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波一出,誰與爭峰!
“賢弟,你上次和我說起的和親的事,我想了一下,自古以來,我樑國與周國就勢不兩立,從來未有過和親之類的舉動,兩國兵力一直相差甚遠,可這麼多年,樑國士氣不減,況且現在更有柳林賢弟在,如果他們周國派人來說和親的話,那麼必定會是陰謀,咱們樑國真的派人過去和親的話,那就是示弱,警惕降低了,早晚都會被周國吞掉”
九王爺說着不由自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所以,賢弟,別在乎那些有的沒的,如果他周皇真的要御駕親征,咱們兄弟倆就讓他心服口服,贏的漂亮!”
柳林波心中大受鼓舞,使勁點了一下頭。
柳大將軍是九王爺心尖上的大紅人,是最好的賢弟,哪怕柳將軍說白雲是地上走的,估計九王爺都會樂哈哈的稱好。
遠遠的都在他們後面的將領們紛紛搖搖頭,這幾個月,九王爺完全處於對柳大將軍的深度癡迷中,這幫人深深的表示憂慮,如果九王爺一直不生子,又不納側室,縱觀九王爺現在對於柳將軍的着迷程度,這皇上又對九王爺如此的看重,九爺黨懷疑,這江山日後全都會落到柳將軍手中,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他是臣子啊!不是樑國正統的皇族血脈啊!
老天啊,你千萬千萬要保佑他們的九王爺思想正常一點,千萬不要往他們所認爲的那個方向去發展啊!
他們悲憤地仰天暗自呼喊。
迴應他們的,是寬廣無垠的天上眯眯笑的太陽……
爲了迎戰周國的百萬鐵蹄來襲,麗都城、關口鎮及關口鎮外圍六百里山脈腹地全都做上了佈防。
一旦周國有所兵動,馬上就開始切斷伏擊。
這日,爲了讓新徵的十萬新兵快速地成熟起來,柳林波從中挑逃了一千名精兵,抽空七天規劃訓練任務。
她的打算是將他們在七日內訓練好,然後將十萬新兵分成十等份,每人訓練一份。
這一千名精兵,都是屬於快狠準的好手,每人都有一手技能,而且學習力承受力和解說力都比較強,當然容湛也在這千名精兵裡面。
一天十二個時辰,只有二個時辰休息,其他時間就一直是在訓練訓練,超負荷地訓練!
頭三天裡,大家還能咬着牙堅持;
第四天開始,就有人在越野跑訓練中堅持不下來了;
第五天,有人乾脆直接癱在牀上,聽不見半夜叫集合的鼓聲;
第六天,能繼續堅持的不到一半;
第七天早上,集合點名的時候僅剩二百人;
第七天晚上,連容湛都幾乎堅持不了了。
當最後一個訓練項目結束時,他是完完全全地沒有形象地癱軟在滿是黃泥土的地上……
那上好的肌膚變得有些暗紅,那媚惑人心的桃花眼非常疲倦地閉着,嘴巴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他滿腦子裡除了累還是累,除了想牀還是想牀!
沒有思想了,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想算計些什麼,已經沒有那個精力了。
呵呵,他賺到了,他賺到了!
訓練這麼辛苦,容湛卻開懷地直想大笑。
果然,這場兵不是白當的!
而這七天的訓練裡,那個長得白白嫩嫩的柳將軍居然是全程陪同,七日裡每日親自帶着他們翻山越嶺,還要不斷地呼喊,那精力,簡直不是人!
是神!
戰神!
容湛完全臣服的內心在狂烈地掙扎着:這樣厲害的人,留他不得!
可他捨不得,他真的捨不得!
不知道爲什麼!
每當在訓練中幾乎要體力耗盡要倒下時,看到前面依然活力充沛地吶喊着奔跑的小小身影,就感覺充滿了力量,那是源自於內心深處對強者的深深崇拜!
許多天後,他想明白了,爲什麼樑國能僅以犧牲八萬人馬的代價就能滅掉他周國的三十人馬,這種地獄式的兵訓,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把士兵打成了鐵器,眼裡沒有生死,只有不斷地殺、殺、殺!
能不贏麼?!
聽說,上次的會戰,這種士兵是五十個當中纔出一個,如果樑國整個軍隊,全部都是這樣的精兵,那要統一整個天下,是指日可待!
容湛一方面爲自己的祖國擔心,另一主面又覺得欣慰。
翌日,因爲開戰在即,樑詩公主還是不方便在軍營裡久留,安全起見,樑驍還是囑咐樑諾快些將十妹送回宮裡去,柳林波早早便起了身,隨意吃了些早點後,便立刻來到馬場,將自己的踏雲牽出了大營。
這時候,大營前,已經有小廝準備好馬車了。
再等了片刻後,柳林波便見到樑詩和七皇子樑諾來了。
只聽到,他們一邊來的時候,樑諾不斷的吹捧着什麼。
“詩詩,等下你一定要看看我的愛馬,我的愛馬,可是上等的汗血寶馬,是我花了黃金萬兩買回來的呢!詩詩要不要騎馬,我可以教你的!”
聽到樑諾這話,樑詩紅脣一撇,便立刻不屑的說道。
“哼!誰要你教騎馬了,我就算要學騎馬,也要柳大哥教!”
