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鬆了一口氣,“龍瓏是個好姑娘,你要一層層剝開她的心,你就會發現,她是一個稀世珍寶。”
宗政子默想了想也無比鄭重的迴應道,“我現在,只想一層一層剝開她的衣服。”
璃月直接擡腿,宗政子默結結實實的又捱了一腳,接着揉踹疼的屁股。
不過轉念一想,龍瓏那丫頭,這樣直接一點,似乎也不錯,璃月拉着宗政子默,小聲交待,“這丫頭,對於男女之事純着呢,讓你吃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至於有多純,宗政子默自然比的璃月還要清楚。
“所以,你不能借錢給她,要想辦法把她弄到我身邊去。”宗政子默眉宇一挑,一副你懂了麼的表情。
“我只管沒錢借給她,其它的跟我沒關係!”璃月說罷頓時逃走,對於這種類似於誘拐良家女子的事情,她還是不摻和爲妙。
宗政子默看着璃月飛速離去的身影,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像是對於那種美的無法忘記的記憶的緬懷。
璃月,不管時事怎麼變遷,我堅信,你是我生命裡最美的那道風景。
龍瓏,會是你的解脫,也會是我的救贖。
傍是時分,璃月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宮裡候着,而是親自跑到了御書房,去檢查幾個孩子的課業,裝模作樣的翻看着,真心不搞明白。她是喜歡看鳳卓的作業本,不是廖廖幾字,就是空白一片。目光不由自主的朝鳳卓投去。
鳳卓立即跨下臉來。
“下午,太傅吩咐做課業的時候,你幹嘛去了?”璃月看着其它三個孩子發通篇長幅的文章,尤其是靈兒,簡直能當個女狀元的料,不禁替鳳卓犯起愁來。
“娘,我聽說,璃坤宮的鳳凰木上,有一隻個鳥窩。”
“然後呢?”璃月靠在椅子上。
“竟然是白畫眉!”鳳卓越說越興奮。
“白畫眉的叫聲最是悅耳。”璃月接着迴應道。
三個孩子不禁嘆了一口氣,這下,鳳卓又逃出昇天了,有孃親給他撐腰,誰還能調教得了他?!
太傅站在一側,眼角直抽的凌亂不已。
“一窩子的白畫眉鳥,我想偷幾隻回來的,可是轉念一想,白畫眉要是發現孩子不見了,該有多傷心。”
璃月讚揚的點點頭,“真是個好孩子。”
太傅的氣的渾身直顫。
“太傅,今天的課結束了嗎?”璃月朝一旁的抽搐不已的太傅問道。
“回娘娘,已經結束了。”
“正好,鳳卓,領娘去看看那白畫眉在哪。”
“好!”鳳卓頓時興奮的打頭陣。
一大幾小的迅速出了上書房。
太傅扶着桌子,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還好,他的學生,還有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博學多才,文武雙全。不愧爲一國儲君,從小就能看出那股王者之大智,帝者之風範!他不想鳳卓那小子,和子默一個得性,爛泥扶不上牆!
後宮中,一個身影無比蕭瑟的走出了宮殿。只見她手中,拄着一個一看就知道是蠻力拆下的桌子腿,支撐着身子艱難的走到了月室殿。
璃月不在,碧兒說是去了上書房。
龍瓏艱難的走到的上書房,又被告知去了璃坤宮,然後,她又追到了璃坤宮。說聽說,璃月帶着幾個孩子去了御花園。
一口氣追到御花園,又聽說璃月和幾個孩子回了月室殿。
這一圈繞的,簡直走了大半個後宮!龍瓏一屁股的坐在石凳上,怎麼想見一見璃月就這麼難!早知道,她出來的時候,有多帶點錢,也不至於現在窘迫成這個樣子。她實在是走不動了,更怕她一去到月室殿,璃月又不在!
晚上,晚上璃月肯定在,她去睹着行了吧!
