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了。”
冷雲一臉無辜,“菜是你創新的,你做的,怎聽你這話還怪我?”
楊滿月知他在戲耍自己,而自己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心裡那個氣呀!
潔白的小貝.齒磨得咯咯直響,瞪着冷雲道:“你就是故意的!”
這話就顯得某姑娘不講理了,只是她這模樣某冰塊還挺受用。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嘴角不由就帶上了一絲笑。
“很辣?”
他壞心眼地問道。
“廢話!”
她脫口而出,隨即瞥見某男咧嘴無聲的笑,頓時跟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麼?
正懊惱着,卻見一個手伸過來,在自己鼻子上颳了下,沙啞的聲音傳來,“小心眼的鬼丫頭,自己算計我吃了虧倒還怨我?”
略帶磁性的聲音充滿了寵溺,“很難受?”
她嘟嘴,用眼神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嘴上還道:“大叔,你不厚道。”
他嘴角抽了下,眉間閃過不悅,“不許叫我大叔。”
“怎麼不是大叔?”
見某男在意這個,某姑娘覺得找着對方死點了,小人得志的嘴臉立刻浮現,“你比我大十一,是該叫叔叔了。”
一下子安靜了。
冷雲看着她半晌,忽然嗤笑了一聲,端起酒盞慢慢抿了一口,淡淡道:“用兵之道,攻心爲上。你倒還知些策略。”
頓了下又道:“你既喜歡這麼叫便隨你吧。”
不愧是冷酷無情的第一戰神,這麼快就冷靜了?
拿此男沒法了,楊滿月肚子也餓了,自作孽不可活,看着某冰塊大快朵頤酸菜魚,而她卻只有泡飯,兩眼淚汪汪的,一頓飯愣是給她吃出了悽苦感來。
吃飽了飯,收拾好碗筷,滿月準備趕人了。
“侯爺公務繁忙,不若早些回去辦公?”
他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近日清閒的很。”
她咬牙,“小女子身體不舒服,想午睡了。”
“請便。”
“那您……”
“我再坐坐。”
坐尼妹啊!
楊滿月差點暴走!
這傢伙瞬間又開啓無賴模式了嗎?
“這……”
她忍着怒氣,“這不方便吧?”
“如何不方便?”
又是反問句?
真想把酸菜魚蓋他頭上!
冷雲看着她快要炸毛的樣子,嘴角揚了揚,狹長的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逗她……
似乎挺有趣?
“不若不午休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去哪?”
左右是甩不開這牛皮糖了,她也只好道:“我人小腿短的,怕是走不動。”
“青雲,去取馬來。”
“是,侯爺!”
楊滿月瞪大眼,“不用這麼麻煩吧?”
“不麻煩。”
他很淡定,又倒了一盞酒,問楊滿月道:“可還要再來點?”
“不,不用了。”
他揚眉,“上回挖空心思跟我討酒喝……怎麼?你不好這口?”
這怎麼可能?!
楊滿月又憂桑了。
那啥……
嚶嚶嚶!
系統搗鬼,跟她無關吶!
“我,我那是好奇。”
“哦……”
他淡淡應了一聲,只是那被拉長的音調卻帶着戲謔,令某姑娘差點又炸毛了。
捂着自己的心口,暗暗道:“冷靜,冷靜!楊滿月,楊雯雯,你要冷靜!他故意的,嗯,一定是這樣,千萬不要上他當!”
“可會騎馬?”
她搖了搖頭,“不會。”
“我教你。”
“不要……哦,不……”
看到某男的目光倏然變冷,她立刻改口道:“我,我膽小,怕……”
“有我在。”
真是內心小人寬麪條啊!
兄臺,您這樣自說自話的真得好麼?
“可我還是怕……”
楊滿月舉起自己的手臂,訕訕道:“您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馬都跨不上去,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就不好了。”
“說了……”
他蹙眉,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有我在。”
媽蛋!
姑娘知道你在,姑娘眼沒瞎,可姑娘就是不想你在好不好?!!
見她低着頭不說話,他也不再開口。
對於感興趣的事,他耐心素來很好。
過了一會兒,青雲牽着馬回來了,又引來村人圍觀。
楊滿月在或是嫉妒,或是羨慕的目光中硬着頭皮走出家門,看着眼前的棗紅大馬,眼底倒也生出幾分好奇。
她記得小的時候,爸爸媽媽還在的時候,曾帶她去公園裡騎過馬。圍着一個圈子,有個人牽着,轉了幾圈,當時是又害怕又興奮,畢竟馬這樣的生物離着現代人太遙遠了。
眼前這匹駿馬顯是要比公園裡的馬兒神氣不少,只見它打着響鼻,然後斜眼望着自己,帶着點鄙視。
見鬼!
爲毛一匹馬會有這樣的眼神?難道是她眼花嗎?
怎麼覺得這匹馬好似看不起她?