“我的可是最上等的汗血寶馬,憑他,能有什麼好馬的,我跟你說,學騎馬,最要緊是找一匹好馬,馬兒不好,也學不來好的騎術的……”
樑諾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最後,不知道又說了柳林波什麼壞話,正被樑詩海扁着。
雖然不痛,但是,七皇子還是非常配合着做出極度誇張的吃痛狀,讓樑詩見了,不由呵呵得瑟的笑着。
看到樑詩笑,七皇子便歡喜,一副恨不得天天被樑詩海扁的模樣。
站在大門口的柳林波,看到這一對活寶後,忍不住嘴角噙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有意思。
卻好這時候,樑詩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柳林波,於是,杏眸一亮,隨即,便提起裙襬,如同一隻漂亮的花蝴蝶似的,飛也似的朝着柳林波那邊奔了過去。
“柳大哥,早啊!”
“呵呵,公主早。”
聽到樑詩這話,柳林波也立刻跟樑詩打了一聲招呼。
然而,這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聲。
柳林波聞言,臉上微楞,隨即慢慢擡頭望去。
正好對上了樑諾斜睨看着她的神色。
“七王爺早”
迴應她的,是樑諾再一次不屑的冷哼。
不過,對於七皇子的反應,柳林波是見怪不怪了,若是哪一天,樑諾突然對她和顏悅色,她還奇怪呢!
這個傢伙打從送樑詩公主來這裡以後,雖然不怎麼露面,可是那火氣是嗖嗖的漲,聽說十公主很是看重這個白面書生一樣的將軍,居然親自下廚做飯個他吃,樑諾更是心裡隱隱的發酸。
七皇子殿下本就不是皇上親生兒子,是一位鎮國大將軍的遺腹子,他的父親戰死沙場,皇上體恤,直接接入宮裡當自己兒子一樣看待。
所以,柳林波並沒有跟他計較這些,只是跟樑詩說說笑笑着。
而這時候,一個小廝,便牽着一隻棕色的高頭駿馬走了過來了。
樑諾一見,眼眸頓時一亮,隨即,便走過去,牽着馬兒來到了樑詩身旁,對着樑詩開口獻寶似的說道。
“詩詩快看,這是我的愛馬,大王!”說到這裡,樑諾更是對着柳林波,非常得瑟的揚起了下巴,眉宇間盡是持纔有物!
對於樑諾這得瑟的模樣,柳林波但笑不語,美眸也立刻落在了他手中牽着的愛馬上面。
只見這一匹棕色駿馬,精神奕奕,四肢健壯,跟柳林波和樑九王爺他們的汗血寶馬是一樣的。
一旁的樑詩,不懂馬,所以,她美眸只是隨意的掃視了這一匹棕色駿馬一眼,隨即開口,疑惑說道。
“你這馬,明明是棕色的,怎麼就叫大黃了呢!?”
“呃……”
聽到樑詩這話,樑諾的臉龐頓時一囧,隨即,開口糾正着。
“不是大黃,是大王!嘿嘿,大王大王,夠威風了吧!?”
“呃……”
對於七皇子的話,柳林波和樑詩紛紛面面相覷一番,便是非常的無語。
而這時候,樑諾目光又落在柳林波身旁的踏雲身上,隨即眼前一亮,便立刻走到柳林波身旁,伸手欲碰碰踏雲的毛髮。
只不過,踏雲是有脾氣的馬兒,除了柳林波外,壓根便不許別人碰。
就連馬場餵馬的人,都不敢太過靠近它。
此刻,在見到樑諾靠近,踏雲便非常酷的打了一個憤怒的響鼻,像是對樑諾發威似的。
汗血寶馬是世間罕有的馬兒,所以,有脾氣,很自然。
只不過,七皇子見柳大將軍能碰這馬,他便不能碰,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了。
倏地,還沒等七皇子說話,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衆人聽到這馬蹄聲後,紛紛朝着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一個丫鬟牽着另一匹全身毛髮雪白的汗血寶馬出來。
只見這汗血寶馬渾身雪白通透,線條優美,四肢纖長,最妙的是這匹寶馬眉宇間的一簇血紅色的毛髮。
就像是烈火的形狀,看着就威風凜凜!
見此,樑諾鳳眸又是一亮,隨即便匆匆奔到那邊,邊跑還便驚喜喚道。
“呀,這馬好呀!全身通透,是上等的汗血寶馬,還有着毛髮,嘖嘖,光滑油亮,讓我摸摸看!”
樑諾說完,便欲伸手去撫摸這隻汗血寶馬。
只不過,當看到他這個舉動,柳林波立刻想到什麼似的,開口驚呼道。
“別碰它!”
“哼,你叫我不碰就不碰嗎!?我偏要碰!”
聽到柳林波這話後,七皇子臉上一愣,隨即便一臉不屑倔犟的說道。
邊說着,還便伸手去碰那匹汗血寶馬,然而,當樑諾的手,碰到那汗血寶馬的時候,只見那汗血寶馬突然長嘶一聲,隨即便高高揚起了前蹄,然後一腳朝着樑諾身上踢去。
對於這突發事件,樑諾根本就措手不及。
因爲他壓根也想不到,這匹汗血寶馬性情這麼暴躁,他才輕輕摸它一下,便被它一腳踢過來了。
因爲情況發生突然,樑諾一個反應不及時。眼看着,馬蹄就要提上他的胸口。
四周衆人看着這一幕,也紛紛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唉,皇上老爺子怎麼讓一個這樣的毛頭小子來護送公主呢?唉!
