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梅從藥效中慢慢醒來時,溫谷山已經完事了,換第二個男人正在她的身上衝刺,夢梅恍惚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什麼情況,想要尖叫卻發現身體動不了,視線方向是直的,頭往哪邊擺就只能看哪邊,要麼看到的是騎在她身上翻白眼喘粗氣的噁心男人,要麼是牀邊兩個沒穿褲子的男人。
溫谷山見夢梅醒來,冷笑一聲,揪住她的頭髮,見她眼裡疼出眼淚卻做不出任何表情的樣子,他覺得甚是快意。
“賤貨,怎麼樣?不讓老子上,老子多找兩個人來上你,爽吧?”
夢梅直勾勾地看着溫谷山,心裡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還敢瞪眼?不服氣?信不信老子揍你?”溫谷山揚手就要打。
“哎,大哥,講好的,不能動粗。”三弟及時攔住,把溫谷山的胳臂摁了下去。
“三弟,你不知道,這賤貨一日不捱打她就不舒服。”
“大哥,看你這話說的,她現在又不是你的人了,你這會兒動她一根手指頭,回去怎麼交差?大哥不想發財了?”
溫谷山攥了攥拳頭,心有不甘地離開了牀邊。
拼命衝刺的二弟終於打出了他那一炮,疲憊地從夢梅身上下來,換這老三撲上去。
夢梅想掙扎想反抗想尖叫都無能爲力,身體好像不是她的,只有意識連在她的身上,更不能閉眼,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三個醜陋噁心的男人輪番在她身上抽動,她想咬舌自盡都辦不到,唯有萬念俱灰,一心求死。
三個男人輪了不止一遍,最後爽到自己都腿軟了,而且見時間也不早了,那個二弟從櫥櫃裡找出一瓶解藥強行給夢梅灌下去,藥效發作後,夢梅終於能夠自己坐起來,但還是感到軟綿綿地使不上什麼力氣。
溫谷山這時候又走上來,掐着夢梅的脖子將她從牀上拖下來摜在冰冷的地上。
“賤貨,剛纔爽夠了吧?爽夠了就乖乖替老子辦事,去白蔻屋裡把她的菜譜偷來,不然今天這事老子保證一定傳到三夫人耳朵裡。”
夢梅不停地哆嗦着,不知是冷,還是被嚇的,但內心裡也終於明白今日這遭難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還是衝着白蔻去的。
“偷……偷……偷菜譜?”先前喝下的藥並不能立刻讓夢梅生龍活虎起來,她哆嗦得講不了一句完整話,面部肌肉也扭曲得很奇怪,像是在冷笑。
“要不是你還有這點用處,老子何必費這麼大心思,還找來兩個兄弟弄這麼大的局。”溫谷山拍拍夢梅的臉,露出帶着猙獰味道的慈祥微笑,“你要是辦好這事,你我之間一筆勾消,我再不找你麻煩,你也可以安心地侍候你的二爺,看他哪天心情好賜你一個通房的身份,如果他不計較你跟我有過一腿的話,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不怕……我……我……告……告發……”
“告發?有誰相信你?正相反,誰不知道你跟我有過一腿?你就是告到白蔻面前你,她也不信你,別忘了,當初就是她設計整你,害你名譽掃地。她看見你就討厭,反正你也恨她,乾脆做件好事,偷了她的菜譜,我不但從此放過你,還能分你一點辛苦錢,你把自己好好打扮打扮,說不定能憑你的姿色爬上二爺的牀,哈哈哈哈哈哈。”
夢梅哆嗦得幾乎停不下來,眼淚一顆顆地落下來,邊上那兩個人擔心她凍病了回去露餡,一個上前拖開溫谷山,一個提起夢梅扔回牀上叫她穿衣服,接着三人一塊出門,去院裡透口氣,屋裡門窗閉着,又大幹了幾場,裡頭氣味有些不太好聞。
因爲熟知夢梅身上藥物的藥性,三人一點都不擔心她藉機自殺,蹲在外頭避風的角落裡討論着偷到菜譜後的生意計劃。
夢梅用顫抖的手抓起牀單胡亂地抹了抹身子,一邊無聲地流淚,一邊穿好衣裳,整理頭髮時,突然靈機一動,將一根景二爺賞的簪子藏在了牀頭牆磚縫裡,接着她又檢查了屋裡的傢俱,打開了放藥品和玩具的櫥櫃,照着扔在桌上的藥瓶樣式,從櫃子裡拿了兩瓶一模一樣的貼肉藏在懷裡,然後擦乾眼淚,拖着疲憊沉重的身子走了出去。
馬車早已套好,溫谷山拎起夢梅扔上車,他和二弟坐進車廂裡押人,三弟依舊駕車,迅速地返回天水坊,然後在偏僻巷子裡放下溫谷山和夢梅。
溫谷山再次威脅了夢梅一番後,自己先回府去,馬車隨後也離開了,夢梅很想跟住馬車看他們往哪裡去,但她實在無力追趕,腿軟得厲害,可又不能在這裡倒下,她想去找白蔻,一定要告訴她溫谷山在打她的主意。
夢梅跌跌撞撞地在街上走,但因精神上受到嚴重傷害,神智有些恍惚,就連走過了曄國公府的正大門都不知道,還在徑直往坊西門走去。
就在坊西門的牌坊出現在夢梅眼前的時候,顧昀的華麗馬車也恰好駛入坊門,夢梅以爲自己看到了幻覺,還往路當中走了幾步,然後站住一動不動,車伕見有人擋路,連忙勒住了馬車,侍衛連忙打馬上前趕人。
馬車重重一顛,車廂裡的顧昀立刻先抱住白蔻,等車子穩住了才放手,接着白蔻探身出去查看,驚訝地看到居然是夢梅,而且一副夢遊樣子,面色慘白,顯然在她身上有事發生。
“別罵了,讓她上來,繼續回府,到鐘鳴院停。”白蔻扔下這句話,縮回車廂裡。
“誰呀?認得的?”顧昀好奇問道。
“夢梅。”
“啊?是她攔車?有病啊?”
“出事了。”
“誰出事?你別打謎語好不好?”
“夢梅出事了。”
“哎?”
正說着,夢梅爬上車來,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車廂地板上,馬車輕輕一抖,重新出發了。
因爲剛剛下令馬車停鐘鳴院,因此車伕駕車過府大門,從東側門入八步巷,這樣在鐘鳴院外停下後,就可直接回馬廄。
這繞路多出來的時間,正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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