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愣了愣,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就在糾結着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收下吧,在他這裡肯定又弄丟了。”
是向淮從後院走了進來,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還有點溼,身上帶着水汽。
薛夕想到這人有早起鍛鍊的習慣,就沒在意。
三金聽向淮這麼說,也急忙開了口:“嫂子,收下吧,這沒幾個錢,就是幾個破石頭!”
原來是石頭。
薛夕是知道有些寶石很值錢的,但也有一些石頭,跟寶石看着差不多,這紅紅綠綠的,還有透明的東西真的跟石頭差不多。
她就收了。
剛收了以後,就聽見有什麼細碎的聲音傳來,她往地上看了一眼,發現是三金剛剛戴在手上的那個戒指,竟然滾落到了地上。
薛夕指了指地上:“你的戒指……”
三金看了一眼,急忙低頭撿起來:“哎呀,怎麼又掉了,幸虧嫂子你看到了,不然就又損失了錢!唉!”
薛夕:“…………”
又是幾個意思?
難道這人經常賠錢?
薛夕抽了抽嘴角。
三金又看向了薛夕:“嫂子,你想賺錢嗎?”
薛夕:???
三金還想說什麼,向淮就走過來,橫插進了三金和薛夕中間,旋即指着旁邊的桌子,開了口:“吃飯。”
三金就乖乖接過了薛夕手中的早餐,走過去鋪好。
向淮開了口:“他做生意很厲害,運氣也很強,賺錢很牛逼,就是有個特點。”
薛夕疑惑詢問:“什麼?”
向淮:“……手指縫太大,容易散財。”
薛夕:???
三金把早餐弄好了以後,又一口東北味的普通話說道:“嫂子,我這個人吧,就是粗心,比如剛剛,如果不是你,我這戒指又掉了!唉!”
薛夕坐下後,三金就開了口:“咦?我剛撿起來的戒指呢?”
薛夕:???
她看向三金的手中,戒指的確又沒了。
而這次,她都不知道怎麼沒的,簡直是神不知鬼不覺!
三金卻習慣了,嘆了口氣:“算了,下次再搞一個。”
人沒出去,反正就在這個房間裡。
薛夕開了口:“一會兒找一找。”
三金搖頭:“沒用,我丟的東西,很難找到的!吃飯吃飯~反正也沒多少錢。”
薛夕哦了一聲,坐下來吃早餐。
三金吃東西也很糙,就像是粗漢子,包子一口一個,邊吃邊吧唧嘴:“這早餐真好吃,怪不得老大不回去了,留在這裡混吃混喝!”
這話落下,向淮一個眼神掃過去,三金頓時閉上了嘴巴。
薛夕則看了向淮一眼。
回去……回哪兒去?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向淮,比如這個人的家在哪兒,父母是否還健在?
這人真是神秘啊,兩個人明明都接觸了四個多月了,可她對向淮其實還是一無所知。
吃完了飯以後,三金詢問薛夕:“嫂子,你喜歡什麼?我買給你。”
一聽就是暴發戶的語氣。
薛夕想了想,開了口:“王后雄習題。”
三金:?
“黃岡密卷。”
“?”
“還有,如果有化學英文專業詞彙,也可以給我。”
“……”
“數學週刊,我想要所有的。”
“……”
等薛夕說完後,這才發現三金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然後詢問:“怎麼了?”
三金開了口:“女孩子不是應該喜歡貴重的首飾,還有漂亮的衣服和包包嗎?”
薛夕開了口:“哦,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
好吧,三金get到了薛夕的喜好。
薛夕牽着向淮的手,等到心口處的疼痛消失後,拎起書包準備去上課,走到門口處卻忽然回了頭,開口道:“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
向淮看向她,笑:“小朋友,你說。”
薛夕:“……你的仇敵要來濱城了。”
仇敵?
向淮眉宇間一蹙,聲音冷了幾分:“誰?”
薛夕仔細想了想,迴應道:“錢鑫。”
正在喝豆漿的錢三金噗的一下子就噴了,他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了薛夕,就聽小姑娘慢悠悠說道:“雖然你可能不需要,但如果他來找你的麻煩,你可以告訴我。”
錢三金:?
向淮卻一下子笑了,視線從錢三金的身上劃過,聲音溫和:“告訴你,然後呢?”
薛夕伸出了拳頭,在面前揮舞了一下:“嗯,我幫你揍他。”
錢三金:……
嫂子,我給你的見面禮是寶石,你給我的見面禮是拳頭嗎?!
等到薛夕離開後,錢三金生無可戀的看向了向淮:“老大,你說你,爲什麼要平白破壞我的名聲!我怎麼就是你的仇敵了?”
向淮不理他這個話題,只是淡淡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我不走!”錢三金耍賴,“當初創建財神集團的時候,你走的時候就說了,等你有空的時候會回來管的,你現在又沒事幹,你去賺錢!”
向淮涼颼颼瞥了他一眼:“誰說我沒事幹?”
錢三金:“你不是休假嗎?而且是半年!”
向淮:“對。”
“那你不就是閒着嗎?”
“我不閒着,我很忙。”
“忙什麼?”
向淮:“追女朋友。”
錢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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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個月,薛夕回到了學校裡,剛進校門口處,就看到很多學生都朝着她看着。
她也沒有在意,進入了教室後,就看到薛瑤走了過來:“薛夕,範瀚怎麼還沒回來?”
薛夕:??
她昨天上午考完試,下午就回來了,其餘的人還有個總結會呢,沒回來不是很正常嘛?
她瞥了薛瑤一眼,回道:“不知道。”
薛瑤看着她的冷淡,氣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不是跟着他們一起去考試的嗎?”
薛夕懶得理她,回道座位上坐下,下意識往前看了一眼,屬於小話癆的位置還空着。
小話癆還有半個月就藝考,最近一段時間肯定不能回來。
她希望小話癆藝考通過,然後再好好學習。
等到上課的時候,她認真的做了筆記,打算等小話癆回來後補文化課。
等到大課間時,高彥辰來了,兩個人避開人,高彥辰開了口:“夕姐,我昨晚回去,逼問了我爺爺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