眼看着,這驚心一幕即將發生,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影迅速閃到了樑諾身旁,再伸手一粘,便猶如老鷹捉小雞似的,捻起了樑諾的後領,隨即身子一轉,兩人便紛紛脫離了危險區!
對於這事情,七皇子整個人都嚇到了,原以爲,他肯定會被這馬兒踢飛,想不到,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只覺得身子一個旋轉,整個人便離那匹汗血寶馬遠遠地。
見自己已經安然無恙後,七皇子呆愣良久,纔回過神來。
這時候,衆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鬆了口氣。
回過神來的樑詩,也立刻匆匆奔到柳林波和樑諾兩人面前,開口蹙眉擔憂問道。
“柳大哥,七哥,你們沒事吧!?”
“恩,我沒事,七王爺,你沒事吧!?”
聽到樑詩的話,柳林波便對着樑詩勾脣一笑,表示自己無事。
隨即,又轉頭,望着還一臉瞠目結舌,明顯還呆愣着的七王爺問道。
聽到柳林波這話,原本差點嚇破膽的七王爺,才動了動雙脣,眼珠子轉了轉,才慢慢回過神來。
面對着柳林波和樑詩公主擔憂的臉龐,眨巴了一下好看的鳳眸,目光便落在了樑詩身上。
隨即身子一撲,便對着樑詩一個熊抱,雙脣一邊,如同一個受驚的孩子似的,哇哇大叫着。
“哇哇,詩詩,剛纔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會被馬蹄踢飛呢!你聽聽,你摸摸,我的心跳現在更是‘撲通撲通’亂跳着,你摸摸……”
說到這裡,樑諾更是舉起雙手,握住了樑詩的手,便往自己心口探去。
看到他這模樣,也不知道他是慌張多一些,還是撒嬌多一些。
看着他安然無恙又有些小無賴的模樣,樑詩立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便抽回了自己的手,道。
“哎呀,你放手啦!你現在都沒事了不是嗎!?而且,這一次,你還沒有跟柳大哥說聲謝謝呢!剛纔柳大哥已經跟你說不要碰,你偏要碰,幸好柳大哥及時出手救了你,要不然你現在肯定趴在地上了。”
“呃……”
聽到樑詩的話,樑諾目光不由偷偷瞄向了一旁的柳林波。
雖然,他是一向討厭柳林波這個人的,不過,這一次,的確是人家救了他了。
所以,就算這七王爺心裡多麼不願意,最後,還是窘迫着臉,支支吾吾的對着柳林波說道。
“呃,那個,剛纔,謝謝你啦!”
說到這話,樑諾那臉蛋,更是因爲不好意思,所以憋得紅紅的,使得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剛熟透的蘋果似的,煞是可愛!
聽到樑諾這話,柳林波不由有些意外的挑了挑好看的英眉。
也知道,要一個討厭自己的人,跟自己道謝,在樑諾心裡,是多麼窘迫不好意思的一件事情。
不過,現在聽到他這樣說,柳林波也知道,樑諾不是一個壞小子,而且現在,他這個窘迫又赧然的模樣,彆扭的可愛!
見此,柳林波紅脣不由一勾,呵呵笑道。
“沒事,舉手之勞。烈火它除了九王爺,便只有女子能碰了,其他男子碰它,它就會踢人的!”
聽到柳林波這話,大傢伙才恍然大悟。
剛纔他就覺得疑惑,牽馬的一般是小廝,怎麼這一次,卻是一個丫鬟。
也怪不得柳林波剛纔讓他不要碰,當時他心裡不明白,秉着他越不給他碰,他越要碰的倔犟,差點便被這馬踢飛了。
現在想想,也有些心有餘悸的,就在樑諾心裡想着之際,突然,像是看到什麼似的,鳳眸不由一瞠,開口驚呼着。
“呀,烈火怎麼跟你那麼親密,而且還給你碰!?難道,你是女人不成!?”
樑諾之所以這麼詫異,是因爲,原本站在那裡的烈火,突然一副討好似的,靠在了柳林波身旁,還不斷用頭拱着柳林波的身子。
那副溫順的模樣,就像是一隻愛撒嬌的小貓咪似的,跟剛纔兇悍欲踢他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所以,樑諾想都沒有想,便立刻驚呼說道了。
而且,他說話音量很大,幾乎是四周所有人都聽到了。
柳林波聞言,心裡一驚,臉上不由一囧,便懊惱低聲說道。
“七王爺,你在胡說什麼!?”
“就是,柳大哥怎麼可能是女人!?你在胡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呃……”
聽到樑詩欲作怒的模樣,樑諾臉上立刻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紅脣動了動,便欲說些什麼。
不過,這時候,一道醇厚低魅的嗓音,卻在此時倏地響起——
“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女人的!?”
