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薛夕洗澡是不可能的,至少在薛家、在薛晟的虎視眈眈下是不可能的。
向淮也沒想着發展這麼快,畢竟如果敢帶小朋友回自己家,恐怕薛家這對父母能打上門。
況且,再快了,小朋友該起逆反心理了。
兩人雖然在一起一年多,可真正相處的時間還是太少,正好趁着這幾天,向淮打算好好陪一下她。
當天晚上,是葉儷幫薛夕衝了澡。
雖然是母女,薛夕還是有點害羞,快速衝完後出來,發現葉儷已經鋪好了牀,薛晟來喊她回去睡覺。
葉儷穿着真絲睡衣,比之前更多了自信:“不是說了嗎?女兒在家,我就陪她睡。”
薛晟也穿着同款的深藍色睡衣,委委屈屈的說道:“你說的是週五週六週日陪女兒,週一到週四是我的!”
葉儷:“……害,這不是特殊情況嘛,而且女兒晚上喝水,我在也方便照顧她。”
薛晟還想說話,葉儷就小聲道:“再說了,向淮那孩子在呢,我不在這屋,你就不怕他半晚上偷偷爬上咱女兒的牀?”
薛晟:??
他被說服了:“你說的是,小向可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25歲了,肯定會天天想着那啥,咱女兒還小呢,不能這樣!”
葉儷點頭。
薛夕:“…………”
她抽了抽嘴角,正要說什麼,卻見向淮出現在門口處。
而她還沒來得及打斷兩夫妻的對話,薛晟就突然小聲提出了一句話:“老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葉儷:“什麼?”
薛晟開了口:“男人最厲害的年紀是25、26歲,過了30就不行了。夕夕現在年紀小,最早最早24歲跟他結婚吧,那向淮都30了!他還行嗎?”
葉儷:??
薛夕:????
兩個人是壓低了聲音說的,按理說正常人應該聽不到,但薛夕向來聽力敏銳,這才聽到了。
她下意識看向向淮,卻見男人挑了挑眉,也不知道聽到這話了沒。
可他卻沒進門,反而轉身走了。
應該是沒聽到吧?
薛夕這麼想着,終於出了聲:“爸,媽。”
“好了,你趕緊走吧,我們要睡了!”
等葉儷趕走了薛晟,關了燈以後,葉儷和薛夕聊着天各自刷手機,薛夕正在看自己倒入手機裡的那些文獻——這些文獻有的都是孤本,有的太專業的東西,網絡上都沒有的,所以全是她一一掃描後倒入手機的。
她正在看着時,忽然微信上收到了向淮的信息:
小白臉:【我聽到了。】
薛夕:?
她下一刻意識到什麼後,頓時懵了懵。
完蛋了。
向淮如果聽到了薛晟的那些話,該不會要生氣,或者自卑了嗎?
她正在想着,手機又震動了兩下。
小白臉:【我覺得伯父說得對,男人過了三十,可能就不行了。】
薛夕:?
她急忙想要安慰對方,就看到了他的第三條信息:
小白臉:【所以,現在的我最好用了,你要不要試試?不然你就用不到25、26年紀正好的我了。】
薛夕:!!!!!
她回覆:【不用,謝謝。】
小白臉:【真不用嗎?免費的,不要錢,如假包換的血氣方剛,過期就沒有了。】
薛夕:“…………”
-
第二天,薛夕睡到了自然醒。
或許是昨天流血過多,她這一覺竟然睡到了早上九點。
洗漱後出門後,發現向淮已經走了,說是早上七點就出了門,去上班了。而葉儷正陪着外婆宋文曼和外公葉萊在客廳沙發上坐着。
見她出來,保姆小芳開口:“大小姐,我給您熱早飯。”
薛夕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
她走過去時,葉萊笑呵呵招手:“儷儷,回來啦?”
宋文曼:“這是夕夕,給你說了多少遍了,就是不聽。”
葉萊卻看電視:“明明是儷儷,哪裡來的夕夕。”
薛夕小聲問葉儷:“那個藥品不是研發出來了嗎?外公沒吃嗎?”
葉儷回答:“吃了,但他的病很頑固,要吃幾個療程才能好,現在也已經好多了!”
薛夕這才放心。
她吃飯時,薛晟也出來了,剛好跟她彙報下公司的進度,畢竟公司用了女兒的錢,女兒纔是隱藏的大股東:“所有生產線已經進入完整狀態,也開始對外售賣了第一批藥物,和很多醫院進行了深度合作,開始了第一波盈利。”
薛夕點頭:“好的。”
薛晟笑了笑,這纔出了門去上班。
吃了早飯後,葉儷詢問:“夕夕,今天不用上課,有什麼打算嗎?”
薛夕鬆了口氣:“感覺不用上課的感覺太好了,我終於有時間安安穩穩的看書了!”
葉儷:???
別人都是不上課可以刷手機了,感情到你這裡,就是上課都耽誤你看書了?!
-
薛夕舒舒服服、不被任何事情打擾的看了一天書,感覺神清氣爽,可到了晚上時,和李紫夏的微信羣裡卻有了消息。
李紫夏:【夕姐,你家制藥廠,又遇到麻煩了!】
她發了一條短視頻進來。
薛夕點開後,發現那是一個老人在哭訴的視頻,她哭着喊着:“我兒子瘋癲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有治了,可是一粒藥要三萬元!一天要吃三粒,一個月就是90粒,要吃三個月纔算是一個療程!我的天哪,我們吃不起啊!窮人不配生病!”
評論全是:
——好可憐,有了希望卻更絕望。
——這個藥品,就不能價格低下來嗎?
——樓上的想法太可笑了,人家制藥廠研發期間不需要經費嗎?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讓人家研究了這麼久的科研人員都喝西北風嗎?唉,自古以來,這就是一個難題!
——廠家不是搞慈善的,不可能賠本。可既然這樣,爲什麼要研發出來這個藥品,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富人可以治病了嗎?
……
這些言論過激,卻也體現了人們的無助和絕望。
薛夕皺起了眉頭。
李紫夏又發了消息:【夕姐,上微博熱搜了,而且現在不是一個人說藥貴,是一羣人在說!一個人的話,你們還可以免費送個藥,就當宣傳了,但這麼多人,你們研發費用就不說了,總不能現在還賠本送藥吧?】
薛夕在腦海中七七八八算了一筆賬。
一粒神經酸的成本價就要二萬九,加上研發的專利費要平攤進去,一粒藥品賣到三萬是真不貴了。
要知道,薛晟投入的研發費用,足有一個億!
就算儷晟製藥廠一份也不賺,成本分二萬九也很貴,便宜的這一千塊錢,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可怎麼辦?
放任那些言論不管,將會影響儷晟製藥廠的名譽和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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