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我之前不是說了嘛,那個手術做了也不見得會成功,而且恢復期又長,你現在把房子車子都賣了,萬一我手術失敗,直接死哪兒了,那你不是人也沒了錢也沒了。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讓舒舒服服的活着,不然我幹嘛非得給你掙這麼多家當,現在倒好,你一聲不吭的把這些都賣了,我這不是白忙活了嘛,劉樂駒,我真是被你給氣死了。”
江丞的怒氣還不小。想當初,這些東西都是靠他出賣身體才換回的,他一早就沒想過,自己能有命陪着劉樂駒一輩子,所以他每時每刻都在想這要爲劉樂駒安排好一份好的生活,結果現在可好,全被劉樂駒拿去賣了,萬一他要是真有個好歹的,怎麼能放心留下劉樂駒一個人。他看這劉樂駒還在不停的收拾行李,氣就不打一處來,“哐”的一聲,一腳踢翻了劉樂駒正爲自己收拾的那個箱子。
不過劉樂駒並不生氣,反而很有耐心的把箱子扶起來,還拍了拍上面的腳印。站起身,擡手捏着江丞氣鼓鼓的腮幫子,笑着說“所以你在手術中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我真是人也沒了錢也沒了,到時候真變正宗鰥夫一枚了”
正在氣頭上的江丞不但不接話,還打掉了劉樂駒的手。直接轉過身,走到牆邊站着,不想和這個呆子面對面。
劉樂駒跨過地上的幾個箱子,來到江丞背後,慢慢伸手,從後面攬住了他的腰。擱着衣服,在他的肩膀上親了一下。
“我這輩子想要的生活,就是現在的生活,所以我怎麼能輕易放棄。不過,你要是再跑了,那我可就直接換人了,萬一到時候,你真走了,那肯定有人花你的錢,住你的房,開你的車,還睡你人,別說你了,我都替你不值。所以啊,我們一定會治好你這點小毛病的。再說,這些錢,本來就是你掙的,現在你生病了,拿出來給你做手術,有什麼不應該嗎?而且,你別這麼看不起人好吧,我也是能掙錢的,你原來那些掙錢雖然快,但是不健康,我這個雖然慢點,但持續時間長啊,就我這副身板,幹到延遲退休都不成問題,你就放心好了,保證餓不死你”
江丞聽出了他言語裡那破釜沉舟的決心,知道他這決定,已經非人力可以改變。他轉過身來,瞪着那雙笑成一條縫兒的眼睛,張嘴就咬住了劉樂駒的下嘴脣,他不知道,現在除了自己,還有什麼可以給他。這就是他的愛人啊,這個傻到家了得愛人啊。江丞的牙齒鬆開了之後,爲劉樂駒送上了自己的舌頭,
劉樂駒看着江丞閉着眼睛陶醉的樣子,忍不出笑出聲來,聲音雖小,也驚動了江丞。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橫着他說。
“你笑什麼笑?別破壞氣氛啊”
“沒有,我只是想起你原來老是故意勾引我嘛,我在想,你
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清純了”
“怎麼,那你喜歡我這副模樣咯?”江丞說着,突然眼一低,眉一挑,就跟變臉似的,從前那極盡魅惑的面具馬上就帶在了臉上。
“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劉樂駒說着,一把抱起了江丞的大腿往上一擡,然後托住他屁股,江丞的雙腿在他的腰上打了個交叉,又像是個無尾熊一樣盤在了劉樂駒的身前,四片溼熱的脣纏攪在一起,又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牀上。
“可得好好享受啊,下次再來,可就沒有這麼舒服的牀了”江丞躺在牀上,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正壓在他身上的劉樂駒,他是故意想酸他,誰讓他一身不吭就把房子賣給別人了。
“說的也是,要不,我們今天就把它全用了吧”劉樂駒從牀頭櫃裡拿出那藍色的小瓶子,放在江丞眼前搖了搖,“也不太多了,只有半瓶多一點了,確實也用不了幾回了。”還用一臉惋惜的表情看着身下的江丞。
“大哥,你別開玩笑啊,你真打算今天要把他都用完”江丞還想扯住了已經快被脫到膝蓋上的褲子,卻被劉樂駒麻利的剝的精光。江丞話還沒說完,被劉樂駒抓着胳膊,一掌就翻過去了,他跪在牀上,兩隻手被劉樂駒用一隻手疊壓在一起,他只得用還能活動的手指抓着牀單,大叫着“我是病人,你記住,我還要去動手術的,你不能這麼欺負病人”