聽到這話,衆人目光紛紛朝着聲音來源望去。
只見一高大欣長的身影,正踩着流行大步,又不失優雅的朝着大門口走出來。
清晨陽光總是那麼的嫵媚,灑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但見一個男子,就在金色的陽光籠罩下,慢慢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男子五官俊美如神邸,一身紅裳邪魅,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如水銀流動,勾勒出男子精瘦完美的身材……
一頭如綢柔順的長髮,只是用着一根紅色的髮帶輕輕扎着一小束,其餘的全部披散與身後。
隨着男子朝前大步走去,清風徐徐,吹起了他那一頭烏黑柔亮的青絲。
那柔亮的青絲,更是在男子身後,揚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那美,妖魅!邪治!
真是,絕代風華,邪妄冷魅!
自男子的出現,他身後那精緻的景物,頓時間,都變得黯然失色了。
在見到這個男子出現,柳林波的心,不知道怎麼的,便倏地一緊。
‘撲通’一聲,彷彿有一塊大石頭,掉進了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湖之中,使得心湖漣漪不斷,再也無法安靜下來了……
只不過,現在見到這個男子後,不知道怎麼的,柳林波覺得,好像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不曾跟這個男子見面了。
心情,突然便變得激動起來了,一股緊張的感覺,更是迅速涌上了心頭。
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目光,在落在男子身上後,便不知不覺的沒有收回去了。
或許是察覺到柳林波的目光,原本直視前方的冷魅男子,血眸突然一擡,便對上了柳林波那雙漆黑的水眸。
頓時間,四目相對,柳林波心頭一驚。
一顆心,彷彿倏地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似的。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這個男子,又不會吃人,不是嗎!?
不過,就在柳林波心裡緊張又疑惑的時候,男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子,已經收了回去了。
好像剛纔那一撇,是無意的……
見此,柳林波心裡不由鬆了口氣,柳林波心裡想着,便見男子已經大步的走出了大營外。
烈火在看到自己主人來了,更是立刻走到樑驍身邊,隨即非常親暱的用頭拱了拱樑九王爺的掌心,模樣非常溫順。
只見,這匹汗血寶馬,渾身雪白通透,站在它身旁的男子,卻一身紅裳邪魅。
這一紅一白,搭配的如此醒目!乍一看上去,猶如一幅美麗的畫似的,如此賞心悅目。
見此,柳林波目光不由輕輕望了上去。
心裡也不由驚豔感嘆着。
這一個男子,果真是一個妖孽!
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順着馬毛,卻已經足以體現出了‘絕代風華’四字!
正想着,突然,原本正跟烈火親暱着的樑九王爺,紅脣一啓,不由開口說道。
“剛纔,你們說什麼女人來着!?”
輕輕的一句話,輕輕的,淡淡的,像是隨意問起的。
只不過,這一句話,猶如一個炸彈,直直的投進了柳林波的心扉裡面。
‘轟隆’一聲巨響,柳林波只覺得,腦子被炸開了,頓時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到了。
一旁的樑諾聞言,雖然,剛纔蘇穎是救了他,但是,柳林波對於他來說,依然是情敵關係。
所以說,找到攻擊情敵的法子,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於是,便立刻開口,語氣有些戲謔的調侃着。
“九弟這匹馬,只讓自己和其他女子碰,爲什麼他也能碰!?這一點還真是奇怪呢!”
說到這裡,七王爺望向柳林波的目光,更是帶着濃濃的打量。
而且,還是將柳林波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又挑眉說道。
“呵呵,柳大將軍模樣長得不錯,這皮膚比詩詩的都白上幾分,還真像一名女子呢!好看的女子!”
七王爺這話,純粹是戲弄柳林波的。
只不過,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柳林波身上。
察覺到四周衆人的目光,柳林波的心,再一次迅速的提到了嗓子眼。
對於別人的目光,她可以不在乎。
只不過,只有一個人例外!
而這人,就是樑驍!
察覺到樑驍的目光,正緊緊的落在自己身上,柳林波心驚膽戰,簡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只不過,心裡雖然緊張,只不過,柳林波臉上依然保持不露出一絲慌張。
而是望着樑諾,緊緊蹙了蹙眉,做出一副不悅的模樣。
不過,她這幅不悅的模樣,只是維持一刻,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說道。
“呵呵,說起像女人的話,我哪裡敢跟七王爺比較的!?七王爺這男生女相,只要換上一套女裝,走出街上,保證有許多男子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柳林波開口,英眉輕挑,語氣中的戲謔調侃,毫不掩飾。
樑諾聞言,更是氣得橫眉豎目的。
“你!”
“嘿嘿,七哥,以前我不曾發覺,現在聽到柳大哥這樣一說,我才真覺得,你好像女人吶!以後,你哪一天給我換上女裝看看,肯定很不錯的,哈哈……”
剛纔聽到樑諾詆譭柳林波,樑詩便非常不開心了。
現在終於找到機會,樑詩便非常積極的爲蘇穎出一口惡氣。
而樑諾在聽到樑詩這話後,那一張俊朗的臉,更是有委屈又懊惱的。
還不待他多說什麼,一直沒有說話的樑驍,便開口說話了。
“好了,都別說了,你們這樣吵吵鬧鬧,什麼時候纔出發,不是說去姻緣廟的嗎!?”
聽到樑驍這話,柳林波立刻驚呼說道。
“呀,是啊,只顧着跟你吵,都忘記這事了九哥,柳大哥我們走吧!”