夜色降臨,龍瓏的身影又一次艱難的來到月室殿。
宗政無憂抱着一堆奏摺坐在一旁,璃月端着的茶水點心一邊吃着,一邊陪着他,突然,看到殿外龍瓏的身影朝這邊走來。不禁將宗政無憂面前的奏摺推了一地。
“無憂~”無比銷魂的喚了一聲。
宗政無憂一擡頭,那張紅脣頓時火熱的貼了過來。
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早就投懷送抱?
龍瓏看到殿內那一幕,頓時轉過身去,臉紅心跳。今天,似乎不應該來,一瘸一拐的迅速離去。
璃月聽到那個腳步聲出了月室殿的宮門,突然鬆開宗政無憂的脖子。
“你忙,你接着忙。”拿起一旁的果脯放到嘴裡。
宗政無憂低眸看了一下自己的某一處,對於他小野貓這種行爲,很是不滿。
突然,一個身子直接隔着那張桌子撲了過來,璃月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他的脣,再次覆了過來。
果脯!她還沒吃完,可是另一端被宗政無憂咬着,璃月頓時去搶,兩人迅速啃着那一條長長的果脯,脣齒相碰,一陣抵死的糾纏。
“好甜。”宗政無憂柔聲讚道,擡起手,將璃月頭上唯一的一把簪子取了下來,一頭烏黑的青絲頓時散在腦後。
“果脯甜?”璃月挑眉,紅上帶着一絲誘人的緋色。
宗政無憂沒有回答,那雙手在璃月的身上不安分的遊移着。
“別亂來,這可是大殿。”璃月的小手抵在宗政無憂的胸前。
宗政無憂華袖一揮,殿門頓時合上。
“這樣就可以了。”
“還不是一樣。”璃月感嘆一聲,推了一下宗政無憂,“你還有那麼多摺子沒看,天色不早了。”
突然,身子一輕,被宗政無憂抱起,直接翻到了他的身上。
“寶貝。”宗政無憂拉起璃月的手,朝他的身下的挪去。
璃月觸及不禁條件反射的抓了一下,好吧,她真的控制不住,這是本能反應。
“寶貝,你還忍心讓我看摺子嗎?”宗政無憂的手開始不老實,十指微動,璃月的衣服頓是滑落,香肩外露,剩下的美好,若隱若現。
“把燈熄了。”璃月俯下身子,湊在宗政無憂的耳邊。
“不熄,這樣更好,可以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璃月忍不住的臉上一熱,被宗政無憂舉到桌上,原本擺着的奏摺,被掃落了一地。
“寶貝,放鬆一點。”宗政無憂的聲音蠱惑的響起。
璃月只感覺越是想放鬆,反而被他弄的更加緊張起來,突然,身子忍不住一陣緊縮。
“嗯~”
燭火跳躍,映在璃月眉緊微擰的小臉上,她感覺,整個身子都好像被點燃了一般,那種感覺,說不清楚是舒服還是難受,每每如此,那種就像是遊走在兩種極端之間感覺,不停的衝撞着她所有的知覺。
“不要。”璃月囈語一聲。
“爲何?”宗政無憂擡眸,看着璃月的表情,心癢難奈,但是,先把他的小野貓侍候好了,他才能徹底的滿足。
“羞死人了!”璃月眉宇一緊,他不但親,還要那樣,雖然,她也渴望更深的感覺,可是……
“寶貝,你好甜。”
璃月終於還是敗給了他,她的身子癱軟的就像一堆棉花,任他爲所欲爲。
宗政無憂看着璃月迷離的神色,她的小野貓,太敏感了,每每這樣,她都好像無法承受一樣,只是輕輕的觸一下,她便好像滿足了。
“寶貝,怎麼了?”
