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臺的女粉絲已經被控制住了,而這邊的動亂也引起了注意,導演凝眉看着不理智的女粉絲,直接讓保安先帶下去控制起來,一邊又說道:“我們先報警,等警察來了再說。”
然後看向許昕瑤:“你馬上調整狀態,繼續上場!”
許昕瑤聽到這話,終於找回了理智。
這裡是舞臺。
所以她不能亂,於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許昕瑤上了臺以後,心底還有點慌,畢竟冒領了別人的功勞,最怕的就是被發現,她嚥了口口水,然後開始表演節目。
總決賽的舞臺,是每個人都唱一首歌,跳一支舞,24個人輪流來一遍,然後再進行其餘的項目,讓24個人再去後臺修整。
可許昕瑤剛剛經歷了那件事,影響了心情。
平日裡唱歌功底不錯的人,此刻一開口,嗓音竟然在顫抖!直接破了音!
許昕瑤通過耳返發現自己破音後,心底更是慌張,導致她整首歌唱的都不在平時的水平上。
這個結果,大家都發現了!
下面的粉絲們一個個開始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有點交頭接耳。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許昕瑤感覺下方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都變了,似乎都在說她是個騙子。
她努力穩定住自己。
等到別人唱了歌以後,輪到她跳舞時,才終於穩住了。
秦爽是另外一邊上的臺,對這邊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清楚。
在上臺之前,她只是拿着薛夕的手機,登陸了自己的微博,澄清了一下自己不是許昕瑤,就沒有時間了。
況且,她還是不想暴露身份,覺得會給偶像帶來麻煩,她寧可讓那些人罵自己蹭熱度。
所以,後面的事情目前還不知道。
更不知道她的小馬甲已經掉了。
今天是她在整個訓練營中最後的一天表演,也是這三個月來成果的驗收,她暢快淋漓的唱了一首高音歌曲,又跳了一支帥炸天、引爆現場的舞蹈後,成功的下臺,去後臺修整,換衣服。
下了舞臺以後,她才鬆了口氣,往後臺走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旁邊的聲音:“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只是在維護我的權益!是他們詐騙在先!我微博名字是:風吹屁屁涼!”
聽到這個名字,秦爽的腳步一頓。
娘娘?
這不是岑白的粉絲,還是古早的管理員嗎?
跟豆豆一樣,風吹屁屁涼都是跟着秦爽一起管理岑白粉絲後援會的管理人員,她們有的人是比秦爽還更早一點認識岑白的。
這些年,大家一直在微博上聯繫,幾乎每天去做打榜任務的時候,還會在羣裡聊天。
岑白的線下活動,秦爽出錢,可幹活的一直都是豆豆和涼涼。
至於涼涼這個人,家庭條件一般,但她對岑白的熱愛卻一點也不少,雖然出錢少,可出力卻很多。
在前兩年有個宮鬥熱播劇播出以後,大家就親切的喊她娘娘。
她怎麼會在後臺?而且看樣子,竟然還是被保安給攔住了。
難道跟岑白有關係?
先不說事關岑白,秦爽一定要去管,就說娘娘這個人,也算是神交已久的好友了。
秦爽皺起了眉頭,沒有去後臺,先走過去。
她化妝快,換裝也快,玩一會兒過去也來得及,況且現在距離再次上臺,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秦爽剛走過去,就看到被保安困住的一個微胖普通女孩哭的眼圈通紅,她正在跟保安們理論:“我就是一個小城鎮的女孩,一萬塊錢,是我三個月的工資!我辛苦存的錢,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拿出來。”
她摸了一把眼淚:“我追星五年了,這五年來,受早早恩惠很多,每次搞活動,早早知道我家庭條件不富裕,都會給我報銷車票和住宿費,我沒爲偶像花過一分錢!”
“我知道許昕瑤就是早早以後,就想要彌補她一下,所以,我才咬牙拿出了存了好久的一萬塊錢,在之前投給了許昕瑤!”
“可誰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許昕瑤根本就不是早早!她在欺騙我們!是她詐騙!”
秦爽聽到這話,愣住了。
娘娘家庭條件不好,家裡父母都是無業人員,全家靠她每個月三千塊錢的工資過日子。
這些她都是知道的,所以在追星的時候,她纔不讓娘娘花一分錢。
追星要適度,不能做超過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情。
但她要上學,況且小時候被秦家管得嚴,不方面出面,那時候就把活動經費都直接打給了娘娘,讓她來安排。
這份信任,不是普通朋友可以有的。
娘娘內心愧疚吧,所以才聽到這次許昕瑤是早早的時候,拿出了一萬塊錢來。
一萬,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
可對於她,卻實實在在是要辛苦存了一年的錢。
保安卻開了口:“你有什麼都可以說,這也不是你公衆場合衝上臺去的原因,你如果攪合了今晚的節目,你知不知道,你要賠償多少錢?警察已經在路上了,等警察來了再說吧!”
聽到這話,秦爽急忙上前,對導演說道:“導演,粉絲也不容易,我們如果找警察,就太讓粉絲們寒心了,我看這件事,要麼就算了吧!”
風吹屁屁涼在秦爽過來的時候,看到她以後就驚呆了。
她眼神裡都在冒光。
導演也不想鬧大,畢竟算是醜聞了,況且秦爽的面子要給,畢竟節目組投資方已經換人了。
導演正打算點頭的時候,許昕瑤的聲音傳了過來:“算了?你說的輕鬆!你知不知道,她這麼衝過來,嚇到了我,影響了我今天的發揮!”
“秦爽,你是不是心裡正高興着呢,這樣你就可以穩拿第一了!你這麼維護這個人,該不會這個人是你請來的吧?就爲了影響我的心態?”
許昕瑤這控訴的話一出,風吹屁屁涼頓時大怒:“許昕瑤你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詐騙了我,你說你是早早!”
許昕瑤眼神閃了閃:“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