“這怎麼能是欺負你吶,我還記得那天有人說過,這下半輩子的什麼生活,都得靠我,我這不是得趁着你還沒做手術的時候多操練着,再說了,你那手術動的是腦子,跟這兒啊,也挨不着。”
劉樂駒這話剛一落地,江丞就感受到了一陣熟悉的清涼從後方傳來,這傢伙不知道是一次性給他用了多少啊。
“完了,今晚看來是不用睡了”江丞在心裡絕望的吶喊着,實踐證明,劉樂駒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等到天要亮的時候,江丞累的直接倒他在身旁,打呼打的震天響了。劉樂駒本來也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是轉頭看着江丞,覺得他這副張着大嘴使勁呼氣的丟臉模樣實在是太逗趣,於是悄悄摸過手機,打開了攝像頭,給他錄了一小段視頻。然後捧在手裡,大概也就來回看了三十幾遍,終於也睡着了。
到了下午四點過,在牀上睡了一天的兩人都被對方肚子餓的打鼓的聲音吵醒了,可兩個人都犯懶了,你踢我一腳,我給一拳,,你推我,我推你,沒一個肯起來做飯的,眼看着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了,還是隻有上升到和平手段了。兩個人就開始坐在牀上猜拳,規則約定是一把定勝負,誰輸誰就去煮飯,結果劉樂駒手氣好,可江丞卻耍賴,他又提出要用三把定,接着又是把五,到十把,劉樂駒也就賴在牀上陪他猜着玩,無奈江丞的手氣一
直太差,最後,到第二十五把的時候,江丞終於靠着各種暗箱贏得了比賽的勝利,站上了最高領獎臺,而劉樂駒,也終於得以翻身,做奴隸去了。
出國的事情安排的很順利,房子在今天也要交給新業主了。離最後出發的日期還有兩天,劉樂駒決定帶着江丞回到療養院。江丞以爲他只是單純的在離開之前再回來看看,可是,沒想到劉樂駒是專程來接付姐的跟他們一起走的。
原來,付姐曾經是一名大學英文老師,她知道自己的學生在大學畢業之後,大都進入了外企工作。當她知道有關江丞手術的事情,就在朋友圈了發了一條消息,看能不能有人會接觸到這家國外的實驗室。結果,這條消息才上午發出去,馬上就有學生聯繫了她。這個學生供職在一家英國的藥品研發公司,他是該公司大陸區負責人的商務翻譯,剛好他們公司就跟瑞典這家實驗室有業務往來。這個消息傳來,劉樂駒急忙請付姐在第二天就給她的學生髮了一封郵件,看能不能請他代爲轉達江丞的病症,並且提出了手術申請。
真是很佩服歐洲這些國家的辦事效率啊,事情很快就有了迴應,那家實驗室要求提供江丞所有詳細的體檢報告,因爲涉及很多醫療上的專業術語,付姐怕劉樂駒的英文水平不行,雖然她是英語老師,但是還專門去買了一本醫用英文詞典。連着熬了好幾天通宵,總算幫着劉樂駒把所有的文件都譯好了。對方接收之後,認真查看了江丞的檢驗報告,經過了專家組的討論,終於接受江丞的手術申請。
得到手術申請通過的劉樂駒別提有多高興了,他馬上開始着手安排着出國的事宜,爲了能順利拿到簽證,付姐請那個學生以公司的名義給他們出了邀請函,等簽證辦好了,劉樂駒又馬上開始賣房賣車。而且考慮到語言障礙和確保後期爲了跟醫生能有良好的溝通,他又提出邀請付姐跟他們一同前往斯德哥爾摩,付姐早年離婚,現在唯一的妹妹也去世了,在國內也是舉目無親,於是欣然答應。
江丞來到瑞典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申請到了手術名額,問了劉樂駒好幾回,他也沒說。而這些事情,江丞都是等到都快手術了,才知道劉樂駒在背後默默做了這麼多事情。
過完了春節,劉樂駒找到老張,說自己嗎上就要帶着江丞出國手術了,說自己一到了那邊就會跟它聯繫,容易這期間有了張凌斐的消息,務必要及時通知他,老張也說了些祝手術順利,萬事放心云云。就這樣,劉樂駒就帶着付姐跟江丞一起,登上了去往斯德哥爾摩的飛機,經過了10個半小時的飛行,終於達到了這個位於北歐的島國。等到三人下了飛機,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滿眼都是那藍底金十字的瑞典國旗,在各處飄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