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我們先去吃了個飯,後來她去忙公事。她讓我在房間裡看電視,如果想下來走走可以,但是別走太遠,她擔心我會迷路,並且她對我的英文也不太放心,再說這裡是日本,這裡不是歐美。我並沒有出去玩,在房間裡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物,其實我對日本並不會太多感冒,只是因爲這裡有她,我是與她一起來的原因吧。
我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她,等待她的歸來。我在想她跟人家談什麼事情?是跟什麼樣的人在談?會不會都是男人,再或者是一羣老色鬼。
此刻想想,有些笑自己的傻。但是這不就是那樣嗎?她對我來說有太多好奇,那些時候我總是在用自己那膨脹的心思但是卻匱乏的可憐的社會經驗去思考着她。我希望她早點回來,時間變的緩慢,看着那窗外陌生的光景,我的心變的很靜,我隱約地想到以後,想到終究要面對的問題,內心有疑點焦慮。
我感覺一切都在夢裡,很多事情都讓我感覺的不太真實。也許那夢一醒一切都離我遠去,我似乎想去抓住什麼,可是如若是夢,可以用一些真實去想抓住那夢,而這夢未免太過真實,我似乎又沒有清醒的意識去抓住那夢裡的虛幻。現實讓我的着急更加的強烈。
心裡就有一點微微地疼痛。她終於回來了,那個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她回來後似乎也是很急切,一到屋裡就抱住了我,我們抱在一起親吻,我問她說:“忙的怎樣了?”
她在那裡就唏噓起來,樣子特別的搞笑,她說:“你不知道了,這些日本人啊,墨跡來,一個合同談來談去,各方面都要的很嚴謹的。”
我說:“那是好事兒,做事情就需要這樣。”她摸了下我的臉說:“晚上,我先帶你去逛夜市,我們玩累了就吃小吃,吃好了呢,我帶你去看好看的哦!”
我說:“什麼都聽你的。”她雙手習慣性地抱住我的脖子親了下我的嘴脣說:“恩,現在我帶你玩,將來有一天,你有出息了,你帶我去玩。”
其實就是這樣,她那個時候儘量迴避我認識她,是一種依靠,她不把我當弱者,她認爲我有朝一日也會很有出息,所以她會如此說。我想是的,我有一天我也要很有出息,其實她是把我帶着看到了一個比我原先想像不太一樣的世界。
那個時候見到她花錢感覺好多錢,隨便出來一次都花那麼多錢,而這一切都是努力得到的。我不會去想她依靠什麼,這社會上的關係啊,老子帶來的啊,或者她現在的家庭帶來的。因爲這些背景條件,我都沒有,唯一我可以做的就是努力。
而她也會這樣跟我灌輸,跟我講一個人要拼搏要努力。我們去東京新宿逛街,看着穿梭的人羣,周圍幾乎全是賣名牌的,服裝,化妝品。還有一
些飯館,圖書店之類。她要給我買衣服,我總是推辭她,我不希望她花錢,男人在那個時候會感覺有些難爲情,也許是我的性格作怪,總感覺花女人的錢,還有我們也許不過十多天,以後不知如何,我不喜歡如此。
她就跟我說:“你不要這樣,這不是給你的錢,再說了,你別太傻,別人希望這樣,我還不呢,我這樣做我開心,你知道嗎?”
可是我站在那裡,我感覺我與這個地方,這種繁華是不和諧的,如果不是她,也許我此生都不會來這裡,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一個從農村出來大學生從小生活在農村,突然來到這裡,城市是繁華的,熱鬧的,歌舞昇平,而我的內心似乎是跟這些獨立開來的,誰也不會知道,在這些人中有一個男孩子因爲認識一個女人來到這裡,他們也許有他們的故事,但是這故事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她見我那樣就皺起眉頭說:“你不是說在這幾天內做我的男人嗎?那你做我男人爲什麼要把我當外人呢?”她這樣說,我就摟住她說:“在心裡有就好了。”
她說:“不,我要你哪都有,你不比任何人差,這世界人都是平等的,每個人都不可以小看自己,人要有夢想,要有別人不敢想的夢想,只有你自己看的起自己,你認爲人生來是平等的,社會才能給你平等,如果你認爲社會是不公平的,那麼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公平,因爲你無法改變世界,你唯一可以改變的是你自己。知道嗎?”