“恩,好。”
聽到樑詩這話,柳林波點了點頭,腳尖一點,整個人便立刻騎在了踏雲身上。
只不過,當柳林波身子座上踏雲身上的時候,身後便立刻傳來一陣不敢置信的抽氣聲。
“天吶,你你你,你怎麼能坐在這匹馬上面!?”
聽到樑諾這話,柳林波不由轉頭一看。
正好對上了七王爺不敢置信的臉。
柳林波也知道,樑諾爲什麼會這麼驚訝。
她坐下這匹汗血寶馬,乃是世間罕有的良駒,在市面上,有價無市,也只有像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皇親貴族能夠買到的。
剛纔樑諾以爲,這匹馬是樑驍的,在見到她做坐上去的時候,纔會如此震驚。
柳林波想到這一點,不由對着滿臉震驚的樑諾挑眉說道。
“呵呵,這匹馬,是我的,我怎麼不能坐呢!?”
“什麼!?這馬是你的!?你別說笑了,這匹可不是普普通通的馬兒,這汗血寶馬,價值萬兩,世間罕有,一般人可是有銀子都買不到呢”
咳咳,柳大將軍她是一般人麼?
聽到柳林波這話,樑諾立刻開口說道。
語氣中,更是帶着不相信。
就算如此,他也不相信,這麼名貴的汗血寶馬,會是他的!
說到這裡,樑諾的目光更是落在了九王爺身上。
樑驍察覺到樑諾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知道他是在詢問着他,於是,便點了點頭,紅脣微啓,開口說道。
“恩,這馬,現在確實是我柳林兄弟的!”
“啊,這怎麼可能啊,九弟,這馬價值黃金萬兩呢!”
聽到樑驍這話,樑諾不由一聲嚎叫。
叫的讓人以爲,這黃金萬兩是從他身上割出來似的誇張。
一旁的樑詩,卻非常不屑的對七王爺說道。
“切,你以爲只有你能騎這麼好的馬!?我柳大哥功績赫赫,這馬,可是他自己親自馴服的!”
這事情,樑詩上次有停柳林波說過一些,現在,便立刻炫耀起來了。
樑諾聞言,再次一愣,不敢置信的說道。
“什麼,是他馴服的!?”
不怪七王爺如此驚訝,畢竟,這汗血寶馬,性情剛烈暴躁,若不是馴馬高手,尋常人不被馬兒踹死纔怪!
就在樑諾心裡震撼之際,一旁的樑詩更是滿臉得意的揚起了下巴,有些得瑟的說道。
“呵呵,我柳大哥本事可多着,區區一匹馬兒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的大黃呢!該不會也是你馴服的吧!?”
聽到樑詩這話,樑諾那臉龐倏地一囧。
因爲,他的這匹大王,可不是自己馴服的,自己哪有這麼大的本事!?不給馬兒踢飛就好了。
只不過,樑諾不想在自己情敵面前示弱,於是,便把下巴揚的高高的,開口說道。
“區區一匹馬兒罷了,自然是,是我自己馴服的!”
七王爺不擅長說謊,所以說起謊來,更是眼紅心跳,外加說話打結。
樑詩是自幼便認識他的,自然知道他在說謊,於是,便開口,滿臉不信的將語氣拖得長長的。
“哦,是——嗎?!”
“咳咳,當然是!”
聽出樑詩語氣中的不信任,七王爺臉上紅暈更濃了。
見此,樑詩還帶說什麼,一旁的樑驍便揚起長鞭,隨即連人帶馬,快如閃電的朝着前方奔去。
樑詩見此,小嘴立刻驚呼一聲,整個人便鑽進馬車裡面了。
隨着馬車朝前平緩駛去,柳林波伴隨左右。
這時候,樑諾才鬆口氣,不過,見柳林波他們走遠了,忙不迭的開口。
“等等我呀!”
說完,樑諾便揚起長鞭,迅速奔了過去……姻緣節,在樑國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節日。
因爲,在這一天,所有善男信女,都會在姻緣廟裡面虔誠參拜,還在姻緣樹下面投紅綢,求月老幫忙,給自己覓一段良緣。
而且,在今日去姻緣廟的年輕男女,都是因爲想求姻緣的,每年在姻緣廟看對眼,一眼鍾情的,也是不少。
所有,才導致了每年的姻緣廟人流那麼旺盛的原因。
今日,是一個不錯的日子,樑詩早就央求着要在回宮之前去玩一次,樑驍拿這個小妹妹沒辦法,只好也跟着去。
晴空萬里,陽光嫵媚。
姻緣廟就位於京城東面姻緣山半山腰處。
放眼望去,只見眼前層巒疊嶂,高聳入雲,山上雲霧纏繞,山勢雄偉,煞是壯觀!
山腳下,早就來了許多慕名而來求姻緣的善男信女了。
放眼望去,眼前人山人海,萬人空港,挨肩擦背,比肩接踵,好不擁擠!