“我不行了,無憂……”璃月迅速的抓住宗政無憂的衣服,身子就像是在一個失重空間一樣,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怎麼了?”宗政無憂明知故問。
“我,我不知道……”
“寶貝,我知道。”宗政無憂說罷,狠狠的將自己送給了她的小野貓。
那種猶如乘風破浪的感覺,顯些讓他控制不住,只是僵硬的抱着她的柔軟的身子。
“寶貝,別急,容我緩一緩。”宗政無憂撫着璃月的額間,她已經是一頭汗水,他身下的人兒卻一點也不給他機會,不停的扭動着。
宗政無憂徹底失控,抱着的懷中的身子,幾乎是前所未有的瘋狂。
久久之後,璃月氣若游絲的趴在一旁的軟墊上,沒有一絲力氣。
宗政無憂捏了一下璃月的臉頰,接着看未批完的奏摺。
這一堆一堆的事務,簡直就是一團亂麻,宗政無憂只能先挑一些比較加急的處理,可是看到幾名前朝舊臣聯名上書的奏摺時。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翻開了。
然後,字字句句的看完之後,突然將奏摺甩飛到一旁。
納妃?充實後宮?可笑!
宗政無憂提起的硃筆,迅速落了一道聖旨,據說,因戰亂原因,各地主城都有損壞,現在,正在修復當中,人員緊缺,主城堅固,乃是璃國守衛的重中之重,這幾個官員,既然這麼關心他,關心璃國。不如,就做出點實際的事情來,明日,便帶着一家老小,去給的璃國的建設,添磚加瓦去吧!
明日,他要告訴魯輔臣,以事,這些摺子,就分個三六九等,不應他見到的,就一要呈上來礙眼!
看着一旁睡的正沉的璃月,宗政無憂輕手輕腳的將她的抱了起來,朝內室走去。
夜色不如之前般靜好,他卻沒有睡意,湊到璃月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讓璃月不禁縮了一下身子。然後,他的手,輕輕的在她滑嫩的肌膚上嬉戲着。
“不要了。”璃月拿開的搭在她身上的手,好像永遠都有散不完的火熱一樣,這才停息了之久啊? щщщ. ttκǎ n. ¢Ο
“給我一個理由。”宗政無憂支着身子,一副無賴至極的模樣。
這TM還要理由?睡意被打擾的已經讓她很不悅了,可是,宗政無憂的身子一貼緊她,氣焰頓時滅了下來。
“剛剛的餘歡還未散盡,這算不算理由?”璃月眼都沒睜,打了個哈欠。
“你除了那特殊的幾天,身上的餘歡何時散盡過?”宗政無憂反駁。
虧他還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我需要休息。”璃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嗎?”宗政無憂眉凝眉,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帶着一絲壞笑。
“是!”璃月咬牙。
“眼見爲實,我瞧瞧!”
宗政無憂!你妹的,讓不讓人活了!這也能瞧得出?給了一瞧,別說餘歡,什麼歡都能給你整得出來!璃月頓時縮到一旁的,宗政無憂撲了個空。
璃月抱着個被子縮在牀頭,宗政無憂一臉的不爽呆在牀尾。
“寶貝,過來。”
“不來!”璃月死守陣地。
“寶貝,你不愛我了。”
璃月微驚,目光朝宗政無憂那張好似被拋棄的模樣望去。
“舉個例子!”
“以前,咱們可以秉燭夜話,夜不思寢,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相親相愛到天明。”
璃月無語。
“現在,一次你就說累,二次你就逃,要一次做到底,你就中途睡覺!”
璃月再次無語。
“以前,十次,有六次你主動,現在,你何時主動過?”
她有那麼多次主動嗎?她怎麼不知道?
宗政無憂接着控訴,“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璃月再再次無語。
突然,宗政無憂站起身來,璃月簡直無法形容,她看到的那銷魂的一幕,那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玉人突然就這麼走了。
“你幹嘛去?”
“找個地方,自己解決!”
靠!當我是死的嗎?璃月徹底被激怒了。
“回來!”
宗政無憂的身子停了下一來,依然帶着那種控訴神色,“不許說累!”
尼妹的!