我個她懂的可真多的,她這個時候猶如一個師長,雖然我們年齡差別不大,但是她見多識廣,擁有比我不光是物質還有內心的豐富。我一直都記得她說過的話。是的,人生來都是平等,只有你自己認爲你和別人都是平等的,社會才能給你平等。一個人的能量可以無窮的大,當你把自己放在億萬人之中而感覺你們都是一樣的時候,你纔能有能力去改變,去創造,去獲得你想要的一切。我答應她不再那樣,好吧,十天,我願意去聽她的,接受所有的一切。因爲我也希望見到她開心。她那樣的確是快樂的。
你會知道,一個女人愛上你,她會願意爲你做一切。我想這並不是女人的傻氣,如果你感覺你自作聰明,女人必然傻的。而如果你投入其中與她一樣地去愛,你會認爲那是她們很自然的事情。買過衣服,我們去吃飯,吃的是日本料理,她說這裡纔是最正宗的,一定要吃,其實正宗與否,我也不知道,因爲我沒有吃過。
點餐的時候,她拿過菜單問我想吃什麼,我說:“我也不懂,你點吧,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她就明白了說:“那你以後就會懂的,一回生二回熟嘛,當年,我以很優異的成績被保送到美國留學,一到美國就傻眼了,那都是沒有見過的事物,我講一個
笑話給你聽啊,在中國那會,我第一次去吃麥當勞,我拿了一筆很不錯的獎學金,我說請同學吃什麼,同學說吃麥當勞,我那會不知道多少錢,感覺很貴吧,於是就取了一錢塊錢呢,可是到那後知道才十多塊,自己都想笑。”
她說着對我笑,我知道她是想告訴我她也跟我一樣過,這沒有什麼。而我卻想到更多,原來她也是出生窮人家的。她還成績那麼好,能被公費去美國留學,那真是太不簡單了,想到這些,我就更加好奇她,她可真是不一般的。
她見我不笑就說:“不好笑嗎?”我搖了搖頭說:“你真厲害,我中學畢業都不想考大學的,感覺上大學要花好多錢,還有我大部分時間要幫家人幹活,那會我打算高中畢業後去學廚師,我很喜歡做菜嘛,要麼就去學木工,瓦匠,電焊工這些,有一技之長生存總是沒有問題的。”
她說:“那可不能,要是那樣的話,你就不會認識我林然了,錯失這樣一個大美女,又是大才女一輩子多遺憾啊,難道,難道要在農村娶個媳婦就這樣過一輩子啊?”
我說:“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她說:“當然不好了,哪好的,然後再生個小曉亮,然後再不上大學,再去學廚師,再再結婚,就這樣一直下去嗎?人要有遠大夢想的,你知道嗎?你可千萬不要那樣想,你要想你是世界之王,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到。因爲我們都是從出生到死亡,都是如此,每個人都是如此,大部分人的時間都是那麼多,很多人在那些時間裡可以做到的,你一樣可以做到。”
我點了點頭,她說的可真夠好的。“林然,你真厲害!”我誇她。她臭美地扭着腦袋說:“我不要太厲害呢,你呢,你要比我還厲害,因爲你是男人,女人能做到的事情,男人必須一定能做到。”我點了點頭,看着她微笑着。料理上來後,她吃了一口壽司,咬了一半就拿給我,讓我吃剩下一半,我愣了下,我是有點不好意思,她就說:“你嫌棄我嗎?”
我忙吃了,我吃着,她就靠近我仰起臉說:“裡面有我的口水。”我笑了,我說:“還挺香的嘛!”她說:“你喜歡是不?那,那應該再放在其他地方給你吃。”
我說:“你好變態你!”
她看到有一個小鬼在旁邊吃飯,那孩子很小一點,她就望着那孩子說:“你喜歡孩子嗎?”
她一直盯着人家的孩子看,而這刻,我在想她是否想到了她的兒子,而她從來都沒有跟我講過她兒子的事情。我很希望她能跟我講講她兒子的事情,有兒子的女人,做母親的女人在看到孩子的時候透露出來的那種美和母性是美好的,是迷人的。她靜靜地看着人家的孩子,而我猶如一個孩子一樣靜靜地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