因爲姻緣廟處於半山腰的關係,所以,所有上山求姻緣拜神的人,都是步行上山的。
所以,柳林波他們一行人,來到這裡後,紛紛下了馬,留着一個車伕在這裡看守後,一行人便浩浩蕩蕩上了山。
因爲今天來姻緣廟拜神的人實在太多了,所以柳林波他們走了好一個時辰,才走到山上。
不過,對於長期鍛鍊的柳林波和九王爺來說,這點路程,根本不算什麼。
來到姻緣廟的時候,柳林波和九王爺依舊臉不紅,氣不喘,只是因爲天氣人,流了一些汗罷了。
樑詩和七王爺就不一樣了。
他們兩人,都是自小養尊處優的人,出街都是坐馬車,又沒有長期鍛鍊過,來到山上的時候,樑詩是香汗淋漓,樑諾則是累的幾乎要趴在地上。
見此,柳林波他們只好在姻緣廟滿口草地上坐下來休息一番。待樑詩和七王爺他們休息夠了,柳林波纔在姻緣廟外面的小攤買了一些拜神所需的用品。
畢竟進廟拜神,這些都不可缺少的。
待柳林波買齊了這些後,便跟着樑詩他們,走入了這個香火鼎盛的姻緣廟。
在進入姻緣廟後,首先看到的,自然是那巨大的月老神像。
只見這個月老,手執姻緣線,臉上更是笑的滿臉慈祥,讓人看着便歡喜。
在月老前面,更是有一些貢品之類的。
再前面,已經有不少男男女女,拿着香在虔誠的拜起來了。
在進去姻緣廟後,樑詩最先拿出香點着,然後跪在地上,無比虔誠的拜着。其次是七王爺。
樑諾見到樑詩拜,他也趕緊拿了香,點燃後,便立刻跪在了樑詩身旁,笑呵呵的看了正雙眸緊閉,滿臉虔誠的樑詩一眼,自己也對着月老拜起來。
嘴裡,更是念念有詞什麼的。
不過因爲姻緣廟裡麪人多口雜,聲音嘈雜,讓人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只不過,就算聽不到,柳林波他們也是知道他在求什麼的。
樑諾的心,一早就落在樑詩身上,明眼人都看出來的。
柳林波心裡想着,隨即,目光不由落在了身旁的紅衣男子身上。
見紅衣男子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目光只是輕輕掃視四周,紅脣輕抿,不發一語。
見此,柳林波不由一愣,紅脣一啓,想都沒想,便開口問道。
“大哥不去拜月老!?”
柳林波這樣說,只是想跟這個男人說說話,緩和一下他們之前的尷尬。
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樑驍在聽到他這話,好看的眸子不由輕輕落在他的臉上。
眸子在柳林波臉上輕輕掃視一圈後,便立刻收回目光,直直望向前方。紅脣輕抿,不曾說話。
見此,柳林波不由摸了摸鼻子,臉上有些尷尬窘迫。
正想着,耳邊便傳來了男子那低沉沙啞的話。
“不信這些。”
“呃……”
聽到男子這話,柳林波臉上微微一愣。
美眸微怔,望向身旁男子。
只見男子目視前方,那如玉精心雕琢似的臉龐,就算是一個側臉,都完美的無可挑剔!
而且,從男子側臉望去,只覺得,男子的額頭,是那麼的飽滿,眼睫毛,更是比女人的眼睫毛更加纖長,不可思議。
那高高蜓直的鼻樑,透着一股子優雅和傲氣,還有那微涼的薄脣,輕輕抿着,又如此的好看,感性……
想到這裡,柳林波腦子裡面,不由想起了前段時間在麗都島上時,兩人的親密舉動。
想到這裡,柳林波只覺得,自己雙脣上面,好像又涌出了上一次觸電似的感覺。
彷彿,脣上面,還殘留着屬於男子的氣息似的……
想到這裡,柳林波不由輕輕抿了抿紅脣。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灼熱的目光,突然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柳林波察覺到這一點後,便立刻擡頭一看,美眸一擡,正好對上了男子那澄澈無比的眼睛。
四目相對,柳林波心裡一驚,一股子懊惱緊張的心情,更是迅速涌上了心頭。
天吶!
自己剛纔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剛纔自己那舉動,也不知道男子看了,會不會想到什麼!?
應該不會吧!這個男子,又不是她肚子裡面的蛔蟲,又怎麼知道她心裡所想呢!?
就在柳林波心裡忐忑不安的時候,卻見男子依舊安靜的看着她,過了一刻,纔開口問道。
“兄弟你呢!怎麼不拜?”
聽到樑驍的話,柳林波美眸輕輕掃視男子臉上一圈,發現男子臉上波瀾不驚,面無表情,才輕輕鬆口氣,開口說道。
“小弟也不信這些”
現在,在她生命裡面,只有友情!