她偷眼瞧了一眼身邊冰塊,想起他的腹黑無賴,忽然釋然。
都說狗像主人,沒準馬也一樣。
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馬,哼唧!都是沒禮貌的貨色!
心裡正在吐槽着,卻忽然覺得天旋地轉,再回過身來卻見自己已被他抱進了懷裡,一羣村裡的大小姑娘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楊滿月只覺腦中“嗡”的一聲響,某個絃斷了。
“你,你瘋啦?!”
她羞得滿臉通紅,就算是現代當着這多人的面被人公主抱也是很羞的好伐?
在這古代就更別提了!
完了!
之前這羣人以爲自己是妖孽,現在該不會把自己當淫娃蕩.婦吧?
死命地捶着他的胸口,哪怕曾經更親密過,但該表態時堅決要表態,絕壁不能讓人認爲咱是個輕浮的人吶!
冷雲卻是不理她,走了幾步,親自把她抱上馬,還未等她定下神來,便覺他的氣息縈繞了上來,男子一拉繮繩,一夾馬肚,大喝了一聲,“駕!”
馬蹄撒歡,很快絕塵而去。
一羣村民怔愣了好半晌,隨即炸開鍋了!
“天啊!這吊頸娘子是要生髮啊!”
“那冷侯爺當真看上楊家小娘子了,瞧那寶貝的模樣,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呸!男女授受不親,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當真是不要臉。”
“喲,你這話說得可真酸,有本事去侯爺跟前說啊!”
“可不是?要我說,以後還是對楊家尊敬些,以後沒準就是侯爺夫人了。”
“幸好上回我先走了,沒得罪她……”
村民的議論紛紛,而坐在馬上的楊滿月也備受煎熬。
男子陽剛的氣息滿滿將她包圍,他將自己禁錮在懷裡,隔着衣衫似都能感覺背後的火.熱。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這男子都毋須問她,就像現在他的體溫正固執地傳來,讓她心尖發緊。
“你要帶我去哪?”
她有些不舒服,就算是前世有騎過馬,可那馬兒走得慢極了。哪像現在這般策馬狂奔的,顛得她胃裡有些不舒服。
秀氣的眉微微蹙起,一雙小手不由自主地抓着馬兒脖子上的鬃毛,心情略有些緊張,巴掌大的小臉微微有些發白了。
“不知。”
男人任性的回答令她的眉頭鎖得緊了些。
“走到哪算哪。”
她嘴角抽了下,輕聲道:“你,你慢些,我,我不舒服。”
男人聞言劍眉一揚,“忍着。”
“你!”
她氣結,“你故意整人?”
“既要當我冷雲的妻子又怎能不會騎馬?這點顛簸算什麼?我這算慢了。”
他說着便揮動馬鞭,看着她身子微微顫着,不由自主地往自己懷裡靠,他笑了。
笑得肆無忌憚,令女子有些慍怒。
“冷暮時!”
她的臉色徹底白了,死死地抓着馬兒鬃毛,“慢些,我,我受不了了,會,會吐!難,難受,呼吸不過來了……”
“籲!”
男子一拉繮繩,馬兒“咴咴”叫了一聲,停了下來。
“我看看……”
他雙手穿過她肋下,一把抱住一個天旋地轉,便讓她面對着了自己。
伸手勾起她下巴,見她雙目微紅,臉色發白,顯是忍得難受。
咧嘴無聲一笑,狹長的黑眸裡閃過一絲邪佞,“真是沒用,這就不行了?”
說着忽然低頭,靠近她,輕笑道:“我給你渡口氣……”
某姑娘差點暴走!
伸手擋住他的臉,大吼道:“你,你這登徒子!你故意的!”
他卻置若罔聞,抱着她的雙手稍稍用力,一下子把她整個人都帖在了自己的身上,低頭噙住她的脣,不似之前野獸般的啃咬,大抵是找到了一些方法,帶着一點溫柔,像羽毛般輕輕滑過,吹了口氣,看着她瞬間紅了的小臉,心尖有些發癢,便又深入了些。
她死咬着牙,氣得臉通紅,抵抗着他的氣息。
他卻不甚在意,伸手在她胳肢窩一撓,見她輕呼,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長驅直入,直把懷裡的嬌人兒吻得氣喘吁吁,才鬆開手,舔了下脣,清冷的眸中帶出邪魅,那張剛毅的臉也勾出可怕的邪魅放浪之感。
“真甜!”
他意有所指,目光落在她菱形小.嘴上,見她瞪着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擁進懷裡,使勁地揉着,喃喃道:“小東西,性子真倔,爺喜歡!”
“我不要你喜歡!”
她氣得眼發紅,怎麼有種怎麼都鬥不過這人的感覺?
無賴,這人就是個無賴!
氣死她了!不行,一定得跑!不完她會狗帶,早晚被他吃得骨子渣滓都不剩!
問題,要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