“等一下,誰說停,誰TM是龜孫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記住,這次是我主動!”
撲撲復攻攻,上上覆下下……
五更,宗政無憂上演着最後的瘋狂,散盡最後一撥餘熱,起身上朝。
璃月手支着頭,朝一旁理着龍袍的宗政無憂勾勾手,“怎麼,不給我服個軟?”
宗政無憂扣上最扣一顆釦子,“寶貝,爲夫服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服軟。”
“你現在不服也不行。”璃月強打着精神,就是要爭一口氣。
“你試試?”宗政無憂走上前來,“來人,通知衆臣,今日早朝免了!”
“慢着!皇上乃一代明君,荒廢朝政這事,豈可兒戲,來人,接皇上上朝去吧,備龍攆!”
宗政無憂大步走了出去,看着殿門處備着的龍攆甩袖離去,他有坐那個的必要嗎?只是從月室殿到的朝議殿那段路,以往虎步生威的皇帝,歇息了三回。
就在宗政無憂離去那一剎那,璃月支着頭的手無力的垂下,就翻身的力氣都沒有,睡死過去。
三天時間,轉眼即過,龍瓏最後一次來到的月室殿的時候,碧兒正百無聊賴的守在宮門口。
“龍瓏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啊?”
“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龍瓏就是不明白,爲什麼璃月會那麼累。
“碧兒,璃月是生病了嗎?怎麼可能那麼虛弱?”
碧兒上前一步,朝龍瓏八卦道,“娘娘,還不是被皇上折騰的。”
“啊?皇上那麼愛璃月,怎麼可能捨得折騰她。”龍瓏搖搖頭,一副不可致信的模樣。
“皇上折騰娘娘,纔是愛娘娘,愛到瘋狂!”碧兒朝龍瓏說道。
龍瓏還是不解,不過她也沒時間瞭解了,既然的見不到璃月,她還是實行第二個計劃吧!反正與宗政子默約定的三天時間還不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龍瓏簡單的收拾了行裝,換來一個侍衛幫她牽來了馬兒,艱難的跨坐在馬兒上。
“駕!”馬兒立即飛奔出去。
出了宮門,龍瓏回眸望了一眼,心中暗暗說道:璃月,我走了,你以後到了西域,咱們再見!
馬兒迅速朝前方而去,在一個十字街道的的時候,明明該往前走,卻突然拐向左邊。
“喂!你是什麼馬啊!再往那走,就是繁華的街道了!”龍瓏使勁的拉繮繩,可是馬兒就不停她的使喚,一個勁的朝前跑去。
“停,停下來!”龍瓏失聲吼道。
她怎麼感覺那麼邪門!可是她現在的腳和脖子都有傷,要不是,早就跳了下去了。
馬兒一路狂奔,在一處奢華的府邸前停了下來。
“這是哪?”龍瓏環視了一下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突然,胳膊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扯了下來,然後,便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
“宗政子默!”龍瓏驚呼一聲。
“是不是,沒有湊到錢,主動來侍候我了?”宗政子默抱着懷裡的人兒,大步的走進這幢府邸。
“你放開我!我纔不是來找你的!”龍瓏頓時掙扎不休。
“別動!”宗政子默喝了一聲。至從那日被她蹂躪了之後,他的身體一遇到她,似乎格外的敏感。
龍瓏不動了,身子卻僵硬無比,她超級不喜歡,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着!
“你不是來找我的,那是要去哪?”宗政子默將龍瓏主廳的椅子上,不禁問道。
“我當然是離開這裡啊!”龍瓏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逃走?”宗政子默失笑,這丫頭,她的世界裡還真是單純,連撒謊都不會。
蹲下身來將龍瓏的勉強套在腳上的鞋子取了下來。
“瞧瞧,又腫了,明明腳上有傷,還這麼不聽話!”宗政子默忍不住說道,一邊扯開龍瓏腳上的紗布。
“怎麼連藥都沒換?”