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站在她身旁的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是閃爍一下,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便收回了目光。
等樑詩他們拜完月老後,便興沖沖的說要去姻緣樹下面投紅綢。
對於投紅綢,柳林波是聽樑詩說過的。
據說,只要在紅綢上面寫上自己喜歡人的名字,再拋到樹上面,就能跟自己喜歡的人,白頭偕老。
只不過,這投紅綢,也是一種技術活。
第一,紅綢第一次便要拋上去,掛的穩穩的不掉下來。
若是掉下來,得重新拋。
而且,據說第一次拋上去不掉,表示你的愛情會一帆風順。
而且,紅綢投的高低,也決定了你愛情的好壞。
所以,來投紅綢的人,最希望的,自然是自己的紅綢投的越高越好,而且不掉下來的。
當柳林波他們來到姻緣樹下的時候,姻緣樹下早就站滿了不少男男女女。
而這些男男女女手中,同樣的都拿着一段紅綢,紅綢的另一端,是用木頭雕琢出來的十二生肖。
這十二生俏,一定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的生肖一樣的。
在姻緣樹下面不遠處,更擺着好些買紅綢的小攤。
小攤上面,更是準備好了墨和筆,讓買紅綢的男女來寫上自己喜歡人的名字。
此刻,這裡不少人正在投紅綢。
有些人,投到了,更是歡天喜地的,滿臉喜色。
有些人,投的紅綢掉下來了,便滿臉失落黯然,然後接着再投,直到投到不掉爲止。
柳林波就這樣站在這裡,看着四周善男信女,爲了自己的姻緣,臉上各種歡喜嬌嗔失落神態。
一旁的樑詩,則早就去那些小攤那裡,買了紅綢,在上面寫些什麼了。
一旁的樑諾見了,便立刻走過去,看看樑詩到底在寫誰的名字。只不過最後,都被樑詩怒衝衝的趕走了,最後,樑諾只好摸了摸鼻子,然後訕訕然的買了一個紅綢,在上面認真的寫了起來。
一旁的樑詩一看到,他居然寫的是自己的名字,俏臉立刻一怒,便開口訴道。
“不許寫我的名字!”
“呵呵,詩詩,我今生今世,非你不娶了,我不寫你名字,還能寫誰的呢!”
聽到樑諾的話,樑詩是又氣又害怕。
好像,樑諾真的這樣寫,月老就會將他們拉在一起似的。
柳林波一看他們兩人,只覺得他們倆,就像是一對歡喜冤家似的。
不過,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美眸一擡,無意中便掃視了身旁的紅衣男子一眼。
只見樑驍的目光,此刻正緊緊落在了樑詩他們的身上。
而這九王爺呢!什麼心事都藏在心底,不讓人知道
而且,他今天來這裡,是不是也想投紅綢!?祈求月老搭線呢!?
只不過,他剛纔在月老廟裡面,說自己不信這些呀!
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突然,見到身旁原本靜靜站着的男子動了。
只見男子,正踩着優雅步伐,朝着紅綢小攤那裡走去…
柳林波一見,頓時一愣。
或許,是對於男子接下來有些詫異和好奇,於是,雙手便自有意識的,朝着男子那邊走了過去。
彼時,樑詩和七王爺已經寫好了紅綢。
柳林波眼眸一掃,只見樑諾的紅綢上面,更是大大的寫着樑詩的名字,好像怕月老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他寫的是什麼。
而樑詩的紅綢,則是藏得密密實實的,就害怕着別人看到她紅綢上面寫的是什麼似的。
他們兩人再見樑驍和柳林波來到這邊,樑詩便立刻積極的給柳林波地上一個紅綢,道。
“柳大哥,你也寫吧!”
“呃,不了。”
見樑詩遞過來的紅綢,柳林波立刻淺笑着搖了搖頭。
樑詩一看,原本歡喜期待的小臉頓時一跨。
因爲,她遞給柳林波的紅綢,上面有兔子雕刻,她是屬兔的……
此刻,見柳林波拒絕不拿,樑詩臉上便立刻染上一分失落,隨即開口蹙眉問道。
“柳大哥爲什麼不寫呢!?”
“因爲我不信這些。”
柳林波開口實話實說。
樑詩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
原本有些失落的小臉,下一刻便又恢復了活力。
畢竟還只是小女生,哪會想太多呢!
隨即,樑詩目光一轉,便落在樑驍身上,眼眸閃爍一下,便開口問道。
“九哥,你投不投紅綢!?據說,這個月老廟非常好,只要你心裡虔誠,月老便會爲你牽好紅線,讓你跟自己喜歡的人相愛到老呢!”
樑詩一臉笑盈盈的說道。
聽到樑詩這話,一旁的樑諾,更是立刻開口說道。
“九弟不會投的啦,詩詩,我們去投紅綢吧!我一定會投的高高的,讓月老第一個看到,然後將我倆的紅線,綁的牢牢地,這樣的話,你就會一生一世跟我在一起,嘿嘿……”
“你想的美,我纔不會跟你在一起呢!”
聽到樑諾這話,樑詩黛眉立刻豎起,有些生氣的說道。
樑諾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道。
“詩詩,你不跟我一起,還想跟誰一起,這個世界上,有人比我更愛你的嗎!?”
說到這裡,七王爺有些激動的說道。
樑詩聞言,只是白了他一眼,道。
“你喜歡我是你的事情,但是,我不喜歡你,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你走開啦,我要扔紅綢了!”
樑詩說完,便立刻越過樑諾,扔紅綢去了,樑諾一見,心裡雖有說不盡的委屈,不過還是巴巴的跟着過去了。
一時間,只剩下柳林波和樑驍站在小攤前面。
柳林波美眸一掃,只見這個買紅綢的攤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紅綢。
十二生肖,也雕刻的惟妙惟肖的。看着就討喜。
就在柳林波正觀賞着的時候,突然,視線裡面,卻出現了一隻修長雪白的大手。
只見那大手,肌膚賽雪,衣袖鮮紅,落在這紅彤彤的紅綢上面的時候,更顯得他的大手,格外的美麗,宛若白玉!
