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小翠暈乎乎的一轉身,手裡拿着鐵鍋鏟,一不小心就踩到了竈臺邊緣上剛剛不小心撒上的油,咻的一下,整個人搖搖晃晃,一個身子不穩就掉到了鍋裡頭!
小翠往鍋裡一掉,手裡的鐵鍋鏟子一下子就飛了出來,韓玉腦子嗡的一下,心跳都慢了慢拍,手直哆嗦的把懷裡抱着的涼蓆涼枕麻利的扔到了地上,拎起竈臺旁的一大桶的水嘩的潑進了菜鍋裡,頓時,鍋裡發出滋滋啦啦的一陣響聲。
此刻正值上午將要用飯的時間,營帳裡的其他弟兄也是忙的熱火朝天,汗流浹背,這邊撲通一聲所有人才驚覺到發生了什麼,全都拎着水桶撒丫子的往這邊瘋跑。
“咳咳,咳咳,咳咳咳!”小翠被劈頭蓋臉的一大桶涼水迎着頭就蓋澆過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因爲是以,咳咳,這個老太太鑽被窩的姿勢順着大鐵鍋的邊緣順勢掉下去的,所以,此刻受熱最最均勻的就是小翠這嬌嫩嫩的屁股啦!
同一營帳的弟兄們全都嘩嘩的往鍋裡潑水,一大鍋的辣椒小炒肉瞬間成了一鍋湯,儼然就成了辣椒水,不會游泳的小翠被辣椒水嗆的咳嗽了幾聲後直接打了水漂,一揚下巴磕就暈了過去。
“兄弟,兄弟!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叫軍醫!”韓玉紅着眼睛把自己兄弟從大鐵鍋裡撈出來,全身溼漉漉的,比那落湯雞還慘烈,小翠高高豎起的墨發上還沾着辣椒和肉絲,直接被韓玉緊抱着平躺放到了地上。
其他的將士慌忙的跑去找軍醫,更多的人都守在跟前,圍了一圈,不知道這小兄弟到底怎麼了。
韓玉懊惱不已,若不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或許他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兒了,殊不知,她這是沒睡好,一時分了神,反應才慢下來,腳底抹油直接掉菜鍋裡了。
小翠昏迷不醒,派出去的將士還沒將軍醫找來,韓玉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了在柳林波隨行帶來的一本治療一些常見病的手抄本,對,這種情況下應該以口渡氣!
蝦米?那不就是人工呼吸咩?
韓玉不再多想,努力回憶着上面的描述,捧着小翠的小臉蛋兒,微閉着眸子,對着那張微微張着的紅嫩如櫻桃的小嘴兒就貼了上去。
韓玉感覺一種別樣的感覺順着尾椎直接在腦袋裡煙花一樣的盛開,一旁的將士們最張到了最大,驚愕的下巴快要砸到腳面上了。
更有甚者,直接用手捂上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小翠姑娘要是知道被非禮了捂眼睛的就應該是韓大先鋒了,得捱揍哇!
韓先鋒有這麼過激的舉動被九王爺知道一定會後果嚴重的吧,不不不,驍勇善戰的九王爺也喜歡男人,男人何必爲難男人!
“嘴張的這麼大幹嘛,你也想被韓先鋒親啊!”
站在後排的一個將士推搡了另一個將士一下,果然,那名嘴張的夠大的將士立馬閉上了嘴。
“咳咳,咳咳”小翠睫毛動了動,韓玉感覺臉上癢癢的,薄脣離開了自己那小兄弟的小嘴兒。
小翠輕咳幾聲吐出了些辣椒水,緩慢的,試探着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就是韓玉那張緋紅焦急的面龐。
此刻,正巧軍醫趕來了,將士們連忙的給讓出了一條路。
“參見韓先鋒”年輕的軍醫一拱手,餘光間瞥了下躺在地上睫毛顫抖的小翠。
“不必多禮,趕緊來診治一下我兄弟”
“是,韓先鋒”
小翠被辣椒水這麼一泡,現在身子的某處越發的感覺火辣,臉上倒是沒什麼傷,幸好韓玉反應迅速,出手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大熱天的燒燙傷可是真的康復的很慢很慢,小翠一聽說找人來診治,掙扎着就要起身,豈料又被韓玉給按住了。
“聽哥哥的,讓這位大夫幫你診治一下,沈軍醫在軍中可是醫術了得的”韓玉說着將小翠的上半身攬在懷裡,小翠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連連搖頭往後縮着脖子。
“不行,這燙傷若是延誤了後果很嚴重,這事兒必須聽大哥我的!”韓玉不容分說的直接攔腰抱起了一直還在搖頭的小翠往他的住處走,旁邊的將士統統閃到了一旁讓出了一條路,沈瑋揹着藥箱緊跟在他們身後走着。
“不,不不不,我,我好得很,根本就沒有事,不用軍醫診治,一點傷都沒有,真的沒有”小翠在韓玉懷裡搖頭如撥浪鼓,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她就不信他知道自己是女的以後能饒了她,小翠在心裡急的火急火燎的,揪住韓玉的脖領子央求的眼神,小可憐一樣的瞅着他。
總兵營很大很大,可是韓玉走的特別快,眼看着就快要到他的住處了,韓玉感受到胸前的小爪子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衣裳不鬆手,那張還帶着八分熟的辣椒小炒肉的小臉兒正皺成一團,韓大先鋒完全不明白她內心的焦急和無奈,錯把這表情當做是傷勢嚴重,太痛苦了!
韓玉抱着她更緊了些,邁着更快的大步子走向營帳。
“聽話,大哥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我不走”
韓玉將小翠輕輕的放到了自己的牀榻上,就知道他肯定是屁股上受了傷,韓玉特意細心的抱着趴伏在踏上,還特意命人加了一個被子鋪到了上面。
沈瑋放下了肩上的藥箱,伏在牀邊伸手就要摸上小翠的手腕。
“你要幹嘛?”小翠語氣不善的朝着對面的男子吼着,飛快的手回了放在牀邊的手。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沈瑋擡頭看了看韓玉,又看了看躺在牀上橫眉冷對的小翠,“是這樣的,幸好救得夠及時,衣裳沒有貼住肌膚,不然衣裳黏在肌膚上就麻煩了,我看你面色不佳,所以想先替你診下脈,而後再查看傷口清理患處”
“我吃得好,睡得好,不用診治了,韓大哥,我休息下就好了”
韓玉弄溼了毛巾坐到牀邊輕輕的幫她抹了把臉,“絕對不行,我什麼都能依你,就這事兒不行,嗯,我覺得也別先診脈了,畢竟這外傷要緊,沈大夫聽我的,先給他治燙傷,兄弟,來,把衣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