他沒來和及入宮,她連御藥房都沒去?還是之前華一脈給她上的藥,現在都幹了!
龍瓏聽着宗政子默責備的聲音,卻知道,他是爲了她好,心中不禁熱熱的,這種感覺,很陌生,但卻比出水牢的那一時刻,還讓她感覺到幸福。
宗政子默揚起手,在龍瓏的頭上敲了一下。
“你這笨丫頭,怎麼這麼讓人放心不下!”
龍瓏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時之間,任何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爲,從來,都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坐好,不準亂動。”宗政子默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手裡端着個冒着熱氣木盆子,水中,一股濃濃的藥味。
宗政子默想幹嘛?難道要給她洗腳?!
“把腿伸出來。”宗政子默命令道。
“我自己來!”龍瓏慌亂的說道。
“伸出來!”宗政子默再次重審。
龍瓏看着他的模樣,輕輕的將腿伸了出來,但是在他還沒有摸到她的腳的時候,頓時踩在水裡。
“啊!好燙!”腳一拿出來,頓時紅了一片。
宗政子默叉腰,氣的簡直無話可說,他這水,可是滾燙的啊!讓她把卻伸出來,是想幫她先按一下,起到活血的作用!
“我就知道,遇到你,準沒有好事!”龍瓏拼命的甩着自己火辣辣的腳,眼中帶着一絲水霧。
宗政子默沒有反駁,看着那本來就腫的腳,現在又被燙的紅紅的,他的心裡也不是滋味。
“我求求你了,我回到西域之後,一定會把剩下的錢派人送來。”龍瓏說罷,站起身來。
“我只要現銀。”宗政子默擋在她的面前,怎麼能讓她這麼走了。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一和你在一起,我就走不完的黴運,放過我吧好不好?”龍瓏幾乎是哀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再和他呆下去,她小命會不保。
“龍瓏,聽我的!聽我的,你就不會再受傷了。”宗政子默撫上那張的臉頰。
龍瓏看着宗政子默的神色,就連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臉上都沒有顧及,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留下來,三個月,到時,你走或留,我絕不攔你。”
龍瓏不知道,這一刻,她是受什麼刺激了,竟然恍惚的點了點頭。
次日
宗政子默的想好好表現一下,一大早帶她去後院採青梅。
旁邊有一棵不知道是什麼的樹,龍瓏剛剛靠上去,還沒有欣賞夠宗政子默風姿卓絕的身影,突然落下一個東西,低頭一看,巴掌大的蜂窩。
“宗政子默!”後院,傳來了一陣的慘絕人寰的叫聲。
最後,宗政子默脫下衣服,包着龍瓏一路飛奔。
龍瓏看着銅鏡中的自己,臉上,鼻子上,額頭上,都是紅脹的包,辣痛,腫脹,一張臉都變型了。這下好了,她的脣還沒消腫,這樣的臉,她親哥都認不出她來。
宗政子默拿着藥,輕輕的給龍瓏塗上。
“你爲什麼不笑?”
宗政子默一陣心疼,沒有理會她。
龍瓏心中真是五味雜陳,看着宗政子默的模樣,她以爲,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樣子,他一定會笑的合不攏嘴。他卻心疼的給她上着藥。
“蜜蜂爲什麼不蜇你?”
“可能,因爲我比較帥。”
龍瓏無語,一扯着僵硬的臉,一陣難忍的疼。
“我聽了你的,爲什麼還是會受傷?再和你呆在一起,我會沒命的!”龍瓏的決定,還是要走,沒人這麼拿自己的命鬧着玩的!
宗政子默無奈,這老天是擼袖子叉腰跟他過不去是吧?
