自己完整的教義,很多都是從亡靈教照抄過來的,所
以,在他人看來,這不過是當權者的一個小遊戲,換湯不換藥,本質上
還是亡靈教會,這也間接減少了很多反彈。
此外,光明教會也以
爲,這是趙洶向他們出的一個友好訊號,因爲誰都知道,光明教會和
亡靈教會是不能共存的,而趙洶改名之後,雙方之間應該有了一個緩衝
地帶。
這就是趙洶無心插柳柳成蔭了,他本來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只是想
通過此舉消除亡靈教會在他領地內過大的影響。
在國家的支持下,拜趙洶教展得很快,再加上有衆多光源把亡靈
界的死氣源源不斷的送出來,亡靈魔法的傳承也不必再小心翼翼,新教
會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其成爲國教,是趙洶硬拉上去的,但是看這個趨勢,用不了多久,
拜趙洶教就會成爲真正的國教。
不過拜趙洶教的名稱決定了,這個國教永遠不會有跟趙洶爭權的機
會,至於趙洶死後,會不會跟他的子孫奪權,那趙洶管不着,趙洶現在
根本考慮不了那麼多。
還是先考慮考慮如何生存下去吧。
對於光明教會的所謂談半,趙洶根本沒有相信過,光明教的教義已
經決定了其不可能與其他教會並存,無論是亡靈教還是其它什麼,一切
所謂的優惠條件都不過是過眼雲煙,雖然不知道光明大6的歷史,但是
光明大6現在除了光明教會以及光明帝國,根本就沒有其他勢力的存
在,也是事實。
不管光明教會找了一些什麼藉口,也不管他們的聖戰動的多麼合
理,更不管他們編造的歷史多麼完美,趙洶是結果主義者,只要看結果
就夠了。趙洶相信,如果光明教會順利的佔領了擎洲大6,那麼上百
年,甚至只是幾十年過後,這一次聖戰,他們也將是不得已的,且擁有
完美的理由,完美的過程,以及完美的結果。歷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
書寫。
趙洶想過跟他們的使者虛與委蛇,拖延一些時間。
但是接觸的結果告訴趙洶,還是不要把自己看得過高爲好,他根本
不是那塊料,在談判桌上,被人家**得像小兔崽子似的,還好沒用本
名出席,要不這臉就丟到宇宙裡去了。
趙洶派自己信得過的手下去談半,可是結果也一樣,根本不是一個
檔次的,別看他平時挺能說的,到了談半桌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沒
辦法,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別,趙洶的外交部剛剛成立,裡面還沒有
真正專業的人才。
臨時招聘幾個外交人才,趙洶不是沒想過,確實也那麼做了。
可是,當他們把草擬的協議遞給趙洶的時候,趙洶想說的也只有
‘‘操你,,兩個字了,聽說過投降派,沒聽說過這麼投降的,按照他們草
擬的協議,趙洶真的是把自己零碎賣了都不夠。
好在,趙洶只給了他們草擬的權力。防人一手不是沒好處的。
趙洶派人徹底推翻了這草擬的協議,光明教的使者不幹了,照他的
話說就是,‘‘你們這根本就是把神聖的談判當作兒戲。,,雖然一直占上
風,但是到最後,什麼都沒得到,讓他很不滿意,總部已經來了消息,
談半不需要繼續進行了,聖戰將繼續,各大兵團將湮沒這最後的瀆神
者。
趙洶的回答是,‘‘我沒打算招一個什麼談半當作兒媳。,,控制區內
部的矛盾基本上也都已經捋平,防守弱點也都已經有了相應的佈置,現
在不開戰,就不用開戰了。
說到底,雙方都明白,都準備就緒了,不需要什麼談判了。
光明教廷的使者被禮送出境,歡送他們的是女人用過的月經紙和爛
柿子。
趙洶不講究什麼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可是他的屬下在乎,他的民衆