從那大手的紅色衣袖,蘇穎就算不去轉頭看,也知道這隻大手的主人到底是誰!
只見,那雪白修長的大手,最後輕輕的將小攤上面一個雕刻着兔子圖案的紅綢拿起來了。
見此,柳林波臉上一愣。
兔子圖案的紅綢,兔子,她屬兔啊!
想到這裡,柳林波心裡一驚。
對於這陣異樣,柳林波還不曾想到是什麼,便察覺到,身旁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正落在她的身上。
柳林波察覺到這一點後,便立刻轉頭望去。
不過,當她擡頭後,只見身上那道灼熱的目光,已經迅速的收了回去。
身旁這個男子,此刻目光低垂,那修長的手指,正慢慢的摩擦着那兔子圖案。
那纖長的眼睫毛,低低垂下,讓人看不到,男子眸中思緒。
不過,從柳林波這角度,只看到男子正低頭望着這個兔子圖案,在沉思什麼。
又好像,在透過這個兔子圖案,心裡想着某一個人似的……
哎,這個男子的心思,太難以猜透了。
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便見男子付了錢後,便拿起紅綢,朝着姻緣樹走去。
柳林波見此,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提醒說道。
“誒,大哥……”
“恩?”
聽到柳林波這話,原本走在柳林波幾步開外的男子,便慢慢停滯了腳步,微微轉過臉來,血眸微微睨了柳林波一眼。
柳林波見此,便立刻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紅綢,開口說道。
“那個,大哥你還沒有寫上名字呢!據說,要寫上喜歡人的名字,再投,月老纔會看到的。”
聽到柳林波這話,樑驍只是溫和的看了她一眼,便轉回了頭,那低沉的嗓音,便從柳林波前面傳來。
“不用了”
“呃……”
聽到樑驍這話,柳林波只好不再說話。
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他還真以爲,月老是神仙,便無所不能的猜得透你的心思了。
那樣當月老的,還真是累呢!
柳林波心裡嘰咕着,見男子走遠了,便立刻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待走近姻緣樹下,遠遠地,便聽到樑諾那猶如中了大獎般激動興奮的朗朗笑聲。
“哈哈,詩詩,你看吶!我扔的多高!哈哈,月老肯定會很快看到,然後將我們兩人的紅線牢牢綁起來的!”
只聞七王爺煞有其事的說道。
那好看的鳳眸,更是熠熠生輝,臉上那笑容,甭說有多燦爛了。
彷彿,今日,便是他跟樑詩公主大婚似的。
柳林波聞言,目光不由落在了走在身前的樑驍身上。
因爲男子背對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神色。
不過,就算她走在男子前面,也未必能看出男子的心思。
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了。
就在柳林波心裡想着之際,又傳來樑詩懊惱不已的聲音。
“怎麼都投不到,爲什麼呢!”
樑詩滿臉失落懊惱的說道。
在撿起了第三次掉下來的紅綢後,那俏麗的小臉,只差沒哭出來了。
一旁的樑諾見此,立刻不失時機的說道。
“那便證明了,你跟那人無緣,呵呵,或許月老早就把我們的紅線綁起來了,也說不定呢!”
相對於苦哈哈的樑詩,這一次,七王爺笑的格外燦爛。
不過,換來的,便是樑詩的一頓瘋狂海扁。
打的七王爺一個叫苦連天的。
柳林波見此,不由有些無奈好笑的搖了搖頭,目光,不由輕輕一掃,再次落在了身前這個紅衣男子身上。
姻緣樹下面,男男女女多不勝數,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如此的出類拔萃,絕代風華,讓人無法忽視。
因爲男子的俊美,讓四周不少男女爲之側目,有的更是帶着愛慕,卻畏懼。
而且,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凜然威懾氣息,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人只敢遠觀,不敢靠近。
只見樑驍在姻緣樹下仁立良久,手中不斷摩擦着那隻木雕兔子,像是不捨得扔,還是在想着什麼。
就在,柳林波以爲,男子只站不扔的時候,只見男子大手就這麼輕輕一扔,隨即,他手中的紅綢,便立刻快如閃電般,拋上了高空。
他這一拋,可真高!
那紅綢,居然拋在了姻緣樹的樹頂之上。
樹上面,清風徐徐,吹得那紅綢,如同一支紅旗似的,搖曳不已。
隨着那紅綢高高掛在姻緣樹最頂位置,猶如一個勝利者似的,站在高高的位置上面,睥睨着世上蒼生的模樣,如同拋它上樹的男子一般,高高在上,尊貴無比!
四周衆人見此,不由紛紛發出一陣不敢置信的抽氣聲。連連驚歎不已。
因爲這姻緣樹極高,那木雕也是輕輕的,能將紅綢拋上去,已經是萬幸了,所以,見有人居然將這紅綢拋上了樹頂,能不讓人吃驚的嗎!?
原本正在那邊吵吵鬧鬧的樑詩和樑諾,在察覺到四周衆人的異樣,隨即,也紛紛擡頭望去。
當看到那掛在樹頂上那不斷隨風搖曳的紅綢,兩人的小嘴,更是非常配合的,齊齊張成了0型,隨即驚呼說道。
“哇,是誰把紅綢拋的那麼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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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前天趕稿子沒休息好,所以今天發的有些晚,麼麼噠,寶貝們快來讓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