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之中一片喜氣洋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北辰軒的消息像是一陣風迅速的席捲了各個地方,自然也傳到了墨瑾的耳朵裡。
“呵呵,沒有想到王居然去了齊國。”晨笑頂着一張大紅臉,手中把玩着酒杯,笑嘻嘻的說道。
“有什麼意外的嗎?”墨瑾問道。
“當然意外了,不過認真的想想也就不意外了。”晨笑摸摸鼻子,“王可是齊國的皇子啊。”他們的心中幾乎都掩埋着一份恨意,那是對齊國的恨。像他們這種人,是沒有什麼國家的概念的,也不會對哪一個國家有着什麼偏見,但是,因爲北辰軒的關係,晨翼中的每一個人都想要將齊國踏平。
“他以前沒有想過報仇嗎?”墨瑾疑惑的問道,按說以晨翼的實力,想要報仇並不難吧。
“想過,怎麼會沒有沒有想過呢。只不過是因爲沒有把握,王也不想讓我們去送死罷了。時機未到。”掀開簾子,走進來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晨笑的身邊,拿起他的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這人與晨笑有幾分相似,比起晨笑卻是多了一份男兒的陽剛之氣。
“現在時機到了?”墨瑾說道。
“自然是到了。如今隱門中的人也紛紛出世了,再也不做縮頭烏龜了。”那人冷笑一聲,“就剩下與隱門高層之間的爭鬥了,這塵世的勢力也終究是由高層之間的較量決定的。”
“說的好像隱門的人都是神仙一般。”墨瑾好笑的說道。
“你還真猜對了。他們都自詡爲神,認爲自己高人一等的。其實也不過就是一羣生活在山清水秀地方的人。本事大一些罷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自豪的。”那人撇撇嘴,懶散的靠在晨笑的身上。
“你們知道姐夫是怎麼攻下那座城的麼?”其實墨瑾也很好奇,他自己想過。用那麼小的代價來打下那裡,他是做不到的。
“其實也很簡單的。。”晨笑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的頭,“若是你有那個能力也能夠做到的。晨禾,你太重了。起來。”
“小氣。”晨禾撇撇嘴,直起了身體。
“王定是先以小股的人進行騷擾,打游擊戰,藉此機會記住一些人的臉,然後殺幾個人,扒拉幾身軍裝,每當混戰的時候就再次鎖定自己的目標,。快打快退。李代桃僵。這樣就能讓自己的人混進城嘍。我記得。他們是會易容的。”晨笑滿臉輕鬆的說道。
“可是這樣豈不是很難?”從那麼多的人中間找出一張臉,何其的艱難啊。
“不難啊。在第一次鎖定目標的時候他們就會在那人的身上灑下一種特殊的香料,這種味道。我們聞習慣了,所以不管多麼的淡也會感覺到,若是別人除非是及其認真的聞才能聞到的。他們只需要循着味道找人就行了。”
“有才。”墨瑾滿臉的黑線,奇葩,妖孽,這樣的手段有幾個人能用?縱使是知道了也效仿不來的吧。
“對啊,也只有王手下的人能夠做到了。王是妖孽,他訓練出來的翼更是妖孽。”晨笑笑着說道,眸子裡露出了一抹憧憬,“真不知道王從哪裡找到了那些人。”
“翼?”墨瑾仍舊疑惑。越來越覺得自己對北辰軒真的是一無所知的。
“嗯。像是我們,姓晨的,大都是苦命的人。有的是在外拋頭露面,例如晨遠。有的是情報殺人,例如我們。翼,很神秘,就連莫老大、冷老大都不能命令翼呢。他們相當於王的親衛中的親衛,他們的編制以及人數還有人名,只有王一個人知道的。”晨笑從晨禾的手裡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
“算是比不上了。姐夫如果殺我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墨瑾打了一個寒顫,真是恐怖。
“不然你以爲王是如何活到現在的?”晨笑擡眸看了他一眼,“一個人再厲害也是頂不住人家羣攻的,那只是匹夫之勇罷了。。其實說真的,如果不是顧忌翼,我感覺隱門中的一些人是不會允許晨翼存在到現在的。”
“能夠存在到現在就是姐夫的本事的,也虧得他能夠撐下來,要是我,恐怕早就上吊死了。”墨瑾吐吐舌頭,雖然自己也很苦,但是比起北辰軒要幸福多了,至少不用被那麼牛氣的人物追殺。
“呵呵,我聽王說過,若不是因爲銘,他怕是也很難撐下去。”晨笑說道,世人只知道王現在的風光,他曾經經歷過的那些生死存亡,又豈是他們能夠理解的……
說是萬衆矚目也不爲過。當北辰軒的戰績傳到了帝都之中,朝野上下俱是震撼,閒言閒語都消失不見,人人都誇皇帝英明神武,軒王年少有爲,再也沒有酸腐的文人說什麼軒王來路不正,恐怕是國家之害。
朝堂之上,齊正笑的暢快。看着手中的奏章捨不得放下,“好好好。”叫好聲不斷,可見他對北辰軒的戰績是多麼的滿意。
“軒弟如此英勇,恭喜父皇了,還好軒弟不計較當年之事。”齊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齊正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疑慮,北辰軒這樣厲害,對自己而言是好還是壞?
