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背景通天,靠山強勢的女人。
縱使欒羽從未想過自己的爺爺是多麼的厲害,自己的相公是多麼的強悍,甚至她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來歷竟是這樣的牛叉。
“羽姐姐,你是從雪山來的?”星興沖沖的推開了欒羽房門,雙眼滿是崇拜的光芒。
“嗯,怎麼了?”欒羽疑惑的問道。
“哇塞。羽姐姐,你可要保護好星哦。”星立刻衝到了她面前,抱着她就開始撒嬌。
“好好說話。”欒羽將她推開。
“羽姐姐。我給你說說哈。”星坐在她的身側,掰着手指頭就開始唸叨欒羽的背景了,“你來自雪山,雪山是藥聖爺爺的地盤。在隱門中藥聖爺爺也是一個很不了不起的人物。你的夫君是軒少,同樣是在隱門有一席之地的人物。晨翼是羽姐姐的勢力,墨瑾是羽姐姐的弟弟,安洛安恪是羽姐姐的忠誠朋友,熙澈和羽姐姐也是相當於過命的交情。”說完了,眯着眼睛看着愣神的欒羽,星也有些愣神,抽抽嘴角,“別告訴我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牛氣哄哄。”
“我還真的不知道。”欒羽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爲什麼我從來沒有感覺到這些強悍的後臺帶給我的好處?”不一樣是該受傷受傷該跳崖跳崖,誰想捏捏就捏嗎,後臺有啥用?說句實話她還真沒有感覺到。
“額……”星怔了怔,抓了抓頭髮。“不知道。”應該不是這樣的吧,不過貌似羽姐姐真的是很悲催的。星默默的在心裡補了一句話。
欒羽沉默了,在心中默唸了好多遍的阿彌陀佛,淡定的擡起頭。“星,這種事情以後就不要提了。”提起來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記憶模糊,原主人的一大堆麻煩被加在了自己身上不說,就說爺爺,那麼牛氣,可是誰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到現在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爺爺和夫君到底有多少手段。
“哦,好吧。”星聳聳肩,有些同情的看了欒羽一眼,“不過。羽姐姐。你可要堅定的站在我這邊啊。”星意有所指。
“什麼站在你這邊?”欒羽疑惑的說道。
“成親啊。我爹爹都逼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我纔不要呢。那個人那麼可惡。”星撇撇嘴說道,滿臉的不情不願。
“我有什麼用?”欒羽指着自己的鼻子,她自己都麻煩一大堆。
“你可是我師父。應該支持我的。”星頓時委屈了,眼淚汪汪。
“額,我感覺你找辰更管用一些。”欒羽說的是實話。
“軒少纔不會管我這些破事呢。”星垂眸擺弄着自己的手指,“哼哼,實在把本姑娘惹急大不了我私奔。”
“你找誰私奔?”欒羽剛剛問出口,就想到了無望,“不會是……”
“娃娃啊。”星眯起雙眸,“這樣我相信軒少也會護着娃娃吧,我算是間接的抱上了軒少的大腿。”星笑的狡猾,眸子裡亮晶晶的。
“一見鍾情?”欒羽怎麼都感覺星是開玩笑的。
“算是吧。我不可以娶好多人麼?”星天真的看着欒羽。眨眨眼睛問道。
“可以。”欒羽淡定的看着她,心中卻是翻騰不息,這是什麼情況?一女多夫?她都沒有這麼的開放啊。
“嘻嘻,發誓做女王。”星揚着小拳頭說道,滿臉的憧憬。
“當心後院失火。”憋了半天,欒羽憋出來這樣一句話,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你也是穿過來的嗎?