“這次是意外之災。”宗政子默輕聲解釋。
“哪次不意外?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決不會受傷。”龍瓏的決定的說道。
宗政子默看着那張可以算是面目全非的小臉,心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疼惜。或許,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丫頭好玩,漸漸的,他感覺這種淡淡的感覺,似乎越來越濃了。
微微俯身,輕輕的吻上那張還腫着的紅脣。
那陣柔軟的觸感,頓時在龍瓏的腦子裡炸開了!全身僵硬,眼睛睜的大大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心跳開始飛快的加速。就連剛剛難以忍受的疼痛也在這一時刻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他是靈丹妙藥嗎?
“笨丫頭,下次接吻的時候,記得閉上眼睛。”
他離開了,她的其它大感官頓時恢復,該辣的辣,該痛的痛。
“我閉上眼睛,你再來一次吧。”龍瓏迫切的說道。
宗政子默的思緒凌亂了,這是什麼情況?不過,這麼好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放過,這一次的吻可不是剛剛的蜻蜓點水那麼簡單了。
霸道又不失溫柔的氣息將龍瓏緊緊包圍,宗政子默的手緩緩摟着龍瓏的腰身,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不管,以往,他有過多少個女人,他從來都沒有這麼認真的親吻過任何一個女人。
龍瓏感覺,她身上的力道,彷彿被抽乾了一般,緊緊的抓着宗政子默衣服。
久久之後,宗政子默停了下來,離開那雙更加紅潤的脣。
“不要。”龍瓏又貼了過來。
宗政子默覺得這丫頭有點反常,再這麼親下去,就不只親這麼簡單了。
“龍瓏。”宗政子默退後一步,按着龍瓏的肩膀。
“不能再親了。”
“爲什麼?我臉上的傷好疼。”
原來,癥結在這!宗政子默心裡一陣悲慼,這笨丫頭,竟然把他的吻當成療傷的藥劑了,他真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愁。
“塗了藥了,忍一忍,一會就不疼了。”宗政子默輕聲哄着。
龍瓏感覺心裡空蕩蕩,坐在一旁,看着宗政子默在一旁忙碌的樣子。
“休息一會,我出去一下。”宗政子默說罷,轉身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龍瓏感覺自己越發的寂寞,好像,整個世界都只剩她一人的感覺,她在水牢時,也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到孤獨。
宗政子默一聲令下,整個府邸開始清剿蛇蟲鼠蟻,力求將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之災全都肅清,他不想再讓龍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一絲傷害!
一縷清冷的月色流瀉下來,璃月站在的御書房外,裡面燈火通明。國家大事,總有做不完的事,估計沒有一個時辰,宗政無憂是出不來的,她真有點怕,他這樣早晚過勞死。
想到此,轉身朝御藥房而去,華一脈還在御藥房內研究藥方,見到璃月走來,頓時走上前去。
“娘娘,這麼晚了過來,有事嗎?”
“皇上日理萬機,配幾副補身子的藥,拿去煲點藥膳。”璃月往一旁一坐,等着華一脈去準備。
華一脈一邊的配着藥,一邊朝璃月望去。
“娘娘,看你的神色,似乎有些積鬱不散。”華一脈說罷,順便加了一些理氣的藥。
“一日找不到花纖陌,我自然不舒心。”璃月站起身來,將華一脈配好的藥一包了起來。
“皇上下了這麼大的力度去找花纖陌,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了。”華一脈輕聲安慰。
“其實,我心裡真的沒底,不算是找到了花纖陌,萬一他把所有的長生果都毀了,就算是殺了他,幾個孩子們豈不是依然得不到解藥?”璃月敢擔心的地方在這裡。
“花纖陌野心勃勃,他想要這天下,自然會留下談判的籌碼,娘娘不必過於擔憂,也許,他會主動送上門來。”
“但願如此。”
“娘娘,不如讓憐兒明日入宮來陪陪你?”
