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阿玲的包裝入車內,林然和阿玲進入車後,我纔開動發動機。
阿玲終於要走了,我懸着的心總算有了着落,不上不下的感覺有時候會把一個人逼瘋,尤其威脅到你非常在乎人。
窗外,是斑斕而夢幻的世界,霓虹燈下的男女都沉寂在眼前的鏡花水月,不願意從泡沫中甦醒過來。
社會早已經成爲兩個世界,一個屬於普通的平凡人,一個屬於有錢的上流社會。彼此,都不明白,對方的世界所承受的苦樂悲哀。
我屬於上流社會,還依舊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吊絲族?
也許,別人一直都認爲,我只是依附在林然身邊的小白臉,我所努力得到的一切,都是林然的賞賜,當她厭倦我的時候,會一腳把我踢開,再去尋找新的男人,那時我會變得一無所有。
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不去管別人怎麼想我。我自己的決定,我自己的想法,不需要別人來左右。我對林然的感情,我明白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就足夠,別人的看法,我會毫不在乎。
林然看着前方,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但我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她的半露的胸部跳動的非常明顯。
畢竟和阿玲要分離了,不是說說,兩人這次之後,只怕要好多年才能相見。
甚至,我想到阿玲的職業,會不會有天,像電影中的情景,喋血街頭,血灑長空,把命都打進去。那時候,在遠方的朋友,還像往常一樣,等待她的歸期。
我讓林然給我一支菸,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時候特想抽。
林然不讓我抽,說對身體不好,少抽點,現在開車,也不安全。我聽她的,不在找她要煙抽。就這時候,我身後的阿玲,卻點好一支菸,從後面放到我嘴裡。
我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她說:“阿然,男人抽菸纔有味道,有品位。難道,你和你男人親熱的時候,就不喜歡他的身上帶點淡淡的菸草味,這會讓你更興奮。”我不知道阿玲說的是不是真的,女人真的喜歡男人身上有點淡淡的菸草味嗎?
以前,林然在我身上嗅嗅的時候,是不是也在嗅菸草的味道,還是我本身的味道?
或者,她喜歡的只是我的人,我的一切自然也包含在內。
“我走了,你們以後要保重。”當我們終於接近機場的時候,阿玲有點傷感了,說的話都和她以前的風格不同。
我和她相處的幾天,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快樂的,不想事,做什麼都比較直接,脾氣也有點衝。
不過,總體來說,她不是一個特別壞的女人。
“阿玲,你以後小心,女人太強,總是不好的,需要有個男人依靠,我們才能幸福。”我很少看到林然臉上比較嚴肅的樣子,她和我在一起,總是快樂的,就算遇到了什麼,她都不太願意在我面前表露出來。
如果問林然身邊的熟人,她是不是一個女強人,百分之兩百會說是,如果她不屬於女強人行列,那這世上就
沒有女強人了。不過,就像她剛纔說,一個再強再厲害的女人,總離不開男人。不同的,只是有沒有感情的肉體慾望。
錢可以買到一切嗎?
除了感情和生命健康外,錢可以買到一切。
離別總是傷感的,讓人很無奈,就像春雨綿綿,心情會變得很糟糕。
林然對我說:“老公,我和阿玲還有些話要說,你去取機票吧。”我說好,阿玲把護照給我,我接過來,然後朝我訂票的地方走去。
我知道,林然和阿玲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說,但她們相距的時間實在太少了。如果昨天不是太愛我想和我在一起,只怕林然會和阿玲說一晚上的話。
我很快辦理完畢,回到林然和阿玲的身邊。
機場雖然人流量很多,但卻不是很吵鬧,她們選擇了一個靠邊的椅子。
“還有半個小時,阿玲姐你就可以做等級裝備了。”我提醒,不希望她們因爲聊天,而耽擱了。
阿玲說:“曉亮,要好好照顧阿然,如果下次回來看到她不開心,人憔悴消瘦了,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會讓你難過一輩子的。”我知道阿玲沒有惡意,她只是想林然過的好。我也希望林然過的好,她好我才能過得好。
我說:“阿玲姐,我愛她,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給她。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立馬去幫她辦到。”
“老公!林然叫我,一雙眼睛充滿情意,如果不是在機場,我想她會撲過來狂吻我。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就像一隻小貓,踮起腳尖,一點聲音也沒有就從你的身邊走過,等你發現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我看着手腕上的瑞士名錶,對她說:“林然,阿玲姐該準備登機了,時間沒有多少了。”我的話才說完,機場就想起了要旅客做好登機前的準備,很快就可以登機了。
阿玲笑道:“林然,真不捨得離開你,我愛你!”