“會麼?不會吧。”星傻呵呵的撓撓頭心中發虛。
“說不準哦。”欒羽好笑的看着她,“不過若是你御夫有道,也不是不可能讓他們和諧相處的。”
“真滴可以嗎?”星歪着頭,“任重而道遠啊。”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我死去的孃親都四個夫君的。”星伸出四根手指在欒羽面前晃了晃。
“真是……”欒羽琢磨着用詞,“你爹爹好厲害。”最終只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奇葩中的奇葩啊。
“我也這樣認爲的。只有爹爹始終將孃親拴在身邊,其他的三個已經另外成親了。縱使曾經掛着孃親夫君的名頭,最後孃親的心還是被爹爹俘獲了。”星很自豪的說道。
“我被你們打敗了。好吧,如果可以,我會支持你的。”欒羽無奈的說道,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樣的一位父親會逼自己女兒成親。
“嘿嘿。”星撓頭笑了笑,“謝謝羽姐姐。”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瞬間就將家裡內定的那位夫君拋到了九霄雲外。
和欒羽說話一直說到了深更半夜,懶得動彈了,所以星很果斷的和欒羽睡在了一起。
翌日清晨,太陽高高的掛在了天空之上,欒羽始終都在自己的屋子裡沒有出來。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於是院子裡衆多的漢子開始踮着腳尖,伸長了脖子期待的看着出來的那個人。
“喂,大家讓讓,我要潑水了。”星端着盆子,笑嘻嘻的說道。
話音剛落,也不管別人有沒有反應過來,“譁”的一聲,滿盆子的水潑了出去。頓時一片驚呼與嘈雜的聲音。
“不要站在人家的門前,否則下次潑到了你們身上可不要怪我。”星垂着手,笑眯眯的說道,瀟灑的轉身,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潑婦。”
“沒有禮貌。”
“潑辣的丫頭。”頓時低低的埋怨聲響了起來,瞪着門板,好像門板是星的臉一樣。
“喲,真熱鬧。”夜修染推開大門,走到了院子裡。“麻煩大家讓讓,我太胖了,擠不過去。”暗含的意思就是,你們站在這裡很礙事。趕緊走吧。
“小子,咱們比劃比劃吧。”洵滿臉的笑意,活動着手指,關節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你不害臊嗎?”夜修染停住腳步轉頭看着他,“以大欺小,沒皮沒臉。”一句話便堵的洵說不出話來。
於是,他在衆人豔羨以及嫉妒的目光中,走上臺階,推開那一扇屋門,然後又悲催的看着門吱呀一聲關上。目光移到那短笛之上。“咱們還要等麼?”有人不情願。縱使你後臺強硬,背景通天,也不用這麼蔑視他們的人格吧。
“犯了錯就要有犯錯的樣子。”一直沉默不語的洌開口說道。“不要忘記了我們的立場。”
“可是洌老大,羽姑娘也太……”
“她是我們的主子。”洵冷笑一聲打斷了那人的話。
“我們的主子是冷蝶主子。”也有人不服。
“換句話來說,羽姑娘也是冷蝶的主子。”洌向前走了幾步,蹲
下身體拿起地上的短笛,“你們都知道無氏吧,我懷疑,不,是隱門的巨頭都懷疑,羽姑娘是無氏的遺女,甚至還是無氏嫡系的人。也就是說。羽姑娘是無氏的當家。”
“冷家以前只是無氏的一個下屬勢力,你們說,到底誰纔是我們的主子呢。”洵冷哼一聲,“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言語了,有這樣心思的人,我希望你們將這份心思掐斷。”
“我和洵是要留下來的,若是你們有想走的,我們不會勉強,現在可以退出冷家。”洌起身說道。
“老大,我們的命都是你們救的,你們去哪裡,我們也去哪裡。”
“羽姑娘善良,也不會虧待我們的。不過就是換一個主子罷了。”
“對啊,況且還有晨翼那樣厲害的人物,我們有什麼不知足的。”
“老大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一陣呼喝,衆人達成了共識。洌和洵都知道,他們只是表面上的效忠,不過他們也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都會認同欒羽這個主子——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
其實,欒羽真的沒有想端着架子,她都打算吃完早飯後出去的,可是,夜間不知何時被星點了睡穴,於是一覺睡到了正午時分。
迷迷糊糊的起牀,想到了星就氣的咬牙切齒,穿上鞋,連頭都沒有梳,頂着亂糟糟的發就走了出去。
“你們怎麼都……”打開了房門,欒羽瞬間被震撼到了。跪了一院子的人,就頂着夏日的太陽這樣跪了不知道多久。
“胡鬧。”欒羽氣急,慌忙走下了臺階。衆人心中都是一個咯噔,一絲不滿悄然浮現。
“都帶着傷怎麼能幹這麼胡鬧的事情。”欒羽的臉龐冰冷,“爲什麼江湖人大都短命,武功厲害有個屁用啊,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難道你們也想早早的就去閻王嗎?還不都起來。”調養本就是長壽的一條秘訣。一個長壽的武者,不僅僅是因爲他內功好,也是因爲他懂得調理自己的身體。
很多的人,尤其是在刀尖上舔血過活的人,且不說仇家多,短命,縱使活了下來,到了晚年也是一身的病。
“主子。”衆人齊齊的喚了一聲,真誠中沒有夾雜絲毫的不滿與不願。
“都起來吧。”似乎感覺到自己太過急切了,欒羽想要伸出去的手狠狠的握了一下。醫者父母心,原來,她也會有這種時候,是不是真的沒有了內力,自己就變了好多。
“你們還是叫我羽姑娘吧。”主子?有些聽不習慣呢。
“羽姑娘可是答應了?”洵一臉的喜意。
“送上門來的肉,有不吃下去的道理麼?”欒羽笑着問道,“都起來吧。”
“羽姑娘,這個還是你收着吧。”洌將短笛放到了她的手中,“應該會是一把好的武器。”他也注意到了,欒羽的軟劍已經給了星。
“謝謝。”欒羽接過了短笛,拿在手中把玩,“是我睡過頭了,我向大家道歉。”歉意的說道,她自然不能說是星點了她的睡穴。
“羽姑娘還是給大家找一個睡覺的地方。”洵轉移了話題,“我們不可能一直露宿在院子裡吧。”
“去借住吧。村子裡有空房子。大家抓緊時間蓋幾間小屋吧。總不能一直住在人家家裡。”欒羽也很犯愁他們的住宿問題。
“好。”一片其樂融融,至少和諧流於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