“呵呵,貌似齊王很苦惱啊。”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中,男子含笑看着齊正,神態妖嬈,卻是沒有絲毫彆扭的感覺。
“魅!”齊正心中一驚,“你們都退下。”大手一揮,臉龐上滿是嚴肅。
“父皇……”太子齊昊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齊正一眼瞪了回來。
“臣等告退。”雖然大臣們都奇怪這個人,但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們都很聰明的沒有繼續留在大殿之中。
“你怎麼來了?”有些不自然的坐在龍椅之上,齊正問道。
“我不能來嗎?”魅反問一句,臉上笑意盎然。“讓齊昊找軒,你下旨,速傳他回宮。”
“爲什麼?”
一個問句,卻是使得魅臉上的笑容消失,只是眨眼之間,人便到了齊正的面前,白皙的手指掐在了齊正的脖子上,“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好看的小說:。”
“我,喝喝。”齊正握着魅的手腕,臉色難看。黑色的眸子裡滿是驚恐。
“哼。注意你的語氣。不要認爲天下亂了。你就可以擺脫自己身爲狗的身份。”甩手將齊正甩到了一側,魅坐在了龍椅上,垂眸看着自己的衣袖。
齊正倒在一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捂着脖子乾咳了幾聲,低垂的眸子裡滿是屈辱與狠辣。
“軒對你的這個位置真的沒有興趣,也對你的命沒有興趣,你大可不用提防他的。”沒撐着下巴,臉上的冷意散去。
“是。”齊正站起身,低垂着頭,“可是你殺了莫裳的母親,他那麼喜歡那個女人,你不怕他報復嗎?”擡頭。對上男人的雙眸,僅僅只是一瞬間又再度垂下了頭。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魅的眸子裡一抹憂傷一閃而過,“按照我說的去做吧。”起身撣撣衣袖,回頭看了一眼華麗的龍椅,嗤笑一聲,“真不知這個位置怎會有那麼大的誘惑。”起身離開,沒有去管齊正眼睛中的糾結與狠辣,事實上,他或許根本就不在乎齊正是什麼樣的反應……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座小小的村莊,今日卻是被一羣人打破了這份如今難尋的寧靜。
這一羣人大概有五十個,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些許殺氣,每個人的身上也或多或少的帶着一些傷痕。爲首的一人,身軀挺拔,面色冰冷,劍眉斜飛入鬢,黑色的眸子裡除了冷漠看不到一絲的情感。
在他的身後有着一人,面帶笑容,一副無害的模樣,若不是他身上的血跡,真的就如同鄰家大哥哥一般了。
一行人沒有絲毫停留的走到了若的竹屋,在他們的身後有着很多的村民踮腳觀望。夜修染的臉龐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從側面繞到了門口,擋住了他們的腳步,“你們找誰?若大夫不在家。”警惕的看着滿身殺氣的人,少年的眸子裡閃爍着一抹陰狠與決絕的光芒。他沒有說謊,若和星都去了山上,如今在家裡的也只有沒有絲毫內力的欒羽而已。
“我們是來找羽姑娘的。”面帶笑意的男子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
“我們這裡沒有什麼羽姑娘,諸位怕是找錯地方了,請回吧。”夜修染緊守着大門不讓他們進去,而且聲音還刻意加大的幾分,就是希望裡面的欒羽聽到了趕緊藏起來。
“我們這裡不歡迎外人,你們趕緊離開。”見得這羣人來勢洶洶,早就有村民拿了家裡幹活用的鐮刀等東西將一羣人圍了起來。
“我們是羽姑娘的朋友,真的沒有惡意。”面帶笑意的男子解釋道,同時還不時的用手肘碰碰身邊滿臉寒霜的男人。
“羽姑娘是我們的主子。”滿臉寒霜的男人吐出了一句話。
“我說了,這裡沒有羽姑娘,諸位還是離開吧。”夜修染忌憚的看着他們,這羣人,很危險,就像是山中餓了好久的狼。
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欒羽擡頭看着來人,俏臉之上驚詫的表情一閃而過,“修,我們認識。”伸手搭在少年的頭上,揉揉他的頭髮,目光移向對面的兩人,“好久不見。”
“羽姑娘,好久不見。”面帶寒霜的男子露出了一抹笑容。
“羽姑娘。”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朝拜着自己的主子。
善良的村民們霎時愣住了,這小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這些人,又是什麼人,怎會有那樣可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