林然說:“阿玲,我也愛你,你可要經常回來。”
她們說的不多,可我從她們話中,感覺到她們是多麼不捨離開對方。多年的友誼,經過生死的姐妹情,沒有以爲時間的洗刷而變得淡薄,反而經過時間的發酵,變得越來越濃厚。
我和林然的感情,也會和美酒一樣,時間越久,越香醇。
不管你舍不捨得,離別總是要離別,不會因爲不捨就不走了。何況,我們這些人之間,還有很多是我們身不由己的事存在。
阿玲儘管可以留下,可她留下來,就要面對一個巨大的危機,很有可能被警方找到她派人去刺殺毛偉強的真相。
她出事,林然必定不會脫身,肯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而我會因爲林然,不知道變成什麼。
這世上,不會因爲你是一個好人,法律就會對你網開一面。相對的,哪怕你是一個壞人,一個滅絕人性的禽獸,法律如果沒有制裁的證據,依舊會把你放掉,依舊讓你逍遙法外,繼續做惡。
法律,講
究的始終是證據,不會因爲好與壞而網開一面。時代不同了,現在已經不是古時候,一切都由當官的一口斷定。
碰到清官,你或許有一絲希望,如果是貪官,只要對方買通,那你這輩子,就註定完蛋了。
林然這次的危機,何嘗不是如此,如果我不找胡姐和趙春寶幫忙,林然能這麼迅速出來?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夜晚的機場有一絲清冷,是適合告別的的環境。
我抱着林然,我們目送阿玲充滿笑意的離開我們的視線。
“她終於走了。”我送了一口氣,阿玲雖然走的突然,卻還是解除了我們腦袋上的一顆炸彈。
“老婆,依舊就沒有人幫我們,只能靠我們自己努力了。不過,你放心,你老公很強的,一定會保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的傷害。”
“我們一起努力,難道還怕誰?老公,經過這麼多,我已經不會對我們的敵人心軟,他們敢上還你我,我會讓她們付出一萬倍的代價。”林然說的很平靜,可我卻感覺到她話中的力量不亞於火山爆發。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
她們,很記仇。
“我們回去吧,天冷了。”我脫下我的衣服爲她穿上,可不想她在夜晚只穿一件連衣裙。
林然披上我的衣服,被我摟住,開始朝機場外的停車場走。
就當我們還沒有走幾步,原本逐漸安靜的機場變得喧鬧起來。我和林然的目光從喧鬧的地方看去,只見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年快速朝登記入口跑,似乎他們很急。可惜,他們要是能早兩分鐘,就不會誤點了。
這不關我和林然的事,我們只是看看,又繼續往前走。
我們還沒有走到門口,林然突然停了下來,看着一個地方,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停下來,只好順她的目光看去,那夥誤點的西裝男正和機場的工作人員爭執。
現在飛機已經準備起飛,所有通道關閉,不可能因爲他們幾個而停下,等他們上了飛機再走。
我聽到機場工作人員答應幫他們班裡下一趟飛機的手續,這趟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老婆,我們走吧。”我想這樣的事不是沒有發生過,以後肯定還有,沒有什麼好看的,又不關我們什麼。可林然卻搖頭,說:“老公,你知道那些西裝男圍住的中年人是誰嗎?
我細細看了看,那些正和工作人員爭執的人中間,還正有一箇中年人。因爲太遠,又是側對着我,我看不太清他的長相,只感覺年紀不大,很高的個子,短短的頭髮顯得整個人很精神,不像一般中年人那樣大腹便便。
我甚至覺得,這個人是一個退伍的軍人,有股威嚴在身上。
我問林然:“這人誰,老婆你認識嗎?是商業朋友的話,我們去打打招呼,對以後合作不壞。”
林然看着,眼神怪怪的,讓我不知道莫名其妙,剛纔我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妥啊。
難道,這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