在乎,趙洶新當上國王,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名聲。而且,他的手段
血腥,那對方也必然惡毒起來,雙方都奉行鐵血政策,吃虧的還是國力
較弱的趙洶一方。
此外,這些使者除了嘴皮子利索,也沒有其他用處,犯不着殺了他
們。如果是領軍的將領,執政的能才,趙洶說不定一咬牙,就不放他們
回去了。
擎元年,八月初,光明大6部隊集結完畢。
十一個滿編的正式軍團,八個擎洲僞軍軍團,共計一百一十三萬餘
人,加上徵用的農夫民壯,號稱三百萬,分兵四路,兵摩根城。
趙洶看着面前的情報,科斯拉躬身立在他的面前。趙洶對他說,不
必如此,斯科拉自己堅持這麼做。
‘‘你怎麼看?,,趙洶敲敲面前的這堆紙。
‘‘分兵四路只能是個笑話。,,斯科拉笑道,‘‘從北方到摩根城總共
只有兩條路能有效的通過大軍,我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分兵四路
的。,,
‘‘呵呵,你不明白,我倒是有些知道。,,趙洶抽出其中一張紙,甩
了甩,‘‘就是因爲這四個人誰也不會服誰,偏偏地位相近,如果把他們
硬捏在一起,只能出事。,,
‘‘我從來沒有把光明教會當成是鐵板一塊,可是沒想到,他們之間
的內鬥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呵呵,不知道算不算天助我也。,,趙洶臉
上泛起笑容。
‘‘大人莫非已經有了計劃?,,斯科拉也是一喜。三百萬敵人,說不
緊張那是騙人的,這麼多人,就算是一百個換一個,摩根城的常備軍也
不夠換的。不過趙洶前面的戰績給了他們很大的信心,多少次看似不可
能的戰鬥在趙洶的面前,似乎都簡單的如同反掌一般,甚至連苦戰都沒
有,敵人就崩潰了。
‘‘沒有。,,趙洶乾脆的搖頭。
‘‘三百萬啊,我們只有三萬,你以爲我是什麼,就算是神,恐怕也
沒有什麼好辦法吧。,,
趙洶踱步上前,雙手背在身後,手中的那張紙隨着他的腳步上下晃
動,紙上面一連串的人名也是若隱若現。
‘‘心...,,斯科拉跟在他的身後轉圈,來來回回的,像是小孩子玩
電車一樣。
‘‘只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趙洶也嘆了一口氣,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光明大6的人聚集三
百萬的民夫和士兵,依然擁有龐大的潛力,可是他,聚集起三萬人,已
經接近了極限。
倒不是說趙洶的大擎國不能從國內徵集更多的人,他控制的地區跟
光明大6比起來,怎麼比例也沒到一比一百那麼誇張。只是徵兵再多的
話,王國就不能正常的展,幾次戰鬥之後,恐怕自己就先垮了。這種
事,光明大6有底氣做,他們能在幾個地區窮兵奢武,其他地方几乎不
受影響,趙洶沒辦法做到,這就是大國和小國的差別。
趙洶心中確實也沒底,他所記得的,差距這麼明顯的以少勝多,多
數一方多半都是訓練不夠精良的草頭班子兵,一旦戰局不利就會崩潰。
或者是水土不服,在完全不適應的地區戰鬥,戰鬥還沒開始,自己先病
的病死的死。
無奈,光明大6的軍隊這兩者都不是,要說能利用的或者就是那四
個人之間的不和了。
拿破崙、希特勒、顧拜旦、鳳棲梧,四個人是光明大6的五大元帥
之四。這五個人一向是勾心鬥角,誰都不服誰,無奈,光明大6上已經
不會有像樣的戰爭,所以他們之間最多也就是鬥鬥嘴,無法分出高低。
現在好了,擎洲大6給了他們展現的舞臺。
自從亡靈教的教皇在戰場上身隕之後,光明大6的勝局已定,這些
軍隊和教會裡面最有權勢的幾個傢伙怎麼可能忍得住不來摘取勝利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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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除了朱可夫元帥在政治鬥爭(抽籤)中敗下陣來,被迫留守光明大