“她一心照顧孩子,就不要奔波了。”璃月提着藥,轉身離去。
到了御膳房,在宮女的幫助下,將一整隻老鴨放到瓦罐裡,倒了剛剛抓來的藥一起煲着,璃月便隨便往一旁一坐,看着爐子上的亂竄的火苗。
“娘娘,要不您先去睡,碧兒幫您看着火。”
“不了,你去御書房盯着,那些大臣一走,就來通知我。”璃月打開蓋子攪了一下,托腮看着窗外的夜色。
一絲清風吹來,空氣中,夾雜着一股特殊的味道,璃月頓時站起身來,朝外走去,仔細的嗅了一下,這味道,竟然那麼熟悉!眉宇微凝,順着那道香味而去,一直到宮院的西北角,那裡,有一片竹林,香味就是從這個地方傳出來的。
不禁停下身來,只見竹林中,一個人影靜靜的立在那裡,璃月的目光頓時變得憤怒。
“花纖陌!”那道身影,猶如一頭暴起的猛獅迅速朝竹林而去。
花纖陌看着來人,露出一絲淡笑,手中的權杖微動,輕鬆的化解了璃月一擊。
兩人僅隔着五步遠的距離,一股凌厲的風颳起,竹葉翻飛,月色朦朧,有那麼幾分柔美之意。可是對面人兒,卻是一全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才泄憤的模樣,生生煞了這樣的夜景。
“璃月,跟我走吧。”花纖陌緩緩伸出手,還是像上兩次那樣的邀請。
璃月暴起,一掌劈了下去,花纖陌沒有躲開,骨裂的聲音頓時響起,那張臉色在月色的照耀下,突然顯得異常慘白。
“長生果!”璃月冷聲說道。
花纖陌控制不住單膝蓋跪地的身子突然輕顫起來,他在笑,笑的那麼純美無暇。
“是的,我有長生果,足夠你入藥救整個璃國的!”
“跟我走,我告訴你長生果在何處。”花纖陌掙扎着站起身來。
“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騙我,否則,就算是我拿不到解藥,我也不會放過你!”璃月沉聲說道。
花纖陌沒有出聲,心中卻在反駁,我何時欺騙過你?突然,身形一轉,迅速朝竹林深處而去。
璃月沒有猶豫,花纖陌之所以走的那麼急,就是怕被別人發現。目的,可能就是爲了帶她一個人走。既然,有了長生果的下落,她沒有放棄的理由,順着花纖陌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出了這一片竹林,已經遠離的皇宮。一路上,她留下了一些絲索,迅速的沿着那道身影一路追隨而去。
竟然被華一脈一語言中,花纖陌真的主動的露面!
皇宮內,幾位大臣朝宗政無憂行禮,一一退了出去,遠處的碧兒看到這一切,頓時朝御膳房飛奔而去。
“娘娘!那些大臣走了。”
可是,御膳房內,卻沒了那道影子。
“娘娘呢?”碧兒朝一旁的宮女問道。
“回碧姑姑,娘娘剛剛突然起身出去,就沒再回來。”
碧兒面色一緊,迅速朝御書房而去。
宗政無憂的身影急切的推門而入,卻發現房內,空無一人,就連被褥都沒有動過的痕跡,心中頓時一驚!碧兒說,半個時辰之前,璃月還在的御膳房內煲着藥膳,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南疆
璃月沒有想到,花纖陌引她來的地方,竟然還是南疆,身形微微停頓了一下,一直在她面前的花纖陌也停下身來。
“到家了。”花纖陌悠悠的道了一聲,那道聲音,竟然有些說不出的蒼涼。
“花纖陌,南疆長生果全都被你毀了。”璃月冷聲說道。
“我在毀的時候,難道就不會留下那麼幾株嗎?”花纖陌轉過身來,笑意更甚。
璃月沒有出聲,卻見花纖陌的遞過來一個紅色的藥丸,眉宇不禁擰在一起。
“這是解藥,眼前這片霧霾,被我加入了很多毒氣,除了咱們兩個,誰也入不了。”
璃月拿起那個藥丸放到的嘴裡,一股酸甜的味道十分鮮美,這是藥?還在疑惑着,感覺手掌一沉,被花纖陌的拉着的直接進了那片霧霾。
穿過那片霧霾,璃月突然發現,眼前的情況,簡直無法形容,現在的無花宮與她以往見到的完全是兩個世界。
雖然,頭頂不是看不到一絲藍天的陰暗,但是各種盛開的花鋪滿了這個世界。無花宮殿上到處纏繞着豔紅的喜綢,殿內,部置的彷彿喜房一般。
“這是什麼意思?”璃月心中的疑惑更甚。
“明天是咱們大婚的日子啊!”花纖陌淡然的聲音傳來,緩步朝的一旁鞦韆上走去。鞦韆的花架上,開滿了粉色的薔薇。
璃月不解的是,以往他到了哪裡,只要三步以內,所有活物都會枯萎,怎麼可能親手種得出這麼多嬌豔的鮮花來,難道,他身上的毒素已經清了?
