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強調:“首先,我只是蹭你的車,並沒有不守婦道的行爲。”
魏楊不甘心地說:“在我眼裡,蹭別人的車就屬於不守婦道。”
陶樂還能說什麼?
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剛纔就是在逼着我不守婦道?”
這是什麼人吶?
陶樂忽然慶幸自己現在並沒有男朋友,要不然就算是再好的男朋友,也會被魏楊這一張嘴給說沒了。
魏楊一遇到這種事兒,就忙不迭地推卸責任:“這誰人跟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主要是你自己的原因。我給你選擇的機會,是你自己選擇讓我送你的。”
“不是你說,不送我就去騷擾他們兩個嗎?”陶樂難以置信地反問。
魏楊坦然地說:“對啊,我是這麼說的,但是你能因爲我就讓你男朋友生氣嗎?我問你,在你心中究竟是你男朋友重要,還是那兩個人的感情重要。”
陶樂差點兒被這個人氣笑了,剛纔學姐提出那樣的請求,對她來說是舉手之勞,她作爲學妹答應是理所當然:“當然是我男朋友重要。”
魏楊眼中的笑意更甚:“那我就主動把你送到你男朋友的面前。”
陶樂沒好氣地說:“我今天回家,不去見他。”
魏楊也不介意:“讓你父母見見我,他肯定也會從你父母的口中得知我的存在。”
陶樂脾氣在怎麼好,被這人針對幾次之後也變差了:“你幹嘛總是想破壞我們兩個?”
魏楊想都不想地開口:“這就是你深夜坐異性男人的車回家的代價。”
陶樂快要被他這一套神奇的理論給逗笑了:“那我以後晚上回去搭車還得看司機是不是男人?”
魏楊淡淡地說:“我不是司機,我是你熟人。”
陶樂更加無語:“熟人異性不能送我回家?”
這到底是什麼霸道條款?
陶樂不是很理解魏楊的思維。
魏楊漫不經心地反問:“如果你有男朋友,晚上又讓男人送你回家,你說你男朋友會怎麼想。”
陶樂沒有男朋友,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男朋友會怎麼想。
於是她就只能保持沉默。
魏楊見她不說話,就故意開口找話題跟陶樂聊:“你平時讓男人送你回去,你男朋友都不在乎嗎?”
照理來說,男人都是佔有慾極強的生物。
魏楊覺得只要是個男人,看到女朋友跟熟人一塊兒回來都會覺得不自在。
“這是第一次。”陶樂既然都已經決定要說謊,那她肯定會努力把這個謊圓下去:“之前都是他過去接我的。”
“感情這麼好?”魏楊迅速地在腦海中搜尋着主動去接陶樂的男人的身影,最終在腦海中定下了某個人的影子:“是不是上次那個看起來還很年輕的小夥子。”
“上次?”陶樂不解地問。
魏楊主動開口說:“就是推着自行車,還讓我擁抱你的那個小男孩兒。”
陶樂經過魏楊的提醒,堪堪想起來魏楊見到的那個男人是她弟弟陶定洋,在心中跟陶定洋說聲對不起,她很坦然地接受了這樣的誤會:“恩。”
魏楊意味深長地開口:“看來你男朋友也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喜歡你嘛。”
也就是說他們兩個遲早會分手。
陶樂平靜地回答:“他是相信咱們兩個肯定不會有什麼。”
魏楊把車停在路口:“到了。”
陶樂直接跳下車,儘管這一路讓她不是很愉快,但出於禮貌考慮,她還是跟對方說了一句謝謝。
魏楊本想着讓陶樂自己回去,可看到那長長的路上沒有一盞路燈,又鬼使神差地走到陶樂的身邊,感受到陶樂的視線,他硬着頭皮解釋:“你不要多想,我之所以願意送你回去,只不過是因爲這是一名紳士應該做的事。”
陶樂停下來說:“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魏楊彆扭地開口:“我當然知道你能回去,只不過這一次是我主動送你回家,當然不能少了面前這一節路,否則你讓趙然兮怎麼想我。”
陶樂無奈輕笑:“到時候我就跟學姐說,你已經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魏楊雙手環胸,不自在地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滿口謊言,就像我,我的最裡面就沒有一句謊話。”
陶樂見都說到這裡,對方還是執意要送,無奈地開口問:“非要送?”
魏楊想都不想地點頭:“恩。”
陶樂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貼心地爲魏楊照路:“小心點兒,別摔着。”
魏楊詫異地往前看,陶樂那張不算好看的臉,霎時闖入他的視線之中。
那張臉上,明明還帶着不耐煩,卻偏偏讓人的心突然加速跳了幾下。
魏楊之前不管看誰,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視線沒好意思繼續落在陶樂的身上,可眼睛卻總是不經意地往陶樂的身上瞄。
這女人可真奇怪。
這條路並不算長,也並不抖,只不過兩邊都是樹木,將月光全部隔在馬路外邊,滿目漆黑的路上,只有手機裡發出來的光芒是唯一的光。
陶樂剛走到家門口。
魏楊看到不遠處的陶定洋,挑了挑眉問:“你跟你男朋友已經開始同居了?”
陶樂擡頭一看,謊話想都不想地竄入口中:“對啊。”
魏楊突然伸手抓住陶樂的胳膊,用力地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帶,另外一隻手順勢擡起陶樂的下巴,嘴脣直接壓了上去。
兩人的嘴脣直接貼上彼此的。
陶樂的心頓時像是燒開的水似地,咕嘟咕嘟地沸騰個不停。
這是啥情況?
剛纔兩個人聊天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
怎麼一轉眼就要親人了?
陶樂嫌棄地推開魏楊,不滿地問:“你是不是有病?”
魏楊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那麼做,但他確實這麼做了,他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這就是你讓男人送你回家的懲罰!”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姐!”陶定洋遠遠地看見自家姐姐被親,連忙湊上前去八卦。
不遠處的魏楊聽到這個稱呼,腳步頓住,轉身看向那兩個人。
陶樂惡狠狠地用袖子擦着嘴脣:“神經病。”
“嘖嘖嘖。”陶定洋幸災樂禍地說:“想不到你也有被人強吻的時候。”
陶樂心情正不爽:“滾蛋。”
陶定洋笑得欠揍:“來,告訴我,初吻被人奪走的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