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幾個黑衣人從迷霧森林中無聲無息地竄出,將帝溟玦和星狼兩人堵在了山洞口。
而這些黑衣人爲首的,正是剛剛說話的男子。
只見他身形修長,穿紫色長袍,黑髮長及腰際。
容貌尚算俊秀,可笑起來宗給人一種陰柔之感。
不是幽冥域的【流雲祭司】穆流雲又是誰?
穆流雲地視線落在帝溟玦身上。
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抑制地恐懼和忌憚。
隨後卻又肆無忌憚地笑起來:“帝君,真沒想到啊!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帝溟玦淡淡道:“離未染呢?”
“誰知道呢?”穆流雲臉上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這麼多年了,這小子也改不了偷雞摸狗、暗中算計的老毛病。自私、貪婪、陰毒、沒心沒肺……這樣的貨色,若非精通【咒】,還有些利用價值,是絕沒有資格留在我們組織中的。”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像帝北玄這樣表面道貌岸然,實則陰險無恥的小人,能生出來的兒子,也就是這樣的貨色了。”
星狼暴怒:“閉嘴!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將你的舌頭拔下來!”
“我胡言亂語?”穆流雲忍不住哈哈大笑,“帝君,不如你告訴他,你跟離未染是什麼關係?和帝北玄又是什麼關係?”
“當年帝北玄在三界到處留情,隨意播種,可是整個修仙大陸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那些孩子統統天賦一般,熬不過百歲之年就病終老死。最終只有離未染這個小雜種活了下來。”
“說起來,極域的繼承人應該也有他一份啊!”
穆流雲似笑非笑地看着帝溟玦,“帝君,那小雜種怎麼說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啊,難道你不應該把人接回去,把他該得的那一份東西,還給他嗎?”
星狼大怒:“放你孃的臭狗屁!離未染算什麼東西?也配與君上稱兄道弟!”
穆流雲卻連看都不去看星狼一眼。
只是用嘲諷的目光望着帝溟玦:“我真是問了個傻問題。帝君可也是帝北玄的兒子,同樣自私、無恥、狠毒、無情,眼中只有自己和極域的利益,卻看不見世人所受的折磨和痛苦。已經到了手中的權勢,帝君又怎麼捨得吐出來,還給自己的兄弟呢?”
星狼氣的雙目通紅。
胸中的怒意幾乎要爆裂開來。
這羣王八蛋,竟然敢如此詆譭君上!
修仙大陸喰鬼肆虐,天傾之禍,哪一次不是君上拼上性命,才救萬千生靈於水火?
他爲天下蒼生做了多少事?冒了多少險?受了多少次傷?
卻從來不去宣揚自己的功德,誇耀自己的戰績。
可就因爲君上低調,這些人就能肆意詆譭侮辱君上嗎?
星狼的胸口劇烈起伏。
只恨自己沒有寒夜那樣的口才,君小姐那樣的毒舌,能懟的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讓他忍氣吞聲,卻也絕對做不到。
於是,星狼什麼也沒說,怒吼一聲,長刀出鞘。