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眼神很冷的下了樓,就看到那個向來溫和,帶着一個金色眼鏡的大哥哥季司霖站在一棵樹下。
如果不是知道那裡有人,真的很容易看不清楚。
她緩緩走過去。
在到達季司霖身前時,她嘆了口氣:“司霖哥,你怎麼來了?”
季司霖笑:“明天你就要走了,我來送送你。”
他指着旁邊的椅子:“過去坐一會兒?”
“行。”
季司霖轉身,可下一刻,就感覺手腕被人拽住,再回頭,就看到薛夕手心處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對準了他。
薛夕聲音很冷:“司霖哥,別動,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傷害到你。”
季司霖抿了抿脣,神色落寞了幾分。
那張精緻的臉龐上,都多了點不可思議:“丫頭,你要抓我?”
薛夕點頭:“身爲特殊部門的一員,抓捕子禾,是每個人的責任!”
季司霖盯着她。
月色下,外面霓虹燈閃爍,隔了一扇門的小區外面,熱鬧的很,可裡面卻靜謐安寧。
薛夕見他沒再動,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銬,與自己綁在一起,這才撤掉了手中的火苗。
季司霖嘆了口氣:“夕夕,沒想到,在他和我之間,你最終選擇了更信任他。”
薛夕沒說話。
季司霖繃住了下巴:“你還記得,異能者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有無限面具,你永遠也看不懂一個人。”
薛夕卻側頭,“司霖哥,我相信的不是他,是我的眼睛。”
她不傻。
在關鍵時刻,司霖哥去找了向淮,目的就是拖延時間吧。
雖然事後,向淮並未說季司霖一句話,但她都懂。
季司霖或許也是聽命行事,但他的確也是那羣人中的一份子,甚至,他是三大護法之一的子禾!
季司霖沒有被拷住的另一隻手,忽然間摸向了薛夕的頭髮,他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開了口:“夕夕,如果我說,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你信嗎?”
信嗎?
司霖哥一直很溫柔,是個醫生,幫助了很多人,他也在大佬羣裡……
薛夕正在思考的時候,熟悉的電流的感覺忽然間襲來……
這種感覺,讓她猛地驚醒。
這是她的身體在本能的學習別人異能時的感覺!
可是!
她學習別人異能,是有兩個條件的,一,要有身體的接觸,二,對方必須在使用異能。
這說明,司霖哥對自己使用了異能!
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驅趕了腦海中被司霖哥剛剛說的話。
這麼一個晃神間,聽到季司霖留下了一句話:“夕夕,不要相信任何人。”
等她在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手銬的另一端,根本不是季司霖,而是旁邊的一棵樹。
薛夕暗罵了自己一頓,不夠小心。
她拿出鑰匙,解開了手銬後,往樓上走。
走了兩步,卻忽然間頓住腳步。
爲什麼感覺,司霖哥來這一趟,是專門給她送異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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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行八人,哦,不,是七人一貓,登陸上了去國際異能者學院的專機。 шшш тtkan c○
經歷了十二個小時的波折,飛機終於達到M國。
下了飛機後,幾人就看到一個氣派的大學門口,那貼門上彷彿刻錄了什麼咒語,看着就讓人心底生畏。
幾人到了門口處,看到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者,穿着袍子,臉上的皺紋多的看不出原本的長相。
他手中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有八杯水,用英文說道:“我親愛的夥伴們,這是抑制異能的藥物,在校期間,需要你們喝下去。”
“乖,不要反抗,這是每一個入校人員,都要做的事情。”
其餘幾人看向薛夕。
薛夕挑了挑眉,率先端起一杯,喝了進去。
嗯,這口味,跟她平時吃的那個“維生素”,有幾分類似。
國內。
景飛懶洋洋趴在桌子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夕姐走的第一天,想她。”
“夕姐走的第二天,想她。”
……
“夕姐走的第五天,想她。”
……
“夕姐走的第十天,想她。”
……
“夕姐走的第十五天,想她。”
陸超:“……你是在替老大說這話嗎?”
景飛嘆息:“不是,我……”
話沒說完,門口處傳來了一道消息:“景隊,尼古拉斯來了!”
景飛一愣,猛地站了起來:“全員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