記得龍千御曾說過,啓動任何禁術,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就像夜華寒,他現在內力全失,只剩一口氣,苟延殘喘。
之前在竹林交手的時候,只感覺,他的功力退步了許多,但是,其它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剛剛花纖陌握着她的手時,好你帶着一雙特製的手套。
“璃月,你喜歡這樣的無花宮嗎?”花纖陌突然朝一旁的璃月問道。
“不喜歡,和關於你的一切,我都不喜歡。”
花纖陌只是略微失神,依然帶着一絲淡笑。
“長生果在何處?”璃月最關心的,只有這個。
“走,咱們去看看你的喜服,你瘦了那麼多,可能會顯得寬鬆。”花纖陌從鞦韆上下來,朝璃月走了過去。
“花纖陌!”璃月怒喝一聲,凝聚心神,一股強大的力道朝花纖陌襲了過去。
哪見那道身影飛速的朝鞦韆架撞去,身後的花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整個朝後面倒了下去。花纖陌撫着胸口。極力的隱忍着,卻還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血濺到花架上,剛剛還開的嬌豔欲滴的花朵頓時變得成一片焦黑。無花宮一瞬間變成了兩個世界,鞦韆架的對面,繁花似錦。鞦韆架後,一片死域一般的枯敗。
璃月冷冷的看着那道身影,他的毒素,並沒有肅清。
“嫁給我。”
璃月身形微動,直接朝花纖陌襲去。
花纖陌沒有動,“親手種下長生果樹,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我保證,開花結果。”
掌風掃着花纖陌髮絲,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長生果,十年一開花,十年一結果,怎麼可能七七四十九天就成熟?”璃月不信,也沒有理由相信花纖陌的任何話。
“信不信由你,或者,你現在就可以走,就等着那幾個孩子生不如死。”花纖陌的聲音不帶一絲威脅,拿起一朵枯敗了的花,一陣輕風吹來,頓時化在粉末飛散在風裡。
“你進霧霾之前吃的藥,裡面就有長生果的成份。”花纖陌免費支撐着自己的身子,朝璃月緩步走來。
璃月沉默了一陣,她現在還不知道,花纖陌真正的本意。不知道,他又在醞釀什麼陰謀。
“好,我答應你!”璃月握緊雙手,沉聲說道。
“去看看你的嫁衣是否合身。”花纖陌拭去嘴角的血跡,強硬的拉着璃月的手往殿內走去。
那身豔紅的嫁衣就在面前掛着,奢華的讓人無法直視,那一針一線,都無比精緻,衣領袖口邊緣全是用金線繡制,每一朵花,勾勒出的光華,璀璨豔眼,華麗無雙。
“璃月,穿上她。”花纖陌說完,竟然撫着胸口退了出去。
璃月看着那身衣服,從衣架上取了下來,走到內室換上,的確,略微寬鬆了些。鏡中的面容,沒有一絲喜色,只有尋層好似永遠也化不開的冰冷。
在花纖陌的眼裡,璃月至始至終,都是這一個模樣,美卻冰,豔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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