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傷口縫合處還有些疼痛,其他和正常人沒有半點兩樣。
衆人的腦海中還殘留着他之前那“頭頂血球”的恐怖模樣。
此時看到完好無損的少年,心中的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方纔用神乎其神的醫術治好了鄭小胖的青蔥玉指,此時正扣着王鶴的脖子。
嫣紅的脣微微翹起,露出一個淺淺的慵懶笑容。
“鄭小胖,剛剛他怎麼對你的,現在想不想給他一樣來一遍?”
鄭小胖先是一怔。
隨後耳邊彷彿響起了瀕臨死亡時,少女清越而決然的聲音。
“人只有活下去,才能看到新的希望和幸福。”
“馨雨哪怕已經與你分隔兩個世界,也絕不會希望你自暴自棄,沒有做出任何努力,沒有體驗完整人生,就結束自己的生命。”
“如此窩囊的死去,哪怕到了奈何橋另一端,你有臉去見她嗎?”
鄭小胖感覺自己的眼眶一片溼熱,有什麼迅速流淌下來。
他連忙擦去。
君大神說的對,自己怎麼能自暴自棄呢?
他還有擔憂自己的父親、兄長。
還有一大幫志同道合,一起成長,一起努力的兄弟夥伴。
耽溺於逝去的感情,讓自己沉淪墮落,難道就是馨雨想看到的嗎?
不啊!
他還要許多夢想還沒有實現。
尤其有一個,是他和馨雨共同的夢想。
他們曾經說過,要將他們的葉大神推到修真界的頂端。
讓她成爲真正至高無上的王者。
可如今,他們的偶像,他們擁護的神,卻正在受着別人的攻訐、陷害。
這種時候,他真正該做的是什麼?
鄭小胖臉上忽然綻放出與從前一般無二的猥瑣笑容。
他幾步跑過來,撿起王鶴掉下的匕首,笑眯眯道:“君大神,讓我來讓我來!這種粗活怎麼能讓您來做呢!”
他舉起匕首,在王鶴腦袋上劃了一道。
又撿起了地上的瓷瓶。
慕顏剛剛從他體內抽出來的毒液,就被彙集到了這瓷瓶內。
王鶴感受到頭皮上傳來的疼痛,嚇得瘋狂大叫:“不不不,不要!不要殺我!!”
“侯爺救我,荊盟主救我,快救救我啊!!”
鄭小胖對着鬼哭狼嚎的王鶴露出一個陰測測的表情:“你之前說,這種能將人整張皮完整扒下來藥水叫什麼來着?哦,對了,你好像還沒取呢!那不如,我現在替你取一個吧!”
“不如就叫【扒皮鬼】如何?”
“你不是很喜歡給別人剝皮嗎?那現在就親自嚐嚐,自己的皮膚和血肉被人活生生剝離開來的感覺吧!”
說完,鄭小胖將手上的瓷瓶一道,直接就將毒液灌入了王鶴腦袋中。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鳳天山脈,也讓屠魔廣場上的大部分修士都神情驚懼而凝重。
“……手段太殘忍了,竟然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折磨一個醫師。”
“呵,邪魔就是邪魔!果然本性就是殘暴的。”
“今日若是不殺了這女魔頭,恐怕整個修真界都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