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直向來刻板,做事從不講情面。
這次出面找方怡來幫忙,還是看在薛夕的面子上,已經算是破了戒,可沒想到秦爽竟然不知好歹,他頓時氣壞了,說的話又毒又狠。
秦爽從來不是一個吃虧的,直接回罵道:“求着她?我看她是來看我夕姐笑話的吧?怎麼?你剛剛說的她那麼厲害,這會兒就連這點小病都看不了了!你自己愚蠢,還嫌棄我們,呵,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一想她爲什麼看不好?”
秦爽沒在特殊部門裡面待過,不知道方怡和薛夕的糾葛,但還是一語中的:“如果她不厲害,你們也不可能這麼推崇她。我看她看不好這三個人,肯定是另有原因吧,指不定,是她討厭夕姐,根本不想幫忙呢!”
鄭直被秦爽罵的一下子噎住了。
男人跟女人對罵,怎麼可能罵得過?
之前薛夕不過是不理他罷了,今天突然被秦爽回懟,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只覺得一口氣憋在嗓子裡。
秦爽還不解氣:“看着好像挺聰明的,骨子裡就是個偏執又固執的蠢蛋,就你這樣的做法官,還不知道冤枉了多少人呢!再說了,這件事是我的事兒,就算我坐牢,也跟你沒有一點關係,我夕姐什麼話都沒說,你罵她就不行!你……巴拉巴拉……”
秦爽只要不自卑、不難過,就永遠處於戰鬥狀態,此刻雙手叉腰,最裡面的話根本不帶重複的,就這麼罵了鄭直五分鐘,把人都快要罵暈時,薛夕開了口:“小話癆,夠了。”
秦爽嗶的一下子就停止了話語,乖乖走到了薛夕身邊。
薛夕遞給她一杯水,口乾舌燥的秦爽一口喝乾:“夕姐,你攔着我幹什麼?我還可以跟他大戰三百回合!”
薛夕:“……浪費時間。”
秦爽頓時乖巧低頭:“也是,還浪費我口水,跟這種全身都轉只有腦子不轉的人說話,太費勁了。”
被罵的頭暈腦脹的鄭直:??
他不甘心,這會兒氣勢已經完全被壓制,弱弱的反駁道:“那你們也不應該怪怡姐!”
“當然。”
薛夕向來想法很簡單:“來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我不會怪任何人。”
說完後,她沒再看鄭直,而是盯着審訊室裡的那幾個人看着,凝起了眉頭。
反倒是秦爽怒視向鄭直:“你只是一個法官,又不是警察,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鄭直:!!
鄭直氣的一甩袖子:“無語!”
他說完就離開了審訊室,可當走出房間後,不知道怎麼的又忽然回頭,卻見景飛正湊在薛夕身邊,想着辦法:“這三人到底怎麼回事?夕姐,你有什麼想法了嗎?”
秦爽也低下了頭,委委屈屈的開了口:“我這個異能,也太奇怪了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薛夕繃着臉色,就連老大都靠在牆上,視線懶洋洋盯着審訊室裡的人,露出了幾分遲疑和恍然。
這四個人在一起,給他的感覺就是團結。
是的。
團結。
就像是在華夏大學的實驗室裡一樣,那麼多人,明明面對的是世界難題,卻還是圍在薛夕身邊,共同克服。
薛夕這個女人,似乎就是有這種魅力,可以讓人都聚集在她身邊,爲着一件事而努力。
比如剛剛的他,竟然也破天荒的去幫忙……
鄭直一想到方怡委屈的樣子,頓時又涌起了怒意,往前走了兩步後,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忽然間出現了秦爽說的那幾句話。
他腳步一頓。
怡姐……真的治不好那三個人嗎?
說起來,之前被異能者傷害的更厲害的傷,怡姐都能輕鬆治癒,這三個人……
他向來是個直性子,想到就做到,直接轉身去找了方怡。
叩門時,看到方怡正平靜的看着手中的雜誌,在看到他以後,略微有些驚訝,她嘆了口氣:“阿直,你怎麼來了?是來勸我的嗎?我沒關係的,反正我去幫忙治病,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們怎麼說我,我都無所謂的,只是沒幫上忙,實在是不好意思,那三個人的病,不知道爲什麼,我治不好……”
聽着這話,再看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鄭直懵了懵,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間開了口:“怡姐,你是治不好,還是不想治?”
一句話,讓方怡的話戛然而止。
她猛地擡頭看向了鄭直,咬住了嘴脣,顫巍巍的開了口:“阿直,你什麼意思?你也不相信我嗎?”
鄭直:“我只相信理論,那三人是被秦爽用異能傷害的,沒有任何外物的損傷,按理說,你不應該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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