6,其他四個人都帶着自己最精銳的直屬部隊,慌不迭的到擎洲大6上
來。這也是爲什麼整個擎洲大6,除了趙洶所在西南區域,有效抵抗的
時間從教皇身隕算起,只有短短的幾個月的原因。
擎洲大6基本上被平定了,可是他們四個人卻沒有分出高低,在他
們看來,那些功績並不值得誇耀,因爲沒有一個值得一提的對手。
那麼剿滅趙洶,當然沒有人肯放過,這是壓倒其他人青史留名最好
的機會,四個人都要出兵,沒有一個人肯退縮。其實按照軍力對比,派
上其中的一個人,然後分成兩路前進是比較合理的做法。無奈,這四個
人即便是教皇對他們也不能隨意呵斥調遣,因此纔出現了兩條大6卻不
得不分成四路大軍的滑稽局面。
拿破崙和希特勒就在比較靠近海邊的右路,這段路不錯,摻雜着粗
鹽的碎石子路雖然沒有青石路那麼順腳,走上去至少不陷腳,比起顧拜
旦和鳳棲梧的左路來,不知道要強了多少,聽說他們那裡只要下場雨,
黃土路上的泥就能把人的腳底黏在地上,走起來跟踹粘糕似的。
但是拿破崙和希
將初誰的心情都不好,因爲他們兩個的指揮部不得不擺到一起,這兩個
人碰到一起就吵,一吵就是幾個時辰,誰也不得消停。
按理說,他們的部隊應該一前一後,中間隔開半天的路程,這樣即
能前後呼應,又不會互相干擾。
可惜,這個世界上按理說的事情太多了,真正遵守的就沒有幾個。
如果是顧拜旦跟拿破崙走這一路,那麼或許會好些,這兩個人畢竟
還算是兒女親家,顧拜旦爲了自己女兒在拿破崙家裡不受氣,或許會讓
那個矮子先走。
可希特勒不是吃素的小雞,別看他一樣矮,但是他的心可不矮,他
一直想要成爲繼救贖之後,第二個光明大6的軍神,那麼先要做的就
是壓倒其他四個人。
在他們看來,趙洶就像是待宰殺的羔羊,誰先到了誰吃肉,剩下的
就只能喝湯了,這種情況下,誰會願意晚走一步呢。
所以拿破崙和希特勒只能達成協議,兩個人的部隊一起走,摻雜
着,你走一個兵團,我走一個兵團。因爲指揮不通暢,這在軍事上是大
忌,可是他們已經把敵人當成了土雞瓦狗,又怎麼會在乎這個。
拿破崙曾經有所顧慮,‘‘如果敵人在途中埋伏,我們的損失會很嚴
重。,,
‘‘怕什麼,就算是十個換一個,也是我們贏。,,希特勒毫不在乎,
就算是和平時期成長起來的名將,他也不可能是草包,所謂埋伏之類的
他早就考慮到了,實際上,他還巴不得趙洶埋伏他呢。
前面的部隊都是光明大6來的正規部隊,就算是受到突襲也不會;亂,肯定能纏住突襲者,就算是軍令不暢,附近的部隊也知道自己應該
怎麼做,那時候,就是埋伏者的末日了。
‘‘相比之下我不怕他們出來,卻更怕他們窩在摩根城不肯出來。,,
希特勒敲敲桌子上的大地圖,‘‘你看他的兵力部署,分明就是一副死守
的架勢,他打死守的主意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啊。,,
拿破崙故作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用嘲弄的語氣道:‘‘你還有怕的
啊。,,
‘‘哼,我只是說相對而言,相對知道麼,還是說你的指揮不能瞭解
這個詞語,雖然摩根城在擎洲大6算得上是大城,可是我到擎洲之後,
類似的城池已經攻下了不知凡幾,區區擎洲又何足道哉。,,希特勒沒啥
文化,是從軍隊裡面慢慢爬起來的,可是元帥裡面除了朱可夫,就數他
喜歡說一些似是而非的文言文,用來表示自己的高雅。對於高雅,希特
勒也有自己的理論,認爲那根體重一樣,先胖不算胖,後胖壓塌炕,一
個人是不是高雅,要看他中年以後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