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漠然沒有發現小白的小小心理,而是看着對面少年張狂的樣子,慢慢糾結了,好像,自己真的沒有儲物袋可交啊?好像,對方纔有儲物袋啊?然後漠然就看向了對方,並把目光移向了對方腰間的儲物袋。
那是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白色小袋袋,就像女子荷包一樣用一根細繩綁住隨意掛在腰間的,只不過上面沒有什麼好看的花紋,只是普通的白色,和那人的衣衫一樣全身白。也許是漠然的眼神過於專注了,讓對方的表情越來越是惱火。
其實對方也很無奈,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落單的修仙者,正想好好打劫賺上一把呢,誰想等他飛近身才發現,對方不止穿得破破爛爛,似乎連儲物袋都沒有掛在身上了,難道,自己來晚了,這人已經被人打劫過了?
最讓他惱火的還是,這人看起來雖然呆愣愣的,但是那雙看着自己儲物袋的眼神怎麼就那麼炙熱?該死!難道他一個打劫人的還要被反打劫麼?不行,先下手爲強。只見他先是低低咒罵了一聲:“找死!”然後就率先發動了攻擊。
漠然只見他手中靈光一閃,一把銀色長劍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一手握劍一手結印,然後就迎風剌向了漠然的面門。
漠然先是一驚,然後慌忙中一閃,側身躲過了對方的攻擊,那少年也沒有想到漠然的反應會這麼快,所以再度擡劍攻來,於是兩人便你來我往地開始了一攻擊一躲閃。漠然手裡沒有法器,只好放出靈氣護罩,然後腳上運起靈氣相助,快速挪移身體閃避。一開始還狼狽地左支右閃,總是險之又險地才堪堪避過了對方的長劍。
到了現在漠然也很鬱悶,她現在還沒有那種:殺人奪寶的覺悟,只是覺得此人莫名奇妙,無冤無仇的,怎麼會一見面就狠心下殺手,害得她連解釋都沒有來得及,真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而且她看起來不應該是個落破者麼?又沒有靈石財物,幹嘛如此不依不饒的?哎~!
現在的漠然一直在感嘆,卻一句話都沒有開口,不過她卻是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微
妙的狀況,本來還在拼殺躲避的自己居然還有閒心胡思亂想,也並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適應了這種與人拼殺的敏銳反應。
再看看現在的漠然,哪裡還有正被人逼迫追殺的恐慌和害怕?反而像是在和朋友過招學藝般慢慢切磋武學,而她仍在一點點的進步中,倒是對方的招術是越來越着急,越來越忙中出亂了,真真是急得對方臉紅氣粗了。
慢慢的,漠然總算是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種情況,她先是覺得自己的閃躲越來越快,而且發現對方的出劍速度好像漸漸跟不上自己的閃避速度了,所以她漸漸地放緩了自己的速度,先是等着對方出招,自己後發先至地閃避,漠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的身手總是比對方要快上那麼一絲絲。
現在的漠然可以很悠閒地閃過對方的攻擊,就像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出招的方式,只要對方出招,在漠然的眼中看來就會變得很緩慢,漠然可以清楚地看清招數路線的到來,所以能從容的避開,而且一旦掌握這種精準力度,若是有法器的話,還可以適時的反擊對方。
只不過漠然手裡沒有法器,只有一兩個攻擊法術,卻是不敢輕易動用,畢竟這是一個敢獨自出沒,且敢來打劫別人的修仙者,誰知道他手裡還有沒有其它厲害東西呢?萬一弄巧成拙就完了,畢竟現在倆人是在拼命,並不是真正的在切磋着玩的。劍影靈光,飛掠騰挪,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在慢慢相拼中漸漸耗損掉了身上的靈氣。
而此時的漠然並不敢真正的掉以輕心,還是一邊躲着一邊思考着,到底要怎樣逃開這種結局,靈氣一旦耗損光了,她就再也沒有辦法躲避了,畢竟對方還有法器在手,自己卻什麼都沒有。因爲對待修仙者,並不能像對等一般沒妖獸那樣,只要找準致命弱點滅殺就行的。妖獸沒有靈智,但是,人是不會傻傻的讓你攻打而不知躲閃阻擋的。
顯然,對方也發現了這種現象,本來對方以爲漠然很好打發,一個沒有法器的只知道躲閃的落破修仙者,應該很輕易就解決
了,只是他從一開始的自信到現在的急燥,依然沒有拿下漠然,心裡自然有些着急了。
他見漠然並沒有逃走,而是依然和他一直在周旋,懷疑漠然在託延時間等人支援,所以有些自亂了陣角,心裡上漸漸地落了下風。而漠然全然不懂修仙界的這些心理論,只是一心一意地想着怎麼才能與他過着招數,卻並不還擊,就漸漸佔了上風。
就在這個時候,對方顯然是怕遲則生變,所以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突然手裡拿出了一張黃紙,上面似乎還畫了些紅色的符號,漠然一見之下就有些心驚了。她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輔助物品——符籙。
這薄薄的紙張只要念動咒語,用靈氣輕輕一引,就能爆發出強大的威力。所以這是一種昴貴的奢侈品,難怪那人會那樣心痛的模樣。漠然知道對方要下定決心對付自己了,所以也只好下定決心一搏了,必須要以快制動,不然等他引爆符就晚了。
他想快,漠然卻比他更快,只見她心隨意動,身隨氣動,只是一個轉瞬間便用右手凝聚出了五個小金豆,然後分四個方位襲向對方,一顆眉心,兩顆拿符手指手腕,兩顆右腳踝。左手卻悄悄放出小白焰,隨着攻擊一起攻向對方拿的符紙,漠然並不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引發符紙,只能做萬一處理讓小白焰去梵燒掉,以絕後患。
漠然的這一舉動其實是極其正確的,如果她不放出小白焰的話,估計對方和她兩人都將會被炸到,就算不死也會重傷。好在漠然的手法比較快速,加上剛剛的適應度,漠然很快便欺身到他的左手握符處,將小白焰往符上一送,便轉手欲去奪他右手裡的法器長劍。
這個時候,對方卻只來得及引發符籙咒語,卻還沒有來得及施放攻擊劍招,便被漠然一系列變化所打斷。他閃過漠然的眉心金豆,卻沒有躲過右腳和左手上的金豆。只聽他“啊!”的一聲慘叫,左手上的符便隨着他的左手顫抖而掉落,不過符紙卻在離他手指後,纔剛剛掉落的瞬間,就被小白焰所燃,瞬間化爲灰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